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月红蝶
如果说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是那一段的日子了吧。
第一次被人关注。
第一次被人认可。
第一次被人呵护。
尽管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很是诡变难测,从他淡然自信的脸上,很确信自己不会被任何人掌控住弱点。
大人的世界果真是复杂无比。清璃那个时候只能如此无奈的放弃了。
接触死神的知识,接触有关于死神更多的事情,她脑海中的疑惑变得像山一样多。
尤其在清璃进入真央灵术学院之后,很多疑惑一直伴随她很长的时间,都得不到答案。
死神为何要与虚战斗?
为什么死神拥有如此强大武力,却无法在尸魂界之中建立起来一个完整的秩序体系?
如果虚全部被消灭了,死神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死神的王究竟是谁?为什么大部分死神都不知道所谓的‘王’是什么,这种‘王’存在的意义有什么意思呢?
灵王死了,世界为什么会被毁灭?灵王的意义如果只是成为了稳定世界的楔子,那么剥除‘王’的身份,将这个虚伪的象征拔除不是更好吗,让尸魂界的体系得以改善?
灵王死了,世界真的会毁灭吗?
最后的这个问题,是清璃一直想要弄明白的,因为灵王从来没有死过,也没有出现过什么重大的意外,所以灵王死了,世界便会毁灭……这个根据又是什么?
敢于质疑,敢于否定,这是她从小就建立起来的心结,或者是从小在流魂街中长大,她发现尸魂界很多东西都是不合理的。
最不合理的大概就是‘灵王’了吧。
她从白业那里汲取更多的知识与情报,越加坚定了心中的某个念头,在研究完崩玉之后,这个念头更加的开明出来。
她相信浦原喜助这个男人也是知道一切的,他肯定也像自己这样四边过,甚至也产生过大逆不道的念头,但他最后放弃了,封印了‘崩玉’,将那份‘野心’深埋心底,为了世界而向灵王妥协。
但另一方面,他建立技术开发局,这个划时代的技术部门,的确是改变了尸魂界的一些东西。
只不过浦原的方式清璃不太喜欢,处理方式太麻烦了,而且这个世界上最不稳定的因素,便是时间,时间可以抹消一切的痕迹。
清璃要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答卷。
这个世界的任何物质,都是建立于‘灵王’存在的基础上,崩玉也无法脱离这个体系,因为制作崩玉的材料,有一部分和‘灵王’有关。
崩玉可以完成一切灵王可以完成的事情,死神的虚化,虚的死神化,甚至是完现术崩玉也可以达成,让生命层次进化到另一个次元,除了灭却师的力量之外,崩玉已经有了灵王一切该有的特质。
这也是清璃认为浦原虚伪的地方,明明触犯了禁忌,最后还想着息事宁人,果断放弃了那可以成为变革的划时代的力量。
而这个答卷只有走到灵王宫那里,她才能真正的明白,崩玉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
只生存在黑暗中的人,无法知道拥抱光明之什么感受。
东仙要从出生开始便是一个失去光明、堕入无明地狱的盲人,但幸运的是他有一位值得信任,并且交托生命也无所谓的友人——歌匡。
尽管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但只要每次听到她说话,那温柔慈悲的话语,牺牲自己,也要坚持自己责任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死神。
因此,东仙曾经有过一次拥抱住光明,对他来说,友人歌匡便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明。
可是,她死了。
死在了自己的丈夫手下,因为她去劝阻丈夫不要去进行某件恶事,而后被杀害了。
——纲弥代时滩!
刻骨铭心的厌恶,让东仙永远没办法忘记这个男人的声音,还有那令人作呕的做派。
包括中央四十六室处理这件行凶案件的态度。
贵族杀人拥有减轻刑罚的有利条件,而这个条件只适应于贵族,本应该处死的凶手,只是被口头警告了几句,就被无罪释放了。
而他这个流魂街的居民向中央四十六室诉求,只能换回怒骂与讥讽险些在瀞灵廷中丧命。
因此,从最开始在黑暗中得到了光明,结果在失去光明之后,东仙才发觉自己回到的不只是原来的黑暗世界——
而是一个被仇恨与委屈充斥的复仇黑暗世界!
