我，律者克星 第386章

“为什么不呢？如果只是期望而已，可是你也要明白，虚空万藏…………真正不可能的事情，那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的，就比如如果你那个时候就愿意让我使用神之键的全部力量，事情是不是也会有所不同呢？这也是期望的一种啊。”

奥托的语气依旧轻佻，但是金色的立方体却能听出那些深埋的情绪，对此虚空万藏不予评论。

“没话说了么？正好我也没话说了，毕竟我充其量只是主教，而卡莲却是人们心中的圣女，无论是K423，幽兰黛尔，德丽莎，还是瓦尔特…………他们都从不同角度上继承了卡莲的衣钵…………好了，不说了，第一个找我们算账的人，已经来了。”

没头没脑的对话结束，奥托将视线放在了教堂门口那走进来的人身上，金色的波浪长发仿佛是照进黑暗世界的光芒，幽兰黛尔宛如一位最崇高的女骑士一般出现在了奥托的眼前，他是想过有人会来，不过没想到，会是她呢。

“欢迎，我亲爱的忘年交，天命首屈一指的S级女武神…………如果时间早一个小时，我一定会像这样来和你打招呼吧，幽兰黛尔。”

站起身，奥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而幽兰黛尔却是没办法用以前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人，听了长光的留言，她和眼前这个人，已经有了本质上的分歧了。

“………有人告诉我，你可能会在接下来的计划中，摧毁现在，然后重新选择过去，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堂堂正正，这是幽兰黛尔一贯以来的作风，以骑士作为自身的标榜，幽兰黛尔，勇往直前。

“唔………从你引用的说法，想必是长光告诉你的吧，无妨，你有权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我曾经拜托长光设计了数种不同的重构世界方案，但是简要来说，还是成本最高的那个方案稳定性最强。”

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幽兰黛尔知道自己的计划又能如何呢，这是自己已经准备了五百年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无法干涉自己的决定，哪怕她是自己最优秀的徒弟。

“成本最高………具体是指什么？”

幽兰黛尔想要刨根问题，这个主教大人好像有当谜语人的爱好，连带着丽塔好像都有这种毛病，答非所问，回答的答案又是另一个问题，幽兰黛尔有时候真的搞不懂，把话说的明白一点有什么问题吗？不这样说话就不能显得自己有文化么？

这一点幽兰黛尔就觉得神宫凛做的很好呢，和他说话交流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呢。

“唔，如果我直接说结论的话你难免会莫名其妙，所以还是让我花一点时间从头说起吧。我和长光，之前从不同的角度应该都对你讲解过，在我们的世界内，时间的流向是不可逆的。这就像是大自然中的河流，一路奔腾而去，不再回头。只不过，正像河流中会有降雨和融雪为它补充水分，如果我们在大胆一些，将思维的维度上升至虚数之树的领域，那人类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种记录在磁带上的数据。”

大反派开始自己的演讲了，奥托摊着手向幽兰黛尔讲述着自己的计划，说起来，这也确实算是自己真正的计划，回到河流的开始，以自身为铁锹挖掘一条新的分流，这就是自己的计划。

“所谓历史是这条磁带上已经记录下来的部分，所谓未来则是将要呈现在这条磁带上的未知………而我们的现在，就是这条磁带上那根唯一的探针，现在是特殊的，它区分了已知和未知，可能与不可能，它是每一个智慧生命所唯一拥有的生存平台，如果我们保持体态现在这根探针的特殊性，而把它强行移回属于过去的磁带上………那么会发生什么呢？”

将问题抛给了幽兰黛尔，奥托知道，她一定会给出答案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读档的代价

一时间接受这么多信息让幽兰黛尔有些不知所措，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进行思考，刚才奥托说了很多东西，而按照幽兰黛尔的理解，他刚才所说的一切，将会导致…………

“…………我们的现在，会被嫁接到历史的过去？”

仿佛很满意幽兰黛尔的回答，不愧是自己写五百年来最优秀的学生，智慧，强大，美丽，仿佛一切的美德都凝聚在她的身上一样，奥托淡笑着点了点头，这幅样子就像是看到学生出色解决一道难题而欣慰的老师一般。

“没错。就像和你打过交道的那些天外智慧一样，只不过它们需要嫁接去别人的世界，而我们则是自己嫁接自己，想象一下，像第二次崩坏那样的灾难可以一笔勾销；而像我们这样的现代人，会带着自己的经验，帮助人类重新成长，尽管崩坏不会消失，我们依旧得面对如期而至的挑战，但是人类将获取的收益，其实将远超过损失。”

