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在名义上还是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本不应该参与对‘大圣杯’的争夺的。”
“但你不仅对来自时钟塔的‘同盟’下了手,还暴露给了Saber的Master——你是在担心这个对吧。”
“是啊。”
言峰士郎点点头。
“如果Saber的Master有着无论如何也要实现的愿望的话,那他还会隐瞒一段时间,直到发现事不可为才会上报时钟塔,但如果对方比起愿望更看重性命的话,他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这里所有情况全部上报。”
“利用权势与力量让别人上战场拼命,自己却在后面坐享其成——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人类的世界却还是这么一套。”
赛米拉米斯的脸上浮现出了轻蔑的神色,既是阴谋家,又是掌权者的亚述女帝一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但紧接着,她便不解的看向一脸无奈,却又不得不对这番话表示赞同的言峰士郎。
“但,这和我们讨论的话题又有什么联系呢?”
“因为一旦对方将这里的情况上报,那么时钟塔就必定要与圣堂教会进行交涉,以便弄清楚他们的态度,而教会方面则绝对不会因为我这么一个‘小辈’而去得罪魔术协会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要知道,我的行为同样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不存在任何程度上的支援,甚至,如果再拖一段时间的话,我们所面对的敌人还会再多上一个?”
对于赛米拉米斯口中的事实,言峰士郎苦笑着摊开了双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们的处境确实如此——在Archer随时都有可能改变阵营的情况下,同时集结六位Servant已经是我们的战力极限,已经没有继续‘准备’下去的余地了。”
言峰士郎这话说得好听,可赛米拉米斯却能明白其中的苦涩。
‘我们的战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但由于那个Caster的存在,对面的魔像却无时无刻都在增加,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开战,更是不惜为此使用了一枚令咒对吧。’
以言峰士郎为首的‘红’方毫无疑问陷入了难以自拔的险境。
不过,赛米拉米斯却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什么负面的情绪——不仅仅是因为令咒加持过的宝具给她带来的底气,更多则在于言峰士郎所做出的决定。
被她这位亚述女帝所承认的Master,可不是什么会因为这种情况就自暴自弃的打算殊死一搏的家伙。
相反,既然已经决定开战,那么,言峰士郎就必然有着六成以上的胜率。
也就是说,除了现在所看到的战力之外,他一定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后手。
想到这儿,赛米拉米斯忍不住的冷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还真是讽刺呢。”
“你的意思是?”
“教会竟然会舍弃他们的圣人——根据你的描述,他们完全能够通过你的身份插手‘大圣杯’的归属不是吗?”
“但如果一开始就暴露身份的话,时钟塔那边根本不可能让我参与这场圣杯大战的吧。”
带着各自的思绪,两人在不知不觉间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了类似于王之间的大厅之中。
而刚一进门,两人就看到Rider与Archer各自以自由的姿态在那里休息着。
Archer正靠着柱子闭目养神,Rider则坐在地板上大口啃着似乎是Ruler带给他的鹿腿。
“哎呀,看来让你们久等了呢,实在有些抱歉。”
赛米拉米斯挑了挑眉,她似乎有些不乐意自家御主向其他人弯腰谢罪的举动。
不过,在如今的局面下,她也确实不好多说什么。
“突然把我们叫回来究竟有什么事儿?”
阿喀琉斯举起手中的鹿腿,大力撕下一块最为肥美的嫩肉,但即便如此,他那坚毅的双眼却还死死的瞪着不远处的神父。
看起来,他对言峰士郎的命令有着相当程度的不满。
“在吃饭之前,我正打算和更加幼小的那家伙练练手呢。”
“打扰到你的雅兴还真是抱歉——不过,只是练手的程度,真的能够满足你那千年的等待吗?”
“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阿喀琉斯手中的鹿腿被突然加大的力道直接压断,一旁的阿塔兰忒也因此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不过,即使直面两位神代英雄的磅礴气势,言峰士郎的脸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这是我们红方的一次大事件,还请两位稍安勿躁,等其他......”
