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再次动用令咒,否则双方的关系一定会转为不死不休的死敌。
届时,‘黑’方只要依靠绝对的数量压制将其捕获,就能以最多几个人造人的性命为代价,彻底掌握这在正面战场上令弗拉德三世都有些无可奈何的强大战力。
当然,即使斯巴达克斯被令咒转移回去也根本无所谓,或者说,现在的‘黑’方简直巴不得对方这么做。
首先,转移本身就会消耗一道令咒,而在转移之后,就算斯巴达克斯并没有因为‘转移’本身而闹出什么乱子,待在那座空中要塞,且没有人造人这等明确作为‘弱者’、‘受压迫者’存在的‘红’方也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甚至令咒对其进行看管。
毕竟,就连堂堂‘希望之花’的侧面都会被认作是‘压迫者’的一员,弗拉德三世不觉得对方阵营中会有什么存在能够毫无风险的安抚斯巴达克斯的情绪。
而只要斯巴达克斯能够耗费对方,尤其是空中要塞之主的精力,这其中的战略价值就会比斯巴达克斯单纯的作为‘黑’方的战力还要大上几分。
别忘了,现在的‘黑’方对如何登录那飞在天上的空中要塞依旧毫无头绪,并且,就算他们找到了方法,那能够突破A级对魔力的魔力光炮也是一个不得不去面对的磨难。
“真是令人头疼的局面啊,不过,在这之前——‘红’之Archer,阿塔兰忒小姐。”
冷静下来的达尼克捏了捏眉心,随即满眼无奈的望向了要求人造人更换饮品,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女猎人。
“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显得有些不太友好,但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按理说,敌方从者只要敢独自来到己方阵营,那除了降服或者死亡之外就别无选择。
然而,这位的身份实在太过于特殊——尤其在两位塞琉斯,以及喀戎同时在场,且对方没有明显敌对行为的情况下,包括弗拉德三世在内‘黑’方成员就只能对她的出现存只眼闭只眼。
但接下来要说的就完全是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机密,在没搞清楚阿塔兰忒的真实目的之前,他们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泄露。
然而,出面回答的并不是这个骄傲的女猎人,而是一旁的Ruler。
“关于这点,还请各位放心。”
Ruler将一直在逗弄的小狼崽放下,这让小家伙非常不满的‘嗷’了一声。
在不存在‘真以太’的现世,即使是堂堂芬里尔也只能在Ruler的要求下维持这样的一副姿态。
“阿塔的Master目前正维持这一种几乎与退场没什么两样的状态,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圣杯没什么需求的她自愿退出了这场战争,并由我这个Ruler进行监管,防止其做出什么影响圣杯战争正常进行的行为。”
“这么说的话,我方能够与她签订契约吗?”
弗拉德三世突然插话,见此,刚刚准备开口的达尼克非常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事实上,在弗拉德三世在场的情况下,对外的交涉本就是身为领袖的责任与权利,刚刚也只是因为他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情况,担心因为说错话、或是做错什么决定而造成不必要的后果才用念话示意达尼克暂时代为交涉。
这样的话,哪怕达尼克出了什么差错,他也能及时出言打圆场,来避免最坏的结果出现。
当然,这样的配合即使反过来也是可行的,只是以臣下谏言的形势打圆场的话,多少就显得有些傲慢,并且毫无诚意就是了。
“如果她自己愿意的话,且不违反规则的话......”
想到那只有‘不允许泄露神秘’这一条的规则,弗拉德三世了然的点点头,紧接着,他的目光便下意识的投向了一旁的阿塔兰忒身上。
“哼——!”
察觉到对方意图,自由的母狮子面露冷笑。
之前响应召唤只是因为心有不甘,但既然已经选择了退出,她就绝对不会再重新签订契约来给自己找不自在。
似乎从对方的表情中意识到了这一点,弗拉德三世默默叹了口气,但脸色却并不怎么失望。
熟读塞琉斯生平的他自然知道这位女猎人的执念所在,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将其说服自然是千难万难——尤其是在塞琉斯面前,一味的纠缠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徒增‘两人’的厌恶而已。
而且,即使阿塔兰忒没有与他们签订契约,弗拉德三世也有把握借用她,甚至是Ruler的力量。
只是没有签订契约那么方便而已。
想到这儿,弗拉德三世便对达尼克使了个眼色,而同样想到这一点的对方也会意的重新开口。
“上一届的Ruler,那个叫做天草四郎时贞的存在可以确定是‘红’方的御主吗?”