对幽兰黛尔在世界泡中的经历也了如指掌，奥托向幽兰黛尔陈述着自己的计划，就像是自己告诉德丽莎的那样，这和前文明所进行过的火种计划一样，将现时代最高的战斗力拉回五百年前，从那个时候重新来过，这件事在奥托这里，是行得通的。

“…………那么你所谓的成本，也就是嫁接协议行为所需要消耗的能量呢。”

没有急着反驳奥托的计划，就目前为止，奥托所说的计划还没有触及到幽兰黛尔的底线，但是女武神知道，这绝对不是计划的全貌，如此庞大的计划，所要支付的代价，恐怕也将是每个人所无法承受的吧。

“是的，有了之前那次探索实验的经验，你果然很容易理解我的计划，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我一共需要三个条件:第一，探寻，接触，乃至抵达虚数之树的方法；第二，支持上述操作的设备以及能量，具体来说就是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和充足的崩坏能；第三，是个完成嫁接的时空坐标，也就是利用千界一乘的信标能够锁定的稳定区域。”

仿佛真的在知无不言一般，奥托耐心的向幽兰黛尔解释着自己的计划，而趁着这个机会，幽兰黛尔也将自己心中一切的疑问也都提了出来，看似知无不言，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抵达虚数之树的方法，获取充足崩坏能的途径，它们又究竟是什么？”

奥托的回答为免太过于抽象，或者说想让这个家伙老老实实说白话文确实是个问题，幽兰黛尔这次前来有着最坏情况的打算，虽然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培养自己，自己也牢记他的恩情，但是在这种理念的分歧上，幽兰黛尔将贯彻自己的信念。

“它们都来自崩坏的意志，幽兰黛尔。崩坏意志，当世律者的来源，当今崩坏的起点，祂被奉以神之名，长存于天命五百年的历史中。但是这所谓的神明并非不可企及。只要行于相同的道路，目视同一个终点………人类，也可以与神接触，甚至达成协议。”

怎么回事？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又抛出一个问题的，他仿佛永远身上都充斥着谜语，和神接触，达成协议，这个家伙知道他是在说什么吗？幽兰黛尔总算是理解为什么特斯拉每次提到奥托都会那么咬牙切齿了，这个主教，确实有惹人生气的能力。

“坦率的说，我并不喜欢世界蛇的圣痕计划。但是如今，天命已经错失了阻止它的最佳时机。回到原点，也是在为我们自身创造机会，重构世界的局势。而祂………也乐于欣赏这样一场颠覆时空的戏码。”

这句话幽兰黛尔终于是听懂了，就是和神宫凛平时打游戏的操作一样，虽然可以通关，但是因为是初见的缘故，他并没有达成无伤操作或者是全收集，所以就直接读档重来一次以求完美，奥托说的那些，和神宫凛的游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当你读档的时候，那个你正在玩的存档，它又到哪里去了呢。

“崩坏意志为我降下了虚数之树的门扉；而我，丬则将在这件事上成为祂在人类世界的代行者，从权能的角度上，幽兰黛尔你可以认为我要主动成为律者，不过，接触虚数之树，那也必定会让我成为不同于律者，甚至超越其上的存在。”

说到这里，在幽兰黛尔震惊的目光之中，奥托摊开了双手，主动成为律者，她越来越想不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但是代价，他依然没有说清楚。

“这虽然需要我付出自我实体作为代价；但其权能，也足以让我重组世界，我希望为各位赢得应对终焉律者和圣痕计划的额外时间，而崩坏意志也满足于自己被重置的结果…………说到这里，我想会不会是因为现时代的律者都背叛了崩坏意志的缘故呢？想想看，空之律者，理之律者，雷之律者，识之律者…………而这些律者，好像现在都被某个人收为囊中呢，所以，祂也想重置吧。”

说了一个冷笑话，关键是幽兰黛尔竟然觉得奥托说的有点道理，现时代的律者，好像基本上都和神宫凛有着一点关系，除了岩之律者…………只要是女性女性，他好像打算一勺烩诶。

这说起来就是冤枉神宫凛了，就比如温蒂，比如安娜，他都没有这种心思的，只有和他关系比较近的律者他才能在自己身上重新凝聚律者核心，像风之律者核心，冰之律者核心，这种东西神宫凛从来都没有过呢。

所以就算是幽兰黛尔也不能污人清白，现在他的身上只有五个核心，比巅峰的六核西琳还要差一些呢。

“可是，你这样的话，世界本身又会怎么样？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对应着毁天灭地一般的权能。”

将无关的思绪甩出脑袋，幽兰黛尔再次抛出了问题，代价，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杀死我

