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三得六
奥托：“可惜，为了破解羽渡尘的部分功能，我和虚空万藏可了花了不少时间，而一度失去的东西，是再也无法找回的。”
死亡的确是意识的消散，生命的终点。
在卡莲死亡的那一刻开始，就标志她的生命到了尽头。
哪怕身体可以熬过五百年依旧如初，也无法回收已经消散的意识，羽渡尘也做不到。
第五百一十七章 交给羽渡尘就行
奥托用百年的时间研究人体，研究人类的生命，到头来得到的，只是一个对他毫无用处的答案。
在死亡到来的那一刻，意识会消散，人的生命便会彻底走到尽头。
荒谬，愚蠢，不可理喻！
他可以让肉体永远保存，可以用羽渡尘转移意识，甚至用魂钢代替脆弱的肉体，他能够让自己永生不死，哪怕熬到世界的尽头！
可即便如此，即便生命的技术走到尽头，也无法追回已经消散的意识。
世界的法则就是这样蛮横无理，只是为了追回一个脆弱的意识，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时间倒转，将世界倾覆。
用整个世界，五百年内数十亿的生命，整整五百年的覆历才能换回那一个已经消散的意识。
代价太大，完全不合理，更不等同。
但它却是唯一的选择，唯一的可能性。
胡狼：“奥托掌控天命五百年的技术，要是能研究一下，嘶溜……”
渡鸦：“不是吧，胡狼你还对魂钢感兴趣啊？”
胡狼：“呸！你懂个屁，我这是对科学研究的狂热心态，你这个雇佣兵是不会懂的！”
渡鸦：“啧。”
果然还是看这女人好不爽。
渡鸦正在考虑要不要动用自己当初在世界蛇积累的人脉，打听一下胡狼的基地位置，偷偷上报给幽兰戴尔她们。
或者直接给天命？还能赚一波外快。
帕朵菲利斯：“我想到一件事，阿华，要是你和识之律者只有一个身体的话，该怎么办？”
符华：“理论上我已经死过一次，使用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证明我的意思放弃了身体。”
符华：“识之律者是从身体中诞生的，也是身体的主人，我想……要真谈不拢的话，待一切结束，我会将身体还给她的。”
识之律者：“老古董，这你说的倒像是人话。”
小识拍了拍符华的肩膀。
当初的老古董要是有这么懂事，哪里用得着大打出手？
无量塔姬子：“呃，听小识这话，难道在此之前，符华说了很过分的话？”
识之律者：“我觉得抛开这事情不谈，老古董诈骗这件事就很过分。”
符华：“咳咳，那小识，你现在消气了吗？”
一提到诈骗，本来还准备探究一下自己究竟说了什么都符华瞬间没了脾气。
往事不堪回首，英桀之耻啊！
识之律者：“嗐，什么消不消气的，也是我当时刚拥有意识，一时间没想明白。爱莉希雅说的很对，我就是我啊，天下无双的，独一无二的识之律者。”
识之律者：“为什么要纠结谁是符华呢？我独我，逍遥快活，谁来都不好使！”
爱莉希雅：“后文明的律者，真的是可爱啊。”
看，连并非人类转化，崩坏自主诞生的律者都是如此的有趣。
人之律者的权柄，真的能绽放人性的光辉啊！
【画面中，羽渡尘中的意识瞪大眼睛，还在为自己成为分身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中。
等她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重新整理思路。
“奥托开枪的那一瞬间，我发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在一根羽毛上，压制了空之律者的存在。”
“嗯，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我记得好像是……”
识之律者挠了挠头。
因为奥托帮她修复好身体，五千年的记忆积压在脑子里，关于具体的事情，她也记不清了。
羽渡尘寄存的意识说道：“那具身体是被抛下的，它的里面没有灵魂。既然我在这里，那么，你是谁？”
羽渡尘寄宿的意思重复那个问题，识之律者没有回话。
她带着符华来到天穹之上，漫步于云海，脚踏白云，望着下方的山峦。
“看，风景很好吧？”
识之律者脚踏祥云，自顾自地说道。
“我不喜欢高处，从很高的地方往下看，什么都很渺小，不好。这样太自大了，但再往上一点，到了云上面就很好。”
“阳光也好，空气也好，放眼望去一片白雪茫茫，波浪跌宕起伏，说是仙境也不过如此。”
“对了，你没有实体，眼睛怎么接收光信号？”
识之律者盯着身旁的虚影：“而且你也能听见我说话，咄咄怪事，你有鼓膜吗？听觉系统怎么运作？”
“是羽渡尘的力量。”
“哦。”
识之律者忍不住嗤笑一声：“好方便啊，有什么解释不通的，推给羽渡尘就好了。”
“我的记忆存在大脑里，但你呢？你在一根羽毛里，它又没有所谓的大脑，你的记忆又存在哪里呢？”
答案估计还是羽渡尘。
“应该是羽渡尘吧，羽毛很衰弱的时候，我也记不得很多事情。”
“你呀！”
识之律者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忍不住叫道。
“在凯文手上的时候都快秃了，记忆肯定也受了不少的损伤，于是你开始胡思乱想，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根羽毛。”