话未说完,太阳般耀眼的光之粒子便如漩涡一般在这空旷的大厅之中浮现,紧接着,在漩涡的中心,一名散发着强烈威势的青年显露了他那矫健的身姿。
青年随意生长的头发,保持着通透的洁白,他的目光则如同磨亮的刀刃般锐利,与暴露在外的胸口上镶嵌的赤石交相辉映,酝酿出光润的妖艳之色。
但最醒目的,还是那仿佛与肉体同化一般,散发出神圣光辉的黄金之铠——
尽管没有说话,可他的存在感没有人可以忽视。
“Lancer,不好意思,特地把你叫来。”
听了这句话,Lancer轻轻摇头,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依然像面具一般,冻结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摇。
“无妨,发生什么事了?”
“请稍等一会儿,等最后一人到来我再说明。”
对于这位太阳一般耀眼的从者,言峰士郎的姿态明显要郑重许多。
事实上,不仅仅只是神父,包括女帝在内的其他红方从者都明显对他保持着一份尊重。
不仅仅是因为那足以被称为‘最强一角’的实力,更是由于其作为英雄那高洁的品格——如果不是太熟、以及注定为敌的话,塞琉斯也会是这般的待遇。
五分钟后,承受着来自在场所有人的焦躁感,最后一人华丽地登场了,他一走进敞开的门扉,就以夸张的动作摊开双手,高声呼喊。
“嗷嗷,诸位啊,诸位啊‘人间的权力尊荣,总是逃不过他人的讥讽;最纯洁的德性,也免不了背后的诽谤’。”
闻言,赛米拉米斯,这位亚述的女帝忍不住捂着额头,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Caster,汝这次说的又是谁?是吾?还是Lancer?”
被问到的男人,‘红’方此次的Caster,有着‘文学怪物’之称的莎士比亚如同宫廷的小丑、弄臣一般,极为夸张的鞠了一躬。
“啊,亚述的女帝啊!正所谓‘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如果您认为吾辈是在说Lancer,那吾辈说的就是Lancer,而如果觉得说的是您,那说的自然正是高贵的您。”
偌大的王之间顿时陷入了一阵难言的沉默,除了依旧面无表情的Lancer之外,其他人都愣在原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Caster,汝这家伙真是够了!”
赛米拉米斯极其不快的抱怨着,而在此时此刻,一旁的阿喀琉斯与阿塔兰忒两人也是点点头,罕见的与之达成了共识。
然而,迎接着众人复杂的目光,Caster却像没事儿人似的凑到了言峰士郎的身边。
“话说,吾等的Master呦,那个东西弄到了没有。”
“瞧您这话说,我只是你们Master们的代言人而已,还请不要随意说出这些会让人误解的话呢。”
即使眯着眼睛,言峰士郎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正在抽搐的眼角。
‘这家伙是来找事儿的吧......’
这么想着,言峰士郎的视线迅速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阿喀琉斯与阿塔兰忒,早已猜到这一事实并乐于见成的两人根本不为所动,甚至因为等待的时间过长而打着哈欠。
而同谋的赛米拉米斯更是在那儿无所谓的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见此,言峰士郎在心中微微点头。
两位神代英雄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就是说,彻底统合‘红’方的关键就只剩下Lancer一人了。
想到这儿,言峰士郎微微凝神,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一旁的Lancer身上。
不过,也许是察觉到了事情的关键,亦或者碍于御主被Assassin藏起来的事实,这个一直面无表情的青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这也让有些提心吊胆的言峰士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至于你说的那个东西——我记得是电脑对吧,早就准备好了,就在我房间里。”
“那赶快——”
完全没意识到......或者说,就是故意为之的莎士比亚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给对方造成了多大的惊吓,像个讨要玩具的熊孩子似的连声催促。
看到这样的一幕,赛米拉米斯等人也感到相当无奈。
“Caster!汝这家伙可别忘记了圣杯战争啊!”
