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限人格 第267章

作者:无梦生

不论其他,此僧的功力,确实是四大圣僧之功最强之人,他的动作看似缓慢,能令人一一分辨清明,实则却是迅若风雷!

忽然,嘉祥枯瘦的右手从上登变为平伸,身体则像一根本柱般前后左右的摇晃,右手再在胸前比划。

掌形逐渐变化,拇指外弯,其他手指靠贴伸直,到手掌推进至尽,拇指刚好一分不差的按向李林的剑尖之处。

剑与指,剑气与内力轰然碰撞。

不住的生出无穷劲气,嘉祥大师似是将要用劲气将李林的长剑震碎,毕竟李林手中的剑只是普通的甲士之剑。

但是恍惚间,千军万马呼号而来,铺面的暴风雪形成一道密布的剑网,北疆大雪灭绝人畜,天地之威势不可挡。

“噗!”

嘉祥直面冰天彻地的大雪,极度狂暴的暴风雪却又夹杂着极致的冷静,千军万马的怒号与决绝一一在面前显现。

“佛,亦不过人尔!枯坐佛堂,以佛心代天地之心,禅师,汝无救了。”

本想要用内力强压李林一头,但是李林境界之高却远超嘉祥想象,天地之威与万物迸发的争斗之剑,彻底压过了他的心境。

踏过的路,便是剑之境,剑身上缓凝而成的血珠,淌过噬命的冷锋,千军万马堆积如山的尸山血海缔造的绝境无情之剑。

脸色一白,嘉祥当下一口鲜血便从其口中吐出,不过他亦是个既狠且能之人,此等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化解这些狂暴而又混乱的劲气。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凭借着自己,近乎两个甲子的醇厚佛门真劲,强行驱使的这些混乱的劲气,冲入自身手掌,向着李林一掌拍出!

强压伤势,决绝一击,却为时已晚。

那剑,越来越快,狂暴的风雪冻死了万千生物,人畜灭绝,剑光无处不在,剑风丝毫不漏。

封雪名招,剑光如影。

嘉祥勉强屹立于大地之上,只能凭借着自己敏锐的心灵感应勉励还击,将自己全身每一部分均变成对抗李林暴风剑雨的武器,以手、肘、膝、腿等部位做出种种令人惊奇的动作方式反击。

这才是传承自达摩祖师的天竺瑜伽绝学。

但是在反击的过程之中,嘉祥却发现李林竟然在自己的感知之中已经消失了,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无处不在的暴风雪,而那些似有还无的千军万马的怒号更是彻底扰乱了他的禅心。

须臾光阴,嘉祥身上便已经不知道中了多少剑,点点红血已然将他的袈裟染出了片片腥红。

忽然,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剑锋处,耀眼的剑光是的天上的太阳也即黯然失色,而嘉祥一声怒喝,拼劲毕生功力,心灵、真气与双掌合一,双掌紧紧合十。

“枯如乾井,满似**;三界六道,惟由心现。”

当李林的那柄剑刺入嘉祥大师的双掌之间时,果然如陷入一道干涸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枯井的感觉。不过在那井下,却是有着瀚海**,化解一切。

“静不下心听一场风雪,便看不到飘迎风雪中的绝艳。”

剑断,迸射的光芒扬起激射的血箭。

“一剑————封禅!”

红与白的渐次,生与死的分际,一道傲然剑气挥洒,天地收声,唯听剑身滴滴,落地绽靥。

剑客手持断剑,身披血衣,而嘉祥胸前硕大血洞浮现。

“佛友啊!!!”

三大圣僧齐动,同时扬天长啸,虚幻剑影同时破碎,禅杖、佛掌、心拳同时对着握剑的人挥下。

“剑哥,接剑。”

一声娇喝,长剑自轻舟上激射而出,红衣少女身形灵动,掷出一柄寒铁宝剑。

李林飞身握住明珠宝剑,抽剑而出,冷光四射。

身动,意动,剑走无回之势。

冷锋划下,方圆无救。

触眼便是无尽杀机,独孤剑一人独对三大圣僧,激荡水面迸射数丈波澜,渐渐河底浮现,雷鸣之声不断,仿佛有盖世强者怒号。

“这是???”

