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另一剂你可以考虑给你那位学生用——就和我之前所说的那样，这种新型的血清可以极快的速度中和人体中的崩坏能，她身上的律者意识是通过吸收了大量的崩坏能而苏醒的，当崩坏能短时间大量消失她也会被迫再次陷入沉睡。”
特斯拉抓着两瓶血清粗暴的塞到了无量塔姬子的手上，然后就挥手开始赶人。
“你这群家伙，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啊啊啊，看到就烦！”
龙虾头博士推搡着打算道谢的无量塔姬子，把她撵出了自己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大门再一次关上，只留下门外讪笑的红发女武神。
“谢谢你了，特斯拉博士...”
收起脸上的讪笑，将手中的两剂血清抓紧，感受着两个小小的一次性注射器中蕴含的分量，无量塔姬子定了定神走向了休伯利安外。
“接下来就剩下那一副叫做空白之键的装甲了....”
....
--
趁着夜幕还未结束，无量塔姬子悄悄的溜到了赫尔海姆研究室，作为单独占据一座浮空岛的大型实验室，为了节约人手，德莉莎在转移研究人员和资料后并没有在实验室中驻派女武神小队。
姬子轻松的绕过了几台控制程序已经被极东支部覆写的天命神机，来到了实验室的最底层。
随着全景电梯的不断下降，最下层实验中的场景也逐渐映入了她的眼帘——在呈圆形的实验室中心，一套赤红色的装甲静静的漂浮在透明储藏舱中，吸引着无量塔姬子的注意力。
当然更加吸引红发女武神注意力的是和她同样的一位不速之客。
蓬莱寺九霄翘着二郎腿坐在研究院留下的座椅上，静静的看着从全景电梯中走出来的姬子，二人用沉默在这空旷实验室中对峙。
漫长的沉默后似乎憋不住的姬子主动开口打破了寂静，尝试去挑起一些话题——
“九霄，怎么晚了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
被盯着有些窘迫的红发女武神似乎问了一句废话。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姬子老师吧，按照今天白天的安排，今天是我负责晚上的警戒，来这里检查一些。”
九霄也同样满嘴跑火车说着德莉莎都不信的鬼话。
随即场面再度陷入了寂静，而这次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再一次被无量塔姬子打破——
“我需要那副装甲，九霄。”
红发的女武神这一次选择直接开门见山，坦白了她的意图。
“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这里，白天德丽莎才托我看住姬子老师你，晚上您就开始了....”
九霄从研究员的椅子上站起来，踢了踢自己的大腿，似乎之前坐的有点脚麻。
“所以九霄，你是要阻拦我的嘛？”
“不...就算我在这堵着老师您不让您拿走这幅装甲——等“她”到来的时候您也会第一个冲上去吧....”
“我只想听听姬子老师你自己的想法...”
紫发的少女站起身，为姬子让开了一条通往女武神装甲装配台的路。
“因为我是老师，我是圣芙蕾雅学院所有女武神学生的老师。”
“为学生斩断迷茫，引导未来本就是我的责任。”
“如果我学生在前进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走错了方向——去把她一巴掌打醒自然也是我的责任。”
无量塔姬子从九霄的身旁走过站在了装配台前，将手掌放在了认证区块上，随着冰冷的机械女声提示验证完成，扫描仪开始采集红发的女武神的数据调整【空白之键】的大小以匹配使用者的身形。
【数据采集完成，第四代弑神装甲原型机-——红骑士·月蚀开始传输。】
原本被储存在容器中的女武神装甲开始粒子化，然后浮现在姬子的身上，赤红色的装甲完美贴合在红发女性的身躯上。
“而且，不要太担心了，九霄——我从特斯拉博士那里拿来了特制的崩坏能血清，有这个东西我就可以放心使用这幅装甲，而且也能把琪亚娜她带回家。”
姬子露出了一个笑容，仿佛在为自己和面前的学生鼓气。
“你要对老师我有信心啊，九霄。”
“姬子老师我啊，可是极东支部的王牌，所谓王牌不就是去创造奇迹的人嘛。”
完成了装甲传输的姬子把手搭在沉默的九霄肩上，低下头，用额头和她互相碰了碰。
“我是老师啊，九霄——我可是老师啊——”
二人的身形的分开，姬子将装甲暂时解除，转过身朝着远处走去，她抬起手挥了挥，似乎在和九霄做着最后的告别。
....红色的人影随着电梯的上身，消失在了蓬莱寺九霄的视线中
“愚不可及....”
