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二乐章
第六百八十一章 珐露珊:你不怕重蹈覆辙吗?
见寒宵递过来的文件，珐露珊也没有迟疑，直接伸手接过文件翻阅起来。
文件上的内容分为两部分。
其中一部分是关于璃月邀请她参与研究给出的一系列待遇，比如独立的实验室以及充足的经费等等。
如果放在往常，一直急缺研究经费的珐露珊看到这些条件恐怕会喜出望外。
但是在看到文件上记录的另一部分后，她迅速就将这些之前非常在意的待遇条件抛在了脑后。
原因很简单，因为文件之上记载了寒宵与阿贝多准备研发互联网的一些规划。
看着这种从功能上很像虚空系统，但基本运转核心方式截然不同的设想，珐露珊整个人都感到无比的兴奋。
她在面见小吉祥草王之后又私下去求见过对方一次。
在那次会面中珐露珊就曾经好奇为何小吉祥草王会选择直接停掉须弥使用了五百年之久的虚空系统。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她才知道所谓的虚空系统竟然是借助所有须弥人大脑一部分功能才运转起来的。
须弥人曾经不会做梦也是因为虚空系统的缘故。
为了防止虚空系统被歹人利用，也因为由于虚空系统的大肆使用让须弥学者失去了不少创造力。
综合多方面的考量，小吉祥草王最终选择了关闭虚空系统。
然而令珐露珊万万没想到的是，寒宵和阿贝多之所以写信将自己从须弥招至璃月，竟然是来研究一种和虚空系统功能类似的造物。
甚至从文件记载的一些类容来看，这种造物并不会像虚空系统那般占据人们的大脑，而是使用纯粹的炼金以及机械手段来实现。
这着实让珐露珊震惊之余也不禁被勾起了研究的兴致。
虽然小吉祥草王说虚空系统的弊端不小，所以选择了禁用，但对方可从来没有否认过虚空系统的强大。
如今有一个机会是要研究出媲美虚空系统且不会危害人类生命安全的造物。
你说珐露珊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没想到，璃月的炼金术与机关术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看着文件上记载的名为‘互联网’的造物，哪怕只是粗略的解释，珐露珊依旧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同时也为须弥感到无奈。
她被困在赤王遗迹的这一百年里，提瓦特其余几国除了少出一两个国家之外，其余几国发展的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像枫丹那边大力发展机关术，甚至研发出了在天上飞的飞艇以及在海底游的潜艇，其余功能各异的机关造物不胜枚举。
璃月这边就更不得了，各种电灯、电动车等炼金与机械造物也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一步步推着璃月高速发展。
哪怕是珐露珊并不怎么喜欢的至冬国，其也在重工业以及武器工业上有了不小的成果。
唯独须弥，明明号称是学者的国度，六大学院其实也不乏天才班的人物，按理来说应该是七国之中发展最快的一个才对。
然而事实却恰巧相反，须弥不仅这一百年来没有丝毫进步，还因为学者之间龌龊不断搞得教令院私底下乌烟瘴气的。
这其中除了人类自身的原因之外，或许虚空系统的存在也桎梏了一些学者的思维吧。
“寒宵...”
想到由于虚空系统的存在而导致须弥五百年来学者在思维上被无形局限了一部分，珐露珊放下手里的文件，满脸纠结的说道：
“作为须弥人，你和阿贝多设计的这位互联网系统从功能性上看和虚空系统很像。”
“这点我并不否认。”
听到珐露珊说起虚空系统与互联网之间有相似之处，寒宵非常淡定的承认了这点。
在前世游戏里，虚空系统是仿造互联网的功能设计出来的。
只不过如今身处提瓦特大陆，事情却反了过来，互联网反倒是成了模仿的那一个。
不得不说，二者相互颠倒的关系倒是让他觉得非常有趣。
“只是虚空系统的弊端想必珐露珊前辈你应该很清楚不是么？”
“咦...这就是璃月七星么，真是不得了的情报能力啊！”
虚空系统会占用须弥人大脑计算能力这件事五百年来一直是个秘密，直到最近随着前任大贤者阿扎尔被推翻，须弥人才知道自己的大脑被占用。
甚至因为这件事闹出了不小的风波，最终还是五百年来首次露面的小吉祥草王当众宣布关闭虚空系统才将这次风波压了下去。
虽然珐露珊知道虚空系统被关闭的情报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被其余六国知晓。
但眼下事情刚刚过去不久对方就知道了这件事。
无一不在说明寒宵手里的情报网不仅获取消息极为准确，甚至传递情报速度都超出预料。
“须弥是学者的国度，会被重点关注也不为过吧？”
见珐露珊一脸惊奇得看着自己，寒宵表面顺着对方的猜想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心里却在偷笑。
笑话，关于虚空系统的问题他还需要情报？
知不知道他才是前任大贤者阿扎尔下台的真·幕后黑手哦！
而且自己那个人偶化身的小号罗玛尼·所罗门至今都还挂在须弥的通缉令上呢。
“既然你知道虚空系统的问题，难道你就不怕互联网重蹈覆辙？”
国家之间相互刺探情报属于常有之事，所以珐露珊并未在意这一点，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现在很好奇寒宵究竟是怎么想的。
即便从文件的大致介绍看去，互联网并不会采用虚空系统的老办法，而是另辟蹊径决定用炼金术与机关术制作一个集数据存储、收发送达以及计算等一系列功能为一体的大型数据中心。
可虚空系统无形之中禁锢须弥学者一部分思维的事情寒宵又要怎么解决呢。
这可不是换个方式就能避免掉的问题。
“重蹈覆辙么，这就涉及到我和阿贝多对互联网未来的规划了。”
“也就是不能透露？”
“这倒也不是。”
见珐露珊有些失望，寒宵连连摇头，随即又像是变魔术般掏出一份契约摆在对方面前。
第六百八十二章 寒宵:虚空系统的ui设计
“合着你是在这里等着前辈我啊！”
