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月红蝶
第二层的一大一小卧室已经有人了,所以白业就把小樱安置在剩下的那间小号卧室里面,盖上被子,把灯也熄灭,就从卧室里面退了出来。
白业安放好小樱之后,就来到书房里面,把这次出门收集到的情报,精细的整理一遍。
他与普通人类不同,睡眠并非是所需要的生命活动,说是用来打发时间才是最合适的。
同样食物也是,食物可以用来满足口腹之欲,进食的意义和睡眠相差不大。
整理完自己所需要的情报,还有一些猜测之后,白业就把笔记本合上,把签字笔放到笔筒里面。
书房里面的大灯已经熄灭,只有写字桌的台灯还在亮着,照亮的范围实在有限。
将记录情报的笔记本,随意放在写字桌的抽屉里面,接着随意从旁边拿了一本书籍来阅读。
全程没有太大的动静,书房里面只有开着的窗户,刮进来带有温暖的夜风,充斥整个书房,随后还有树叶的莎莎响声,以及飘游进来的清新味道。
便在这时,白业转过头一看,看到的是自己书房的门被轻声推开了,走廊里的灯光亮着,映入一道光辉在书房的地板上。
从有些开合的门缝里面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用怯生生却很明亮的眼眸看向白业。
正是小樱。
“……叔叔,我睡不着……你能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睡吗?”
“……”
◆
清晨。
在阳光下普照的间桐宅邸。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连续十个‘该死’的念头在间桐脏砚脑海中产生。
他坐在客厅里面的真皮沙发上,用冰冷令人感到畏惧的眼神死死凝视着什么。
他的身材非常矮小,秃头和手脚都已经萎缩到会让人误以为是木乃伊的程度,但是深藏在凹陷眼眶中的眼睛依然可以用精光闪烁来形容,就像是黑暗中散发着阴森亮光的虫子脸。
给人一种诡谲、厌恶甚至是无所适从的气质。
这名老人便是间桐脏砚。
具体年龄在间桐家也是一个秘密。
但是开玩笑的一样,在户籍上,他是间桐雁夜的父亲,可是在族谱上,却又是间桐雁夜的曾祖父。
甚至再往三代以前的族谱上,也有叫‘脏砚’这种名字的先祖。
即便是间桐雁夜,也不知道这位老人到底活了多少年,在间桐家经历了几个时代。
是一名活了有数百年的怪物。
也是间桐雁夜最为恐惧和憎恶,还有鄙视的人之一。
但此刻这名老人却很愤怒。
虽不至于失去理智的程度,但的确是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愤怒了。
即便是面对子嗣的顶撞和鄙视,也没有这种愤怒和羞恼强烈。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毛贼,在他家里乱来了一通,让间桐宅邸的地下室内的所有虫子暴动,难以指挥起来。
为了让这些虫子彻底服从,脏砚花费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让这群暴动的虫子慢慢平息下来,老老实实的回到地下室的巢穴里面。
然而小樱和雁夜却从间桐家里面的失踪了。
间桐雁夜这种卑微的家伙,间桐脏砚并不在意他的死活。
尽管这次他是代替间桐家参加圣杯战争,也获得了圣杯的认可,可是脏砚却很清楚雁夜的水平怎么样。
即使经过刻印虫一年的改造,想要在这场残忍无情的圣杯战争中夺取圣杯,不能说概率全无,但要把所有期望交付到他手上,还不值得脏砚这么下达本钱。
比起间桐雁夜这个不听从管教的孩子,间桐樱才是他为圣杯战争准备的王牌。
尽管还在培育之中,但脏砚对于间桐樱的资质,却毫不质疑。
在刻印虫的改造下,她的价值会比雁夜这种不听话的叛逆孩子更加高,也会服从自己赐予她的恐惧和绝望。
但是这个底牌如今失去了踪迹。
这如何不让脏砚懊恼呢?
他不知道昨晚来间桐宅邸兴风作浪,掳走小樱的是什么人。
既然做了这种事,那就得承受间桐家事后的疯狂报复。
雁夜从间桐宅邸消失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去寻找小樱的下落了。
他留在间桐宅邸,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也只是为了小樱。
所以,在小樱从间桐宅邸失踪的那一刻,雁夜的背叛和离开在脏砚的预料之中。
即使如此,也认为间桐雁夜这种叛逆的孩子,毫无威胁。
可如果让他率先找到小樱,还事情还真的有点难办。
但脏砚依旧信心充足。
只要体内有刻印虫存在,他就可以用虫魔术寻找到刻印虫所寄宿人体的踪迹。
也就是说,雁夜即使离开了间桐宅邸,他的行踪也被间桐脏砚掌握着,还有小樱的行踪,只要认真查找的话,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重新把小樱带回间桐宅邸。
不过这件事要趁早,只要小樱在手里,雁夜的一切就真的无法脱离他的掌控。
昨晚来间桐宅邸捣乱的入侵者,似乎有着针对虫魔术的办法,这有点难办,在去寻找小樱之前,脏砚决定多准备一些魔术道具,以备不备之患。
“不管你是谁,惹恼了老夫,都要让你尝试世间最残酷的虫刑,在痛苦嚎叫中死去!”