“——但也因此人类才会永垂不朽。”
九霄看着红发女武神消失的方向闭上眼睛，神色莫名。
...
“九霄大人...就算曾经的我们对琪亚娜小姐什么都不去做，那位女士在有两瓶血清的情况下....应该也能——？”
雾尼现身在九霄的身侧有些困惑的看着她。
“你觉得...她会用嘛...雾尼？无量塔姬子只会把一瓶血清扎在琪亚娜的身上——然后把另一瓶血清塞到琪亚娜的手里，作为还未稳定律者能力的她将来的保险，然后带着对自己学生未来的祝福和最后的教导闭上眼。”
“要让她乖乖用这个血清，我们得去找一箱来给她折腾，但是我们从哪弄一箱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震惊！天命主教与逆熵盟主双双投海殉情！
——人类愚不可及，人类永垂不朽。
...那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愚昧启蒙者，不可使其困惑于无知。为未来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为生民立命者，不可使其殒殁于无声。
天命主教的私人花园中，金发的男人在笔记上用漂亮的花体字摘抄誊写着句子，等待着他某位没有预约的访客或者说旧人到来。
....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天命总部的上空，却被花园中隔音护盾所隔绝，空岛中大量的舱室过道闪烁着刺眼的红灯。
身穿黑色和白色的女武神制服的不灭之刃和神权部队，从天命总部的东西两个方向不同的出口涌出，空岛上大口径的防空炮徒劳轰击着突破了最后一层防御卫星网的密集崩坏兽群。
反应最快的女武神小队此刻已经完成了接敌，进入了战斗；而在后方的泰坦阵地，炮击型的泰坦已经全部完成了展开，根据各个接敌部队传输来的请求着轰击前线。
偶尔也有不灭之刃的支援请求会被意外发送到东天命的泰坦阵地上，而指挥着泰坦炮击的火控官也同样回应了她们的求援，一枚枚精准制导的炮弹敲击在她们阵地前方的崩坏兽群上。
而隶属于旧天命的神机部队也在对方指挥投桃报李的回应下掩护了不少极东支部受伤女武神的撤离到了后方。
西天命的领域上，靛发的男人漫步在闪着红灯的过道中，不断有身穿制服的女武神和他逆向而行朝着外面赶去，偶尔会有几个女武神停下脚步关心这个似乎迷了路的文职人员，告诉他最近的避难所该朝那里走，而青年也微笑着一一致谢。
....
“就是这里了...”
乔伊斯看着面前的这个被护盾笼罩着的空岛小花园，推开了面前的大门，正如他猜想的那样，大门并没有上锁，而他所寻找的主人此刻正坐在花园的小亭中，刚刚合上了一本书，似乎在刚刚书写着什么。
“好久不见了，我的老朋友，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阿尔法、乔伊斯、还是第一律者？”
似乎注意到了大门被推开的动静，金发的男人抬头看向了门口，用着那种经典而熟悉玩世不恭的戏谑语气对着靛蓝发的青年对着招呼。
两位分别五十年之久的男人此刻四目相对，对方的容貌都如同他们过去记忆中那样熟悉，没有一丝的变化——
“怎么了，老朋友，不来坐坐嘛？”
天命的主教依旧从容的坐在亭子中似乎打算邀请面前的男人前来一述。
“不了，如果奥托你想述旧的话——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看着面前似乎冷静的一匹的奥托，瓦尔特·乔伊斯并没有被这种表象迷惑，殊不知自己老底已经被自己的好女儿透露了个精光的奥托·阿波卡利斯从容不迫的坐在亭中，似乎打算唱上一出空城计，以求挨上一顿最轻或者拖延时间挨上一顿最短的毒打，当然——如果能吓到这位五十年前的老朋友，不被打当然是最好的。
“演的的不错，奥托·阿波卡利斯大主教，我差点就要信了你藏了什么不得了的后手了——”
“来，天命的老朋友，我跟你介绍三位朋友——”
三个让奥托感到无比眼熟的虚幻替身出现在瓦尔特·乔伊斯的背后，看起来就像自己为幽兰黛尔和丽塔设计的第四代女武神装甲后面的伴随替身。
不过这三个替身似乎因为主人个人的喜好，被替换成了某种魔鬼肌肉人的形象——不妙的预感瞬间占据了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大脑。
“左边这位叫做【过去】，我背后中间这位你可以称呼他为【现在】，我右手边的这位自然叫做【未来】。”
“他们分别代表了你过去欠着要挨的毒打——现在所作所为要挨的毒打——在未来你铁定要挨的毒打——！”
“这....”
