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这那即是对自己和她人,最大的认可和祝福吧?
爱慕织姬沉吟,回望会场的方位。
最后,只手抵住口唇。
以一个温柔安惬的笑,少女单纯的笑颜。
再而落下帷幕、真正离去了。
我们是如百花争鸣的一般奏响的生命之颂歌。
精修自我,终将把其他的星之光辉身怀与心。
拉锯战还在持续,没有退让的想法。
跑起来吧,作为真正的赛马娘。
——
(希望竞标赛卷-结束)
——
玻璃千顷亦琉璃
第一章 玻璃般的少女
——
(呯——)
这是陶瓷品掉落在地上时碎裂开的声音。
花瓶尖锐的残骸四散在病房的地砖上,挥洒罐子中的水分与鲜红的花朵,那美丽的植株如此这般错落在地基支离破碎开来,紧接着,流淌的清水就像乘着彼岸花的河流,载着红颜红花的生命流逝到远方、一点一点消逝去。
余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也毫无价值的现场。
“——!”
病床上的马娘不自觉蜷缩自己的身子,耳朵就像垂耳的犬类一般耷拉在发丝上,以受惊的脆弱模样紧闭双眸拽扯覆盖在身上的白皙被单,向着床头连连退开。
而在她的旁边,身着护士服的女子则慌乱看着地面上的花瓶,虚握悬空的手可以看出她是导致陶瓷碎开的始作俑者,女子便立即向着身边受刺激的患者道歉。
“非常抱歉!阿尔丹小姐——”
护士小姐本着是想要给花瓶替换容器中的水分,却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导致倾斜推倒、捧起失误了。
“不……我没问题的。”
床上的女孩,摇拽长长的水蓝色发丝,半眯起紫色的眼瞳,便只手搭在心口上深呼吸,对身边的人露出勉励的笑意。
【目白阿尔丹】
目白一族六姐妹中最年长、也是最鲜少出现在外人视野中的赛马娘、是目白光明与目白麦昆的姐姐。
“我现在就去拿东西来清扫,请小心不要碰到附近的碎片。”
护士小姐赶忙去往病房的门口,回过头叮嘱身后的大小姐。
“嗯,麻烦你了,还有,这个床位已经不需要装饰了,花瓶的替换就先暂时放缓吧。”
这个地方是目白家的私人医院,虽然也有面向外人提供医疗的服务,但用于目白家赛马的床位都是固定的,因此这花瓶的装饰品也只适用于目白阿尔丹存在时。
“欸,你的意思难道是……”
听罢,护士小姐露出欣喜的表情,蓝发少女就轻笑着回复。
“就是那个难道,主治医师今天已经允许我出院了。”
“实、实在是恭喜你了!阿尔丹小姐!”
——
惊讶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
护士小姐首要的目的还是赶快清扫掉地面上的碎片以免她人受到伤害,便焦急地离去。
留下阿尔丹保持笑意,独自一人凝视着地面上的花朵,沉吟。
双手树立在心口前抓握住,不由得呼出一口浊气。
神采转为迟疑与忧郁。
“恭喜吗……?”
艳丽的花、破碎的容器。
凝视着地面上的碎片,少女眼神显得有些暗淡。
无论这些残骸原本的样子有多么美丽,待支离破碎开来后,谁人也不会记住,就这么毫无剩余的意义价值被众人打扫清理干净。
留下一无所有的虚无。
若是生命的一生终会抵达碎裂开的谢幕,那么燃烧是否比消失更具备意义呢?
不清楚、那个答案。
少女就倾斜下身子,拾起地面上鲜花的一片花朵。
光洁细碎的水滴滑着花瓣的边缘坠落。
滴答一声——
——
目白阿尔丹打自心底里厌恶着东西碎裂开的声音。
越接近玻璃工艺品的响应,就越是难以忍受。
因为这会让少女想起过去的事情。
而从她会在医院病床上待着来看,这或许是绕不开身体上的隐疾和病患所铸造的过敏反应?
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玻璃碎开的声音,会让阿尔丹想起自己过去的事情,深深刺向她不愿意认同的某个无力的事实。
……那时的记忆处于目白家的大厅,琳琅满目而富有历史沉淀感的装饰对比现在的目白家要稍微逊色一分。
这是理所当然,因为比起少女儿时的回忆,现在的目白家有着目白莱恩和目白麦昆两位大将在争夺荣誉,可那后续陈列的奖项里,却没有身为最为年长的姐姐的她的存在。
因为……阿尔丹无法做到像其他姐妹一般奔跑。
“为什么?”
