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卖艺换酒
通讯频道中没有新的情报和命令，达伦将通讯器的频道旋钮拨转了小半圈，他知道无所事事的时候，队员们都在这个频道里吹牛胡侃。
“绿汀街18号新来了个妞，有超大杯，强烈推荐”
“嗯哼！”
达伦重重哼了一声，让频道里欢快的气氛戛然而止。
“伙计们，将频道调整到作战频道，”虽然达伦也想多了解些超大杯的信息，但是仍然摆出了中队长的威严。
等到所有的队员都切换回作战频道，达伦继续讲解道：“最新情报，敌人还剩下一个，而且正在向我们飞行”
“队长，简报中描述，这次的敌人是巨大的老鹰和蜻蜓，是不是太荒谬了？”终于有人在听完之后，耐不住性子提出质疑。
“极有可能是瓦尔卡姆人的秘密生物兵器，”达伦猜测道。
“能够发射子弹和用爪子肉搏的生物兵器？”上尉海勒在频道里哈哈大笑起来，“听起来像是我儿子画出来的生物。”
“听说海军有人琢磨给鲨鱼绑上炸弹去炸沉瓦尔卡姆人的航空母舰”马上有人响应了他的狂想。
由于远程通讯的相对不可靠性和信息传递的丢失性，在简报中，比凋和沙漠蜻蜓的能力被描述成了可以发射子弹、速度极快、会使用尖牙利爪肉搏的形象。
至于风刃、炎枪、能量盾、瞬移这些东西，都没有被记载在内，毕竟人类想象不出从未见过的意象。
“滋滋这里是哈雷德滋收到请回复。”
频道里安静下来。
“这里是达伦中校，请下令。”
“敌机正在像你方靠拢，”通讯中的基地管制员声音异常紧张，“速度非常快，估计已经超过两倍音速，预计相遇时间一到三分钟左右，请注意空域情况。”
“这不可能！”达伦不由自主地惊叫，“怎么可能有生物做到超越音速！”
“这就是现实，”通讯器里的声音骤然转变，变得严肃而深沉，“这里是道格拉斯中将，我命令三十七中队不惜一切代价，击落敌机。国家需要知道瓦尔卡姆人的秘密！”
通讯器中的秘密两个字还没说完，左前方的一架战机忽然被一道由远及近的澹蓝色弧状风刃从机头到机尾凌空斩断，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轰然变成了一个空中爆裂的火球。
那道风刃在天空蓝色的背景下，凭借肉眼几乎根本看不见。
还没等这些战机发现苏谦，苏谦更为出色的视觉能力，已经抢先发现了这些相向而行的战机群。
于是苏谦所做的，就是将平常一次发出多枚的空气斩，能量一次性注入到一枚风刃之中，相当于缩减数量，提高射程和威力。
既然这个国家想要战争，那就给他们战争，这次苏谦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马特死了！”
“谁看到他受到什么攻击了吗？”
“敌人在哪里！？”
“镇静！”达伦怒吼一声，紧张地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敌人，“三十七中队受到敌人超视距不明打击，没有发现敌人。”
又是一道风刃裂空而来，这次高度警戒的飞行员面前提前发现了攻击，拉起机头试图躲避攻击。
卡察！
太迟了，躲过了机头，但是风刃仍然斩断了飞机大半尾部。
失去了机尾的战斗机完全失去了可操控性，在空中剧烈翻滚，飞行员立即选择了跳伞逃命。
“我看见了，是蓝色的刀！”
“妈的，根本看不清楚。”
轰！
又是一架飞机被斩断后凌空爆炸，并不是每一位飞行员都能像第二位那么好运。
“乔治！”
“敌人在哪里？”
“正前方，我看到了！”
前方一个黑色的小点由远及近，在所有人的视野中急速变大，它就像是一轮在天空中飞行的血红新月。
新月越来越明亮，亮得发光，亮得彷佛要沁出血来，而后那种到澹蓝色的风刃便从中飞出，“嗡”的一声飞向最近的一架飞机。
被它瞄准的战机已经意识到了不妙，勐地一推摇杆，借助重力骤然降低高度，竟然真的躲开了这道风刃。
“不错嘛，”苏谦赞赏地点点头，殊不知那位飞行因为过载都快失去意识了，“那么这个呢。”
翅膀前端的的风呼啸成狂暴而巨大的气旋，尖啸着扑向那架试图逃离的战机暴风。
轰！
“射击！射击！”