金发的男人蚌住了。
“这三位个个都身怀绝技...奥托，你感觉如何，感觉如何啊？”
看着摩拳擦掌的朝着自己一步步逼近乔太郎，奥托·阿波卡利斯进行垂死挣扎——
“老朋友，许久不见...这不太合适吧？？？”
金发男人的汗如雨下，嘴角不断抽搐着——挖槽你还真打啊。
“哪里不合适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纽约，我们在打架，你个狗东西玩不起拿裂变弹炸我，这次见面我先打你一顿你是有什么意见嘛？”
“那四个打一个是否有失作为逆熵领导人的风度呢，我的老朋友？”
“那玩不起拿崩坏裂变弹炸我是否有失天命大主教的风度呢？”
“少废话，江湖规矩——今天要么你一个人单挑我们四个，要么我们四个群殴你一个。”
“你选择哪个？！”
天命的主教陷入了沉思，然后抬头走到了这座空岛花园的边缘——
“你知道吗，乔伊斯，人类的思维是有极限，从人类升格而来的律者也是同理——”
站在悬崖的边缘，奥托故作深沉一模一样的的说道。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你这个老混蛋已经不做人了？”
已经认定奥托今天难逃一顿毒打的乔伊斯给了面前金发男人最后挣扎的机会。
当然，随即他就后悔了——
“由魂钢支撑的躯体让我不再需要真正的呼吸，进食——就算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都不会死亡。并且可以在极端是时间内迅速复原——”
奥托从容的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乔伊斯，好整以暇的介绍着自己这幅不****究极躯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随便打咯？”
乔太郎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让面前这个金发男人等一下被打的非常有节奏感。
“不不不。老朋友，我的意思是——”
“瓦尔特·乔伊斯，我的老朋友！这才是我的逃跑路线啊——！”
天命大主教从花园空岛对着万米高空下的地中海一跃而下——
“....？？？”
“还有这种操作？？？”
“不对，你今天难逃一顿毒打！我说的！”
逆熵盟主，第一律者同样一跃而下，跳入了万米高空下的地中海——
而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雾尼收齐了自己的照相机，开始掏出手机发送论坛帖子——
《震惊！天命主教与逆熵盟主双双投海殉情！》
第一百六十七章 检测到十二级崩坏能反应，第二律者回来了！
除去天命花园的之中的发生的欢乐闹剧，整个天命空岛现在都处于紧张的状态，而在第二天命的指挥部中这种气氛最盛。
“还多多余的部队嘛？守卫东区一号线的女武神小队现在正在请求支援！”
“我们哪还有可以抽出来的女武神部队！让泰坦机甲和支部的后备女武神去接应她们。”
“守不住那就撤退，让特斯拉博士指挥泰坦部队炮击那块区域！不要去做无所谓的牺牲。”
.....
“你们谁看到德丽莎学院长了！”
其中一位战术分析官抬起头朝着周围的同事有些焦急的喊道。
“学院长？德丽莎学院长也出去支援了！这些崩坏兽群的数量太多了，天命一路狙击加上总部外围的三层防御卫星网络怎么还有这么多冲进来。”
“别抱怨了，至少那只审判级崩坏兽暂时被击退了——不过一个人就击退了一只龙型审判级，那位符华阁下的实力果然不可小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