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但是,凝视着金发少女碧绿的眼瞳中逐步染上赤绯的色泽,阿尔丹却觉得那双眼里充满了奇异的魔力,令人不自觉想要去信任的,由内而外散发的自我意义的肯定与梦幻色彩。
荣耀就在前方、因为遥不可及才要去挑战。
玻璃千顷涉足的终点,琉璃的色彩就在那里。
一路下折射的痕迹,让热烈的玻璃终将成就与性质截然不同水晶神似的绘卷。
“……”
不自觉吞咽吞没,阿尔丹不语。
然零衣放开了蓝发少女,就对着坐立着的女孩俯看,同样以非同寻常的觉悟,更甚的觉悟,凝视之。
“你看起来并不是很信任呢。
那么就敬请的见证,然后将一切铭刻下去吧。
我在赛场上疾驰的身影,和你喜欢的人的那份英勇。
既然向我述说觉悟的话,那么作为赛马娘的我,也只能以赛马娘的方式进行回敬,而非训练员那般竭尽全力让名为目白阿尔丹的光辉变得光彩夺目。”
以己身之光引领她人之闪耀,共同在同一条坚信不疑的道路上迸发,直到最后也不陨落的决心!
零衣会一直处在阿尔丹觉悟的前方、最为她的道标,成为看不见尽头的愚者之道上唯一的曙光。
愚者是开始、愚者是结束、愚者是无限的可能性。
刹那的陨落如若无价值,我便成就永恒来肯定。
“作为你期盼憧憬而思慕道标前往最高峰,只要你的【瞬间】与【此刻】依旧不谢落,我就会成就【永恒】在终点引领,我来成为你在赛场之上的存在轨迹和活着的证明的依靠,我会以我的色彩,来作证你那羸弱和坚定不移的光焰!”
在这令人自豪而热烈的赛道上。
“——你一定会追上来的吧?”
讴歌霸道、讴歌荣誉之光,为了身后的同道者和追逐爱慕者。
开辟通路向前全力以赴,就是信任。
“——”
阿尔丹听罢,小抿住唇瓣,略微颤动。
就上前紧握住零衣的双手,全数感受那份热烈。
久久不能平静。
同样的梦、同样的旅途、同样的终点。
羸弱的少女思慕在路途间留下一丝存在的轨迹,而另一位少女则会前往终点,并信任她能够抵达高峰。
燃烧比消失更有意义。
肯定那份价值的是露世,信任之其燃烧的觉悟不只局限于此、是很能更加热烈而瞩目的人是零衣,作为道标全力以赴、指明亦抛下、也协同。
作为赛马娘的我们、在同样的道路上,以全力以赴去挑战同样的信念,携手亦是对手。
瞬间的光辉,遥望遥远的永恒之梦。
虽然是那么不切实际而遥不可及。
但是——
“那值得自豪而荣誉的赛场,我会跟随你到最后的。”
阿尔丹沉声。
永恒作证瞬间的留存,瞬间也将来萦绕永恒的光辉。
拼尽全力以脚步去支持,是最大的认同、是最大而不切实际的阻碍、也是最高的敬重。
“请引领我做同样的梦境。”
并将那遥远的旅路、终点的荣誉,化作现实。
尚且还是玻璃的我们、相互吸引着的我们。
四散的玻璃尘埃后,定以那轨迹呈现独一无二的琉璃。
以巅峰之境的荣光作为目标,挥舞起热血激荡的刀锋。
我们所作所为的此刻与未来,是生命之证。
绝不妥协的本能与觉悟,将魂魄尽数铭刻、直到最后。
——
(玻璃千顷亦琉璃卷-结束)
——
弥生赏/春季锦标
第一章 严苛的女孩
——
梦是意志的残留,梦是欲望的释放。
梦是显我的祈愿,梦是隐我的收敛。
大多数的梦境都是杂乱不堪的残片段落、毫无逻辑与故事性可言。
但有时候大脑也会以整理记忆的形式,令入梦者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再而开始彷徨起来。
如若一个人经常出现回忆起过去的情节,那么便说明梦境的主人对现实生活存在迷茫或些许不如意?亦是对过去的某种事物放不下心,视为维持精神的寄托乃至创伤噩耗。
感受到十分沉重的压力萦绕自身……
风水玄学上也预示着这类人最近在工作事业上会有比较多的波折,如何采纳众人之长并付诸现实也成为了考验该人物自我的重要关卡。
越频繁回忆过去,那么越重要的大事大非便越发临近。
大概最后出现的结果、会成为决定其一生命运的决断吧?
