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是因为突然感受到了死气的存在,你是知道我的,在冥河中诞生的我在这方面比较敏感。”
回答着少女的问题,塞琉斯又抬起了脚步,沿着倾斜的坡道向上走去。
“死气啊。我们正在前往是教堂,那么周围一定会有大片的墓地,因此会感知到死气不是挺正常的吗?”伊莉雅有些不以为然。
塞琉斯没有回话,他当然知道像这种建立在郊外的教堂周围一定会有大片的墓地存在,拥有死气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刚刚那股死气太过于浓郁,只有在近期内人类大量死亡才有可能产生那种程度的死气,而冬木市并不是那种拥有庞大人口基数,导致一段时间内死亡人数非比寻常的大城市。
联系到最近开始的圣杯战争,塞琉斯心中有了不祥预感。
‘希望只是一个巧合,也许冬木市最近一段时间恰巧有大量老人自然离世呢?’
塞琉斯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他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丝沉重。
坡道很快就到了尽头,山丘另一边的墓地便出现在塞琉斯他们的眼前。
“你看你看,这不就是墓地吗?离得这么近,会被你感知到死气在正常不过了。”
伊莉雅轻笑着用手指指向前方的墓地,但她并没有注意到,在看到那片墓地的时候,塞琉斯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墓地内并没有翻动的痕迹,草地分布也非常完整,也就是说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人下葬,那些死气的来源绝对不正常!’
这么想着,塞琉斯将视线放到了墓地不远处,那个看起来相当豪华的教堂...
“这就是...那个圣堂教会监督者所在的教堂?”站在阴森的铁门之外,塞琉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教堂作为圣职者们传达福音之所,本应是充满光明,能给所有前来礼拜之人带来祥和与安宁的地方,但在这座位于冬木市城郊的教堂外,塞琉斯却只能感知到浓浓的死气,以及一股极其熟悉,但非常令人生厌的‘绝望’。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伊莉雅不理解塞琉斯的反应,人生中第一次见到教堂,又没有人教导过关于‘教会’常识的她并不觉得这座教堂有什么问题。“阿哈德翁给的情报中描述的就是这个地点,而且冬木这个城市就只有这一个教堂。”
“与其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倒不如说这个‘教堂’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是正确的...”
塞琉斯望着铁门后面漆黑的、姑且称之为教堂的建筑,他决定在离开这座教堂之前绝对不让伊莉雅脱离他的保护。
“除了外观像是个教堂之外,监管者所在的建筑与它名义上的职能根本没有丝毫联系。”
紧闭的铁门被塞琉斯缓缓推开,红发大英雄小心翼翼的接近监管者的所在。
‘绝望与死气,这座教堂绝对不正常!’
随着距离的接近,塞琉斯能够感知到‘绝望’也越来越浓郁,并且在绝望中还夹杂着一股让他觉得似曾相识的气息,但他一时之间竟想不出来是在哪里遇见的。
塞琉斯想感知更多的信息,但Berserker的职介限制了他大部分的能力,感知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不过仅仅是这些就足以让见到过各种场面的塞琉斯感到心惊,可想而知这座教堂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黑暗。
一想到这座教堂里可能发生的惨剧,塞琉斯就感觉到一股怒火直冲上心头,但考虑到伊莉雅还在自己肩上,他并没有将这股怒气表现出来,只是默默的用左手牢牢护住身上的少女。
轻轻推开教堂的大门,里面的一切尽收塞琉斯眼底。
教堂内部不出所料的昏暗无比,四处摆放的蜡烛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大量的座椅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毯的两边,而在教堂最深处的布道台上,一位神父打扮的中年男性正在十字架前默默祷告。
“欢迎,这位小姐想必就是爱因兹贝伦此次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吧。”
带着一副营业性质的假笑,黑衣神父先是整理一下因为跪地祷告而有些散乱的衣服,接着便张开双手,故作热情的向塞琉斯他们迎了上来。
“你就是圣杯战争的监管者吧。”伊莉雅拍了拍塞琉斯的左手,然后踩着塞琉斯有些不情愿放下的左手站到了地面。
“真是失礼了,作为监管者的我竟然忘了要报上姓名。”
依然带着营业性质的假笑,黑衣神父抬起自己的右手,并慢慢的将衣袖拉了上去。
