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月红蝶
“你有你的生存方式,我也有我的做法,当理念冲突的时候,遵守自己的道路就够了。杀戮并非是我本愿。”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知道战斗的双方,必有一人死亡。”
诺伊特拉重新握好武器,准备再度进攻时。
妮莉艾露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再和诺伊特拉进行不理智的交流。
但这种态度更加激怒了诺伊特拉。
只不过在他再度攻上去之后,遭到的是更加强力的斩击,强大的灵压爆发,迫使他的身体到达极限,嘴中吐出了血。
他意识昏迷之前,看到的依然是妮莉艾露带有慈悲和怜悯的视线。
这个混蛋女人!抱着这样憎恨又自怜的心情,诺伊特拉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三日后——
诺伊特拉离开了真白夜宫,算得上是‘叛离者’的身份,独自一人在虚圈中游荡。
他厌恶真白夜宫的氛围,厌恶这里的秩序。
他渴望战斗,他渴望杀戮,而不是枯燥的呆在这里。
什么嘛,虚和破面就应该自相残杀,互相攻杀对方,而不是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他更厌恶妮莉艾露那自以为是的慈悲和怜悯,简直是大虚中的异类‘怪物’。
若是所谓的破面,取回的是这样自甘堕落的理性,他甚至以‘破面’的一员感到耻辱。
甚至他没有发觉,自己的这种战斗信念,也只是一厢情愿的强迫他人加入自己的战斗游戏中。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一个人在虚圈中孤军奋战,在战斗中杀戮,在杀戮中战斗,在赐予别人绝望的同时,自己也切身体会到这份绝望带来的沉痛。
越是如此,越是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同时无可救药的继续执行下去,在虚圈散播他那独属于战斗带来的绝望。
某一天,他在屠杀完一个虚圈集中的地区后,在茫茫无际的白色沙漠中,凄凉宛如哀歌的月光下——
穿着白色服装,佩戴白色刀柄斩破刀的破面,在前方的沙地缓慢迈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路德本·基鲁特。
“我以为是谁呢,是你这个废物啊,路德本。怎么样,追杀者只有你一人吗?”
诺伊特拉发出了挖苦似的嘲笑。
他嘲笑路德本的实力,也讥讽他的不自量力,敢一个人独自来到他面前。
即使他是败于瓦史托德破面之手的人,但在真白夜宫的破面集团中,实力也是可以排列到前十的强者。
和路德本这种边缘一样的破面,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诺伊特拉,作为曾经的同僚,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什么时候,你这种家伙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说话了?选择的机会?别笑死人了,在我把你的面具扯下来之后,再和我说这种话吧!”
诺伊特拉挥舞着手中的巨大新月镰刀,对着路德本的身体挥砍下去。
路德本拔出斩魄刀,轻而易举挡下了诺伊特拉的斩击,令对方顿时目瞪口呆。
被挡下了?
不可能!诺伊特拉心中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
“诺伊特拉,时代变了。你离开真白夜宫已经十年过去,在这期间,我们全体破面都得到了飞跃式的提升。”
路德本平淡的说话。
十年?
诺伊特拉听到路德本的话后,眼中闪过了一丝茫然。
十年?已经十年过去了吗?在杀戮和战斗中,他并未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只觉得和妮莉艾露的战斗,还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但路德本用自己的力量告诉他,他曾经的‘强者’时代已经拉下了帷幕。
他那自以为傲的实力,早已经不适应于新的时代,在现今的所有破面集团中,也属于中下等的层次。
被他曾经许多看不起的破面超越。
路德本只是其中之一。
“以第零塔守门人的身份再次问你一句,是主动跟我回去,还是带着你的尸体回去?”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白色人影。
宛如大军压境一般,将这片沙漠包围的水泄不通。
作为‘造物主’,路德本拥有无限制生长出‘部下’的能力。
“闭嘴!我才不相信什么时代不时代,我只要战斗就足够了!”
诺伊特拉嘶喊的反驳路德本的那番话,他从真白夜宫离开的那一刹那——
他就明白了,他渴望的是战斗和杀戮,是散播战斗的绝望,而非是获得什么慈悲和怜悯。
只不过他现在和路德本的实力有着一定的差距,在那无穷无尽的士兵包围下,他不知道砍杀了多少敌人,也不知道身上被切开了多少口子。
随着敌人的数量不断锐减,他的灵压也在逐渐弱化。
他想要接近路德本的位置,结果发现,杀完一批士兵后,涌现的是更多的士兵。
无止尽的循环下去,他知道,路德本的‘造物主’能力比以前更强。
这无法具体计算数目的士兵,便是证明。
他可以砍死一千个,砍死一万个,但是十万个,一百万个要怎么去杀?