“幽兰黛尔，你说的没错，不过………正所谓不破不立，不毁掉一个旧世界，我们又怎么可能迎来一个新世界呢？”

奥托如此说道，可是幽兰黛尔已经厌烦他的话术了，女武神的眼神中充满了凌厉，她想听的并不是这种抽象的许诺和推理。从一开始到现在，奥托始终避而不谈自己计划的真正代价，为了达成刚才列举的那些目的，奥托究竟打算把什么支付出去。

“………现在。”

奥托忽然开口说出了一个抽象的名词，幽兰黛尔在短暂的不解之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奥托说现在，他所有支付的代价，是现在？

“我之前已经告诉德丽莎了，现在就再说一次吧，我将从时间的枝条上抹消这五百年的历史，让世界重新回到卡莲.卡斯兰娜还活着的那个状态，而我付出的代价就是在虚数之树上流动的时间，或者说现在本身，这么说可能有点过于抽象，所以我打算再换一个角度回答你的问题。”

终于提到了那个名字，奥托继续解释着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幽兰黛尔，奥托希望她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一切事，只有这样，自己最优秀的学生才会升华，然后，阻止他。

“众所周知，人类的文明活动，它本身就会催生崩坏，这件事每一个天命组织的成员应该都有所了解，可是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从崩坏意志的角度上去看待这个问题呢？对祂而言，恐怕律者才象征最终的自由，我们的文明反而是禁锢崩坏，并让它产生扭曲的枷锁，是的，从这个角度看，并不是崩坏因文明而生，反而应该讲文明是崩坏的一种特殊固化形式。”

口中说着这样“大逆不道”的发言，很难想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天命这个对崩坏组织的领导者口中所说出来的，这个男人，他是从什么时候疯的呢。

面对幽兰黛尔的眼神，奥托依旧滔滔不绝，这个人仿佛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尽管对面的观众不认同他的观点，但是他依旧像是舞台上的演说家一般宣扬着自己的思想。

“所以，我要支付的，是当代文明作为一个整体天然蕴含的崩坏。我会把所有隐藏在现实和虚数之间的势能调动出来…………再过去，它曾是律者们重要的力量来源；而如今，我们也可以用这股力量为世界重新导航。”

奥托说完，幽兰黛尔深吸了一口气，尽管自己心中已经有所预料了，但是女武神还是心存侥幸，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和自己的这位“老师”作战，但是现在种种线索都表明，他已经站在了一个无论如何都和自己对立的一面，这个矛盾，看起来是不可调和了。

“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么我们面前的现在，此时此刻的现实世界，又将会如何。”

“在这个柯洛斯腾之外，它们会不留痕迹的消失。柯洛斯腾将成为我们这个湮灭时代唯一的墓志铭………以此，来代替那些对于人类而言更加不可承受的牺牲。”

尽管已经有所预料，但是当奥托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幽兰黛尔还是忍不住震惊，他的意思是，在柯洛斯腾之外…………

“在柯洛斯腾之外，一切这五百年间曾经诞生和毁灭的事物，都会在时间的河流中彻底变成不再存在，这，就是重新来过的代价。是我正准备执行的，成功率最高的那个方案所对应的代价。”

幽兰黛尔闭目消化着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女武神的眼神已经重新坚定了下来，这种事她早有预料，不过真的听他说出来的时候还是难免震惊，这种事，太疯狂了。

“你不喜欢圣痕计划，却打算要整个世界为此付出比圣痕计划还要沉重的代价？你几乎是在谋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主教！”

幽兰黛尔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了，就算奥托的计划能够成功，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就算他能拯救人类，可是幽兰黛尔守护人类，守护的是那些活生生的自由意志，而不是某种空泛的概念！

“幽兰黛尔，你错了，我是要将人类这种空泛的概念中，拯救出一个活生生的自由意志，你知道她的名字，卡莲.卡斯兰娜。”

乇知道自己最优秀的学生在想什么，奥托轻笑着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整个人类的重量，都比不上那个名字所蕴含的重量呢。

“………你终于还是提到她了，主教。”

“是啊，我们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最终才来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卡莲.卡斯兰娜不应该像我们所知的那样死去。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误，这是属于人类全体的错误。”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奥托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变得温柔了起来，虽然她早已对自己失望，虽然她可能根本不喜欢自己，但是，这并不影响奥托想要让她活下去的心，她不应该就那样死去，死在自己，死在全人类的手中。

“主教，这不是试图谋杀世界上每一个人的理由。更何况那个时代早已远去，当事人也只有你还活着。”

