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神明喜欢的我想要成为英雄 第394章

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半人马贤者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见到塞琉斯的那一刻,他无数年的等待便终于有了结果。

而在失去了对【大圣杯】的追求后,另一位弟子的出现自然令喀戎更加惊喜。

“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但领王啊,看到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与活泼,我的心情,只有无尽的喜悦。”

闻言,一直在观看影像的‘黑’方御主顿时面面相觑。

因为一方无心争斗的缘故,最开始的Saber之战只是在道路上砸出了几道不轻不重的沟壑与坑洞。

因为一直在相互试探,且一方根本跟不上对手速度的缘故,齐格飞与阿喀琉斯的战斗也不过损坏了路边的几间房屋。

但看看现在,看看那宛如被风暴肆虐过的,满是坑洞、沟壑、碎石与废墟,一片狼藉的街道吧。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塞琉斯与阿喀琉斯就造成这种程度的破坏,很难想象他们若是放开了打,并分出了胜负后。

这座名为图利法斯的城市会不会就这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真是有够‘活泼’的呢......”

考列斯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达尼克给瞪了回去。

“虽然余并没有过教导他人的经验,但看你的表情,大概就是和余当年辛苦击退奥斯曼大军时的心情相当吧。”

说到这个,弗拉德三世的脸上顿时充满了追忆似的感叹。

“余在想,如果当年余的瓦拉几亚有你这样的为人师者的话,余最后的结果又将会如何呢?”

“从未发生过的事又有谁能够猜到呢,而且,恕我直言,只有生在希腊,我喀戎才会是如今的喀戎。”

“是这样吗?”

只有生而为神才有足够的寿命与资格去向天神学习各种知识。

弗拉德三世理解喀戎的意思,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领王,还有Archer,请容我插一句嘴。”

趁着这个谈话的间隙,心有顾虑的达尼克果断上前了一步。

“Archer啊,塞琉斯与阿喀琉斯毫无疑问都是一等一的大英雄,也是令你无比骄傲的学生——所以,而看到他们为了圣杯而相互厮杀,你就没有一点......”

“达尼克!”

弗拉德三世的怒喝打断了未说完的话语,而注意到对方双眼之中的怒意,达尼克当机立断的闭上嘴巴。

“我能明白你的顾虑,达尼克。”

望着低头陷入沉默的达尼克,喀戎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过还请放心,虽然这两个孩子都是那种只要面对自己认定为敌人的存在就会暴虐无比,一见到自己人或者是认定的‘好家伙’时便会豁达磊落,甚至毫无戒心的类型......”

“但他们两人却都有着属于自身的坚持,在圣杯大战这样的场合,如非触及原则,他们是不会背叛自身的立场的——这一点,我本人也是一样。”

说到这儿,喀戎像是感到无奈似的耸了耸肩。

“当然,我会一直留在城堡,帮菲奥蕾,还有六导女士调养身体,所以,在战斗之外,就不要限制这两个孩子的接触了。”

闻言,达尼克的脸色依然有些纠结,只是碍于喀戎做出的妥协而无法再多说什么。

而见到达尼克的这幅表现,看透人性的弗拉德三世哪还不知道他的内心所想。

“达尼克啊,你应该明白余对于恢复名誉的渴望,但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余只要舍弃你就能得到那【万能之釜】的存在——你觉得余会为了这个机会而背叛你吗?”

面对这绝对的诛心之语,达尼克连忙弯下腰,十分慌张开口。

“怎么会呢?最为痛恨背叛的您自然不会做出这等可耻的行径。”

“所以,你又怎么会认为那些身披荣光的英雄会做出玷污,甚至否定作为自身存在的荣耀呢?”

弗拉德三世将目光投至达尼克的身上。

“达尼克啊,余不会强求你做到那些英雄们的地步,但既然参与了这场圣杯大战,至少还是要了解一下何为英雄们的荣耀才好。”

“听从您的吩咐,领王。”

‘至少他这次没用‘遵从’不是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弗拉德三世重新将目光放在图利法斯的影像之上。

而就在这时,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场景,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第三十章

“说起来,当年的你也像现在这样,除了速度之外全都稳压我一头”

大笑过后,阿喀琉斯随手耍了个枪花便将投枪扛在肩上,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埋怨,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充满了爽快感。

“我本以为自己每日的训练与战斗就已经足够——但现在看来,你这家伙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只会比我更加刻苦。”

“中间可是发生了很多事呢。”

塞琉斯毫无防备的转了个圈,然后颇有些无奈的望着自己这幅年少的躯体。

“而且坦白来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真不是我的本愿。”

“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其他人,那这个混蛋一定会被我结结实实的捅上几个窟窿。”

阿喀琉斯眯着眼,像是要把塞琉斯的模样刻在心理似的望着对方。

“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姑且相信好了。”

“那我还真是要感谢你的这份信任呢。”

塞琉斯露出微笑,虽然这么长时间没见,但他们的关系却并没有因此而出现太多的改变。

这对离家许久的他来说,简直是最为难得的慰藉。

“对了,阿喀琉斯,你知道我在‘黑’方这边遇到了谁?”

突然想到了什么,塞琉斯神秘兮兮的望着对面的阿喀琉斯。

“你绝对想不到。”

“哦~~~?”