“那是当然了,亚述的女帝呦,既然你让我们集中到这里来,理由就只有一个——是战争对吧?”
Caster高举着双臂,以一种咏叹史诗般的口吻大声的呼喊着。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即便是Lancer都下意识的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们想看看这位举世闻名,论知名度甚至远超他们的文学家究竟会发出怎样激昂的词调。
然而......
“跨越时空长廊的英雄们即将竞相争霸,彼此英勇无比的展开厮杀,而在这空前绝后的战场之上,我Caster,当然会尽情的——在一旁好好看着......”
第五十五章
劝说,以及Caster的‘杰作’
“吾说,汝这家伙难道就不战斗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赛米拉米斯受不了似的扶住额头。
“唔,其实吾辈对战争和魔术什么的都很不熟悉,‘然而众神却为了让我们成为人类,给我们添上了适当的缺点’。”
‘可你明明是Caster啊。’
阿喀琉斯和阿塔兰忒虽然很想指明这一点,但还是勉强忍住了这个冲动。
正如对方所说,大剧作家莎士比亚基本上是一个跟‘战斗’这种行为完全无缘的英灵。
他的职责(自认为)就只是圣杯战争的纪录,以及编织随之而来的主人公的苦难与绝望、希望与暴力的故事。
而比三人更加无奈的则是需要统合这些英豪名人的言峰士郎。
说起来,红方从者们的性格实在是非常糟糕。
不听人话甚至会直接动手的Berserker,自由散漫的阿塔兰忒和阿喀琉斯,没有战斗力还时不时折腾出一点事端的莎士比亚,赛米拉米斯倒是能够完全信任,但在事实上,对方却是最不让他省心的存在。
也就是说,除了一直默默执行命令,只是随时准备着反叛的迦尔纳之外,其他人都在不断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尤其当这些人聚在一起,这杀伤力更是呈几何级数增长——说起来,随时都准备反叛也足够叫人头疼了不是吗?
意识到这一点,言峰士郎像是要把这些多想一秒就会忍不住原地摆烂的念头甩出去似的摇了摇头。
接着,他便将被莎士比亚两句话的功夫就给带歪的会议重新拉回正题。
“总而言之,大家都到齐了,也是时候前去讨伐敌人了——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圣杯大战,不断重复进行小规模的战斗也根本展现不出你们的荣耀与力量不是吗?”
对于言峰士郎的言论,阿喀琉斯和阿塔兰忒有点不情愿似的点了点头。
正如他所说,光是小规模的战斗实在太没意思了。
然而,战争并不是光凭一腔的热血和有意思没意思所能决定的,就算再没意思,也总是要打赢对方才行。
“对面是主场作战,又有大量的魔像与人造人作为消耗我们魔力与体力的帮手,Saber那家伙也不在这里——在这种不利情况下对黑方发起总攻真的合适吗?”
某种意义上最没有英雄骄傲的实用主义者阿塔兰忒提出了她的疑问。
“事先声明,虽然我能够拖住对面最麻烦的那家伙,但我可不会为了所谓的胜利就让他为难。”
“喂喂喂,Archer啊。”
还不等言峰士郎回答,阿喀琉斯便先一步开口。
“还有我在呢。”
“先不说你能不能打得过,光是魔力的储备都是一个大问题。”
阿塔兰忒一双翠色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阿喀琉斯。
不是她看不起这个与塞琉斯同样出身希腊的大英雄,实在是因为在场的人中,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对方那少年似的身躯之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威能。
“那又如何——即使流星终究化为灰烬,祂那一刻的威光也比深埋地底,直到千万年后才被挖掘出来的钻石更加闪耀。”
阿喀琉斯毫不介意地张狂大笑,在那豪迈的笑声中,属于英雄的本色尽显无疑。
已经错过一次的他,绝不会放过如今这个可能再也不会出现的机会。
然而,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言峰士郎却突然拍着手插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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