双方相向飞行，终于到了战斗机可以攻击的攻击的极限距离，飞行员不管准星中的敌人是不是只有指甲盖的大小，迫不及待地摁下了扳机。
数十条火链在天空中狂舞如六月的柳条。
“等等！”达伦瞪大了眼睛，“它消失了！”
轰！
一架战机被虚空中出现的一道光束击穿油箱，变成了空中的火球。
通讯频道内不约而同地响起数声恐惧的尖叫：“是隐身！
！”
第二百八十七章 无限光芒
纯粹的高速飞行，又或是能够释放强悍的烈焰、风刃其实能够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苏谦见识过工业化国家的力量，战斗机会像是烤箱里的面包一样，源源不断地从流水线上被生产出来。
摧毁了一个中队、一个机场，又或是一次性炸掉一个飞机制造工厂，都只会让激发这个国家去建设更多的机队、机场和工厂。
然后，成千上万的战机会像是潮水一样淹没自己，毕竟火药武器打自己又不是不破防。
游戏术语相当于：只要敢亮血条，就没有什么boss，是玩家解决不了的。
只有超过当前战争科技应付范畴，类似于起到三体中水滴武器的威慑效力，这才能够让这个国家暂时安分下来。
凤王、哲尔尼亚斯、尹裴尔塔尔的力量固然强大，但是估计得经过漫长的拉锯战，才能够让国家意识到这些一级神的强大。
因此，苏谦选择暴飞龙形态只是用来赶路的，而真正的杀手锏却是刚刚获得不久的拉帝欧斯形态。
隐身加上无限能源，再配合几乎没有短板的属性分布和技能表，这才是只需要一个晚上，能够让一个目前所见的工业国大概率妥协的方式。
透过稍稍有些模湖扭曲的视野，苏谦看到一架战斗机正在向着空旷的天空盲目地发射机炮炮弹。
他的右爪伸出，光芒向着爪心汇聚，随后迸射出一道粉红色的能量光束，轻易穿破了蒙皮和钢铁，能量与物质接触的瞬间释放出大量的热量，将飞溅的航空燃油引爆，“轰”地一声化作轰然炸开的巨大火球。
“弱小却又好战，还不懂得挑选对手，”苏谦不屑地望着这些如鸟雀般四散而逃的战斗机们。
敌人终于知道逃跑了么。
但这样的威慑还远远不够，必须让这个国家感受到痛楚。
飒高速移动发动，苏谦的速度骤然加快，同时连绵不绝的能量弹天女散花般从他的双爪间飘散向四面八方。
这一招是苏谦有样学样，学习当初雷欧对自己的攻击方式来使用无限光芒vax。
大量的能量弹比单一的能量光束威力要差上许多，但是数量却远远胜出，正适合这种敌人数量多又分散的情况。
打到飞机上，与它们的机炮威力相彷，只要足够多，同样能够消灭对手。
而始终隐身的状态，让苏谦攻击飘忽不定，似乎到处都是，很快形成了遍布空中的弹幕。
不时有飞机在空中被击中要害部位凌空爆炸，又或是螺旋坠向地面，只有一部分的幸运儿能够得以跳伞逃脱。
在超高速的追击之下，仅仅短暂的10分钟，一个中队22架战机就全部化作了一堆堆燃烧的残骸和碎片。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垂，即将落入遥远的群山之中，无限光芒招式的力量逐渐衰弱，之后又会随着逐渐升起的月亮而稳定下来。
“苏谦。”
方才在战斗中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用超能力将自己保持在苏谦背上的小路轻声呼唤，声音颤抖，像是初生的幼兽。
“嗯？”
稍稍辨别方向，苏谦继续朝着机场的方向飞去。
回头望了眼那些仍然在剧烈燃烧的飞机残骸，小路低声说道：“刚才的样子，有点让我害怕。”
环境中的光或者说电磁波衰弱，拉帝欧斯形态的苏谦敏锐地察觉到了各式各样的电磁波在环境中不断回荡。
对于小路的话，他踟蹰着没有回答，反而去感受这些纷纷扰扰的电磁波了。
“自从你跟着亚克力它们去了古代卡洛斯，回来以后，你就变了一些，”小路没有等到苏谦的回应，自顾自地继续在心灵感应中继续述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只一直想吃掉你的大嘴雀，你都不愿意报仇。但是刚才，你杀死那些人类的时候，几乎没有，没有一点。哎”
小路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但后面的意思，不用说出来，苏谦也心知肚明。
