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340章

虽然还想再调戏一下芽衣，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看着那逐渐缩小的空间裂缝，神宫凛也不再耽搁，空间坐标确定了琪亚娜和空之律者的位置，神宫凛展开了空间隧道，那金色的流光在芽衣眼前消失，虚幻的空间里只剩下了芽衣一人，恐怕，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回到现实吧。

不过，就算是现在，芽衣也有自己能做到的事，这个地方虽然被分割了出来，但是终归是支配律者的能力构筑出来的，想必自己搞点破坏也能起到作用吧，既然如此，那就大闹一场吧！

深吸了一口气，芽衣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黑白狗头的样子，今天就让自己来做一个拆家的哈士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渴望的美好

“看了那么多可能，你还认为自己是西琳么？宝石的选择是我…………疾疫宝石，真是熟悉的触感呢，西琳原来有六颗宝石，现在只剩下了一半，不过没关系，我会把它们全都夺回来。”

空之律者的声音将陷入恍惚之中的琪亚娜迅速清醒了过来，刚才空之律者带她体验了很多，儿时的记忆清晰可见，为了救自己，臭老爸失去了他真正的女儿，而自己却又陷入暴走，蛰伏在体内的空之律者，以自己的孤独和恐亨惧为养料，在自己最脆弱的瞬间趁虚而入夺走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让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一片焦土，然后…………死了很多人。

“我会阻止你。”

那些突入而来被琪亚娜刻意忘记的记忆又涌现了出来，少女调整了一下心情笔直注视着眼前的律者，不管她怎么影响自己的心，自己的觉悟都不会改变。

“你做不到的，还记得刚才记忆中因为迟疑而被我杀掉的冲锋队长么，她的名字叫拉格纳，天命的女武神教官，也是无量塔姬子的老师，你害死了她，毁掉了整个冲锋队，只有侥幸缺席的姬子活了下来，但是她也失去了容身之处，失去了老师和同伴，流离失所，最后不得不离开总部，去了遥远的极东，但是在那里，她又遇到了你。”

空之律者端坐于空中，就像是无聊之中的闲谈一般，女王撑着自己的下巴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话让琪亚娜一阵皱眉，不对，自己不知道这样的事，这并不是自己的记忆。

“我们没有这样的记忆，你不可能知道这些。”

姬子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这样的事情，空之律者是怎么知道的呢。

“但是它知道。”

空之律者伸出了自己的手，粉色的光芒闪耀，疾疫宝石被具现在了她的手中，这些东西，都是疾疫宝石告诉她的。

“无量塔姬子…………她的迷茫，痛苦，挣扎，在她生命的最后如走马灯般闪现，被疾疫宝石巨细靡遗地铭记了下来……………哈哈哈，看啊，她的命运完完全全的被你玩弄着！你改变了她的人生，却又为她带去了死亡，真是一场闹剧呀。”

忍不住笑出了声，空之律者手指间把玩着疾疫宝石，这可真是戏剧性呀，无量塔姬子，她的人生，全都被这个家伙毁了么。

“无量塔姬子，她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你心目中的英雄，理想的殉道者，她燃尽了自己，把所谓的希望施加在你的身上，但是却让你变成了一具为赎罪而生的行尸走肉，别以为我是因为她给我打了一针在憎恨她，琪亚娜，这半年里，我始终透过你的眼睛，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经历的一切，失去，离别，一次又一次失败，你拼尽全力去救那些毫不相干的人，赌上了性命，疏远了朋友，到头来却还要被那些人害怕，疏离，指指点点…………”

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尽管被封印在琪亚娜的身体里，但是空之律者一刻都没有放弃出来的心，她一直在透过琪亚娜看着这个世界，这个，丑陋的世界。

“醒醒吧，他们从未接受你，只是畏惧你的力量，所以这些人联合起来排挤你，让你陷入自责与内疚，然后他们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保护，那些被你救下的人，仍会被接连不断的恶意击垮，甚至最终将自己的不幸归咎于你，而那些把你捧成英雄的人，虚伪的表象之下只想利用你，接近你，毁掉你。”

洞悉一切，琪亚娜经历的事情空之律者同样也经历了一遍，所以她知道，这些人，对琪亚娜一直抱有着恶意呢。

“还记得那个向你展露出善意的陌生人吗？盐湖基地的工作人员？她也是傀儡的一员，就是她泄露了逆熵的情报，让律者两次都轻而易举的入侵了逆熵基地，这就是无量塔姬子用生命换来的结果，你永远救不了他们，因为他们不想被拯救，这座剧场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这座剧场外的那个世界，也是如此，从未变过。”

