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羊
地念儿村子里,犬夜叉两眼茫然。
当‘桔梗’说她改变主意的时候,他就已经震动到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事到如今,他不是不可以接受桔梗变心,但那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活着的、飘荡在人间的桔梗孤独那么久之后,也许会萌生要个互相都爱的丈夫的想法。
这么快就改口让白银御行去追求她,这绝对不是桔梗的作风。
可白银御行的符纸已经证明了这个桔梗不是妖怪变化的,那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犬夜叉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桔梗很明显就是个假的了,既然如此,说的话当然也是假的,没有颠覆他对桔梗的看法跟三观。
这让他在疑惑之余,先安了一份心。
“那是椿小姐吧?”
“那是椿小姐啊!”
一旁的红叶和牡丹完全不在乎桔梗怎么样,她们两个是瞪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互相揪了对方一把,确认了这不是白日做梦后。
“是靠山啊!是前辈啊!那个容颜!那个容颜!椿小姐真的永葆青春长生不老了啊!梦想成真了啊!!”
激动得大声嚷嚷,搂抱在一起,红叶和牡丹热泪盈眶,既为自己庆祝,也为白银御行跟椿小姐庆祝。
时隔五十年的梦幻再会,虽然她们两个是椿小姐党派的,可是其实也早就死心了,不觉得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但连做梦都梦不出来的场景,就这么堂堂正正的在现实出现了啊!
“哼哼哼,果然。”
新基地里,奈落阴测测地笑起来了,他可不像红叶牡丹那样只注意到圆梦了,而是注意到椿小姐对白银御行无比的幽怨、愤怒跟杀意。
白银御行这波是死定了的,死定了呀,呵呵呵。
奈落对于发生了什么,是完全门清,但绝大部分人这时候都懵逼得很,古典文学部里,以千反田爱瑠为首,福部里志跟伊原摩耶花齐刷刷望向这里最强的侦探。
古典的大小姐散发出‘我很好奇’的目光,温柔地呼喊了一句:“折木同学?”
就这一句,折木奉太郎就知道自己没法继续懒洋洋节能了,幸好这个事情很简单,解释起来也不需要几句话。
“这是一个圈套,奈落设置的连环圈套。”
他从头说起,“白银御行感受到的那个幽怨视线,其实就是椿小姐通过神无的镜子隔着距离在看他。”
“这个视线造成白银御行跟夏岚的接触更多,以及奈落大举来袭,其实也只是为了让夏岚为爱勇救白银御行——不然为什么更强的犬夜叉没有突破过来,而是夏岚能过来?”
“这都是奈落故意放行的。”
“这个假桔梗说那些暧昧的话,也是想诱惑白银御行去跟桔梗告白,有更多的恋爱表现。”
“夏岚,还有假桔梗,这一切的策划看似复杂,其实都是为了让通过镜子观察白银御行的椿小姐,看到她苦等五十年的心上人,在跟别的女人更多互动、更多恋爱的表现,看到白银御行变心。”
说到这里,折木奉太郎啪一下合起手上的书,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如果我猜的没错,起因应该是,在无脸男那件事后,奈落开始重视起白银御行,然后经过搜查得知他跟椿小姐的关系,用某种办法找到了隐居的椿小姐。”
“然后用花言巧语哄骗椿小姐出山——譬如说白银御行在外面潇洒五十年,其实早就换过了一大堆女人,把她忘的干干净净了,这种恶毒的谎言。”
“进行诱导,让椿小姐产生怀疑,产生先入为主的不信任,然后再通过夏岚跟假桔梗的事情,把这根引火线彻底点燃,让椿小姐跟白银御行反目成仇。”
这就是奈落的策划,这就是奈落的阴谋。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用桔梗对付犬夜叉,用琥珀对付珊瑚,用椿小姐对付白银御行。
老套的计谋,毫无新花样,可惜计谋虽老,却是非常耐用,因为人心本来就是经不起挑拨的。
千反田爱瑠抿了抿嘴,“那,她这个假桔梗,是怎么骗过死魂虫的?还有符纸。”
“要是我所料不差,这假桔梗应该是神无的镜子去照射桔梗,然后复制出来的躯壳。”
折木奉太郎的思维之敏捷,展现得淋漓尽致:“不是虚假的,也不是妖怪变的,而且带有桔梗的气息,所以连死魂虫跟符纸都被骗过去,因为原理太过特殊了。”
从一开始就看穿这个阴谋诡计,需要非常敏锐的慧眼跟细心。
从结果倒退原因,难度则会大大降低。
不止是折木奉太郎,在惊愕过后,高坂京介等人也纷纷推倒出这个事实,痛心疾首,怒斥着奈落的恶毒跟令人作呕。
秀知院学生会里,白银御行在论证出事实之后,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能知道椿小姐还活着,还永葆青春,而且即使过了五十年后还依然在乎着自己这个失信的男人,这当然是意料之外的好事。
可是经过奈落的诱导,以及一连串的布置算计,椿小姐苦等五十年的心情,在这一刻恐怕会如同火山爆发……
不,会如同火星撞地球一样,爆发出难以言喻的程度啊。
五十年的久别重逢,竟然会是因为奈落,又竟然会是这种兵戎相见的场景,不得不说,确实是非常讽刺。
只在这一瞬间,白银御行就不得不承认,奈落杀人诛心的计策,至少是暂时实现了一部分,痛击了现在的他的思绪。
四宫辉夜的脸色更是黑成了墨水。
她并不担心会长,因为有着女人的直觉。
女人最懂女人,她很清楚,爱着会长的自己不管怎样都不会杀死会长,椿小姐同样也不会,顶多是打断双腿抓回去哭诉,但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会长没有危险,可是她四宫辉夜,她好不容易才拨开云雾见日明的没了党争没了情敌的日子,从此必然咯噔一下,一去不复返,一去不复返了啊!