小时候的自己,在目白家中哭泣着。
拽握着小巧的裙摆,更是拽扯着裙下颤巍巍巩固身体站立的脆弱的双腿,留下豆大的泪珠。
“为什么……就只有我的脚……会这样……!!”
那是目白阿尔丹第一次明白自己的脚是什么情况的时候。
犹如玻璃一般的脆弱,奔跑的话就会导致羸弱的身体支离破碎开来。
因而在家中,在病房、一直眺望着屋外的姊妹们在奔跑。
大家都跑得很开心,就像被光芒给包围着的闪耀。
明明难以说是年龄相仿,自己还是姐妹中的长女。
但是,却连自己姊妹们奔跑的身影也无法触及。
莱恩的力量、麦昆的优秀、善信的坚持、光明的悠扬、还有那笨拙跟在所有人身后、不屈追逐的多伯。
作为姐姐的目白阿尔丹,却无法触及她们那样的背影。
实在是太遥远了,无论怎么抓握不到。
所有人都留下了自己,前往了遥不可及的地方。
对于那时候的阿尔丹而言,能在外面自由地到处奔跑的赛马娘们,实在是太过于炫目……
就好像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世界一样。
羡慕着、纠葛着、因而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哭泣。
但是,哭泣和被遗落并不代表的放弃与结束。
我从未有过放弃的想念,因为心底里是那样的憧憬。
——
“纵使这身体迟早有一天会支离破碎开来……”
持着花朵的残骸,少女露出温和的笑容。
至少也有人会记住那曾经盛放的光彩夺目,也因此感到痛心,回首那过去无法忘却也愿意永恒记住的绮丽。
因而我认为,就算终有消失的时候,事物盛放的那个瞬间,是持有独一无二也绝无仅有的意义体现。
不自觉被那美丽所吸引,也憧憬那稀世的强韧色彩。
区别在于,我们到底是要作为黯淡的星,还是闪耀的星?
阿尔丹的目光便瞄向了自己的腿脚。
白皙而修长,以被单给覆盖搅合着,若以一般陈述性话语来形容,这双腿的外观毫无疑问是完美的艺术品。
内在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就因为艺术品的脆弱,就要放弃使用而不让她展现出真实应该有的光彩夺目吗?
同为目白之光,自我的才能无需质疑。
(我不愿意那样。)
从床位上站立起,目白阿尔丹向后拨动自己的秀发。
向前方投出坚毅的眼神。
她要前往彼方的世界、对此从未坠落内心的热情。
然后……
少女回首,瞧向了自己床头的方位,一个金色长发的洋娃娃正坐立在那儿,那是某位赛马娘的周边角色布偶。
“若是我继续奔跑下去的话,是否就能邂逅你了呢。”
比任何人都光彩夺目的,那位雷鸣的公主殿下。
畅想那样的未来,目白阿尔丹的脸上露出安惬的笑容。
——
第二章 心灵色彩的憧憬
——
持着金色的人物布偶。
目白阿尔丹的眼神柔和而安惬、再而展露暧昧的浅笑。
【零衣】
和这个孩子的邂逅,是在两个月前的……大概十二月初左右时举办的中京竞马场出道战。
一个小小出道战其实按理来说并没有什么可以关注的地方。
但是,这却是中央特雷森学院中备受瞩目的新星,东海帝王的出道战,基于那位少女二代皇帝的名声,那场赛事从一开始就受道了所有人热切的期盼,渴望新传说的出现。
然那个时候的阿尔丹却没有关注比赛,也没有余裕从医院中脱离,只能躺在床上静养羸弱的身体。
体质差劲的她,虽然成功就读了中央特雷森,但是一直在【出院】和【入院】的状态间不断往返,明明家族里其他的孩子都已经参加各种各样的赛事,最年长的长女到现在却连出道战都没有通过,也无训练员敢于培养与签约这样堪称玻璃易碎品的她。
本格化的成长、身为长女的阿尔丹自然已经开始。
但少女却已经错过了其他姐妹的进度快要接近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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