对于达尼克的明知故问,几乎是瞬间便明白对方意图的喀戎无奈的露出苦笑。
不过,即便有着诱导的意图,这番话语却并不蕴含任何的恶意与欺骗,而且也确实与Ruler的职责息息相关。
考虑到这一点,喀戎缓缓点头表示肯定,没有让达尼克等待太久。
“是的,虽然距离遥远,但他手臂上的光辉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令咒,而且,根据我那弟子所说,跟他站在共同战线的‘红’之Lancer、Rider、Berserker还有Caster,就算并非出于本意,在某程度上也不得不听从他的调遣。”
闻言,弗拉德三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紧接着,他便忍不住的偷偷瞄向Ruler的位置。
但在看到正在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的两人后,他便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个......虽然有听对方的自我介绍,但我对那个叫做天草四郎的极东圣人还是不怎么了解呢,Archer,能够拜托你吗?”
“明白了,Master。”
应菲奥蕾的请求,喀戎点了点头。
“天草四郎时贞,他是距今大约五百年前,在日本一个名叫岛原的地区发生的大规模叛乱中担任主谋的少年。”
“少年?”
“是的,毕竟他生前仅仅只有十七岁。”
听到十七岁这个令人意外的年龄,就连一直沉侵在悲伤中的考列斯都忍不住的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跟自己同龄的英灵。
紧接着,Archer向众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天草四郎时贞的历史,而在这之后,达尼克也详细的讲述了曾经与之对抗的经历。
“光从这些经历来看,他似乎不是什么厉害的Servant呢。”
“如果单从力量上看的话的确如此,但如果论及信念的话......生前只有十七年阅历的他就只能以可怕来形容。”
对于Assassin的评价,达尼克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只为一个愿望便能默默无闻的在世界上准备六十年的时间,并且可以预见的是,如果圣杯战争依旧没有启动的话,他还会就这么一直准备下去。
而所谓的依据,就仅仅只有‘人类不可能会将大圣杯闲置’——这并不是单纯的坚强,而是如同黑洞一般,光凭信念本身就可以把所有人类与英灵卷入其中的怪物。
他并不是发疯了。
因为,如果只是发疯的话,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强烈的信念......
第九十二章
“总之,那个问题就先搁置一边吧,现在的当务之急在于搞清楚他的图谋。”
察觉到越来越歪的话题,弗拉德三世连忙出言制止。
而注意到领王那略显不满的视线,达尼克有些尴尬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杖。
不过,也不怪达尼克表现的如此应激——
自命不凡,将全世界都给耍的团团转,最后更是计划着要取代时钟塔在神秘界的地位,但就是这样的他,却被一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手下败将狠狠地摆了一道......
如果不顺着堂堂大英雄的话头跟着夸上几句,把这个对手吹得厉害点的话,他身为族长、长辈的脸面实在有些无光。
“既然对方是那个天草四郎时贞,那他的愿望大概就是复仇之类的,企图改变历史,或者死者的复活......?”
“考虑到他‘圣人’的身份,以及‘Ruler’的适配性,这些都在可能性的范畴内。”
岛原之战,三万七千名将自己当做神一般崇拜的信徒被当面屠杀,作为这一切的主谋,天草四郎时贞究竟在那个战场上看到了什么?又会立下什么样的誓言呢?
这个问题,大概连经历相似的弗拉德三世,以及目睹过世界末日的塞琉斯都无法回答吧。
毕竟,他们一个是先臣民一步遭受背叛而死,另一个却是亲手逆转了悲剧。
“可是,即便是号称‘万能之釜’的圣杯,这样的愿望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菲奥蕾看上去十分困惑,亲眼见过‘大圣杯’,并与之近距离接触过的她很清楚其中的本质。
“虽然有‘第三法’的神秘加持,但那东西说白了也就只是单纯的一大团魔力凝聚物而已——说祂能够实现大部分祈愿的确毫无疑问,但如果涉及到时间与人类史的话......”
菲奥蕾的话没有说完,但语气中的怀疑却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圣杯不过只是一地灵脉六十年来的魔力结晶,对于单一的个体而言,这大地与时间所带来的,能把各种理论、各种过程全部省略的伟力自然有资格冠以‘奇迹’之名。
但若让这份‘奇迹’去直接对抗大地与时间本身的话......
说白了,就像是用地球上生长的木头来做一根能够将其翘起的杠杆一样,时间之内的产物凭什么去逆转时间?
一地灵脉六十年的积累又凭什么去弥补整个地球五百年来的消耗?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圣杯响应了他的愿望,得到的大概也只是穿越到平行世界,这种看似梦想成真,实则什么也没有改变的结果——
当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只是这样的结果便足以让他们欣喜,但作为以败者之身荣升‘英灵殿’,更是能将时钟塔与尤格多米雷尼亚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存在,天草四郎时贞真的能够接受这样虚幻的,镜花水月一般的结果吗?
或者反过来说,先不论对方这六十年来的信念与坚持,这样的结果就只需要他中规中矩的帮助时钟塔对尤格多米雷尼亚进行歼灭,然后趁机实现愿望就好,他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背刺时钟塔这个庞然大物?