他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光明,什么是温柔,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有恨与正义,坚持他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斩击之风吹拂开来,让东仙沉溺于仇恨中的黑暗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知道这带有冰冷锐利气息的刀刃是什么——风死。
是他曾经的副官桧佐木修兵的斩魄刀,在解放之后,也是一把很难把握住它攻击规律的难缠的斩魄刀。
相比于狛村左阵这位友人的斩魄刀,桧佐木修兵的攻击轨迹,毫无规律可言。
但最大的威胁无疑还是狛村左阵。
容易理解的攻击方式并非是弱,而是如果没有绝对的力量,狛村左阵也不可能成为七番队的队长。
“东仙!”
口中大呼着友人的姓氏,意味着留恋,也意味着诀别。
但友人的羁绊却不会斩断。
只不过以另一个方式,在他的心目中存活。
他是护廷十三队七番队队长,不能如此放任东仙的胡作非为,企图伤害尸魂界的一草一木。
正义与邪恶早已不应该去分别,在这里的他们,都是为了各自的理想而在战斗。
“卍解·黑绳天谴明王!”
庞大的巨大鬼武士,手握着大楼一样巨型的刀刃,斩裂开空气的断层,逼压向东仙这里。
东仙无力抗衡如此重大的武器,因为力量上的对拼太过于麻烦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接下这沉重的一击。
而缺点在于,狛村的行动过于笨重,天谴明王的攻击力极为显著,速度上则略有不足,这是一个可以用来反击的弱点。
但有着桧佐木修兵在一旁牵制,辅助进攻,东仙察觉到了麻烦。
“蓝染大人已经开始正式行动,那么我也拿出全力来回应你们好了。”
东仙挥了一刀,将桧佐木始解后的斩魄刀打飞出去。
尽管风死是一把没办法预料轨迹的刀,如同真正的风一样自由随意,但他失去光明的同时,获得的是比眼睛更加敏锐的观察力——用耳朵去倾听一切。
风死行动时的音响,划破空气时,距离自己有多长距离,什么时间会落到自己身边,他有自信反应过来,让桧佐木的攻击无功而返。
“东仙队长……”
桧佐木语气复杂,知道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从踏上战场的那一刻,他只能收起了悲伤与迟疑,与曾经的队长以敌人的身份开始厮杀,直到一方倒下为止。
“狛村,修兵,让你们见识一下吧,从崩玉那里获得到的力量,是你们没办法想象的强大。你们迄今为止一切的努力都毫无意义。”
东仙的话语中充满信心,是对清璃给予他力量的信心,他要用全新的方式与尸魂界决裂,将过去的一切全部斩断在这里。
从今天往后,尸魂界的一切历史都会重新开始。
‘为了让人们不再为那可笑之物挥刀’每当回想起清璃对他说过的这句话,东仙心中便会充满无穷的力量——消灭罪恶!
“清虫百式·狂伽蟋蟀!”
笼罩于东仙身上不祥的灵压,是直接越过破面,转向归刃的状态。
东仙的虚化与正常的虚化有着不同,但无论是抱以何种目的做出这个决定,都相当于是一种对自己的背叛吧。
这个突然发生的事情让狛村与桧佐木一怔。
那股力量是……虚!?
这是虚化的趋势。
桧佐木沉默不语,心中的叹息更加真切。
狛村的愤怒已经呈现在脸上,让他野兽的面孔扭曲起来,大声的咆哮出来:“东仙,背叛了尸魂界,连自己的身份都要背叛吗?化身为虚,这就是你所说的正义?你说我们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你的正义又在哪里?”