琪亚娜沉默无言，她知道空之律者说的是谁了，那个自己和希儿曾经遇到的逆熵检验科工作人员，当时她说的那些话…………那些感谢自己的话，全都是假的么，还真是让人大受打击啊，当时神宫凛还说过，普通人应该不知道天穹市的内幕，果然，他的直觉是对的呀。

“她们的善良被另一股恶念践踏，一生的努力在一夜间被摧毁，坚信的理想在在他人眼中毫无价值。面对这样的世界，你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出，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么？”

空之律者轻描淡写的质问着，她知道这些言语无法让眼前这个少女改变心意，她也没想着可以如此轻易就可以击溃她的心，这只是她想说的话而已，想说，所以就说出来了。

“我愿意相信，这个世界，终究会变得美好。”

事实正如空之律者所想的那样，并没有一丝犹豫，尽管知道了这样的事情，琪亚娜依然要向自己选择的路前进，这也是她，也是他们，希望自己走上的路。

“呵，冠冕堂皇的伪善者。”

一直都是律者在说，琪亚娜也想让她听听自己的想法，琪亚娜，也想让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

“我一直在做着各种人的梦，那些留在律者核心中的意识残响，记忆碎片，他们的人生，悲喜，我全都能感受到，每个人都有过痛苦的回忆，在艰难的处境中感受绝望的心情，可是在那之后，他们也会咬牙站起来，满身是伤的活下去。善恶就像你和我，存在于每个人心中，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无法分离的光和影，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但是……………”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异色瞳中绽放着空之律者都忍不住侧目的光芒。

“正因为这样，美好才是人心中的渴望，这就是我的理由，正因为善恶并存，所以我才更要努力去创造能够超越悲剧的明天。”

第一百八十章 宝石的选择

人偶的话无法让琪亚娜动摇，空之律者也是如此，如果自己现在会被他们说服被他们迷惑，那琪亚娜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现在自己能站在这里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虽然看不到，但是琪亚娜的肩膀上确实承载了很多，看不见的联系将所有人都连接在一起，所以，琪亚娜知道自己要走的路。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机会，能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心怀善意的人正是这样不断出现，一代代传承下去，就算自己的结局算不上美丽，那也是无愧于心，坦坦荡荡的一生，在我身边，就曾有许多人这么做过，正是因为她，他们做出的选择，我才得以站在这里，所以我愿意相信，相信她的理想，相信他们所守护的事物。”

一口气说了很多，琪亚娜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不是错觉，在这里确实燃烧着一团被传承下来的薪火，只要自己还站在这里，她的燃烧，他们的燃烧，就会永远继续下去。

“呵，善是一种需要相信的东西，而恶不需要，所以…………”

空之律者想要反驳琪亚娜，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那个只会被记忆压的传不过气的少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坚韧，坚韧到给人一种…………自己不是她对手的错觉。

对，绝对是错觉。

“对，但正因为如此，像是你，还有支配之律者，才都低估了信念的强大。”

琪亚娜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空之律者，在这一刻，两人在心中都明白了一个自始至终存在的问题，两人异口同声开口了。

“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相容的空间，也没有任何相互理解的可能。”

两人一同说出了这样的话，空之律者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难得呢，这或许是她们唯一能达成一致的话题，已经没有继续对话的必要了，空之律者和琪亚娜，只能留下一个，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交谈已经结束了，少女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来吧，我不怕你。”乹

“哼，用尽你的全力，徒劳挣扎吧，此刻正是，审判之时！”

两人的交战再次上演，而一声悲哀的龙鸣却是忽然响了起来，在这片独属两人的空间中，贝勒纳斯也得以存在，看着战斗的两人，龙形崩坏兽想要阻止却是无济于事，相信如果是人形的话，她一定会冲上去让她们不要再打了吧。

“呵，如果你刚才下手的话，现在就少了一个敌人了，贝勒纳斯，攻击……………嗯？怎么回事，贝勒纳斯，攻击！”

