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阵营的交锋
齐格飞双目紧缩,死死盯着对准了自身要害的金色箭矢。
如果说之前的箭雨是单体威力弱小,只是靠着密密麻麻的数量,与铺天盖地的范围才称得上是B+级对军宝具的话。
那这一箭,就是把刚刚化作光箭的力量全部凝聚起来,仅凭一击就能跻身对军行列的必杀。
也就是说,他那附在皮肤之上的‘恶龙血铠’绝对挡不住这恐怖的箭矢,甚至,箭矢爆炸所带来的伤害,还会直接波及到自己身后的阿斯托尔福。
那家伙可没有自己这么厚的防御,近距离吃下这一击不死也会重伤。
‘糟糕!’
若是之前,齐格飞只要灌注魔力挥出一剑,就能在抵消一部分威力的情况下,完美的将箭矢抵挡下来。
但现在,魔力在刚刚全部耗尽,即使能够迅速的得到补充,可对方的攻击顷刻就要降临,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没办法了!’
齐格飞咬了咬牙,根本来不及考虑更多的他,只能继续压榨自身的魔力与灵基的极限,一手垂直握把,一手前举扶身,以持盾的姿态将大剑挡在箭矢的轨迹之上。
即使这样做并不能抵消太多的伤害,但把穿刺转化为钝击的话,以身作盾的他至少还能保下身后的阿斯托尔福。
‘失去战力的,就只会是自己一人而已。’
齐格飞是这么想的。
然而,他却在刹那间察觉到了来自后方的异样——
一道绯红的,仿佛能够毁灭世间一切的魔光,正笔直的迎向了下落的光明之矢......
...........................
“真是壮观的场景啊,这就是神代英雄们才拥有的玄奥吗?”
米雷尼亚的城墙之上,一手高举,将自身伟业再度化作护国之壁的弗拉德三世有些惊叹的望着漫天的光箭。
“严格来说,是和神牵扯颇深的存在。”
站在领王的旁边,时刻准备冲阵的塞琉斯耸了耸肩。
“至少伊阿宋那家伙就没有这样的力量。”
“那位黄金贤王伊阿宋?”
也许是涉及到了另一位赫赫有名的君主,弗拉德三世饶有兴趣的望向了身侧的塞琉斯。
“余记得他还是阿尔戈号的船长对吧?”
“是啊,他是我的船长,也是难得的朋友。”
“这么说,你和伊阿宋的关系很好喽——余还以为你是那种很讨厌王权的存在呢。”
弗拉德三世挑了挑眉。
“这么说就太误会我了,我仅仅只是单纯的讨厌不公不义,以及那些恃强凌弱的混蛋,只是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当权者而已——或者说,只有当权者才有能力做出那样的恶行。”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给人带来的误解,塞琉斯非常无辜的摊了摊手。
“你看,我有何时表现过对您这位领王的厌恶吗?”
“哈哈哈哈——是余的不对,余在这里向你道歉。”
注意到塞琉斯的表情,弗拉德三世顿时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这样吧,等到这次战争的胜利,余请你,还有你的老师喝上一杯如何?”
“那就多谢领王的好意了,只是希望达尼克阁下不会因为珍藏被喝光而无法接受的眩晕过去就好。”
“放心,只要能够胜利,区区一些酒水而已根本不足为贵。”
因为目前正处于战场之中,在做出这样的约定后,两人便将目光重新转向了远方的空中庭院之上。
只是,比起弗拉德三世的喜悦,塞琉斯则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两人的谈话看似只是不经意的闲聊,实际上却是暗藏玄机——说白了,就是阿塔兰忒所展现的力量已然超出了弗拉德三世的预料,达到了不得不进行针对的地步。
但他又担心自己无法留手的针对会引起塞琉斯不满,因此才以这种隐晦的方式来试探一下塞琉斯的态度。
只是,弗拉德三世又哪里明白,在月光的照耀下,任何地方都会是阿塔兰忒这个‘猎人’的主场,而即使是与塞琉斯相对,‘大地’也是站在对方那里更多一点。
不过,说到阿塔兰忒身上的神力,塞琉斯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等等!”
“怎么了?”
突然惊讶出声的塞琉斯,让一旁的‘黑’方顿时有些不解的望了过来。
“麻烦了!”
远远注视着远处依然在下着箭雨的战场,塞琉斯少见的露出凝重之色。
“眼前的天罚毫无疑问是阿尔忒弥斯的神力显化,但你们还记得吗——阿塔射出的箭书可是有两支啊。”
无法置之不理的话语令所有人都睁圆了眼睛。
“也就是说......”
“阿波罗!阿波罗的箭矢还没有出现!”
作为狩猎之神,阿尔忒弥斯的箭雨自然会让猎物无处可逃——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来一波相同的攻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意味着,作为弓箭之神,阿波罗的神罚必然追求着一击必杀。
而目标,毫无疑问便是魔力消耗过度的齐格飞。
“要么坐视大军尽灭,要么耗空魔力落入杀局——好一手阳谋!”
得到塞琉斯的提醒后,众人只是片刻便猜到了敌方的所有谋划。
“有着后备魔力的存在,Saber用魔力来保住魔像及人造人大军的选择绝对称不上是错误,但谁能想到‘红’之Archer的宝具还隐藏着这样的杀招呢?”
“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进行挽救——要通知Master们使用令咒吗?”
“可若是使用令咒的话,Rider那边也是一个麻烦,Saber一走,阿波罗的目标就只剩他一个了。”
“Archer,你有什么能够进行支援的能力吗?”