“我的名字是言峰绮礼,如你所见,是圣堂教会派来,管理此次圣杯战争监管者。”
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向伊莉雅展示自己的右手,上面所刻画的是大量宛若圣痕般的刻印——这是历代圣杯战争中,生还御主们所留下的还未使用的令咒。
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七名来自过去与未来,与‘世界’签订契约的英灵们受到七名被圣杯选中的魔术师所召唤而降临于世。
英灵们都是稀世的豪杰,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桀骜不驯,随心所欲的存在,并且每一个都有着极强的破坏力,寻常人类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魔术师们的大多数也是一群提及‘根源’就狂热到发疯的混蛋。
而想要让这些组合起来就无法无天的家伙们愿意在争抢圣杯时遵守仪式的规则,作为管理者的存在就必须有一定的实力,并且拥有制衡这些从者以及御主们的底牌。
言峰绮礼就是被圣堂教会从代行者中挑选出来的监管者,拥有强劲实力的他能够正面与从者交战而保证一段时间内不落下风,手中的令咒也能够制衡那些想要搞事的御主,可以说他是监管者的最佳人选。
“吾之名为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是代表爱因兹贝伦参加此次圣杯战争的御主。”露出贵族式完美微笑的伊莉雅优雅的向面前的黑衣神父行礼。
“既然我们已经相互认识了,那么...真是抱歉。”
言峰绮礼在说话间不着痕迹的想要接近伊莉雅,但是塞琉斯非常干脆的将战斧横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所有前进空间。
“拥有理智,能够使用宝具,再加上Berserker职介带来的大量属性补正。对了!看这位的样子,应该是本身就具有强大实力...看来爱因兹贝伦这次抽到了一张完美的手牌,我是否要提前恭喜你取得胜利吗?伊莉雅斯菲尔小姐。”
虽然被塞琉斯明确的表现了不信任与敌意,但是言峰绮礼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尴尬,似乎除了那张假笑之外,他就再没有其余的表情。
“不用了,让我们直入正题吧,言峰绮礼先生。”
虽然脸上依然带着贵族式的完美微笑,但是塞琉斯能听出来伊莉雅对于言峰绮礼的厌恶。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任谁也不喜欢和一个总是带着假笑,且明显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家伙交流,虽然同样带着假笑的伊莉雅好像没资格这么说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如伊莉雅斯菲尔小姐所愿了。”
似乎是放下了什么念头,言峰绮礼收回了脸上的假笑,神情也变得异常的冷漠。
“加上爱因兹贝伦,也就是你们两位,现在已有两骑Servant,除你们外就只有魔术协会的Lancer。”
“加上我们也只有两骑吗?!”预料之外的情况让伊莉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也想不到大圣杯系统已经彻底开始运转的现在竟然还有那么多骑Servant没有被召唤。
“事实上只是来向我报备的就只有你们两队组合而已。”
言峰绮礼脸上突然露出一种莫名诡异的笑容,就伊莉雅的感受而言,如果真能让她选择的话,她宁愿面对刚刚那个一直在假笑的监管者。
“毕竟圣杯战争的规则说是要求每一位御主在召唤出Servant后都要前往圣堂教会的监管者这里报备,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少参赛御主会真的遵守这一条规定。”
“而我虽然拥有之前所有圣杯战争中残留下来的令咒,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通过奖励其他的御主的方式来惩罚某一御主,但转移令咒这件事存在着太大的风险,因为作为监管者的我无法保证那些得到奖励的御主能够继续遵守规则。”
言峰绮礼的话颇有几分无奈,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看出来的,作为保证规则的存在却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去压服那些需要遵守规则的存在,监管者处境的尴尬可想而知。
“所以我只能对一些影响不那么恶劣的违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我们首要保证的是维持‘神秘’的神秘性,至于剩下的...”
言峰绮礼对着伊莉雅摊开双手。
“也就是说...”伊莉雅眯起了眼睛。“有一些御主已经召唤了Servant,但是他们却一直藏了起来,并且帮助监管者维持规则的可以得到令咒作为报酬?”