空之律者还想命令崩坏兽进行攻击，可是贝勒纳斯却是哀鸣不断不肯出手，空之律者对此很是不解，她是自己的眷属，为什么不听自己的命令了呢？

“你还不明白吗，贝勒纳斯………贝拉是西琳的朋友，她对西琳有着毫无保留的善意，她始终希望西琳能获得幸福，我们都是西琳，是从她愿望之中诞生的意识，是西琳的可能性，但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你心中只有破坏这个世界的欲望，而我想要守护自己相信的事物，在贝拉的眼中，我和你，谁更接近西琳想要成为的样子？”

看到贝勒纳斯的样子，琪亚娜更加确信自己猜想的真实，她和空之律者都是西琳的延续，那么没有理由她能做到自己做不到，长久以来，一直都是自己在拒绝力量，而不是力量在拒绝自己呀。

“你想说，贝勒纳斯选择了你？”

空之律者的脸色无比阴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从她心底里上升了出来，连贝勒纳斯都开始吃里扒外了，这个世界，果然很糟糕。

“她不希望我们争斗，她也想拯救你，她希望你能放下仇恨获得幸福，她选择的，是她希望看到的西琳。”

纠正着空之律者话语中的错误，律者一言不发继续着自己的攻击，就算贝勒纳斯不出手自己也能干掉琪亚娜，长久以来自己强她弱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可是当她真正动手的时候却发现，琪亚娜没有这么容易被自己解决，亚空之矛在女王的身边飞舞，可是琪亚娜却像是游鱼一般灵活闪躲，这是和符华学到的东西，这家伙，真是难缠！

“开什么玩笑…………这是我的舞台！不顺我意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给我消失，叛徒…………你不会以为拉拢了一个叛徒自己就能赢了吧？看样子，你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使用的那份力量，是从哪来的了，少得意忘形了，蝼蚁！”

贝勒纳斯和琪亚娜的反应明显激怒了空之律者，看着面前少女的那双异色瞳，明明是窃取了部分自己的力量才有资格站在自己的面前，现在还敢这样大放厥词，空之律者伸出手沟通着琪亚娜体内的律者能量，当时是自己大发善心才借给她一点力量，既然琪亚娜如此不乖巧，那也是时候该拿回来了。

金色的崩坏权能从琪亚娜身上剥离，少女那只金色的瞳孔慢慢变成了蔚蓝色，看着眼前的琪亚娜，空之律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才像话嘛，空之律者的权能本来就是自己的力量，她不过是借用而已，难道用顺手了，就当成是自己的力量了么。

“好了，现在就让我们来一场，公平公正的对决吧。”

律者露出了险恶的笑容，拿回了自己的力量，现在她像个准备欺负小女孩的大反派一样，是时候让她看看她们之间力量的差距了。

琪亚娜沉默不言，可是那下意识摆出的应对姿势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意愿，对这种反应，空之律者很是不快，她应该更惊慌失措一点才是！

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自己绝对不会，向她屈服！

不能使用律者能力之后琪亚娜就陷入了苦战，而空之律者看着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琪亚娜则是无趣的摇了摇头，真是太难看了，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有个限度，与其被悲惨的碾成粉末，还不如老老实实接受自己的失败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战争的落幕

“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老老实实的认输，那样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大发慈悲，赐予你一个没有痛苦的死亡。”

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神宫凛已经被自己传送走了，琪亚娜已经没有任何外援，现在胜负已分，她这样的姿态能做什么呢，还是要点认输吧，如果她不愿意体面一下的话，自己就帮她体面一下。

“不，不，我不会…………我绝不会输给你！”

抹了抹脸颊上的汗水，手中的双枪仿佛重达千斤一样，琪亚娜再度站起了身，布洛妮娅失去理之律者的权能依旧可以战斗，那自己没理由不行，而且这权能…………如果琪亚娜猜得没错，还有转机！

“不会输给我？真可笑，你到底哪儿来的勇气，敢对我说出这种话，你的同伴还在忙着和人偶过家家，根本就没有人会来救你，核心的权能都在我手中，你在意识空间里能影响的范围也越来越小，用不了多久，一起都将完全归顺于我，睁大眼睛看看吧，你已经一无所有了，挣扎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很是好心的将琪亚娜现在所面临的状况说了出来，这个姑娘的脑子一直都不好使，就让自己帮她认清楚局势吧。

“或许………确实如你所说，现在的我没有力量，不过是在白费力气，别说和你抗衡了，就连维持现在这样站着的姿势，对我来说都很艰难，但是，每当我倒在地上，痛苦的想要放弃的时候，就会莫名想起很多事。”