阿喀琉斯有些耐人寻味的挑了挑眉,同时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身侧,那图利法斯最高的市政大楼的方向。

但在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的,或者说,本来就十分好奇的开口询问道。

“是谁?奥德修斯?埃阿斯?赫克托尔......”

阿喀琉斯连说了几个名字,但都被塞琉斯摇头否定。

这位希腊最速的大英雄挠挠头,接连的错误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趣。

但考虑到他们两人共同的交际圈,能够叫的出名字的,还能让自己这位好友摆出这幅态度的着实不多。

“这种简单的仪式,就算是咱们也只能被降格召唤,那群神明自然不用多说了,难不成——是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你为什么会提到他?”

塞琉斯有些莫名其妙。

“你和他很熟吗?”

“只是在完成任务的时候见过几面而已——我本以为你们两个会很熟才对,毕竟底萨莱那个号称‘天选之王’的伊阿宋一直在吹嘘他和你们的关系,还出钱给你们建了不少神庙,母亲也没少和我提到众神以你们为主而设立的赌局。”

阿喀琉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比起塞琉斯这个当事人,他的表现似乎更加疑惑。

“所以,你们两个其实不熟?”

“这一点,伊阿宋那家伙倒是没有吹牛,但我也确实没见过那位赫拉克勒斯。”

塞琉斯摊了摊手。

就像阿喀琉斯的母亲所说的那样,众神出于需要拿他们打赌,以及防止他们两个合伙左右赌局结果的目的,一直有意的引导两人不去见面。

而等到没有这方面限制的时候,塞琉斯却偏偏没有时间与机会来与赫拉克勒斯认识。

“算了,我也不卖关子了,是老师啦。”

“老师?!”

阿喀琉斯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少年。

“你说老师也响应召唤了?”

“用的还是我的圣遗物哦。”

塞琉斯双手叉腰,炫耀似的扬起了脑袋。

但阿喀琉斯却根本不在乎这点,同样被圣遗物‘歪’出来的他可太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为什么?老师一直表现得那么无欲无求——我是说,他怎么会回应这些魔术师们的召唤?”

“这我就不清楚了,要知道,虽然隶属于黑方,但我也是今天晚上才与他们汇合,也就比你们早来那么一会儿,问他,他也总是转移话题。”

塞琉斯摇摇头,就和阿喀琉斯一样,对于喀戎的出现,他自己也十分的诧异。

但当他询问对方原因之时,喀戎却只是微笑着,什么话也不肯说。

“真是的,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们一个个的都是这样。”

阿喀琉斯撇撇嘴,看样子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

但紧接着,他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仰起头,双目不断的在周围的楼顶扫视着。

“不过,既然他也在的话,又为什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这就有些说来话长了。”

塞琉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和Master是今天晚上刚刚加入的‘黑’方,而你也知道我的性格......”

“不会回应只为一己之私的呼唤,或者干脆就是杀了那个什么尤格多......多什么......反正就是杀了‘黑’方那个原定的Master,然后救了你现在的这个Master对吧。”

“是尤格多米雷尼亚。”

“我可没功夫去记住这些没意义的名字。”

面对塞琉斯的提示,阿喀琉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反正就是这样,为了安抚那些魔术师们,顺便保护你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Master,老师他就留在了那座山上的城堡对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塞琉斯无奈的摊了摊手,对于这种事,他其实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切,这些贪生怕死,毫无英雄气概的家伙。”

阿喀琉斯不爽的吊起了眼睛,而见到他这副样子,塞琉斯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们可没你我这样的不死身,阿喀琉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做的,就只有无限制的小心与谨慎,这是可以理解的,尤其在我已经杀了他们一位成员的情况下。”

“这么说,我们的‘希望之花’竟然也有觉得自己杀错人的一天?”

阿喀琉斯的双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虽然关系不错,但他可不放过任何一个光明正大调侃塞琉斯这个‘别人家孩子’的机会。

“我可没这么说,阿喀琉斯。”

塞琉斯耸了耸肩。

对他而言,理解与认同,两者所导致的行为逻辑可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那家伙为了一己之私就要剥夺他人的生命,基于这一点,夺走他生命的我自然是问心无愧——但在他们看来,我确实因为一些在他们眼里无关紧要的‘小事’而杀掉了他们同伴,我的Master也很有可能会因之前的恩怨而对他们心怀不满......”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我小心防范同样也是人之常情,是能让所有人理解的正常行为——事实上,我没有杀他们也只是因为他们的行为暂时没有触及我的底线,而我又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们曾经的恶行而已。”

塞琉斯想到了初见弗拉德三世时,对方在‘人造人’问题上的试探,以及在达尼克的遭遇后,‘黑’方御主们面对自己时的集体沉默。

就像刚刚所说的那样,他理解对方的种种行为,但也仅仅只限于理解而已。

“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了却还是守着老一套。”

阿喀琉斯像是受不了似的摇了摇头。

“我早就想和你说了——这个世界无时无刻都在因邪恶与欲望的侵蚀下腐烂、化脓,那么,至少在自己还能掌控自身的时候,痛痛快快的活上一场有何不可。”

“我说这么多可不是想与你辩论,阿喀琉斯。”

望着一脸不耐烦的好友,塞琉斯只是平静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