当看到寒宵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契约文件，珐露珊不由抱起双臂，一脸的无语。
“谁让珐露珊前辈你问的已经涉及到我和阿贝多对互联网的核心规划，这些可都是要保密的。”
“当然...如果前辈签下合作契约的话，那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还真是够谨慎的。”
小声嘀咕了一句，珐露珊伸手将寒宵手里的契约文件拿了过来认真阅读了一遍。
契约文件上写的内容很简单，她需要为璃月工作至少三年就能享受之前寒宵提出的待遇条件。
至于其他的都是一些补充条例，可以说是相当良心的一份契约。
emmm，论待遇和刚被邀请来璃月时的阿贝多差不多，都非常的优厚。
不过由于利益牵扯越来越多，导致阿贝多现如今的契约年限稍稍长了辣么一点点。
发现没啥问题之后，珐露珊非常爽快得将契约文件摊在一旁的办公桌上，随后从神之眼空间里掏出笔唰唰几笔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现在该告诉前辈我了吧！”
签完名字后，她这才一边收回写字用的笔，一边抬头看向寒宵：
“你和阿贝多对互联网究竟是打算如何规划才能避开我提到的问题。”
拿起桌面上的契约文件仔细检查了一番并确认生效之后方才安心了不少，随后寒宵才笑着对珐露珊说出了他和阿贝多的规划：
“其实我和阿贝多想做的很简单，我们一开始不打算大面积的推广互联网，同时链接互联网的道具我们也会收费，并不会像须弥那般免费发放。”
最开始不打算大面积推广的意思就是先行小范围使用，而且链接互联网的道具也需要收费么。
听到寒宵的回答，珐露珊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
这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先行小范围试用可以省掉不少麻烦，比如‘数据中心’会接收到大量的垃圾信息。
其次寒宵和阿贝多还能根据试用着的反馈进行及时的技术调整，这样做能帮他们省下不少事。
毕竟摊子铺的太大，一旦遇到某些问题，到时候维修都是件难事。
“那么接下来呢，你不能总将互联网维持在小范围吧，那样做的话会有点暴殄天物哦！”
“后续我们会陆续放开小范围使用的口子看看效果，至于前辈你所说的禁锢思维，其实我倒是觉得暂时并不会出现。”
“你这是不相信网络会带来思维的禁锢？”
珐露珊挑了挑眉，对方这是不相信自己的推测啊。
“唔...这该怎么说呢。”
寒宵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珐露珊的疑问。
关于网络会禁锢一部分思维这件事，他和阿贝多其实都没有过于在意这点。
须弥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主要还是由于当初虚空系统对提瓦特大陆来说有些超前。
再加上须弥贤者的过度宣传导致须弥人太过依赖这个系统，反而使得自己的学术没啥发展。
甚至后期还出现‘虚空觉得我不需要知道’的这种思潮。
但寒宵和阿贝多都觉得互联网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他们对互联网的定位就是辅助工具。
他们也不会像须弥的贤者那般将其宣传成一种神乎其神的东西。
算是从根本的看法上做出和虚空系统的区别。
而且无论是寒宵亦或是阿贝多，他们可都不认为所谓的虚空系统就是科技含量最高的作品。
真要论科技含量，呵呵...
在寒宵看来，阿贝多那一手先在画布上画出造型，随后用炼金术变出实物，近乎于虚空打印物质。
这物理等级特么不比虚空系统的蓝牙+ai+网络强？
说到底也就是UI界面设计没虚空系统强罢了。
画布加画笔看上去就比较原始，你要是换个虚拟界面那种，保准的赛博朋克。
“原来你们是这么认知虚空系统的么。”
等寒宵缓缓将自己的看法阐述完毕，珐露珊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她算是理解对方和阿贝多的想法了。
在这两位的眼里，虚空系统禁锢思维完全是须弥人自己作的。
就因为虚空系统来自草神大慈树王，所以须弥所有人都将自己对大慈树王的崇拜转移了一部分到虚空系统上面。
特别是等到大慈树王陨落之后，虚空系统就成了人们对大慈树王的寄托，更加剧了这种看法。
结果五百年下来，这些人经过不断的‘自我PUA’最终才形成了虚空就是真理的看法。
“寒宵...难道虚空系统在你和阿贝多眼里真就没什么吗？”
“呃...其实虚空系统也没那么差啦！”
听到珐露珊的询问，寒宵倒是没有否定虚空系统的先进性，毕竟这玩意五百年前对提瓦特大陆来说确实是一个划时代的产物，即便是现在也依旧很能打。
只是对接受过前世教育的寒宵以及从寒宵这里学到不少物理学知识的阿贝多来说，虚空系统完全处于可以理解的范围。
反倒是传统的炼金术与法术（仙术）里有太多物理等级过于‘黑科技’的存在。
“你们的思维有些特别啊！”
对于寒宵和阿贝多如此认知虚空系统让珐露珊来了兴趣，他们这明显是形成了一套有别于须弥的认知方式。
“关于这点的话，珐露珊前辈可以看看这个。”
见珐露珊对自己和阿贝多的思维方式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寒宵当即就从玉佩里取出好几本手抄的物理基础知识递给对方。
“也许前辈你看完这些之后，就能明白我和阿贝多为何对虚空系统并不是特别看重了。”
“我会好好研究的。”
伸手接过寒宵递来的手抄书籍，珐露珊满脸郑重得点了点头，她也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理念让对方和阿贝多都对虚空系统并不是特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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