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氏浪子
“就这么不打了吗?”明光停住手,不无遗憾,满脸写着失落。
“打得累死了,我认输,七天后再战,回去吃夜宵。”白未然边说,边弯身从旁边的树丛里抽出根细长晾衣杆。
明光好奇看了一眼,白未然把晾衣杆扛肩上,喃喃自语。
“本来想拿来布置陷阱,可惜没用上。”
××
深夜,白未然从床上跳起来,用带回房间的晾衣杆顺利捞出矮柜底下的手机。
把手机握在手中瞬间,他有一种从封建穿越到现代的感动。
文明巨大的进步。
满怀期待开机,黑暗中屏幕亮起。
白未然的笑容一下敛了。
山区野外,手机没有信号,他无法拨打电话。
其实还是能的,他能拨打紧急电话。
只是一旦拨打紧急电话,来的就是警察。
他的手指在紧急电话上游移,最后叹口气,没有按下去。
没信号,当然也没网络。
APP不受影响,依旧运作。
白未然当即发现一件更蛋疼的事情。
他的账号正被限制功能,他放弃任务没问题,但账号解锁前无法开启新的任务。
本来想暂时躲在任务世界的选择没了。
他本来盘算的挺完整。
如果有信号,他会找吴稽悄悄地来帮忙,带他走。
如果没有信号也无妨,他进任务世界躲几天,吴稽的账号审查结束,透过APP好友系统联系上他,依旧能悄悄过来帮忙。
现在寄了。
APP除了拿出个人物品的道具外,没别的用处。
他把娜娜叫过来做什么?
他和娜娜两个人加起来还不够打一个明光。
手上也没有昏睡药剂了。
他头疼极了,手指无意识划过个人道具栏目。
一枚纪念币当即浮起来,在黑夜中灿灿发光。
他看见那枚纪念币上的名称和头像,罪魁祸首,新仇旧恨恼羞成怒,忍不住戳着那枚纪念币低声斥责。
“夏言乐,如果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制造问题给别人解决,糟糕至极——!”
他不在她面前骂她,是知道她根本没有悔意。
越骂她,她反而越高兴。
老乐子人了,刀枪不入的。
但不代表他没气,他也是人,还是个对自己的有傲气的人,自然有被人戏耍的愤慨。
明光这事情,白未然对明光不反感生气,一部分原因是先在夏言乐那里气完了。
明光心思单纯,他认定夏言乐造成的问题更多。
如果她在明光小时候好好引导,而不是成天乱用能量玩她那高达——
但白未然又没想到平台的暗算无处不在,他是老倒霉蛋了。
在另一个世界里,蓝眼御姐本来正忙着迫害善良客服专员,乍然看见自己手机里浮起硬币大小的光点,正不明所以,便听见光点中清晰传出白未然的声音。
“呵,天才,不过尔尔,有你这么解决问题的人吗?”
“夏言乐,如果你是我项目的人,就你这态度,我早把你开除了!”
夏言乐本来想去碰那硬币,听到这骂,突然就不想碰了。
你说谁,开除谁?我吗?你以为你是谁?
一下托腮好奇听着。
听他条理清晰的骂自己,夏言乐的眉头越挑越高。
说什么长大后不在意那点陈年旧事。
你分明就在意,装高冷,偶包是吧?
哦,现在还被小明光囚禁困住,打也打不赢,手机没信号跑不出去。
白未然这边掉高冷马甲抱怨,夏言乐那头捂着嘴偷听着乐。
你好菜啊,未然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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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渊远流传父子局
楼上,白未然拿着硬币锐评人。
楼下,明光也没睡。
她正侧躺在她那狭窄的壁橱里,点着晕黄小灯,拿油性笔往自己面对的墙上画画。
她画了一大堆火柴人。
用旁人的眼光看来,一点没区别,但她画的无比认真。
“这个不对,头太圆。”
“这个右手长了。”
“……这个左脚短了。”
“呀啊!画画怎么这么难?”