“事实上我并没有这么说不是吗?”言峰绮礼的表情愈发古怪,就像是遇上了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但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拼命忍住一样。
“我只是在职责范围内向爱因兹贝伦提供必要的信息罢了。这些都是伊莉雅斯菲尔小姐自己推测出的结论,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随手拿起一本放在座以上的书,言峰绮礼的嘴再次上扬了起来。
“我们走吧,Berserker。”伊莉雅转身便往教堂外面走去。
“既然有那么多御主没有召唤从者,那我们就没必要天天绷着神经,还傻乎乎的到处在城市中晃悠...”
“先等一下,Master。”一直保持沉默的塞琉斯突然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伊莉雅,那双绯红的眼眸死死地盯住这个身上散发出死气、绝望、还有那个扭曲之物的气息的监管者。
“言峰绮礼先生,请问我能否有幸参观一下你这座豪华教堂的地下室,顺便...”
言峰绮礼突然笑不出来了...
“看一下你心脏的颜色吗!!!”
话音未落,塞琉斯便提起了战斧,爆发出魔力直接对着言峰绮礼劈了下去。
“啊————!!!”
惨叫声陡然响起,但却不属于拼尽全力躲避,以半截肩膀为代价保住性命的言峰绮礼。
塞琉斯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却发现伊莉雅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他所熟悉金发身影,正拿着一把造型古怪的匕首狠狠的插进了伊莉雅的心脏...
第十七章
准备
几小时前的教堂中,一个被阴影笼罩的男人正在静静的欣赏着刻画在墙壁上的名作《最后的晚餐》。
“神爱世人吗?”
男子紧盯着画作中即将迎接死亡的耶稣,口中不自觉的喃喃出声。
“就算是大爱众生的耶稣,在知道有你这样的混沌之辈在背后默念他的名字时,也会忍不住动起杀心吧。”
一个试图平静但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内心兴奋之意的声音突然在这个明明只有男人一人的教堂中响起,本就阴森无比的礼拜堂更是多了一种令人悚然的诡异气氛。
“那不是更好吗?”好像习以为常似的,阴影中的男人并没有对声音的出现而表现出惊异,冷漠的视线一直放在他面前的画作之上。
“比起那种千篇一律的赦免与宽恕,圣子大人对我的杀意反而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嚯~~~?”伴随着一声听起来明显带着浓厚兴趣的长音,金色的灵子突然充斥着整个礼拜堂,浓郁的光芒一瞬间将这片阴暗的空间染成黄金的色彩。
“难得从世人口中听到这等说辞,能否将原因说给本王听听?”
声音从突然出现的金光中传来,虽然是请求之语,但是其中却包含了一种极其强硬的态度,光是听到这种声音,人们就能自行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高傲的王者形象。
男子原本平静冷漠的表情因听到这句话而感到一丝诧异,不过并不是因为声音中透露出来的命令之意,而是在男子的认知中,像这种询问的话语是绝对不会从那个声音的主人口中发出,至少在面对他时不会。
“高高在上的王者也会主动向他人请求吗?这可真是让我长了见识。”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身将目光放在了正在凝聚的金光之上。
“王者又不是孤身一人,自然会有向他人请求的时候,只不过你们这种凡夫俗子并不值得本王开口罢了。”
金光凝聚成人形,一名金发红瞳、体形修长,身穿黑底白条机车服的英俊青年从中现身。
“而本王今日心情很好,因此将这份被本王请求的荣耀赠送与你。”金发青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还提起手中的葡萄酒喝了一口。“如果你会因这份莫大的荣耀而诚惶诚恐的话...绮礼,快将你的想法给本王解释清楚。”
被称为绮礼的男人很想告诉这位高傲的青年他更喜欢之前那种态度,但考虑到眼前之人喜怒无常的性格以及这么多年自己早已习惯青年言论的事实,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圣子大爱世人,甘愿背负世间所有人的罪孽,祂的慈爱众所周知。”绮礼以一种赞颂的口吻宣扬着圣子耶稣的功绩,脸上也带着一种感动至深的崇拜。
金发青年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装模作样的神父,熟知其本性的青年已经有些期待他后续的言论了。
“但是如果这么慈爱圣子却对我产生杀意,背负所有人罪孽的神明却容不下我的存在...”神父的表情越来越古怪,最后竟变成了一种扭曲、诡异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笑容。“一想到我将那无上的美好破坏,一想到我将用自己血液把那份纯洁染黑,我,就情不自禁的感到愉悦!”