“奈落,奈落,奈落!奈落!!奈——落——!!”
624.堕落的黑巫女
所有的暴怒,一切的嫉妒,全部的幽怨,就像冰雪遇到耀阳,寒冬来到春日,冰消雪融,咒骂声戛然而止。
阴暗区域里的椿小姐,整个人犹如变成一尊高档次的雕塑,讷讷地张着嘴,睁着眼,呼吸微弱。
似乎是害怕只要呼吸过度,就会从这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梦境崩塌破碎,不复再现。
她的心跳声是那么急促,在催动着她去庆贺,她的身体在发热,在躁动,暌违五十年的再度相逢,时隔长达一生的久候。
在迎来五十载的日落之后,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天,猝不及防闯入她的生活。
她看得出来这是奈落的设计,她也知道这种见面开打的场景绝对不是最佳时刻,可对她来说,光是能在五十年后跟御行真正的面对面、切切实实地看到,听到,碰到,摸到。
那就已经是梦寐以求,求都求不来,已经是足够奢望的美好时光了啊。
知道着即使没有这个未来的显现,自己也会在某一天跟御行重新相遇,那就是对她活着最大的奖励。
五十年的苦苦坚持没有白费,这就是别人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喜悦了啊!
“……”
看着椿小姐这个孤苦伶仃五十年都可怜人在悄悄的、自己都不知不觉地流下喜悦的泪水。
不知为何,神乐忽然就有点想哭,但是不是悲哀的哭,是因为替椿小姐感到开心。
一直待在这个区域的她,目睹了椿小姐流露出的各种各样,积蓄了足足五十年的情绪跟感情,时至今日,她神乐也终于是一个能够切身懂得他人的喜怒哀乐的真正自由之人了啊。
不止是身体自由,更是心之自由。
在世界各地,有地念儿、北条同学等等为这个一触即发的战争祈祷的,也有诸如大狱丸之类的邪恶妖怪感到神清气爽。
“哈哈,好!打!最好全死!全都死透!干得好啊,奈落!”
「神无抱着镜子,逐渐化作虚无,用某种办法转移着离开了这里,现场只剩下被拦腰斩断的桔梗木偶,以及白银御行跟椿小姐。」
「白银御行在惊讶之余,脑子快速转动,综合前因后果,从结果倒推回去,终于明白了现在是怎样一个情况。」
「啪。」
「椿小姐的腿上附着式神,一脚重重踩下,将桔梗人偶的头颅整个踩得稀巴烂,宛如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她幽幽地抬起头,面沉如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真是好久不见啊,白、银、御、行!”」
「白银御行看着她,五十年后的她,面容样貌一点都没变,依然那么漂亮,绚丽夺目,身材跟皮肤还是光鲜亮丽的无可挑剔,一切都跟五十年前分别的时候相差无几。」
「可是不是的,这只是表面的虚假而已。」
「她的气质,她的穿着,这些都反映出椿小姐早就变了很多很多,跟五十年前已经大不相同,让他不敢去想象分别之后对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自从当年目睹四宫辉夜跳下池塘救人开始,白银御行就变得勇敢,不再胆怯,是个有勇气的人。」
「可当此时此刻,时隔‘五十年’的站在椿小姐面前,他开始发现,自己竟然丧失了全部的勇气,就连张嘴说句话,都称得上是奢望,是奢望中的奢望。」
「他被压倒了,被椿小姐散溢出来的气势,被那蕴含着无法形容的种种复杂感情的气势压垮。」
「纵使椿小姐连一句指责都还没骂出声,白银御行自己就已经仿佛堕落在深不见底的深渊里,他的直觉,他的理性,他的感性,都在教唆着他深深坠入其中。」
「因为他白银御行就是亏欠了椿小姐这么多,多到哪怕什么都还没说就已经让他呼吸困难。」
「“八年…”」
「略显沙哑的声音,疲倦到宛如死人的口吻,椿小姐颤抖地笑着,“八年,白银御行,你知道我那八年是怎么过的吗?”」
「五十年前的椿小姐,骄傲,自信,意气风发,昂扬向上,似乎她拥有整个世界,每天都阳光到了极点,令人会心一笑。」
「这相同的容颜在五十年后,死气沉沉,憔悴,疲倦,辛苦到仅仅一句话,就让白银御行脑海轰鸣,紧紧咬着牙,竭尽全力才让自己能站立得住,不会跌倒。」
「八年?她等了八年?……在那个神社,她等了整整八年!?」
「“八年,五十年,我想你,我好想你啊,御行。我真的好想你,我天天都在想,我一闭上眼睛,我梦里都是你。”」