“真是抱歉,虽然我的宝具一定能赶上对方的杀招,但只有对人威力的它根本没办法抵挡与这片箭雨同等级的阿波罗的箭矢——所以,与其就这么白白暴露我的宝具,果然还是直接使用令咒比较划算。”
一句句的将处境理顺之后,依旧支撑着护国之璧在抵挡箭雨的弗拉德三世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即使是没有刺杀经历的他,也明白箭雨即将结束,当事人最为放松的时刻便是阿波罗之矢落下的时刻。
也就是说,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再多做考虑了。
“一发宝具就直接废掉我方两枚令咒,真的是......”
虽然明白对方是占了早有谋划与出其不意,以至于自己等人只能被动迎敌的优势,但开场的失利还是令弗拉德三世难以忍受的握紧了拳头。
然而,就在弗拉德三世准备通知达尼克,让戈尔德与塞蕾尼凯两人使用令咒之时,自提醒后就一直陷入思考的塞琉斯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说这些还有些为时尚早啊,领王。”
“哦!难道Assassin你有办法应对这样的情况?”
听到塞琉斯的话语,有些惊讶的弗拉德三世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没有人会怀疑‘塞琉斯’这位大英雄的能力,但在明知对方受到Assassin这个职介的限制还要求对方无所不能的话就着实有些过分了。
因此,即使有想过以他与那个女猎人的关系而可能知道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办法,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弗拉德三世才不想提出一些令对方为难的要求。
但如果是塞琉斯自己提出来的话,弗拉德三世自然乐得省下那两枚作为战略关键的令咒。
“本来还想着隐藏一下自己的宝具来对付那个被‘红’方认为足以与我一较高下的英雄,但细细想来,如果对方只是这种程度的招式就能击败的存在的话,那我隐藏不隐藏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自信的发言呢,那一切就拜托你了,Assassin。”
“嗯,交给我吧。”
得到回应的塞琉斯点了点头,接着,他将兜帽摘下,绯红的左眸顿时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辉。
下一刻,光辉汇聚一点,自椭圆形的瞳孔之中放射而出。
“审判!降临!”
..............................
“轰————!”
毁灭之光与神明之罚所爆发的威力几乎要将空间都给生生撕裂。
大气在不停的发出悲鸣,就连天空中的庭院都受到了波及,控制不住的震动了起来。
注意下方的情况,阿塔兰忒野兽的耳朵轻轻抽动了一下。
而在她的旁边,同样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阿喀琉斯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
“呦,看来那家伙最终还是出手了呢——怎么说,要不要下去揍他一顿消消气。”
“哼!我的先攻已经完成了,该你了,Rider。”
根本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阿塔兰忒只是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便自顾自的观察起远方的城堡来。
被对方无视的阿喀琉斯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的应了一声,便直接飞奔出去,并从庭院的边缘处一跃而下。
接着,只见他吹了一声口哨,空中顿时闪现出一辆由三头军马作为动力的战车,准确无误的将其接下。
曾以这种姿态碾压无数战场的勇士在车座之上握起缰绳,带着宛若雷霆般的气势俯冲下来。
阿喀琉斯的战车并不是普通的战车。
负责拉车的三匹马,其中有两匹是由海神波塞顿所赐的不死神马,另外一匹也是从别人手中抢夺来的名马。
在这三匹马的拉动下,一旦阿喀琉斯的战车开始奔驰,那么,只是刹那间,它便能提升至音速,几秒钟以后就能以超乎寻常的神速蹂躏战场,并随着速度的提升,不断的追加伤害。
若是这辆战车达到了最高速度,那根本就是疾走的巨大陨石,根本无人能够与之交锋。
因此,即使那威严的战车是如此的耀眼,所有人也仅仅只能看到一道彗星从天而降。
那是等级为A的对军宝具——
“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
在阿喀琉斯的怒喊之下,彗星携带着无以伦比的可怕声势,带着呼啸卷动的狂乱气流,闪电一般的冲向了下方的敌军。
而理所应当的,不论是针对战斗特化的人造人,还是重量超过一吨的魔偶,皆是不堪一击的被其辗成了齑粉。
“来吧,黑方的Servant们!把你们的力量展现给我看看吧!只有拦下我的战车,才配做我阿喀琉斯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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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呦,你的弟子是要逼你出去迎战吗?”
听到了阿喀琉斯回荡在战场之上的战吼与挑衅,城墙之上的弗拉德三世转头望向了面露怀念之色的喀戎。
“这小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在面对敌人或者看着不爽的家伙时,无论多么残酷的事都能毫无顾忌的施展开来,但对面若是熟人或者看好的家伙的话,他却总会摆出一种难以想象的天真模样。”
“也就是说,只有你这个老师率先动手,他才会毫不留情的亮出枪刃对吧。”
望着多少有些无奈的喀戎,弗拉德三世莫名的有些羡慕了起来。
“没错,所以,我该如他所愿的去摧毁他的战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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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绞肉机正以闪电般的速度切割着大地和世界,光是在地面上疾驰,阿喀琉斯所操纵的战车就能轻而易举的蹂躏整个战场。
而在这般浩瀚的声势之下,阿喀琉斯根本没有察觉到,一根箭矢划过黑夜的箭矢正无声无息的暴射而来。
“......!”
当阿喀琉斯发现箭矢的到来时,箭矢离他的眼球便仅仅只剩下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而即使有所准备,这神乎其技的一箭也令这位神代大英雄心中一惊,但战士的本能还是令阿喀琉斯瞬间紧绷身体,猛的侧过了头。
“噗哧——”
淡淡的撕裂声中,箭矢掠向了夜空,消失在了黑暗之下。
千钧一发之际,阿喀琉斯躲开了这凌厉并且狠毒的一箭,但他的脸颊却被箭刃划破,流淌出了鲜血。
“我的不死身——果然,‘黑’方的Archer就是老师吗?”
阿喀琉斯心中念头急转,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喀戎的攻击便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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