她把整面墙画满了,终于得到一个满意的火柴人,她关上笔盖,夹在手指间,趴着看面前那个连五官都没有的黑线火柴人。
然后小脸蛋倏地涨红,捂住自己脸蛋猛摇头。
“小然,你这样看我,明光会害羞的!!”
自己对着自己画出来的火柴人猛害羞,如果不是壁橱太小,她怕已经滚来滚去。
等那股害羞劲儿过去,她才又红着脸抬起头来,伸出手指,戳了戳火柴人的脸。
她想了一下,又提起笔,给火柴人画上嘴,一抹微勾弧度。
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画出来的嘴,喃喃自语。
“小然,这是什么?你的嘴!小然,这是什么?你的嘴!小然,这是什么,你的嘴!”
车轱辘似地来回说个没完。
她一下停住说话。
睁大眼,凑上前,噘起嘴。
“小然,这是什么,亲一下!”
对着墙面小人一顿亲。
“……小然,这是什么,亲一下!小然,这是什么,亲一下!小然,这是什么,亲一下!!”
对着小人猛亲,直到自己害羞的受不了,把脸埋在枕头里。
明光是天真烂漫的直觉派,病娇内的笨蛋美人。
她之前强亲白未然,完全是被白未然的行径刺激,加上白未然后来意识不清,她就大着胆子按住人强吻一波。
等白未然醒了,面对着意识清醒的他,明光反而怂了。
只是四目相对,她就害羞的不能自己。
她以前只知道想要靠近他,喜欢他,单纯的喜欢他。
像个孩童霸占自己喜欢的人不放。
而今这种喜欢还在,却像酿造葡萄汁,在封闭的瓶子里质变成葡萄酒。
她仰面看着壁橱正上方,嘿嘿傻乐。
能不能把七天后的游戏奖励改成亲一下呢?
小然的嘴唇好软啊——
可是如果让小然主动亲她,她怕自己会原地爆炸,怎么办?
她用枕头捂着脸,脑中浮出各种妄想。
他们在树林里,她背后靠着树干,然后仰起头,看见满天枫红,而他笑着倾身;又或者她落进水里,小然跳下来救他,她无助的抓住他,而他朝她游过来,张嘴亲吻。
犹如万花筒镜面,少女想象不断扩散。
直到有个人影朝镜面走来,照应在每个镜面中。
“你太弱了,懂吗?”
所有的镜面乍然破碎。
明光吓得睁开眼,异瞳里充斥仓皇。
怎么突然想起那个人——
那个可怕的,弹她额头的,可怕的坏女人。
一种说不清,根深蒂固的恐惧袭上心头,她瞬间警惕起来,不安地拉起小被子盖住自己,一双桃花眼不住地左顾右盼。
楼上的某白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在幻想中用各种情境狠狠亲了一轮
他在自己长篇大论的锐评中乍然沉默,支着额头无声一笑。
“……我真是发神经了,做毫无用处的事?”
他从来不爱做没用的事。
这样可以让生活中资源浪费与多余情绪削减到最低,确保自己一直对想做的事情投入最高专注。
知道明面上骂夏言乐没有用,懒的骂她。
现在在干嘛?对纪念币发牢骚?
他骂了自己一句无聊,不再锐评,但也没把纪念币收回手机,只躺在床上,上下一抛一掷硬币玩,一边思索着召唤娜娜过来后,他该怎么布局才能顺利逃出去,脑中同时沙盘推演几个计划,像需求文档的流程图一样迅速往外扩张。
他闭上眼睛思考,硬币抛掷的频率越来越缓。
最后,房里只剩下他平稳的呼吸声。
白未然睡着了。
夹在指尖的硬币乍然一亮。
穿着白大褂的纤丽身影,漆黑长发在半空中轻拂,犹如黑色波浪。
她两手插在兜里,轻柔的,缓慢的落地,脚上还穿着一双室内用的布拖鞋,上面印着【第三十六届研讨会赠品】字样。
勤俭持家,不是只有白未然一个人会。
房里没有灯,暗沉沉的,她一时不能适应,闭上眼好几秒复又睁开。
这可不是一趟舒适的旅程,她想。
爬的真狼狈,异世界通道做大点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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