只有杀戮的速度比路德本制造士兵的速度更快,才有接触他本人的资格。
否则就会被这白色大军包围,体会到无力的沉痛。
痛恨自己的弱小。
明明在渴望战斗。
鲜血向体外狂喷,倒下的身体松开了手中的武器,诺伊特拉呆呆的望着夜空上的那轮惨白圆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笑出了眼泪。
真是……过瘾的厮杀啊。
周围倒下的是数不清的白色士兵。
只不过完好站在沙地上的士兵,和开始一样,没有增多,也没有减少。
这份战斗的无力,诺伊特拉再次品尝到了‘失败’的味道。
真可惜呢,他渴望的是‘战斗至死’的味道,而非‘失败’这种伪善一样的定理。
他可以接受的是死亡,无法接受失败。
这便是战斗所拥有的歧义所在。
战斗结束不应该是一方倒下,而是一方死亡才算结束。
“你变强了,路德本……”
诺伊特拉嗓音沙哑而虚弱,身体倒于血泊之中。
路德本平稳的走来。
“你错了,诺伊特拉,我并非强者。我只是一个弱小的破面,正因此,我才遵守于‘秩序’,遵守于王者所定下的‘规则’。这便是我生存的意义。我害怕混乱,衷心期盼虚圈能够融于‘秩序’之中。无论是谁,是否是虚的敌人,只要能赐予‘秩序’,我便为谁而战。”
声音充满了淡漠,只能说是有着淡淡的自嘲意味在内吧。
“秩序……果然,你和妮莉艾露那家伙,一样令人难以搞懂。”
“令人难懂的是你才对,诺伊特拉,为何非要执着于战斗不可呢?”
“因为除了战斗,我什么都不会啊。”
“不,你喜欢的不是战斗,而是绝望。你战斗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让自己陷入绝望,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在战斗中微笑的逝去。因为你作为虚的时候,比我们这些人,比拜勒岗大人他们更倾心于战斗和厮杀,在这漫无止境的岁月中,你只是因战斗而陷入绝望的可悲之人。”
“真难为你会为我做出这样的辩词,杀了我吧。我讨厌你的那套关于‘秩序’的说法。所谓的‘秩序’,便是战斗和厮杀,这是生物的本能,无可违逆的法则。”
“那样的世界只有绝望,没有人愿意被人杀,没有人想被欺负。所以我追随于白业大人身后,他赐予了我们破面的秩序。为了这个,哪怕是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我一直是一个不得不依靠规则才能活下去的弱者吧。”
路德本缓缓举起了斩魄刀。
心中稍有不忍,若非不得已的缘故,现在的他,不愿意在刀上染上同伴的鲜血。
在他麾下刀的那一刻,有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请等一下,我很中意他这个与众不同的破面,能手下留情吗?我需要他的这种绝望般的战斗精神。你的上司我会亲自去解释。”
说话的是一名突然出现在场地的女性。
眼镜和辫子的不起眼形象,漆黑色的衣服包裹身体,她用饶有兴致的眼神盯着诺伊特拉。
诺伊特拉也对上了这个女人的眼睛,心中涌现出了比面对妮莉艾露时更加无力……
不,这是真正的绝望和无力。
◆
现今——
真白夜宫,白色庭园的某个房间。
诺伊特拉从梦中苏醒。
“唔……还真是特别的梦啊,想起了令我很头疼的回忆。”
他伸了伸懒腰,然后顺理成章的握上了武器,习惯如此的他,早已将一切奉献于战斗。
即使如今投靠于白色庭园麾下,也未能改变他这执着于在战斗中死亡的信念。
“您醒了吗,诺伊特拉大人?”
全身散发着弱小气息的破面,是他的从属官戴斯乐·林德库鲁茨。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想要崇拜的走过来,但又因为害怕而止步在那里。
诺伊特拉并未在意这个胆小至极的从属官,因为做到了有趣的梦境,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没有像平时那样暴躁的把他抓过来殴打一顿。
“最近有什么事发生?是不是葛力姆乔那家伙又过来挑衅了?”
“不是的,是清璃大人已经从尸魂界回来了,在几天前。”
“已经这个时候了?也就是说,下一步的行动是进攻尸魂界,要和那些队长交手了是吗?”
诺伊特拉嘴角扬起,露出嗜血的笑容。
“是的,诺伊特拉大人,清璃大人刚才派人过来传令,让诺伊特拉大人您前往议会室。”
“知道了。”
诺伊特拉说了一句,拿着武器向外走去。
他的从属官依旧战战兢兢的跟上,小心控制着接近诺伊特拉的距离。
“戴斯乐。”
“诺伊特拉大人,有什么吩咐?”
“想要追上来就追上来吧,但接下来不准对敌人赐予同情和怜悯,否则我就砍了你,给我认真记好了。”
“是!属下必定铭记于心!”
戴斯乐以异样的情绪追随于诺伊特拉身后。
第九十五章 蓝染清璃其人
瀞灵廷的一角,存在于阴影中的集团——无形帝国。
在得知清璃和瀞灵廷开战消息的那一刻,这个隐藏近千年的灭却师团体,以相当快的速度将情报运作起来。
他们在阴暗的角落中监视着瀞灵廷的行动,尽管因为部分原因,不能够获得全部的情报,但千年累积下来,尤其对于现今年代的护廷十三队队长,以及一些棘手的死神,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但也有例外存在的人,被灭却师的‘王’定义为无法测量的可怕人物。
而清璃便是他们着重的观察对象。
特级战力之一——渊似深海的灵压,可以说是将来统帅世界的灭却师们,前进道路上最大的阻碍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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