毕竟,内部的反叛与异端的挑衅,两者对一个组织威严的破坏真的不好区分是孰轻孰重,尤其是在镇压叛乱时被外部势力背刺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既然天草四郎毫无遗憾的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他的图谋就一定不只是单纯的‘实现愿望’那么简单。
“虽然已有的情报无法得知那个天草四郎的真实想法,但从对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来看,他的图谋绝对不小——我甚至认为就连Ruler的召唤都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目的’。”
达尼克做出了这样的结论,在场的众人也都是默认般的点了点头。
也许这话有一部分的私心在内,但就事论事地说——如果只是参战者的身份出现异常的话,‘大圣杯’根本犯不着主动召唤一个连降临都是个麻烦的Ruler来维持圣杯战争的正常‘秩序’。
而既然‘大圣杯’召唤出了塞琉斯这个Ruler,那就说明所有的参战者中一定存在着一个可能会对圣杯战争,甚至对世界造成严重破坏的人物。
在这种情况下,‘黑’方全员都可以保证自身的愿望绝不存在什么问题,那么,问题会出现在‘红’方仅剩的两位拥有自主能力的御主中的哪一个呢?
总不能是在第一晚后便不见踪影的‘红’之Saber主从吧?
“针对这一点,Ruler,你怎么看。”
会议进行到这个地步,理所应当的,弗拉德三世望向一旁因为偷喝饮料而被恼羞成怒的阿塔兰忒在脑门上插上一箭的Ruler。
见到塞琉斯遭到这样的对待,芬里尔当即便对阿塔兰忒龇起了牙。
然而,比起之前与巨人对战时的滔天魔威,如今被限制了力量,体型就只有狼崽一般大小的他根本不具备任何形式的威慑力,反而给人一种奶凶奶凶的可爱之感。
并且,非常不幸的是,可爱在习惯了丛林法则的阿塔兰忒这里没有任何用处。
“按照当前的情况,身为Ruler的我于情于理都要去那个空中庭院中检查一下才行。”
一边安抚着因为脑门同样被插了一箭而委委屈屈的窝在自己怀里‘呜呜~~’着的芬里尔,Ruler一脸理所应当的给出了自己的回复。
“余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和余等一起前往那座空中要塞。”
在双方几乎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情况下,弗拉德三世已经不打算再打什么哑谜了。
“毕竟,如果对方真的包藏祸心的话——就算比自己不在乎,也要为旁边那位考虑一下才......”
“嘭——!”
好不容易才从之前的动乱中幸存下来的桌子被一掌拍碎,也是多亏了Ruler反应迅速,及时定住、并修复了这张桌子,这才没有让上面的饮料再给负责打扫的人造人添上一笔麻烦。
不过,被这么一刺激,本就委屈巴巴的芬里尔更是被吓了一跳,探着小脑袋就一直往塞琉斯怀里钻,引得他哭笑不得的安慰了起来。
“你是说我对他而言就只是一个累赘吗?”
面对不知为何,突然就向应了激的狮子一般炸起毛的阿塔兰忒,碍于对方的特殊身份,一脸莫名其妙的弗拉德三世只能向两个塞琉斯投去求助的目光。
“好了,阿塔,Lancer他只不过是在担心‘我们’而已。”
Assassin面色复杂,身为当事人,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阿塔兰忒做出此举的原因。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实在不知该如何进行安慰。
就这样,无计可施的Assassin只能向‘黑’方的众人告罪一声,随后便拉着阿塔兰忒离开这个临时的会议室。
“看来,就算是堂堂‘希望之花’,背地里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无奈啊。”
弗拉德三世发出了这样的感叹,‘黑’方的一众成员也是沉默不语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回到正题吧——Ruler,你的答复是什么?”
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人,弗拉德三世都不会担心对方会拒绝自己等人提供帮助的建议,但如果是面前这个塞琉斯的话,他实在猜不到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大概已经明白了目前的状况,也理解了你的意思——老实说,虽然在登录过程中大概率会遭到对方的攻击,与你们联手也不算违背Ruler的准则,但处于一些你们已经见到的原因,我本来还是不打算与你们一起行动的。”
“本来?那现在呢?”
弗拉德三世有些难以理解塞琉斯这句话的思维逻辑,但这不妨碍他接着这个话头继续询问下去。
“现在?既然你都已经把话挑明了,我也只好配合你们展开行动了。”
塞琉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这番话的前后逻辑着实有些混乱,但只要了解其中的原因,就不难理解塞琉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自己会拖了塞琉斯的后退’,自两人结识以来,这样的担忧就一直萦绕在阿塔兰忒的心头,并在之后的相处中愈演愈烈,更是在之后的冒险中彻底化为了她的执念。
‘如果我能再强一点的话,是不是就能一直陪在塞琉斯的身边了。’
上一篇:斗罗之保护我方武魂殿
下一篇:四合院:我有一个禽兽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