“吵死了,狛村,虚也好,死神也好,不过都是同等位置的生命而已。况且,蓝染大人说过了,死神向虚转变,这不过是进化过程中的一个中点站罢了,就如同虚破面一样。这是历史的必然趋势。”
东仙大言不惭的反驳狛村的质问,将清璃视为‘神明’的他,丝毫没发觉自己只是无条件的服从那个人的命令而已。
强者对于弱者的吸引。
“东仙……”
狛村无法想象挚友的性格已经扭曲到这个地步,不只是背叛了尸魂界,连死神的身份也被他舍弃。
他感到不安,挚友的正义……真的还只是他当初那种无暇的正义吗?
那已经不再是人类的面孔,充满着虚与死神混合的扭曲灵压。
东仙化身成怪物的身影,过于扭曲与丑陋的姿态,让狛村与桧佐木一时间怔怔无言。
所谓的进化……便是这个?
眼神中的复杂,叹息,此刻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悲哀的事实。
事实上也不需要改变,东仙走在了自己正义的道路上,他没有一刻如此冷静过,如此疯狂过。
闭合起来的怪物眼睛,接触到了刺眼灼目的光线——
大地,天空,人。
全部……全部都看到了。
没有经历过黑暗的人,不可能理解这种看到光明之后的激动与喜悦。
东仙嬉笑了起来,随后是放声狂笑。
“看到了……看到了……全部都看到了……光明的世界!这就是歌匡她曾经看到过的世界!”
喜悦与激动让东仙难以平静,觉得自己快要愉悦的飞翔起来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动,有种落泪的辛酸。
接着他又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狛村身形,那野兽一样的脸孔,让东仙也是一怔,狛村的灵压让他知道,眼前的这头野兽,便是狛村左阵本人,随即嗤笑了一声:“什么啊,狛村你比我想象中更要丑陋一些,难怪别人平时都说你要戴着头套才敢走出门。”
“……”
狛村不知道以何种姿态反驳,眼神中的视线更加复杂。
东仙……他大概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体,是更加丑陋与扭曲结合的魔鬼吧。
“那么,开始第二回合吧。”
东仙重获光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为清璃清除掉护廷十三队的敌人。
咚!大气出现了震动,东仙伸出漆黑的利爪,在巨大黑武士的手臂上留下伤口。
狛村的手臂也同时裂开伤痕,溅洒出鲜血来。
黑武士受伤的同时,也会把同等的伤害转移到本人身上。
“这么大的一个靶子,你的卍解对我毫无意义,狛村。”
“老夫不想对你刀刃相向,事到如今,似乎说什么你都无法听进去了吧。”
“是啊,如今你们尸魂界是邪恶,而我则代表正义!”
东仙的响转比瞬步更快,黑武士只能被动承受攻击,狛村猛地吐出一口血,坚持不倒的和东仙战斗。
从远处飞来的是两把镰刀仿佛合一,发出诡异切割声的风叶型刀刃,风叶刀刃快速旋转,化为圆盘状的银光切向东仙的身体。
东仙淡淡瞥了一眼:“我不是说了吗,实力不够就不要过来凑热闹,你的觉悟我看到了,但你不应该来这里战斗,修兵。”
一边教训着桧佐木,一边用响转接近他的身体。
桧佐木反应不及,腹部遭到了重击,口中喷血的坠向大地,脸庞扭曲起来的痛苦,大概也没想到东仙在虚化状态下,实力会提升到这个地步吧。
如果说平子那些假面军团的虚化只是半成品,那么东仙的虚化,已经是差不多等同于完全体的存在,尽管他无法和一护那样,驾驭的是瓦史托德级的大虚,但他的灵压比死神时更强,响转也要比瞬步快速。
他有信心,用摧枯拉朽般的力量,结束这场战斗。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狛村。”
东仙转过身后,爪子上残留着桧佐木身体中流淌出来的鲜血。
“东仙,你变得可怕了。”
可怕的不是实力,而是执念。
东仙过去的眼眸中只有灰暗,现在却有了得到光明之后的神光,可是从东仙眼眸中看出来的东西,狛村的心情复杂到了一个境界。
他深深怀疑的一点,东仙现在所坚持的东西还算是正义的产物吗?
从东仙眼眸中看到的只有仇恨,对于仇恨的执念,阴暗与丑陋的意识,无比清晰的覆盖在双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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