幽兰黛尔摇头，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奥托在想什么，她甚至觉得奥托所说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借口，说不定他做这么多事的唯一目的，就是复活那位卡莲.卡斯兰娜啊。

“嗯，每一个正常的人类都会这么想，所以，作为正常人类的一个代表…………幽兰黛尔，我会给你一个机会，杀死我，这样我的计划也就随之一道烟消云散了。”

说到了这里，奥托总算是结束了自己的开场白，容许幽兰黛尔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一点，他摊开双手注视着前方的幽兰黛尔。

“杀死我，站在你面前的人，他不过是一个由罪恶与欲望所构成的集合体，他明知道德而不守道德，明知伦理而践踏伦理，他渴望智慧，却不过是为了实现个人的满足；他崇拜美好，却不过是为了否定丑陋的存在。他觉得这世上充满了多余的人，以至于生命的价值都被那些人糟蹋的一文不值…………所以，杀了我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真的很厉害的我跟你讲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终于来到了指定地点，按照特斯拉地图的指引，神宫凛来到了布洛妮娅她们信号最终消失的地方，刚一到这里神宫凛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这个再抬眼看向那边的空间裂缝，神宫凛终于是回想起了这股力量的来源。

这不就是支配剧场的味道么，想想也是，奥托既然窃取了支配之律者的力量，那么理所应当，支配剧场应该也就在他的掌控之下，是他把布洛妮娅她们拖进支配剧场的么，真以为家里没有大人了啊。

【喂，那个拉胯的，有没有办法直接定位支配剧场的坐标，我要进去。】

触碰了一下那道空间裂缝，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并没有进入那个支配剧场，神宫凛只能求助于心中的那位拉胯女王，空之律者的权能虽然神宫凛完全掌握，但是对这种精准定位他还是没有信心，这和神宫凛那翔一样的空间感知有很大的关系，谁让这家伙是个天生的路痴呢。

【不许叫我拉胯的！上次是意外，只是意外！】

不出所料，某个拉胯的女王在神宫凛的意识中大声怒吼了起来，这家伙就逮住自己一次失误不放了么，不就是不小心从世界蛇基地把他传送到石头下边了么，自己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把他给拉出来了，就不能好好的原谅自己么。

【不管是不是意外，这次不会出意外吧？不许嚷嚷，要不然我就把那些照片发出去，我想去支配剧场，能帮我定位么。】

上一秒还在叫别人拉胯女王，可是下一秒神宫凛就毫不客气的指使别人干这干那，谁让她寄宿在自己的意识中呢，当初这位女王以为自己要消失那哭鼻子的样子已经被神宫凛给录下来了，她要是不好好听话，神宫凛可是会用那些照片威胁她做出更羞耻的事情的。

【你！你这个家伙，真的不打算当人么！你比我更适合当律者，这种事你都说得出口，你还是人吗？】

女王气急败坏，可是神宫凛却毫不在意的扣了扣耳朵，谁让他就是这么恶劣呢，女王大人一阵无能狂怒之后只能乖乖的帮神宫凛开始定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怕是高傲的空之女王大人，此时此刻也没有一点办法啊。

【………搞定了，已经连接上那个垃圾剧场了，我给你说我真的很厉害的，上次只是意外……………】

女王大人还在喋喋不休，而神宫凛已经悄然将她屏蔽，用完了之后神宫凛就毫不留情的将她丢在了一边，现在没空和她斗嘴，说不定布洛妮娅现在正在和奥托交战呢，虽然拥有着理之律者的力量，但是神宫凛是真的对布洛妮娅不放心啊。

虽然很不应该，但是在神宫凛心中，布洛妮娅可是有着不胜律者的传说的，除了刚获得理之律者力量时用重装小兔创死了一只崩坏兽之外，她和别人打架好像真的还没赢过，毫无情商可言的神宫凛甚至当面diss过布洛妮娅，当时就把这萝莉给气的差点哭出来，若是让她一个人面对奥托……………

哦，不是一个人，还有希儿和萝莎莉亚莉莉娅呢，但是她们几个，神宫凛真的感觉可能是拉拉队的作用更大一些。

空之律者的力量发动，借助女王大人的定位，神宫凛眼前一黑，再度睁眼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那个熟悉的破败剧场，没有人偶的迎接让神宫凛很是意外，接下来就是寻找布洛妮娅的踪迹了，希望人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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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被弹开了？

此时此刻，在支配剧场的大厅，布洛妮娅和丽塔拉开距离皱眉看着那闲庭若步的女仆小姐，和丽塔真正动手之后她才发觉这个女仆究竟有多难缠，虽然是S级女武神，但是以凡人之躯，仅仅靠着女武神装甲，按理说应该挡不住理之律者的所有攻击才是，可是战斗至今，丽塔依然轻松写意……………难不成真像是神宫凛那笨蛋所说的那样。

