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但这样的话题,实在没必要对眼前这个天真的少女提起。
“所以,你看看吧,和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或者直接就是充满私欲的愿望比起来,你那只是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的祈求有多么的可爱——毕竟,如果不是谁也想不到的‘圣杯大战’,你根本不会伤害任何人不是吗?”
在绝境中,任何人为生存而做出的任何行为都是能够理解的,而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病人为康复而采取的手段更是天经地义。
“塞琉斯先生的话,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呢......”
菲奥蕾微微抬头,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面前微笑着的少年。
无论是安慰,还是沉默,又或是转移话题,少女其实都有心理准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
这位传说中的大英雄竟然会用这么一针见血的方式,给了她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不过,谢谢您,我的心里好受多了。”
“如果能帮到你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塞琉斯笑着眯起了眼。
“不过,我们是不是该回到之前的话题了——要知道,我这里可是有一个能确实满足你的愿望的医治思路哦......”
第三十八章
锡吉什瓦拉的郊外教堂,时钟塔为了讨伐尤格多米雷尼亚而选拔出的七位魔术师的大本营中。
来自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四郎神父正态度恭敬的单膝跪在其余的五位御主面前。
然而,神父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却相隔甚远。
不仅如此,五人的周围还都拉起了薄窗帘,阻挡了弥漫其中的诡异烟雾——这些东西阻碍了神父的视野,只能隐约看见端坐着的五道人影。
“向你们报告......”
带着那特有的平和笑容,神父滔滔不绝的向着薄窗帘对面的御主们诉说着。
“......战况完全是我方的优势,拖了各位所召唤的,顶级的Servant们的福,只是一轮强攻,对方便有五位Servant被我等讨伐,而我方则全员幸存,逃跑的敌方人员也已展开追捕——总之,对于尤格多米雷尼亚的成员,各位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吗?”
闻言,神父的对面顿时传来了一阵缭乱的谈论之声,过了一会,有些含糊的笑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当然是杀掉、杀掉啊,首级由我们收下,身体就扔给路边的野狗——反正只是一群三流家族的三流魔术师,拿了首级去领赏金就行。”
“我明白了。”
神父微微低头示意。
接着,他沉吟了一会儿,像是要试探什么似的,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再度开口。
“那么,我之前的提议,各位考虑得怎么样了?”
与刚才的活跃不同,窗帘对面突然陷入了一阵难言的沉默。
不过,这他们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神父的提议,是要将各位御主将参与‘圣杯大战’的证明,也就是令咒交予他手,统一管理。
这就意味着,他不想再以‘御主们的代理人’的身份间接的命令那些心高气傲的英雄们,而是直接索取他们的所属权。
“我们很信任你,但没那个必要不是吗?”
“我们再怎么说都是Master,把任务托付于你就算了,再把令咒也交了的话,实在有些不成样子。”
“是啊,是啊,实在有些不成样子。”
闻言,神父默默的叹了口气。
即使上了这么久的毒药,却还是没办法把令咒全部握于手中——
是因为令咒这东西终究太过重要,让他们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愿放手,还是该说这些魔术师们利欲熏心,连传说中的女帝都有些无可奈何呢?
不过,对于神父此时的处境而言,果然还是前一个理由更加合适。
不然,他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意外’。
“这个任务由我独自承担,各位只要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等待赏金还不行吗?”
收起了之前的思绪,神父站起身,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前来索要令咒了,但相比前面一被拒绝就转身离去的做派,今天的神父还想最后再做一次努力——
不仅是因为这次与前几次的高深拒绝相比似乎多了一丝考虑的余地,更多的则是因为一点点私人意气。
“而且,口口声声说是信任,但我可一点都没有看到诸位的诚意呢。”
闻言,窗帘对面明显有些迟疑,随后便是一阵轻微的,交头接耳的声响。
然而,事情的发展还是未能如其所愿。
“还是算了吧。”
在谈论之后,御主中的一人这么开口。
“那样实在太危险了,为了安全起见,果然还是将令咒分散开来比较好。”
“虽然非常失望,但我明白了。”
真的有些失望的神父叹了口气,不过,这次的试探也并非全无用处。
‘为了安全起见’这些御主们是这么说的。
毕竟,那不是什么可以随意让渡给别人的秘宝。
但神父却明锐的察觉到他们内部的常识已然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魔术师可不是什么只要别人卖卖惨就会松口的善男信女,反之,面对只会哭诉的对象,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榨干对方的最后一点价值。
‘只要再加把劲就行了吧。’
神父做出这样的判断。
“那么,我就暂时告辞了,还请各位在这里尽情欢饮畅谈。”
神父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藏在窗帘背后的魔术师们也像是听到什么命令一般,马上便开始谈天说地。
同样被时钟塔雇佣的他们,此时竟像是相见恨晚的好友一般,聊起了研究、秘闻、以及私人苦恼这般即使对普通人来说也是隐私的话题。
这真的很不魔术师不是吗?
