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二乐章
面的阿贝少带有‘恶意’的调侃，阿贝多面色不变，丝毫没有更改自己口风的想法。
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么想的。
和莱茵多特一起生活了许久，阿贝多自然清楚自家师父制造他和阿贝少的原因就是为了所谓的‘原初之人’计划。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的诞生符合了师父的期待，所以才得到了对方的认可，并获得被其传授知识的机会，也是改变他与‘兄弟们’命运之间的转折。
有时候阿贝多也想过，假如他和阿贝少立场交换，自己才是那个被抛弃的实验品，或许他也想取代自己的‘兄弟’吧。
“没想到你竟然看出来我有取代你的想法！”
被阿贝多说中心思的阿贝少脸上唰得一下变得难看，他有些不太明白对方是怎么看出自己心中想法的。
到底是被封印了五百年，还是太年轻了。
靠在一旁墙壁上看着阿贝多两兄弟对话的寒宵下意识得摇了摇头，阿贝少到底是经验太少，根本不会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被阿贝多看出来不是很正常嘛。
“我的兄弟，你有自己的名字么？”
阿贝多并没有直接回答阿贝少的疑问，而是突然问起对方一个和话题不是特别相关的事情。
“人是很现实的生物，只喜欢好的东西。”
“他们一旦学会分辨好坏，就会时时刻刻在心里作比较，没用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该留着，这就是莱茵多特那个女人的看法。”
陡然被阿贝多问起关于自己本身的问题，阿贝少言语之中充斥着冷淡，以及一丝丝对莱茵多特的‘愤恨’。
“在那个女人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这般好运？”
“那么你想取代我是想成为【阿贝多】呢，还是想成为一个独立的人呢？”
“......”
阿贝多这一问，直接将阿贝少问住了。
没有给阿贝少太多的思考时间，阿贝多径直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一旁的寒宵：
“寒宵，璃月有句古话是旁观者清，所以能不能说说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吗？”
撇了一眼表面装作毫不在意其实耳朵下意识竖起的阿贝少，寒宵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于是当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并没有见过莱茵多特，不过根据你们的谈话看来，对方可能对自己不在意的事务极为冷漠。”
“或许对于她来说，拥有杂质的失败品始终是失败品吧。”
看着逐渐被自己话语勾起怒气的阿贝少，寒宵这才话锋一转：
“但我却觉得莱茵多特这个想法本身就不现实，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极致完美的存在，即便是魔神也是如此。”
“在我看来，只要是拥有独立意识的存在，都可以经过不断的蜕变让自己向着完美靠拢。”
“没有极致完美的存在，你的看法也够极端的啊。”
被寒宵这么一说，阿贝少逐渐恢复了平静，语气里也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而听到阿贝少的话语，寒宵只是淡淡的注视着对方，口中却相当直接的说道：
“你想取代阿贝多成为白垩之子，这证明你还是想向莱茵多特证明自己不是失败品。”
“可你是你，阿贝多是阿贝多，你们自诞生意识起就是两个独立的存在。”
“与其抹消自己存在的意义成为别人，还不如换种方式而活。”
“换种方式？”
阿贝少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嘴里也忍不住询问起寒宵来。
他想听听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自然是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莱茵多特的想法是错的。”
面对阿贝少的询问，寒宵慢悠悠的编织着自己的言语。
第六百六十三章 拐带单纯少年的寒宵
为了让阿贝少打消取代阿贝多的盘算，寒宵也算是卯足了心思让对方意识到这种方式并不可取。
所以眼看自己的话语起到了一点效果之后，他更是趁热打铁的说道：
“根据你们的聊天来看，莱茵多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所谓的‘原初之人’对吧？”
“对，正因为我不是纯粹的白垩造物，那个女人才将我直接丢弃。”
“虽然我不知道莱茵多特的设想究竟正确与否，但我认为想要成为原初之人未必只有炼金术这一种途径。”
说着，寒宵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
“你知道吗，早在两年多前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提瓦特大陆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你确定你没有在看玩笑？”
阿贝少不由瞪大了双眼，眼神里也充满了惊诧。
这个消息可有点过于劲爆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即便没有丝毫杀意也依旧给他一种危险感觉的寒宵，阿贝少完全想象不出对方在两年之前还是一个普通人。
“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可以问问阿贝多，他可以给我证明。”
见阿贝少面露不信任的表情，寒宵当即示意对方可以听听阿贝多的看法。
“事实确实和寒宵所说的差不多。”
面的阿贝少投过来的目光，阿贝多相当淡定得点了点头，以示寒宵没有说谎。
当初第一次和寒宵见面的时候，对方的确是一个连神之眼都没有的普通人。
然而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寒宵就完成了生命层次的蜕变，实现了从人类到魔神的阶层跨越。
这份奇迹，完全不亚于炼金术上从黑土淋溶层一跃质变为白垩无垢阶段。
虽然不知道寒宵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对方这个活生生的例子确实让阿贝多认为想要成为所谓的‘原初之人’也许并不只有炼金术这一条路。
“生命层次的蜕变...”