「椿小姐抬起左手,抚在胸口,陶醉地轻轻叹息一声,“我都快要忘记你长什么样了,就用式神画出图像,藏起来,想的话就拿出来,我看一次,就能高兴一天啊,御行。”」
「啪嗒,啪嗒。」
「她如痴如醉,仔细端详,打量眼前的男人,“你没有变啊,御行。”」
「白银御行被她扫这一眼,刹那间身心交瘁,他移开视线,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胆子跟这个黑巫女对视,是迸发出整个灵魂的力量,才说得出一句:“食骨之井失效了!我本来就是五十年后的人,失效了……我找不到你。”」
「很像是渣男推卸责任的一句话。」
「可是白银御行别无他法,他最好就是说出这个事实,他至少要让椿小姐知道,让她苦等了八年时间,耗费了她五十年人生的这个混账男人,不是无药可救,不是丝毫没有等候价值的人。」
「或许这能稍稍慰藉一下,能肯定椿小姐不是在白白的浪费。」
「用尽全力的、尽可能温柔且惭愧的说完这句话,白银御行便剧烈地喘着气。」
「椿小姐先是沉默,然后小声地笑了一下,然后是放肆地冷笑,她的眸中划出讥讽的弧度,张开双臂。」
「她什么也没说,下一秒,式神被召唤出来,是两头巨鸟,其中之一的鸟爪衔起白银御行,朝着高空飞去,另外一只背起椿小姐,冲天振翅。」
「在日光之下,椿小姐的黑色巫女服别具一格。」
625.求婚的前一刻
「当在初食骨之井失效,白银御行不停歇一直跳井的那段时间,他的焦急是溢于言表的。」
「椿小姐等不到他的回去会怎么样?椿小姐会早点理解到他不会再出现了的事实吗?椿小姐能不能成功把他忘掉,去开开心心继续当那个骄傲的椿小姐,不要被他这个不守承诺的人所影响?」
「他当时最怕的事情,莫过于椿小姐会因为那张纸条等上足足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然后才心灰意冷的认清现实。」
「椿小姐因为他浪费的青春越长,他就绝对越是懊悔。」
「……后来他也依然害怕,依然恐惧着这个事情。」
「只是因为怎么找也找不到五十年后的椿小姐,所以他就把这忧虑藏起来,藏到内心的最深处,藏到自己不敢去翻出的角落。」
「白银御行一生之中并非没有愧对过谁,但他将曾经所有的惭愧加起来,都远远抵不过对椿小姐一个人的愧对。」
「他想过很多次,关于五十年后跟椿小姐有可能的再会。」
「可能他某一天在一个转角,忽然就怔住,看到某间屋子门口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愣着,一步一步走过去。」
「老人就呆了一下,用不自信的语气说:“白银…御行?”」
「他就哭,一下子泣不成声,跪倒在地,大哭特哭,然后被安慰,被责怪“多大的人了,还哭”。」
「老人零零碎碎地说了很多,然后释然,说“我就等了一个月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多,我啊,可不是傻子哟”,那样一来,他就安心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见到的会是跟当初分别时见过的最后一面、完全没有任何改变的椿小姐。」
「青春,靓丽,貌美,漂亮,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让人心驰神往的椿小姐,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婆婆。」
「“八年,八年……”」
「被鸟爪勾着,飞往天际,白银御行喃喃低语,“八年,五十年,难怪,难怪……”」
「椿小姐骑在鸟背上,瞧着这个样的白银御行,眼中泛起微微的涟漪,旋即立刻被镇压,露出无情的冷漠,一声令下,鸟爪松开。」
「白银御行感受着从高空往下无限制坠落的惯性,他似乎是一颗炮弹,快要爆炸了。」
「坠落了数百米的距离,式神俯冲而下,再次勾住他的衣服,让他在一秒之间从坠落到起飞,身体遭受冲击。」
「这种戏弄一而再再而三,直到式神降低到一个合适的高度,接受到命令,不再用妖力维持那破烂不堪的衣服,鸟爪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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