琪亚娜闭上了眼睛，烧焦的吐司披萨，不辣的甜椒咖喱，三人份的巴菲，闪烁着光的羽毛，圣芙蕾雅的大门，还有她的最后一课……………每一个给过自己帮助，指引自己前进，给与自己善意的人，他们的笑容，感激，对未来的期待，他们向自己伸出的手，他们照在自己身上的光…………只是想到这些，就怎么也说不出放弃这两个字。

而且，如果自己在这里输掉了话，那出现在神宫凛面前的就是空之律者了，她对神宫凛有什么样的企图自己清清楚楚，所以不管是作为女武神，作为学生，作为朋友，作为一个女人，都不能在这种地方认输！

这一路走来，自己已经得到了太多，勇气，祝福，希望，幸福…………那些所有美好的记忆，它们一直在这里，沉甸甸的，时时刻刻温暖着自己，所以，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

仿佛是薪火重新点燃了火焰，空之律者的权能从核心中重新流向了琪亚娜，少女睁开了眼睛，一蓝一金的异色瞳让对面的空之律者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切断了核心泄露给她的力量了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要把至今得到的东西，继续传递下去，来吧，战个痛快，我要把它们带给更多的人，我不会在这里倒下！”

金色的光圈在琪亚娜身边展开，而这次少女从中抽出的却并不是亚空之矛，一把红色的断剑被她握在了手中，看到这把剑的时候，琪亚娜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怀念，神陨剑，这是她曾经使用过的武器，这也算是一种传承了吧…………

“不，等等，这是…………疾疫宝石的力量？”

看到那把剑的时候，空之律者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这把剑确实挺让她emo的，当初若不是那个女人手下留情，恐怕在天命的时候自己就要被那个女疯子给直接砍死了，而现在琪亚娜手上拿乮着的这把剑，还有那伴随着斗志而燃烧起来的火焰，没错，这就是疾疫宝石的力量！

“我会背负她的理想，她们的理想，继续走下去！”

琪亚娜不再犹豫，就像是温暖的火焰炙烤着身体一般，力量不断的涌现的出来，少女握着断剑就冲着空之律者斩了过去，空之律者咬牙躲避抵抗，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疾疫宝石认可了琪亚娜？难不成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使用过么？

“很疑惑是吗？为什么疾疫宝石不听你的命令，那是因为它从来都不属于你！”

一刀快过一刀，就好像是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着一般，琪亚娜就像是个想要给老师炫耀自己所学知识的孩子一样，她的选择没有错，自己会按着自己的路走下去，好好看着吧。

“不过是宝石中残存的意识碎片而已，为什么要反抗？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要反抗我！”

感觉到宝石中的力量不断的流向琪亚娜，不管自己怎么阻止都没有作用，眼前这个女孩子越战越勇，空之律者很是暴躁，这些人，都死了还要出来烦人，真是讨厌！

“她的一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抗争，这就是她的火焰，她的颜色！”

红色的断刃上席卷着炙热的烈焰，在琪亚娜的不断突击之下，空之律者亚空之矛所构筑的防御终于被斩开，裂缝在亚空之矛上蔓延，最终在空之律者惊愕的视线中碎成一片，为什么，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自以为可以战胜我？就因为你是善的西琳，我是恶的西琳？善良注定可以战胜邪恶？别笑死人了！”

空之律者暴怒之下凝聚了自己全部的力量，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美好，她所相信的力量，脆弱的不堪一击！

“那种东西从来都不存在，是因为我选择了善，而你选择了恶！”

琪亚娜奋力挥出了那带着强烈信念的一刀，这一击之下，空之律者再无反抗的可能，结束了呀。

琪亚娜收回断剑看着眼前的空之律者，她们两个都明白，这场长久的抗争，在刚才这一击之下，终于落下了帷幕。

“结束了………宝石的力量在流向你，它们抛弃了我，选择了你，看来，是你的信念，更胜一筹。”

空之律者看着自己有些消散的身体，宝石的力量流向了琪亚娜，而自己，也应该迎接败者退场的命运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给我，出来！

“…………我会好好使用这个力量的。”

看着逐渐消失的空之律者，琪亚娜沉默着，此时她竟是感觉到了一阵伤感，她也是西琳的另一面，虽然一直和自己都是敌对关系，可是现在看着她消失……………琪亚娜握着拳头感受着身上那从未有过的体验，原本暴躁不可控的力量此时此刻静静的在体内流淌，这是完整的，空之律者的能力啊。

