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氏浪子
但安沁的眼里依旧纯良的望着自己,全然信赖着自己。
“……如果我说不要呢?”秦甯低声道。
“我说不需要你对我好呢?”
不需要你对我好,也不许你对未然哥哥好呢?
茶发少女笑起来,在阳光下灿烂耀眼。
“……无所谓,那我会等。”
“我可以等到你相信我的那一天。”
“我会证明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可以相信我。”
“在那之前,我还是会努力尽我所能的对你好。”
因为秦小姐是白先生的【作品】。
是他喜欢的人,所以我会喜欢你。
除了因为你对我好以外,我还因为他喜欢你,所以我对你的喜欢更深了。
我说过了吧?我不只是喜欢创作者,还喜欢作品——
我从喜欢作品到喜欢上创作者。
这样的我,绝对不可能不喜欢他的作品。
所以秦甯小姐永远都不是我的敌人,我永远喜欢你。
安沁突然笑了,这个笑容羞涩中带着一丝狡黠,秦甯还没意识过来这个笑里的含义,安沁伸手,往她身上重重一推。
那一推让秦甯猝不及防的踉跄两步,摔进她身后的白未然怀里。
白未然也没料到安沁竟会这么做,错愕间,反手把秦甯抱在怀里。
但他们俩还没站稳,另一层重力就从面前直扑上来。
白未然:…………?
秦甯:……!!!?
就是这样,我喜欢你们。
都想对你们好。
对的,谁都不是我的敌人——
安沁展开双臂微笑,一把圈住秦甯,正好把秦甯圈在她和白未然之间,小手又按在白未然腰上,将两人同时环抱住。
第二十四章 安沁根本不会好
高雅复古突出的半椭圆形阳台,站着三个人。
最左侧青年的眼里是一片震惊。
从未有过的事情,使他乌黑的瞳孔地震,大脑CPU烧了。
被包夹在中间的秦甯,紧紧挨着平坦胸口,小手无意识地捉住了银灰西装的羊毛外套,柔软浑圆的胸前因为身后的力道被压着按在青年胸膛上,挤压变形。
身前是熟悉的,干净的气息。
身后又被人抱着。
和男人身躯截然不同的触感。
安沁的身躯柔软,甚至比她更柔软,即使抱住她,也不觉得被箝制的难受。
更像落在细细的丝线编纂的网中。
可是她编纂这个网子不是为了让人难受。
是想对你好,想方方面面的,对你好。
这种好到了让人透不过气,被按在深深水里的程度。
可是秦甯在这种水里一点儿不怕。
她反而有一种极度的亲切感。
她微微侧过头,妩媚的猫儿眼和茶褐色的眼眸四目相对,颊边温暖轻柔的呼吸,是安沁紧紧依偎着她,茶褐色的眼眸漾着甜柔地笑。
“你看。”安沁在秦甯身边低语。
犹如一个妖精的蛊惑。
“秦甯小姐,我是在你身边的。”
“我和【她们】不一样,我是全心全意,支持你的。”
安沁很乐意用行动来证明她的想法。
同时,她茶褐色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幽微兴奋。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黑发少女一番醉话。
得到安慰的人是秦甯。
得到惊喜的人是自己。
对的,一点都没错——
创作者怎么会只有一个【作品】呢?
她的心中就激动起来。
这太合理了,喜欢一个创作者,就想贪婪的探索,看尽他所有作品。
秦甯小姐口中喃喃抱怨的,那个叫萌萌的女孩——
还有那个让她噘着嘴抱怨脚很美的女人。
安沁就忍不住想,那是多美的脚,让秦甯自卑又不敢说出来。
虽然在她看来这样的秦甯更可爱了。
又骄傲,又妒嫉,压抑着心中所想,噘着可爱如樱桃鲜红的嘴唇装大气,不肯表现出来。
蜷着柔软纤细的身子在自己床上嘤嘤嘤的哭。
令她看得入迷。
安沁对秦甯展唇一笑,眼眸灿烂,语气温和。
“秦甯小姐,让我对你好,好不好?”
微风吹过,吹起秦甯散下的波浪状漆黑发丝,如翻飞的海浪在两人间汹涌。
秦甯的神情渐渐变了,猫儿似的眼眸漾出水汪汪的。
真的吗?她真的什么都听自己的吗?
有一个,有一个完全支持自己,包容自己,又不跟自己争夺的人。
秦甯有着强烈的攻击性和控制欲。
这种天性一部分被分散在工作上,一部分展现在对喜爱的人控制上。
这种欲望原应是超乎常人许多的病态。
却因为她的理智而生生压抑着。
因为白未然在,她一直压抑着。
但安沁这种完全敞开的接纳服从,软和的姿态,却像是伊甸园中那颗红通通的禁果,引诱她去吃。
一个人内心有想支配人的欲望。
一个人的内心有被人支配的欲望。
秦甯先有些迷惘,又有些质疑,再有些信服,最后她的殷红嘴唇嗫嚅。
“……我……”
秦甯正想说什么,按在她纤细肩膀上的手却是温和一收。
继而在她身后的安沁发现自己全身不受控制。
犹如被温和的风箝制,松开手,被迫退后两步。
她们两个登时意识过来,一齐看向白未然。
白未然并没有看安沁,他只低头和秦甯微笑。
“我们在这里说话有点久了,时间差不多了。”
一边说,他一边伸手去撩秦甯的长发,直把那波浪长发撩到耳后,露出她的雪白小耳朵来,小耳朵柔软饱满,有一种似有若无的诱惑感。
他看默了默,又把长发给拨回来,挡住了。
若无其事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把话题岔开了。
可是安沁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她抿着唇,轻轻笑了一下。
白未然便朝她看去,对上茶褐色带笑的眼,她微微拧起眉头。
他刻意打断刚才的氛围,属实是察觉到一丝古怪。
安沁正用那种纯良的姿态去……说是引诱也不对,说是蛊惑也不对……是,她正在对秦甯掏心掏肺的好,她的眼里很清澈,没有一丝的谎言欺瞒。
她用全然对人好的姿态,使人拒绝不了她。
甚至连自己引以为豪的理性逻辑都派不上用场。
有什么理由去斥责一个全心全意,没有一点坏心想对你好的人呢?
安沁甚至还不同那些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的人。
她没有功利的目的性。
因为安沁本身是悲观的,她不期待能得到什么回报。
这使得她的目的和她的手段是一致的——对你好,对你好,对你无止尽的好。
就犹如华夏神话中,精卫填海,天天啣着小树枝去填海的精卫。
它明知道海是填不满的,还是拼命地,日复一日的,不断这么做。
直到有一天她自己也消亡为止。
白未然这瞬间发现自己拿安沁没办法。
这个任务根本不简单。
因为安沁不会好——
他在和安沁对视的这几秒钟,额头轻微的冒出冷汗来。
对安沁不好,安沁会柔顺的接受,仍然对你微笑。
对安沁好,安沁会更愉悦的接受,非常高兴的对你笑。
越是对她好,她便病的越厉害。
他和秦甯对安沁的好显然已经超出了安沁过去期待阈值加总。
白未然想,这真是要命。
真正的奉献型病娇,她说想对你好,就是想对你身边的一切好。
她没有底线——
他别开脸,不去对上安沁的眼神,主动扶着秦甯走出去。
茶发少女站在他们身后。
她歪了歪头,望着他俩的背影。
非常美好的景色,银灰的礼服,银灰的西装。
任谁看都觉得他们很登对。
她也喜欢看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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