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三得六
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停滞了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逆转了。
“啊啊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凭什么做得到？”
“不对，是空之律者，空之律者为什么帮你？她和我们才是一起的！”
“叛徒，叛徒，你这个叛徒！”
千人律者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
第六百零三章 凯文终将离去
乌合之众身体里的崩坏能快速流逝，一直以来，她们都是仗着凯文的力量为非作歹。
而琪亚娜的那一击，的确让凯文和千人律者的联系断开了。
千人律者回到了原本的姿态，弱小，无助，但琪亚娜已经看不到这一切了。
她的意识快要支持不起自己的行动了，在全力一击之后她看到的，是那位救世英桀的背影。
“琪亚娜·卡斯兰娜。”
凯文转过头看向她：“你本不叫这个名字，但我以卡斯兰娜先祖的身份，承认你的卡斯兰娜的身份，承认你的意志。”
“凯文？你醒了就别愣着，赶紧去干掉千人律者啊！”琪亚娜焦急道。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你唤醒，不去对抗律者，在这里哔哔什么呢？
凯文沉默不言，逐渐溃散的身躯证明了他现在的状态。
琪亚娜大惊：“你要消失了？”
“嗯。”
凯文点了点头。
“原本我就已经濒死，但以我身体中超变因子的自愈速度，我无法杀死自己，所以需要你的力量。”
“我？”琪亚娜指着自己的脸庞。
她有杀死凯文的能力，空之律者这么强的吗？
凯文解释道：“无论是生命还是死亡，终究都是虚数法则的一部分，超变因子也不例外。你刚才的攻击逆转虚数法则一瞬间，这种事情只有空之律者能做到。”
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
那一瞬间做什么都来不及，甚至不足以令花朵开发，不至于令雨滴干涸。
但却是让濒死的凯文彻底消散的必要条件。
“可是为什么，难道你真的被千人律者暗算，成为她们的动力炉？”
琪亚娜挠了挠头，还是不明白。
刚才破解千人律者秘密的智慧此刻突然掉线。
果然，解谜什么的还是得让芽衣来。
凯文解释道：“这是我与奥托主教的交易，消灭千人律者只是其中的一环。”
“奥托主教？”
琪亚娜更懵逼了。
好家伙，来来回回绕了一大圈，感情是奥托和凯文在搞事情啊。
瓦尔特老师，您猜的可真是一点没错，千人律者的事情，奥托主教脱不了关系！
琪亚娜问道：“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为了回归英桀之中。”
凯文沉声道：“我的同伴们踏入的是一条无比艰难的路。人类的脚步迈向星空，挑战崩坏必将有所牺牲，必将背负沉重。这些责任有我一份，不应由她们尽数承受。”
“原来是这样。”
为了回到爱莉希雅她们身边，凯文干脆地弄死自己，这一点解释得过去。
琪亚娜也能明白凯文为什么要闹这一出。
八成是因为被现文明的人类方干掉，他算是因公殉职，要是死的稀里糊涂，那就是逃兵。
琪亚娜追问道：“可是奥托主教是为了什么？”
凯文是因为想要回家了，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奥托又是抽哪门子疯？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为了完成他的夙愿。”凯文道。
“能说清楚一点吗？”
“交易的内容，我有义务替他保密，只能说这么多。”凯文摇头拒绝。
“哦。”琪亚娜也不失望。
倒不如说，凯文愿意为她解释这么多，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一定是看着自己帮了他大忙的份上。
凯文的身体逐渐消散殆尽：“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问题，我可以一一解答。”
琪亚娜翻了个白眼。
我想知道的你又不说，还问我有什么问题，你这人缺心眼吧？
突然间，琪亚娜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等等啊，走之前把你的烂摊子收拾一下啊！千人律者，还有我身体里的空之律者，她们……”
“不必担心。”
凯文解释道：“千人律者已经不足为惧，至于你体内的空之律者，天命主教会为你处理后事。”
一提到奥托，琪亚娜就恨的牙痒痒：“那家伙，我迟早要再给她一拳！”
知不知道因为这破事，她们有多么辛苦，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凯文临走前又看了一眼琪亚娜：“以后若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我可以帮你一次。”
“行，有机会我会好好使唤你的。”
“……那就这样吧。”
凯文缓缓的闭上眼睛，最强的英桀在这一刻彻底消散，断绝了生命。
亲眼见证凯文在她面前消失之后，琪亚娜也再不能维持身体，直接倒了下去：“好困啊，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可恶，明明千人律者都还没有解决。”