坐在沙发上,这位活了几百年的老魔术师狞笑着歪了歪嘴角。
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人类可以展现出的笑容,说是怪物也不过分夸张他的形象。
◆
早上九点二十三分。
远坂宅邸——
“早上好,凛。”
言峰绮礼来到远坂宅邸的时候,在走廊上就看到了拖着箱子走动着的双马尾小女孩,很是平常的打了个招呼。
自从拜师远坂时臣,已经过去了三年了。
所以他也和时臣的女儿远坂凛认识了三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只有四岁,但已经表现出一名优秀魔术师的资质。
未来会是远坂家的继承人。
结果不出所料,一年前把远坂樱送走之后,时臣把大女儿远坂凛留在了远坂宅邸,悉心培养和照料。
女孩凛看向绮礼的眼神有所猜疑和嫉妒。
“……早上好,绮礼。”
直呼其名,而非以‘师兄’两个字来称呼对方。
语气也很生硬,但出于时臣对她的良好教育,凛尽量勉强自己以端庄得体的态度对绮礼的招呼回应。
尽管很年幼,但凛作为魔术师家族未来的当主,自然不可能用统领孩子的思维来进行对比。
一举一动都颇显淑女的风范,有其母,也有其父的影子。
“这么早就要离开吗?我听老师说,不是说今天下午再走的吗?”
绮礼以平淡的语气来询问。
“父亲大人让我和妈妈今早提前离开的,可能和昨晚的烟火有关系吧,好像是魔术师做的手笔。”
由于圣杯战争迫在眉睫,时臣决定让女儿和妻子回妻子的娘家居住,这是为了保护她们母女的安全。
“是吗?”
绮礼点了点头。
昨晚的烟火他自然也看到了,哈桑们也报告了这件事。
虽然彻查之下,的确发现了一些疑点,但距离事情的真相还远着呢。
“绮礼……你会留在这里,和父亲大人一起并肩作战吧。”
凛并非是在疑问,而是肯定着说。
“是的,老师这么信任把后背交给我,我也必须有所回应才行。”
绮礼看出凛心中的态度是不满的。
他懂得凛的骄傲。
再说,小孩子叛逆一点才正常,如果凛太乖的话,就会像寄宿在间桐家的间桐樱一样,缺乏主见和自我的意志。
似乎我也没资格这样说别人吧。绮礼心中这样想。
他不懂得高兴是什么,也不懂得悲伤是什么。
不懂得反抗,遵守规矩,恪守本分与理念。
只要是任务,无论内容是什么,他都会尽善尽美的去做好。
他期望挑战高难度的任务,来让自己获得不一样的人生。
可是到最后发现,自己内心的空虚还是没有消除。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渴求,或者需要什么。
在外人看来,甚至是在父亲言峰璃正和老师远坂时臣看来,他是个值得信赖的儿子和弟子,他便是如此的‘圣人’。
绮礼对‘圣人’极为排斥,但嘴上并没有说不满。
他希望自己可以理解自己的空虚,或者别人了解他也行。
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人可以理解他这个人是什么东西。
“绮礼。”
凛这时叫住绮礼。
“什么?”
“我非常讨厌你。”
凛认真的说,也用认真的目光凝视绮礼那张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的脸。
这不是言峰璃正教父的和善,也不是父亲时臣那般的优雅从容。
尽管时臣不止一次和她说过,绮礼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也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弟子,更是一个乐于助人,把时间一切美好聚集一身的‘圣人’。
但在凛看来,绮礼脸上缺乏表情和自信,从外表看,他是不是‘圣人’,凛并不清楚。
她只是觉得绮礼不是人类,而是活着的木偶。
没有目的,没有需求。
就连被时臣夸奖才能的时候,也毫无波动的‘谦虚’着。
这正是凛厌恶和不满意绮礼的地方。
可是父亲时臣对于她厌恶绮礼的想法和认知,认为太过于狭隘,一笑了之,并不当回事。
他还让她这个女儿多和绮礼接触,学习他身上的刻苦和专心,如此一来,远坂家也算是后继有人。
在凛眼中,绮礼便是别人家的‘学生’。
而教学绮礼魔术知识的,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是凛非常不满且恼怒的地方。
绮礼从她身边抢走了父亲。
把本应该关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悄然间夺走了。
“我知道。但这种讨厌人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当面对着人说,这样会无法正常在社会中立足的。这会让人怀疑时臣老师的品格。”
“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而且,这和父亲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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