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三得六
天幕之外，是比地球更广阔的世界，是浩瀚无痕的星辰，地球也不过是恒河之沙中的一粒。
“不过想想也是，崩坏，律者，终焉，它终究只是人类对现状的一种描述。终究只是猜测，并非事物的本质。”
“别这么说啊，梅，至少我帮你们确定了，所谓神的意志，不过是人们的想象。”
“统御律者的神并不存在，至少在我身上，那些信徒口中的意识并不存在。”
冥冥之中，爱莉希雅感受到的只有一片混沌，就像一只静候新生的茧。
画面到此结束。】
布洛妮娅：“？！！”
德丽莎：“？！！”
雷电芽衣：“爱莉希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一看瞬间吓一跳！
本来大家只是想看完爱莉希雅一生最后的终末，为其不幸的命运祈祷，为其伟大的意志感叹。
可是突然又炸出来好大一个瓜！！！
布洛妮娅：“没道理啊，爱莉希雅是不会骗人的。可我们明明看到了，之前芽衣姐姐接触的那个个体，她不就是崩坏意识吗？”
雷电芽衣：“别问我，我现在也是脑子里一阵懵。”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数学题做错了，晚上你横竖睡不着，拿着答案反复整理思路，好几天没睡觉。
等最后你终于将题目做出来，草稿纸堆满了一整个垃圾桶，结果导师告诉你，标准答案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们从一开始是不相信有崩坏意志这种东西的，直到律者的特殊，人类付出了巨大力量，终于见到了幕后的真相。
甚至验证了崩坏意志的存在。
可现在她们信了，崩坏意识真实存在，可爱莉希雅这时候又告诉她们，崩坏意识根本就不存在。
众人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纠正的世界观，又开始崩溃了。
瓦尔特：“不科学，这不合常理，如果崩坏意识并不存在，雷电芽衣所见到的个体，又是什么东西？”
幽兰戴尔：“前文明不存在崩坏意志，却有着人之律者，后文明没有人之律者，却存在崩坏意识……不对！”
这两者之间并不构成前因后果，两个时代的差异性，从一开始便被幽兰戴尔否决了。
后文明的律者，是因为爱莉希雅的牺牲，才得以拥有人性。
所以，两个文明之间是相似，甚至相同的！
差异性这种强行否认的解释，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背后的真相一定是更加复杂的！
琪亚娜：“等等！我突然想起来，爱莉希雅之前不是一直不想让我们挖掘真相么？说会牵动一系列恐怖的事实，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吧？”
爱莉希雅：“呃，这个，怎么说呢……”
爱莉希雅觉得压力好大。
从自己天生便是律者这一身份揭晓的时候，她就知道，一旦深究下去，必然会将很多不能透露的东西暴露在阳光底下。
之前还能囫囵吞枣，潜移默化地转移大家的注意到她身上。
这下好了，崩坏意识并不存在这一真相暴露出来，她想在忽悠过去，可真就不可能了。
雷电芽衣：“爱莉希雅，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们吗？”
爱莉希雅：“咳咳，芽衣，其实我很想告诉你的，你要理解我的苦衷啊。”
爱莉希雅扶额，心中再三犹豫。
不能说，有关于崩坏意志的事情，是真的不能说啊！
凯文：“无济于事，这并非你们所应该了解的事情。”
第三百五十九章 请问崩坏的本质是什么
凯文发话了，冷冰冰的气息充斥着整个聊天群，带着不容拒绝的惊人气势，令原本闹哄哄的氛围瞬间降落到冰点。
渡鸦：“尊主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既然您发话了，那我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识之律者：“啧，好冷！怎么回事，凯文那家伙不是在量子之海么？”
布洛妮娅：“我也觉得冷。”
奇了怪了，她们也没开空调啊。
寒由心生，布洛妮娅绝不承认，自己是被凯文给吓出了冷汗。
琪亚娜：“你不让我们问爱莉希雅，我们还不能找自己人么？班长，你可以告诉我们真相吗？”
一时间，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符华，尤其是琪亚娜，眼睛里几乎闪烁着小星星。
大秘密诶，并非只是前文明的隐秘，还涉及到她们这边的崩坏意志！
爱莉希雅不说，就直接找班长，琪亚娜觉得自己真的太聪明了！
符华：“呃，虽然我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想起了曾经的事情，可这我还真不知道。”
赤鸢仙人表示自己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A级女武神，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崩坏意志，圣痕计划，通通被羽渡尘烧干净了！
凯文：“收起你们的好奇心吧，知晓真相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你们现在，还无力承受！”
布洛妮娅：“真有这么夸张？”
首先，布洛妮娅郑重表示，她绝对不是被吓住了。
只是这个事情的牵扯面积似乎真的大过头了，第一个被拉出来的就是崩坏意志，鬼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牛鬼蛇神。
灰蛇：“尊主所言无误，连崩坏的意志，所谓的【神】都不过是虚假的造物，一层魔女的面纱，远屈居与虚数的权柄之下。”