“随便你，反正没了我，你还能轻松不少，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和我无关。”

空之律者仰头微微一叹，胜者留存，败者退场，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如果自己赢了的话，消失的就是琪亚娜了，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并没有如果，是自己输了，身为骄傲的女王大人，就算是输，也要输的体体面面。

“我知道………我会承担起你犯下的罪，这是我的责任。”

就像是在和空之律者告别一般，琪亚娜希望她可以放心的离开，之前空之律者做出了很多伤害别人的事情，琪亚娜都会尽力弥补，虽然她可能不会在意，但是琪亚娜认为这是她的责任，她和空之律者在某些事上，不分彼此呢。

“那是你自己的事，没必要告诉我。你本可以一无所知的活着，或者干脆作为一个无辜的实验体死去，但是你选择了这条路，西琳沾染的鲜血，她的悲伤和绝望，一切人类都要面对的善恶矛盾，你得用全部的余生去背负这些重量。”

不知道是不是琪亚娜的错觉，她竟然在空之律者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哭腔，应该是错觉吧，这么骄傲的律者，就算是被自己打败她也依然维持着自己的姿态，琪亚娜摇了摇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接下来自己要走的路，无比艰难，但是琪亚娜也已经有所觉悟。

“…………我会努力，努力让世界上不再有下一个西琳。”

“是么……………行了，打住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胜者留下，败者消失，就是这样的规则，我没有什么异议，走了。”

空之律者不愿意多说，女王大人优雅的转身，而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琪亚娜的心情也变得无比复杂，在这个时候，亪也许自己只需要好好和她道别就好。

“再见了，空之律者，再见了…………另一个，西琳。”

少女的话音落下，空之律者的身影也变得透明了起来，女王大人回头瞥了一眼琪亚娜，虽然不认同她的想法，但是这次确实是自己输了，既然输了，那就要体体面面的离开。

“我不会认同你的想法，但，既然是你赢了，就沿着你的路走下去吧，尽你所能，挣扎到最后吧，琪亚娜。”

留下了这样的话，空之律者的身影化作了一道金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天地间，琪亚娜心里一片沉静，有一个灵魂静静的消失了，就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在无风的晴天里坠落，没有在那一碧如洗的天空中留下任何的痕迹，但是琪亚娜知道，那片羽毛，确确实实，真真正正的在世间存在过。

她的绝望，她的渴望，她的罪，都真真切切的存在过，琪亚娜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倾听着这寂静的终章，曾经的重压，抗拒，杀意都已经不复存在，所有的核心宝石如今都轻巧的回归到了她的手中，然而在她触碰到核心宝石的下一秒，无数的意识残片铺天盖地般涌进了她的脑内，一瞬间就将她的整个意识吞没，无数的混沌充斥着琪亚娜的脑海。

词语无法形成句，思考也不能连成线，琪亚娜咬紧牙关，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而就在这时，疾疫宝石却是绽放出了温暖的光芒，一直咬牙承受的琪亚娜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的轻松。

就好像，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以前的琪亚娜一样，不用思考，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承受就好，还真是熟悉的安心感呢，琪亚娜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茫茫的一片白色，这里是……………

琪亚娜眨了眨眼睛，周围的一切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这是她一直在找寻的终点，在琪亚娜的眼前，一座熟悉的建筑就坐落在自己的眼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琪亚娜鼻子发酸有点想哭，原本那熟悉的日常，现在对自己来说，已经变成遥不可及的梦想了啊。

尽管知道这是幻境，可是琪亚娜却还是贪婪的想把这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靠自己的眼睛记下来，直到看到那学园门口正中间那火焰一般的鲜红，琪亚娜愣住了。

一片皑皑白雪中的圣芙蕾雅，一个熟悉的背影就在琪亚娜的眼前，白色的世界将琪亚娜包围，周遭的景色似乎有点陌生，又多少有些熟悉，琪亚娜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当那道背影出现的时候，琪亚娜的视线就已经无法移开了。

理性提醒琪亚娜，这是核心的记忆创造出来的世界，但是尽管是这样，她还是渴望能够再有一次与她相见的机会，哪怕…………只是告别。

琪亚娜迈出了脚步，她的背影，她的一切，值得自己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