神父推开密室的大门,走进教堂的中殿,然后径直的跪在祭台旁边,并将双手拢于胸前。
“现在向神祈祷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在距离最近的长椅上,‘红’之Assassin,赛米拉米斯的身影悄然出现,与之同在的,还有那浓郁的,仿佛怎么也化不开的甜腻。
“或者说,有些太早了?”
美丽却慵懒的女性轻轻的瞄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作为神的传道者,向神祈祷永远都不会误时。”
神父转过身,平静的脸上却泛起了一丝无奈。
“收起宝具吧,否则,我是真的会被你杀死的。”
“原来已经察觉到了啊,吾还以为这次的配方会很‘隐秘’呢。”
赛米拉米斯眼角带笑,乐呵呵的望着神父这难得的表情变化。
接着,她轻轻一个招手,弥漫在整个教堂的甜腻瞬间便消散于无形之中。
“汝已经试过了吧,怎么,情况如何?”
“果然还是不行啊,还是再稍微推动一下状况比较好呢。”
神父耸了耸肩,没去追究那疯狂涌入鼻尖的味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隐秘’法。
“也就是说,这场赌局是吾赌赢了对吧?”
赛米拉米斯脚步轻移,用长长的指甲一下一下的点起了神父的胸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那么,作为赌输了的惩罚,我珍藏的那瓶葡萄酒就让给你好了——不过,只是那样就可以了吗?”
无视了对方的动作,神父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动,只是声音之中却带着丝丝疑惑。
“汝是指?”
“那只是一瓶普普通通的高档酒,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
“哼哼,论其酒中的效果,世上又有几个能比得上吾的宝具。”
赛米拉米斯掩口轻笑,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吾所追求的,纯粹只是那富贵的滋味而已。”
“比起实用性更注重象征性吗?”
“没有那么复杂,吾说了,吾只是单纯的想要享受而已——毕竟,身为王者,无尽的欲望与追求便是吾的宿命。”
“这样啊......不过,我倒是听闻过不少以朴素、爱民为宗旨的王呢。”
“那是因为他们想要把‘权利’这种比一切都更为必要的东西握在手中了,所以才会耍这种令人不悦的三流把戏。”
赛米拉米斯皱起眉头,看得出,她是相当不喜欢这个话题。
“就算真有那种将整个国家都扛在肩头的类型好了,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
说到这儿,赛米拉米斯将眼眯起,但她的目光中,却透着一副毒蛇般的蛊惑。
“你就不觉得那些妄图以一人之念‘把持’全国的家伙们,从某种意义上是比吾更加暴虐的存在么?”
除了恢复成往日的微笑之外,神父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赛米拉米斯的逻辑是完美而完整的,没有保持异议的余地——至少,对他而言确实如此。
“哎呀呀,和汝说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真是不好意思呢。”
“不不不,就算是我,也差不多已经习惯了执政者的思考方式呢。”
“是吗?那可真是让人意外呢。”
话是这么说,但赛米拉米斯的笑容中却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而看到对方这幅样子,神父竟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
“怎么了?”
“只是有些感慨命运的奇妙而已——作为王的你却成了我的Servant,但实际上,这种立场颠倒过来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确实是呢,明明吾已习惯了受人伺候,如今却要学着去侍奉别人——现在还不迟,吾们交换吧?”
“还是算了吧,只是如今这种程度就有点想要超出我的极限了,真要坐实了身份,我可不觉得自己还有命活着。”
神父果断的摇了摇头,而见到他这幅心有余悸的样子,赛米拉米斯也跟着,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也是呢,那吾就暂且忍耐一下吧——不过,汝可是说过的,在完成了汝的愿望之后,汝的一切可都要归吾所有哦。”
“那在这段时间里,我可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女王大人的宽宏大量了。”
神父弯腰道谢,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灰鸽子却从他的面前横穿过去,径直的落在了赛米拉米斯的手中。
虽然本身是以Assassin的灵基降临于世,但赛米拉米斯却拥有‘二重召唤’这样的特殊技能,能让她同时保有Assassin与Caster的职介特性。
正因如此,她才能像Caster一样随意的召唤使魔。
至于为什么会是毫无特性的鸽子——
根据传说,叙利亚的鱼之女神德珂朵与人类男性相爱,却将生下来的女儿,也就是赛米拉米斯遗弃在河水之旁。
在这种情况下,是鸽子们用翅膀来给她取暖,又被它们运来的牛奶养育。
而有了这样经历,鸽子便也成了这位女帝永远的朋友。
“情况如何?”
眼见赛米拉米斯眉头皱起,一旁的神父连忙询问道。
“有报告,Saber他们竟然一路跑去了图利法斯,还遭遇了‘黑’方那边的狙击——不用担心,在Archer和Rider的帮助下,并没有出现人员上的伤亡。”
闻言,神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被Saber主从察觉到了自己的一部分计划,但他们好歹是这边不可或缺的强援。
如果真的折在那里,或者干脆的被对方所俘,那这边的处境可是会相当的不妙呢。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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