灰蛇：“那么，在假面之后究竟隐藏着多么伟大的真实，恐怖的真相，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琪亚娜：“……”
气氛陷入凝滞中。
琪亚娜自认为她的胆子很大，甚至可以用无法无天来形容，但就在刚才，她的心脏也紧了那么一瞬。
总觉得再深究下去，有可能会陷入非常麻烦，甚至小命不保的地步。
无量塔姬子：“事关崩坏意志，需要无数人努力，甚至牺牲才能换来的世界真相，要就这么被们问出来了，反倒不合理。”
布洛妮娅：“那要不然……改日再聊？”
德丽莎：“咳咳，布洛妮娅所言极是，我们改日再聊，改日再聊。”
琪亚娜：“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这一刻，刚才还好奇心浓郁的众人瞬间达成一致意见。
爱莉希雅：“大家能够理解，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爱莉希雅彻底松了一口气。
心底有秘密，其她人带着好奇心询问，明明你可以脱口而出，然而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必须保密，那样的体验可真是一种煎熬。
【问答开始。】
【爱莉希雅曾经用自己的特权为人类探寻过崩坏的真相，它即不是审判，也不是试炼，请问崩坏的本质是什么？】
[抢答题。]
爱莉希雅：“……”
刚松开一口气，正在缓解心情的爱莉希雅突然觉得心中一沉，原本的好心情跌落到谷底。
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琪亚娜：“别看我，这次和我们没关系，我们真的已经收起好奇心了。”
德丽莎：“嗯嗯，我们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无量塔姬子：“德丽莎，在说这话之前，你最好把脸上的笑容收敛一下。”
姬子老师很没好气的白了德丽莎一眼。
还不好奇？
你脸上的表情早就把你出卖了，那愉悦的模样，就差开一瓶香槟庆祝，拉着圣芙蕾雅学院的所有人一起开party了！
帕朵菲利斯：“爱莉姐，要不然你就说了吧？咱其实也想知道。”
爱莉希雅：“嗯……我又仔细看了一遍题目，它问的是崩坏的本质，而非崩坏意识。”
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
反正在既定的事实下，审判，试炼，甚至是拥抱，都不过是人类对崩坏的一种形容。
这个答案影响不了什么。
幽兰戴尔：“崩坏的本质和崩坏意识？爱莉希雅小姐，你的意思是这两者之间并无关联吗？”
爱莉希雅突然转变的态度，让细心女武神们顿时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端倪。
崩坏，崩坏意志，律者……这三者应该是相互关联，彼此照应的存在。
可听爱莉希雅的语气，相比于崩坏的本质，崩坏意识的存在反倒是不能说的秘密。
奇怪，幽兰戴尔觉得很奇怪！
爱莉希雅：“呃……咳咳，大家别激动嘛，现在就先让我揭晓崩坏的本质吧，其她的事情就先放一边。”
爱莉希雅：“所谓崩坏，它即不是试炼，也不是审判，而只是一次拥抱。”
【回答正确。】
【恭喜爱莉希雅获得奖励：人生硬币。】
德丽莎：“？！！”
幽兰戴尔：“拥抱？！！”
要不是系统判定正确，女武神甚至都会怀疑爱莉希雅是不是在忽悠她们。
崩坏的存在，让人类付出的多少代价，每一位律者的诞生，都伴随着大量崩坏能的肆虐。
且不论律者是否愿意毁灭人类，就仅仅只是被崩坏能侵染由人类变成的死士，以及崩坏兽，对于人类而言都是天灾。
如此可怕的灾难，爱莉希雅居然说只是一个拥抱？！
爱莉希雅：“是啊，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答案，这一个小小的拥抱，对于人类而言实在是太疼痛了。”
爱莉希雅：“可是，所谓的文明，终将和构成它的人类一样告别童年，经历挫折和成长，那是作为一个人，一个文明必将付出的代价。”
爱莉希雅：“星空如此浩瀚，地球不过是沙中一粒，甚至更加渺小，我们所引以为傲的文明，也只不过是太阳底下的萤火，看不到一点光芒。”
爱莉希雅：“可即便如此，文明也必须迈向星空，唯有知晓恐惧，才能克服恐惧。”
说了这么多，爱莉希雅所想要表达的观点只有一个。
崩坏，不过是人类文明发展，走向星空这一过程所必须跨越的难关罢了。
第四百六十章 无尽的星空才是人类的未来
爱莉希雅的话让聊天群中陷入沉默，大家都在构思着她这段话里地合理性，以及崩坏的本质。
对于人类而言，崩坏究竟意味着什么？
幽兰戴尔：“总结下来，崩坏是人类文明的敌人，但却不是为了毁灭人类而存在的？”
布洛妮娅：“甚至再大胆一点假想，崩坏是宏观宇宙对人类文明传递的善意？布洛妮娅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种感觉，就像是过去十几年学的东西全部喂了狗似的。
还好最近这段时间老是在爱莉希雅身上爆出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她们的世界观也不只粉碎一次了。
什么东西只要习惯就好。
瓦尔特：“等等！这样说的话，也能解释为什么崩坏意识并不存在了，因为它本就是一种自然现象。”
瓦尔特：“如同冰河世纪，行星碰撞地球等基于现实的假设，崩坏作为一种自然现象，它本就客观存在于此。”
瓦尔特：“无论是冰河世纪，行星的碰撞，人类一旦不能在它们到来之前克服，所面临的结局，也会是文明毁灭，一切回到最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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