听完阿贝多对寒宵两年多完成质变一事的判断，阿贝少的内心也有所动摇。
如果之前他还觉得对方张口就来是在画饼，那么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就完全不一样了。
寒宵能从普通人短时间内迁跃到魔神级别的层次，自己也未必不能完成生命层次的蜕变从而滤掉身体内的‘杂质’跨入白垩阶段。
“寒宵，你真的能确保我能完成蜕变吗？”
低头思索了许久，阿贝少方才缓缓抬起头并用希冀的眼光紧紧盯着寒宵。
“emmm...我只能说有希望。”
面对眼神灼热至极的阿贝少，寒宵并没有立即给出肯定的回答，而是给出了一个相当模糊的答复。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蜕变，完全是托了心之花这门出自某个多元奇幻宇宙顶尖冥想法的福。
而且就连学会这门冥想法也都多亏聊天群开了挂才完成的。
虽说提瓦特神之眼的拥有者被称为原神，也能完成蜕变，但这么多年也就出了温妮莎一个。
阿贝少想要在提瓦特大陆完成生命层次的蜕变，可能性是有，但概率着实有点低。
哪怕是忽悠，寒宵也不想在这么明显可以找到破绽的地方忽悠对方。
“有希望就好。”
听到寒宵自己都没什么信心的回答，阿贝少的脸上反而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对方如此犹豫的态度反倒是让他觉得很真实。
虽然很不爽那个丢弃自己的那个女人莱茵多特，但阿贝少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在炼金术方面对方真的很强。
即便是莱茵多特这个号称黄金的大炼金术师几百年来才制造出阿贝多一个最有希望的作品。
如果寒宵说他这边的几率很大，那才是不实诚的表现。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见到阿贝少仿佛卸下沉重包袱后的轻松姿态，寒宵先是看了一眼阿贝多，随即才语带惊喜的开口追问道。
“你说的很对，与其费尽心思舍弃自己的意识去取代阿贝多，我更愿意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阿贝少先是回应了寒宵的追问，接着满眼深意的盯着阿贝多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准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也能完成生命层次的蜕变从而证明那个女人当初的做法是错误的！”
“你说是不是...我的兄弟阿贝多！”
“让我说实话的话，概率很小，但并不是没有希望。”
虽然自己的‘兄弟’和‘母亲’关系肉眼可见的恶劣，但阿贝多还是相当客观的回答了阿贝少的提问。
啪啪啪——
眼见阿贝多与阿贝少又要上演‘兄弟争论’，寒宵连忙鼓掌吸引了两人的视线。
“既然你决定成为一名独立的个体，那就给自己起一个名字吧。”
“名字...”
阿贝少忽然陷入沉默，如果不是寒宵提起，他还真忘记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真正的名字。
现在让他为自己取一个名字，老实说阿贝少自己都有点懵。
毕竟他现在的知识大部分都是莱茵多特那个女人提前灌输的，而这几百年他又是在被封印的状态下渡过，根本没有条件学习新的知识。
取名字这种事，阿贝多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名字。
“叫安格斯如何？”
这时，阿贝多站了出来，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在蒙德古老的部族语言中，安格斯寓意为唯一无二，很适合你。”
“安格斯...唯一无二么，倒也不错。”
听到阿贝多给出的名字以及释义，阿贝少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
“以后我就叫安格斯了。”
“很好，安格斯先生，现在我们来谈谈另一件事吧。”
“噢？你还打算说什么？”
阿贝少...不，现在应该叫安格斯，他在听见寒宵要和自己继续讨论别的事情后顿时露出好奇的神色。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和阿贝多这次来雪山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你，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你的炼金天赋足够让我们重视。”
说着，寒宵伸手指了指洞穴外风雪交加的场景，诱惑之词脱口而出：
“你想要向莱茵多特证明对方的谬误，炼金术肯定是你需要学习的知识。”
“恰巧阿贝多手里就有对方知识的传承，而本人手里也有一些绝对独门的炼金知识。”
“怎么样，不知道安格斯先生有没有兴趣呢？”
第六百六十四章 成功拐带
有没有兴趣学习阿贝多和寒宵手里的炼金术？
那当然是极有兴趣的！
听到寒宵的提议，安格斯（阿贝少）顿时心动不已。
虽然从封印脱离出来之后他就没出过雪山，但还是有不少冒险者来雪山冒险的。
所以安格斯也曾经偷听到不少关于璃月归离城的情况。
阿贝多的炼金术不说了，师承莱茵多特，而那个女人的炼金术造诣在整个提瓦特大陆都是排在前几的。
另外他从冒险家口中可是得知寒宵的炼金水准也不低。
刚才寒宵开口说他有独门的炼金知识时，阿贝多可是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这证明对方并不是在说谎。
一份传承自莱茵多特的炼金技术传承，再加一份独特的炼金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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