大桥逐渐撕裂,波涛开辟出一条宽阔的河道,位于枯水巨石之上,一柄厚背威武的宝刀伴随着剑气斩落,无数的碎石散落,从中脱困而出。

风云激荡,天地剧变。

“霸王雷刀,四弟,夺刀!”

一名面容英俊的青年纵身飞跃,硬拼宇文成都,两人交战之处,顿时地陷三尺。

第五百一十四章 魔剑风流

霸王雷刀!

引动九天雷动,各方强者同时夺刀。

因为这刀即是稀世宝物,更是开启杨公宝库的关键钥匙。

石之轩想要夺刀,却被祝玉妍缠住无法脱身,好在他除了一个不成器的弟子侯希白之外,还有另一个弟子。

一抹鬼魅的身影向着霸王雷刀飞掠而去,但是有人的速度却比他更快,极速的身影几乎与杨虚彦同时落在雷刀两侧。

眼花缭乱的招式,两人皆是蒙面,看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但是杨虚彦虽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可对方却很清楚他的身份。

“废太子之后。”

一声轻笑,蒙面人腿功、掌功皆是凛冽无比,让杨虚彦心中一惊。

而薄薄的一柄红色刀刃在不可预见的所在出刀,刀剑争鸣,独孤凤看着眼前娇俏的女子。

无论是她的手,她的腿,她的腰肢都不能不说是很完美,但偏偏每个地方都“小”了一号。

她的耳朵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唯独眼睛很大很迷人。她的身高也并不高,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十四岁的袖珍少女美人一样。

这样的身材放在别人身上本是种缺陷,但在她的身上却更令她多了一股奇异的魅惑力。

而且......独孤凤眼神掠过女子的胸前.....唔,这应该小的地方,却一点儿也不小了。

“岭南宋阀?”独孤凤道。

“正是,岭南宋阀宋玉致是也。”小女孩甜甜的笑道,但是手中的刀却狠辣而无情。

眼见一场乱战,虬髯客不再忍耐,立刻出声道,而自己便已经起身向着霸王雷刀掠去。

“仲儿、子陵,夺刀!”

“想要夺刀,先问过我手中双锏。”秦琼挥动手中双锏,使得寇仲无法寸进。

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一队双锏宛如泰山压顶,恍若千斤之力压下,让寇仲急忙后退。

“军中之人为何具备如此勇力?”寇仲大惊。

“江湖之人,擅起争龙之心,只为一己之私欲,找打!”秦琼面容英俊,但举止之间自有一股气度,厉声怒喝之下,竟然让两人有种肝胆俱裂的畏惧感。

锏,乃是奇门兵器之一,无论是外形技法都是极为特别的一种,其长而无刃,有四棱,长为四尺,非力大之人不能用。

一对同样重量的双锏,正如天枰的两端;没有锋刃的锏,更像是怒斥责罚的道具,而非取人生命、残人肢体的凶器。

只有秉持大公无私心的人,才能领悟锏法的最高境界。

赤足的精灵见到一脸正气、手握双锏的秦琼,没有去自找没趣。

将这种锏法练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必定是忠肝义胆之人,心中自有一杆秤,她可不想去自找没趣。

而灵动的身影缠住徐子陵,赤足的精灵咯咯笑着,不让徐子陵靠近雷刀半分。

虬髯客与李元霸同时握住霸王雷刀的刀柄,但是闪耀的光华炸裂,两个人的身影同时被炸飞出去了数丈。

“神刀有灵,择主以待,我不是命定的主人,强取只能自损。”虬髯客双脚站立在泥沙之中,心中已然明确。

但是李元霸却不肯罢休。

“区区一把死物!”

强上前去,握住雷刀刀柄,雷霆灌体使得李元霸发出愤怒嚎叫,但是死死的握住雷刀的刀柄,李元霸怒目圆睁,扬天怒吼。

雷霆炸裂,粗重的锁链哗啦啦的响起,九根宛如人粗的锁链从地面之下被拽了出来,庞大的电流在地面上乱舞。

“四弟,不要强取,霸王雷刀已经与水下地脉相连,非强力可夺。”李世民立刻焦急的喊道。

“我不信!”