使用空之律者的权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现在就是空之律者向她收取报酬的时间了。
青蓝的瞳孔蔓延金色纹路，空之女王的脸上露出笑容。
另一边。
符华和幽兰戴尔两人的场地。
失去凯文提供力量的千人律者不似之前那般嚣张，黑渊白花一枪挑碎一只人偶，将其彻底湮灭。
识之律者挣脱束缚，回到符华身上。
赤鸢仙人凝神聚剑，神韵浩荡一剑破百甲，瞬间便将乌合之众一分为二。
幽兰戴尔见势追击，角弓拉开一击便将乌合之众贯穿。
最后一只人偶跪倒在她们面前：“到头来，还是输了吗？”
“可是我们为什么会输呢？明明我们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有着愿意牺牲自己的同伴，更有源源不断的同胞。”
“为什么我们会输呢？”
符华走到人偶面前：“输了就是输了，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看样子琪亚娜她成功了啊。
符华不由得感到欣慰，同时心里也难免有几分凄凉。
琪亚娜成功了，那就意味着凯文也离她而去了啊！
“是啊，输了就是输了，成王败寇，我们没有意见。可我还是不明白，难道就因为我们是恶人，我们选择了报复伤害我们的人，所以我们就一定要失败吗？”
“你们不应该牵扯无辜的人。”幽兰戴尔抬起黑渊白花指着人偶的脑袋。
千人律者抬起头看着她：“果然，我还是好羡慕你们啊，明明生在一个这么黑暗的世界里，还能如此相信美好。”
“仔细想想，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被那两人当做枪使，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世界，真的从来都不美好。”
人偶低下头，等待着她的死亡，直至黑渊白花贯穿了她的脑袋。
第六百零四章 奥托现身
千人律者消失后，支配剧场正在缓缓地消散，幽兰戴尔和符华两人寻找琪亚娜，却一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已经苏醒的空之女王，此刻正在一处空间内恢复。
“那家伙，居然将身体使用到这个地步，以我现在的崩坏能，甚至连原本的宝石都夺不回来。”
空之律者低头咬牙，心里十分郁闷。
好消息是她终于拿回身体里，坏消息是她拿回的身体已经嫉妒虚弱，用脑子里的人物做对比，她怕是只能和丽塔一较高下。
这样的身体根本无法供她夺回自己的宝石。
“之前那些人偶爆炸的崩坏能肯定还在，如果能将那些崩坏能回收，就能恢复到以往的状态。”
说干就干！
空之律者大手一挥，空间裂缝从她身旁撕裂。
她迈步离开，一条金色的锁链便紧紧捆住她的细腰。
“什么人？！”
空之律者大惊，她尝试瞬移，但以她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挣脱锁链。
“抱歉，美丽的小姐，现在让你离开会出大乱子的，依鄙人之见，你还是留在这里就好。”
金发男人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虚空万藏，赫然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奥托主教。
“呵呵，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谋划一切的罪魁祸首终于露面了。怎么，你是来夺取我的权能的？”
空之律者笑道。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奥托的目的已经很明显的。
然而奥托主教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失望了。
奥托一步步走进：“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替某个胡来的小女孩收拾烂摊子的，比如，让你再沉睡一段时间。”
“什么？！”
还没等空之律者做出反应，一片红色的羽毛从她头顶落下。
恍惚间，奥托主教已经将一管注射剂扎进她身体里。
“天命最新生产的药剂，专门治疗双重人格的病人，得亏从德丽莎手里拿到了希儿的身体数据，制作这东西可花了我不少功夫。”
“为什么，你怎么会？！”
空之律者不明白，奥托不是为了空之律者权能吗，为什么要让那个笨蛋醒过来？！
奥托解释道：“你可能误会了，其实在这件事中，鄙人一直充当的是正面角色，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收拾烂摊子而已。”
“你……”
空之律者一个字都不信。
可越来越重的昏睡敢袭上她的大脑，又有羽渡尘的作用，空之律者彻底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是一双蓝色的清澈眸子。
琪亚娜捂着脑袋，一只手缓缓将身体撑起来：“唔，发生了什么？”
“欢迎回家，k423。”奥托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
琪亚娜下意识举起拳头打过去：“奥托，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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