“真不愧是你啊,绮礼。”金发青年灌下一口酒,似乎对他来说,神父的表现就像是一道美味的下酒菜。“总是能让我在这布满丑陋与污秽灵魂的世界里找到乐子。”
“说完了我,也该说说你了。”收起了那能吓到普通人的诡异笑容,恢复平静的神父看向了一旁的金发青年,但目光的一大半却放在了青年手中的酒瓶上——那是他珍藏的美酒。
神父受‘前’魔术老师的影响,养成了四处搜寻美酒然后珍藏起来的爱好。可自从与金发青年相识后,他藏起来的美酒就会经常‘消失’。
金发青年好像对可以称得上是宝物的东西有一种极其敏锐的感知,无论神父将美酒藏到何种隐蔽的位置,青年却总是能将酒搞到手,并当着他的面慢慢喝完。
但他最后还是移开了目光,就像之前的态度一样,这么多年的时间已经让神父习惯了美酒被青年拿走的情况。“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到教堂来,我记得你现在的魔力应该还不需要补充。”
“而且...”神父注意到青年那双比以往更加鲜红的竖瞳,其中蕴含的战意几乎要化作火焰涌现出来。“这幅从未出现过的,满是兴奋与喜悦的表情,你是遇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考虑到现在正在进行的圣杯战争,神父觉得眼前这个青年大概率找到了感兴趣的人物,或者直接遇上了他的两位友人之一。
但是依照神父对青年的了解,无论遇上哪一种,他都不会带着这幅表情回到教堂之中,所以他有些好奇。
“怎么说呢,本王在闲逛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存在。”摇晃着手中的酒瓶,金发青年的话语中带着玩味。
“小小的冬木市竟然还会有让你感兴趣的人吗?”神父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奇。
“一个清楚的知道自己即将给世界带来巨大危害的小姑娘。”想到那个充满迷茫的紫发少女,金发青年的脸上挂起了一个恶劣的笑容。“本王好心劝她自尽,却发现她的心中竟然还对世界留有一丝眷恋...”
“你说的是...间桐家的那位继承人?”
“哦?绮礼你已经知道了那个小姑娘的存在。”青年的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面前的神父。“知道了这么有趣的存在竟然不告诉我,还真是该死呢。”
“只是觉得你可能对此并不感兴趣罢了。”神父的表情依然平淡。“而且,只是如此可能没办法让你这么兴奋吧?”
“你之前不是向那个所谓的魔术协会推荐了一个参加此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吗?”青年并没有直接回答神父的问题,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了他。
“确实是这样没错。”神父没有隐瞒,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青年的掌控中,因此隐瞒除了让他对自己产生不满之外毫无意义。
“还计划着在今天夺取她的令咒,让自己拥有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青年眼中的笑意更加浓厚。
“我的计划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你隐瞒过,所以你突然提到这些到底是为什么?”看到青年愉悦的笑容,神父开始感到一丝丝的不安。
“自己往山腰处释放几只使魔吧,趁着他还没用全力的时候...”这么说完,青年将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便慢慢的向着教堂的地下室走了过去。
“你要去干什么?”
“去地下室还能干什么?”青年回头,原本完美英俊的脸庞上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狰狞。“自然是为了补充魔力。”
“可是...”
“本王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指手画脚!”金发青年眯着他那猩红的眼眸,严厉的言语中流露出极度的不快。“注意你的言行!绮礼。”
“本王最后只提醒你这一次。”金发青年深深的看了神父一眼,便迈步进入了教堂的地下室中,只留下意识到什么的神父默默的站在礼拜堂中。
‘吉尔加美什前几天才刚刚补充完魔力,这么点时间根本不够那些‘供奉’恢复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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