李元霸双足深深插入地面之中,全身肌肉爆裂,面色更是狰狞到了无以复加。

“给我破啊!!!”

仿佛连同整个大地都被李元霸拽了起来,大片大片的土地崩裂,雷霆将李元霸整个人团团缠绕,宛如天怒惩戒这个桀骜不驯的狂徒。

“宁道长,助我。”

见到自己四弟身处险境,李世民当即对着宁道奇喊道。

眉头轻皱,但是宁道奇终究还是动了,天地之威排山倒海而来,帮助李元霸摆脱困境。

“剑儿,夺刀。”

尤楚红手持龙头拐杖,终于摆脱了宁道奇的威胁。

李林手握明珠宝剑,与尤楚红错身而过,周身迸射出一阵森冷剑气。

“玉研,若是让独孤家得了霸王雷刀,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石之轩对着愤怒的祝玉妍开口道。

虽然恨不得将石之轩碎尸万段,但是祝玉妍终究以魔门大业为重。

邪王、阴后,同时对着李林出手。

天魔妙舞,不死印法,两大绝世高手,两大不世神功。

“能够让邪王、阴后放下仇怨联手,独孤剑,请了!”

李林周围,倏起一阵肃冷劲风,卷起层层水浪,清蒙中,一股无形压力透逼而来。

“大宗师中,我所见之中,唯你杀心最重。”祝玉妍周身卷起一股若有若无的引力,天魔立场已然扑面而来。

“对于大宗师,如何谨慎也不为过。”石之轩此刻表现不再是癫狂,而像是一个优雅的贵公子。

“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悉天下以奉一身而不取,我与他们三人不同。”李林平淡的说道。

三大宗师,几乎与三个大国的国运息息相关的,即便是号称恬淡无为的宁道奇,也没有逍遥到了哪里去,反而是屡屡在俗世之中奔波。

但是李林却不同,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江湖中人,对于剑,他心中无垢,剑意精纯已至前无古人的境界。

石之轩对于雷刀并无兴趣,但是杨公宝库中的邪帝舍利却是他志在必得之物。

强者交锋,剑气迸射,逼退佛门,又遇魔门阻道。

但是剑者无言,唯有一剑!

石之轩武功变幻莫测,迅如鬼魅,气机更是难以捉摸,而祝玉妍天魔妙舞,动人心弦,种种迷离幻境凭空自圣,与师妃暄有种颇为相似但却又截然不同的妩媚妖冶感觉。

但是若以为堂堂阴后只会些许魅功就大意了,天魔妙舞不仅仅攻人心弦,更讲求以无形之力,盗取对方有实之质。

敌人发力越猛,越是正中下怀,可以像是个无底黑洞任意吸纳敌人攻來的真气再挪往攻击其他對手,并以“天魔力场”在方圆一丈內产生出空间凹陷的错觉,使人无法用力,难受至极点。

两人联手,竟然被大开大合的四大圣僧更让李林难以脱身,极为克制李林暴烈极端的功法。

意识到两人功法属性,李林剑式陡然一变,宛如杨柳清风。

“玉妍,小心,他的剑法变了。”石之轩好似一个宽厚君子般,提醒道祝玉妍。

“闭上你的狗嘴,石之轩,我知晓。”虽然合作,但是两人之间旧怨深厚,尤其是石之轩如此亲密的称呼,更让祝玉妍怒不可遏。

祝玉妍已经感受到了李林的剑式陡然的变化,正是刚才李林对阵四大圣僧中的一式剑式,但是直到她面对上,才知晓这一招是多么的精妙。

李林这一招用得简单、干净、迅速、准确,但是其中的变化巧妙,却难以形容。

第五百一十五章 盖世霸王

一种极缓慢,极优美的动作,就像是风那么自然。

可是风吹来的时候,有谁能抵挡?又有谁知道风是从那里吹来的?

剑已慢慢的,慢慢的刺了出来。

从最不可思议的部位刺了出来,刺出时忽然又有了最不可思议的变化。

可是在这种变化之间,有一点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