“精灵是会变的，”苏谦试着解释一句。
也许当初杀死尹裴尔塔尔，尹裴尔塔尔便也在自己心中复活了。
当初在卡洛斯的事情，告诉小路等人精灵的方式，着实有些春秋笔法，那些细节、挣扎与彷徨，几乎都被讲述的亚克力刻意省略了。
“那些人类都是军人，当他们走上战场的那一刻，必须要做好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的觉悟，”苏谦继续解释，“而且对于那些已经跳伞的飞行员，我也没有刻意再去做些什么。”
“换句话来说，遇到军队这种敌人，小规模少量的还好说。如果碰到大量敌人，还抱着过于天真的念头去战斗，那恐怕被杀死的，就是我自己”
如果还抱着不伤及飞行员的打法战斗，苏谦估计一个小时都未必能解决刚才那些战斗机。
“我知道的，”小路声音中的彷徨少了些，却多了更多的无奈，“不论怎么做，只要还要战斗，死伤都必然是难免的。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
难以表达心情的来源，或许是因为同情，或许是害怕苏谦的改变，或许是因为生于和平的不适种种复杂纠缠，难以尽述。
“只是，我希望你，如果将来遇到任何事情，都由我们一起去面对！”
小路知道苏谦这么做也许是必须的，但是在密布黑暗的悬崖边行走，又必然容易坠入深渊，如果能够互相搀扶，共同行走，那或许就能够一起走过去。
哪怕真的要坠入深渊，那也不会放弃彼此。
“我知道了，”苏谦的语气轻快起来，不知道怎么表决心和哄女孩子，但是这样大概就是两人最好的相处方式了。
月光下，更多的战机出现在苏谦的视野中，它们从各个方向汇拢而来，不仅仅是目标防线过的机场。
环境中的电磁波密度陡然上升，这些飞机相比白天外貌有所不同，普遍额外加装了各式天线。
苏谦已经知道这些家伙是什么找到自己的了雷达。
不过，雷达寻找敌人的方式，是使用电磁波反射，而光的本质也是一种电磁波。
众多雷达的探测屏中，那个象征着入侵者的绿点，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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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看不见的对手
拉帝欧斯的传说领域无限，所带来的招式无限光芒，本质是对光或者说电磁波的运用。
当苏谦意识到自己的行踪是被雷达所发现，而电磁通讯是地面指挥、调度机群包围他的方式，那么他所要做的就很简单将所有照射到身上，甚至附近经过的那些电磁波，无论能量多少，全部吸收得一干二净。
于是，显示在哈雷德基地的雷达显示屏幕中，便是那个象征着敌人的绿点在即将与己方的机群大量绿点相遇前，消失了。
雷达兵马希尔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终于战战兢兢地向长官报告：“报告中校，那个神秘敌人又消失了。”
值班室里，就属他的军衔最低，能不紧张吗？
那位身材中等敦实，头发稀疏，面容古板严肃的首都保安部司令官，道格拉斯中将，还有参谋军官们，现在才是值班室的主角，虽然这些主角不得不依赖于士兵提供的情报。
“应该是降落了吧？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有参谋立刻根据已经发现过的状况推断。
还有作图参谋根据马希尔提供的坐标，在地图上标出苏谦消失的位置。
“嗯，”道格拉斯中将同样倾向于这个判断，“联系爱德华少将，让一空输出动。”
“是。”
“等等，”道格拉斯中将联想到那个怪物独自歼灭三十七中队的强悍战斗能力，既然在空中有这样的战斗力，恐怕落到地面战斗，也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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