“你觉得自己才是本体，这我可以理解的。”
“意识转移呀，记忆复制啊，总是容易出现自我认知的纰漏，奥托和我都遇到过这样的事，很正常。”
识之律者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宽慰的笑容。
“不要紧，我会帮你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分身嘛，就像姐妹一样，不分彼此。”
“等你想清楚了，再把力量还给我也不迟。哎，算了，你也别还了，我可不是小气的人。”
“那么多羽毛我都分出去了，连奥托我都塞过一根，难道还跟你计较么？正好跟我一起走吧，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你要去哪里？”
识之律者穿过白云，双手放在眼前，对准远在天边的太阳：“回太虚山！”
一人一幻影走在云层之上，两位绝色佳人，画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可惜云层之上白茫茫一片，无人能看见，什么都没有。
走了大半天后，识之律者觉得有些无聊了。
“哎，你还好吧？一整天都不怎么说话，要是不舒服尽管从我这里吸收崩坏能就好了，好不容易救活你，我可不想看着你消失。”】
第五百一十八章 十个律者四个菜
【识之律者伸出手，一副我很大方，崩坏能随便吸的豪气态度。
但羽渡尘中的意识依旧冷淡：“不必了。”
“哼，行啊，随你。”
两人继续向前走，识之律者看向她的背影，很不高兴地踹了一脚身旁的云朵。
凝成一片的云朵瞬间散开，化作一阵白色的烟雾，向着远方飘去。
走了大半天，羽渡尘中的意识还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自顾自地向前走。
识之律者更不高兴了：“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
“什么？”
符华一脸懵逼。
她刚才是干了什么吗？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们一心双体，你应该更能理解我才对。而且不要说什么你才是真符华的话，我心情不好。”
识之律者扬了杨拳头。
符华叹了口气：“也许你并没有发现，你的情况并不正常，你真的是符华吗？就我所见到的，你和她并不相似，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也许你拥有她的记忆，也许你在她的身体中苏醒，但，你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哈？你说什么傻话？”
识之律者问道：“我有她的身体，拥有她的记忆，我又不是她，那我还能是谁？”
“……”
符华一时无言。
“我倒是觉得奇怪的人是你才对，明明就是一片羽毛，反而自己才是正主的做派！”
“你以为我没有注意到吗？你总是拿长辈看孩子的眼神来看我！”
说这话的时候，识之律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似乎是对于自己被管教感到颇为不爽。
“不过你有一点没说错，不需要被以前的我束缚，我现在是全新的我！干嘛要学曾经的样子呢？我做自己就好了！”
“我看可以这么定义，你是过去的我，我是全新的我！”
识之律者大手一挥，羽渡尘在她手中闪现。
云层之外，浮现了凯文·卡斯兰娜的身影。
“过去的我很好吗？也不见得吧？看，我的老朋友，他就是被过去束缚的人可怜人，从梅死去的那一刻起，整个人的时间就静止了。”
“凯文是为人类而战，他的觉悟，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和他还挺像的。”
识之律者摆了摆手，继续用羽渡尘重现她的记忆。
凯文，奥托，太虚山，还有圣芙蕾雅学院的女武神们。
五千年的时间那么漫长，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说完的，但圣芙蕾雅学院的朋友们还在，并非只是记忆。
她还有机会将其改变！
“圣芙蕾雅，已经没了吧？”
“我不知道。”
“哦，她们都情况呢，你都知道吗？”
“我的记忆离现在有一段时间的断层，在那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好啊，那就在路上说吧！”
识之律者挥了挥手，云间里的幻想就如同玻璃上都水雾被擦去了。
良久之后，符华开口问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随便。”
“你为什么要去太虚山？据我所知，那里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在很多年前，它就被遗忘了。”
“……”
识之律者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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