布洛妮娅，就是传说中的不胜律者吗？

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把神宫凛给吊起来打，这家伙说这种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女孩子那脆弱的内心，自己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瘪犊子玩意啊。

“多有得罪了，布洛妮娅小姐。”

没有动用星铠，丽塔至今为止还是用的自己作为女武神的第四代弑神装甲，之所以能挡得住布洛妮娅的攻击，那是因为丽塔比布洛妮娅更习惯战场的无情厮杀，这是经验和觉悟的差距，但是除此之外，还有着一些另外的东西啊。

“热身差不多该结束了，布洛妮娅小姐，是时候拿出真本事了吧？”

女仆恭敬的说道，至今为止，双方都还握着底牌没有使用，布洛妮娅眼神一凛，女孩微微牵动嘴唇。

“果然，双方都还留着后手啊。”

想想也是，这个女仆怎么可能一下子将自己的底牌全都用出来呢，想要速战速决，除了压倒性的力量差距，出其不意的奇策之外，只剩下精炼到纯熟的基本功了，这是战场上生存的常识，布洛妮娅也很熟悉，而且自己其实也采取了隐藏王牌的战术呢。

“说实话，布洛妮娅本来没打算用这个的…………至少不是在这乥里，该说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还是说一直都没有办法下定决心，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了。布洛妮娅不能在这里止步，所以，不需要再犹豫。这就是布洛妮娅的答案，这一次，布洛妮娅会用自己的全力，打倒你！”

布洛妮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种时候就想着如果神宫凛也在这里就好了，她想让那个看不起人的家伙好好看看，她布洛妮娅才不是什么不胜之律者，只要自己认真，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自己都能打倒啊。

布洛妮娅胜利的传说，就从这个女仆开始吧。

第一百六十章 收起轻视

力量，奇策，熟练度………如果把这些都结合在一起，往往就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耐心等待时机，才能一招制敌…………但是要战胜她，可能还需要一些…………机会。

继续和丽塔周旋，布洛妮娅在思考着可以制敌的策略，丽塔的防御毫无死角，对方好像真的没有打算要伤害自己，她想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留在这里，但是这种事，布洛妮娅不愿意！

“看来布洛妮娅小姐也终于认真起来了呢，那我……………嗯？支配剧场，有人进来了？”

就在这时，丽塔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女仆直接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镰刀恢复成了那副完美女仆的样子，在布洛妮娅诧异的目光中，丽塔恭恭敬敬的冲着一个方向弯腰行礼。

“贵安，凛大人，丽塔正在这里和布洛妮娅小姐切磋，没能提前迎接您过来，真是失礼了。”

在丽塔行礼的方向，一个金色的黄泉忽然展开，神宫凛从里边跳了出来，女仆小姐优雅行礼，但是此时丽塔的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没想到神宫凛会在这种时候过来，面对布洛妮娅的时候丽塔可以优雅从容甚至欺负一下她，但是神宫凛的话……………女仆有点心慌了，她有些隐蔽的看了一眼布洛妮娅。

忽然有点害怕这个蠢萝莉冲着神宫凛告状怎么办？丽塔不想当前女友啊。

“丽塔？怎么会是你在这里……………而且，你们两个，这是在打架吗？”

神宫凛满头问号，他还以为正在作战的是布洛妮娅和奥托呢，没想到竟然会是丽塔，这女仆是背叛自己了么，她分明知道布洛妮娅是自己的人，而现在却拦在她面前和布洛妮娅作战，这就让神宫凛有点不高兴了。

和之前的幽兰黛尔一样，她也是那种所谓的“为了你们好”吗？

“没有的事，丽塔只是在这里丵偶然碰到了布洛妮娅小姐而已，这一切都是奥托大人做的，丽塔只是路过而已。”

在布洛妮娅震惊的目光中，这个一直优雅从容像是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的女仆竟然堂而皇之的撒谎了，这和奥托有一毛钱的关系么？如果不是刚才布洛妮娅还在和丽塔战斗的话，她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错觉了，这个女仆怎么可以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的谎话啊。

丽塔优雅从容的外表下其实早都已经冷汗直流了，明明之前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在看到神宫凛之后她之前心里的一切诡辩全都消失不见了，这种事爱谁做谁做，反正丽塔是不打算做了，奥托大人已经够黑了，再背一口黑锅也是无所谓的吧。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拦着布洛妮娅不想让她到教堂那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