——
(……梦见了、过去的事情。)
那是有关圣诞节的重要回忆。
这个节假日对于德国人来说是一个十分隆重的日子,而制作糕点的蛋糕房饼家更是会异常的忙碌。
“我”在厨房悄悄地注视着。
在门口的边缘探出尚且幼小的脑袋进行眺望,看着厨房中央对着糕点倾注全部心血的父亲。
明明已经过了该睡觉的时间,那人却还在1克也不偏差地测量着砂糖的重量,心无旁骛完善每一个流程。
“多了一克,要是不减掉的话……”
幼年时的我对于那过分认真的父亲感到非常不理解、也不安,于是问出了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非常愚蠢错误的问题。
“爸爸,为什么要称得那么仔细呢?就算砂糖差了一点,爸爸做出来得蛋糕也是一样的很好吃呀。”
然后,那个时候的父亲是这么说的——
“闪耀,你要记住,就是这一克的误差会是一切错误的开始,按照食谱来做的话谁都能做得很好、过得去、差不多、但不能止步于此,需要在一次次试错之中完善食谱和完善自己,从选择素材开始,到添加面粉和砂糖都一丝不苟的端正,那丝毫没有误差的产物,就是美味的秘诀,也是为人的骄傲。
只有发自内心自豪地将东西给呈现出来,那其中才有我们自己的……”
——
到这里、梦醒了。
意识突兀清晰了过来、猛地睁大了眼睛。
其中的故事碎片,是和父亲交流的曾经的记忆,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那最后的话语。
不自觉感到烦躁,却又马上调整好情绪。
拖动着僵硬而发酸的躯体,荣进闪耀便从自己的床位上坐起,然后开始规规矩矩将自己皱褶的被单给梳理平正,再而将被子给叠放成整整齐齐的长方摆放在床头。
做完类似军人般严格的床位处理后,少女就以一板一眼的脚步走到了附近的全身镜面前。
镜子中,映照出一位赛马娘的存在。
乌黑发亮的短发、马耳、浅蓝色的眼瞳。
冷淡冷清而一丝不苟的神态。
其靓丽的面庞于其说是冰美人?反到丝毫没有冰山的凌然,只有由内到外散发的干净利落,像是缺乏感情波折的绝对理智者,理所当然而规规矩矩处理业务的那份清爽与干练就在此刻传递出严肃苛刻的气质。
【荣进闪耀】
现在尚且岌岌无名的赛马娘。
当然,特殊的地方还是有的,少女是拥有德国血统的异邦人,与岛国土生土长的赛马娘从外表和内在都截然不同。
只手拿起附近柜子上的怀表,闪耀眉头轻皱将其打开。
瞧着上方逐步推进的时间,开始喃喃自语。
“三月七日,弥生赏,就是今天了。”
原本考虑到四月份中旬【皋月赏】的节奏,采用位于三月份的【弥生赏】和【春季锦标】来获取经典三冠的出赛权实在是太过于苛刻和难受,合理来讲不应该在这个时期进行剧烈的竞争,得温存体力和其他选手保持信息差。
那么选择1月份OP级特殊赛事【若驹S】来获取出赛权,或是拿下同月份的【京成杯】G3重赏来获取二线出赛权,在最多十八人的赛道上,稳定出赛权只占据八个,剩下在有重赏资历的经典年马娘中择优录取,二线出赛权其实是足够的。
但是名为荣进闪耀的赛马娘却完全错失了一月份的赛事。
因为【若驹S】有东海帝王的存在。
闪耀与那天之骄子争夺出赛权棋差一成失败的同时,还在【京成杯】中被突然杀出来的好歌剧给打断了自己的全部安排。
运动员在剧烈赛事后是需要时间进行调养的,二月赛事只得无奈错过的情况,现在闪耀只能绷紧赛程去挑战三月份的【弥生赏】来获取三冠路线的入场券。
“然后这次的对手……”
少女冷淡的面色上就露出了难言不安的神态。
“东海帝王、优秀素质、零衣、成田路、圣王光环……”
明明那位皇帝的继承人已经拿下了若驹S的胜利,现在还来参加弥生赏到底是图个什么啊?
然后那位叫零衣的赛马娘也是,去年就已经有G1希望锦标赛的资历,甚至今年二月份还拿下了一场G3,完全就钦定了皋月赏出赛的资格,为什么还要参合弥生赏呢?
(是想把其他人扼杀在摇篮中吗……)
原则上皋月赏是不能够让【不胜马】及【新马】出賽的,想要规避这个限制则需要重赏的资历或者在弥生赏、若驹S、春季锦标上拿到前三名的成绩。
很少有马娘会在初级年就点缀自己的履历,而是在第二年开始才逐步发力,如若零衣和帝王将前面几个顺位给包揽了,那么皋月赏的出赛选手就会越来越少,则变相减轻了压力。
“唔,和这些人撞在弥生赏很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春季锦标在月末,没多久就会黏上皋月赏,根本没有调整的时间就去参加三冠显然也会成为牺牲品。”
那么,荣进闪耀也只能在今天的弥生赏和那几位魔物一样的赛马进行硬碰硬了。
(没问题的。)
想着,少女就深呼吸一口气。
将时间行程充分填满每一分每一秒,落败后一直修正原因并强化锻炼到了现在,我的步伐不会犯下任何一丝疏漏。
接下来只要以正确的努力获得正确的结果就行。
想着,闪耀不由得勒紧了自己有点发酸的臂膀、皱眉。
“明明考虑到疲劳累积已经留下昨天最后一天充分休息了……现在是因为缺乏保持余热而导致僵硬了吗?”
沉默着,少女摇了摇头,瞧着怀表上的计时。
想着这些臃肿的情报已经过了5分45秒,比起继续想下去,更应该用有限的时间去制定合理的备案。
那么在前往赛场前,在训练用的跑道上稍稍热身晨练吧。
休息等到晨练结束的车辆上再说。
上一篇:人在型月,死徒开局
下一篇:人在综漫,总之就是非常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