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桶芝麻油
可就在他即将割断自己的喉咙的时候,一阵刺痛袭来,随后涌上身体的是一种无力感,和身体的逐渐失控。
“你......”
“需要承认的是,我虽然批评过华法琳那家伙经常做些不正常的行为,但她研究出来的东西的确很好用。”
凯尔希手中拿着自己的注射枪,看着被自己注射了某种药物的特雷西斯说道。
第八百五十六章 华法琳的麻醉剂,好用!
特雷西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针头,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在这种时候阴自己一下,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随后又是几针注射,特雷西斯在一阵阵麻醉药打进他体内以后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整个人向后倒昏睡了过去。
凯尔希看着面前的萨卡兹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倒是没有料到对方的耐药性这么强,好几个常规剂量下去才搞定这个难对付的家伙。
要清楚这可是华法琳那个家伙制作出来专门对付斯卡蒂那位深海猎人的,那家伙为了迷晕斯卡蒂进行研究简直是丧心病狂!
而她在这个过程中研究出的这种麻醉剂......这东西属实是有些危险,刚刚给特雷西斯注射一支的剂量,都到了可以夺走一个病人生命的程度。
“这就完了?我还以为他还会抵抗一段时间呢。”阿斯卡纶和其他几位干员见到昏迷过去的特雷西斯,踢了这家伙几下以后说道。
哪怕到了现在,他们依旧是不放心面前这个萨卡兹,尽管他已经被数支麻醉剂迷昏了也一样,实在是对方给他们的印象过于恐怖了一些。
就算是对方已然如此虚弱了,在场的几人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只是在等待凯尔希的回答。
“用不着这么警惕了,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一个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俘虏罢了。我认为你们没有必要对一个这样的家伙都恐惧,不然的话你们的未来根本无法脱离这家伙的影子。”
凯尔希在确认这家伙是真晕了过去不是装的以后又给这家伙补了两针,之后才起身和在场的几人解释了一下。
随后她将自己手里的麻醉剂全部放到阿斯卡纶手里提醒道:“每隔一个小时就给他打一针,不用担心这会不会影响他的神智。一个是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另一个是这药剂经过我特殊改良,没那么大副作用。”
随后,她在这家伙身上摸了几下以后,可算是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那红色的形状古怪的钥匙。
“走吧,带上我们的摄政王和赦罪师大人,只有他们可以让里面那些家伙选择投降这个选项。”
说着,凯尔希便走向了那紧闭着的金属大门,打算去面对那些已经如一群没有领头羊的羊群一般的萨卡兹士兵。
“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何必呢?”想到里面那些萨卡兹,阿斯卡纶不由得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
“你说这群家伙都知道是这个结果了,这是何必呢?”贞德看着被自己揍躺的这群家伙,有些不耐烦地和塔露拉说道。
就在刚刚,这群家伙中那些不愿意投降的顽固分子打算趁着他们眼中,贞德两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做些小动作,而这也令他们将视线投向那个小孩子的身上。
那个叫法芙娜的小家伙很明显是三个人中最好对付的一个,最起码仅从外表这方面看起来是这样的。
然后这些家伙就悲剧了,贞德看着法芙娜举着小拳拳捶这些人胸口的时候,她连管管的心思都没有。
她可没有兴趣去救一群喜欢作死的家伙。
“这些东西都能让这孩子拿走?我之前的想法,也只是打算让这个孩子带走点金子就可以了。”
贞德看着自己面前趴着的那头狮子问道,尽管这一路上不管是变成saber的想法还是碰见会做土豆泥的高文的预期都落空了,可以实际情况来看她们这次的收获还真不能说是少。
从法芙娜那小家伙手里搜刮出来的这些文物在塔露拉的确认以后,确定这必然是非常受欢迎的收场品,而且这东西卖出去的价格绝对低不到哪里去。
况且贞德可不认为这小家伙就收集了这么点东西,那个小财迷不将这个陵墓棺材上的宝石都给扣下来就不是法芙娜了。
“反正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也没什么太大作用了,如果说这些东西能换来你们将诸王之息留在这里,我并不觉得吃亏。”
高温趴在地上和两人解释起来,这里的文物和黄金其实也是诸王为了自己的后代留下来的,他们当初也担心自己的后代出什么问题。
至于说所谓的陪葬品,维多利亚在多少年以前就不流行这东西了,比起那些带入地下的黄金,他们也觉得这东西还是留在上面比较好。
“好了,我们又不是什么强盗,怎么会抢一把剑呢?不过既然你答应了,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贞德将那柄石中剑再次插入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的诸王长眠之所中,可惜的是这地方已经看不出一丁点宏伟了,看上去就好像遭遇了一场天灾一般。
“这一点我需要向你们表达感谢,请原谅在此之前我用那有些阴暗的想法猜测你们的动机,这的确是我的错误......”
这只实诚的狮子居然就这个问题向她们两个道起歉来,这或许和它实在是奈何不了面前这两位祖宗有关系。
“这柄剑就这么特殊么?甚至让你这么卑微地守护它?”塔露拉对此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这只看起来一丁点都不简单的狮子要做到这种地步,这一切居然只是为了守护这么一件武器?
“这是我们和阿斯兰之间的约定,也是一份契约。你可以认为,我们将自己的期待托付给了阿斯兰,这对于我们,对于阿斯兰非常重要。”
在思考片刻以后,这只名叫高文的狮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塔露拉的疑惑,哪怕自己面前的这位是阿斯兰的死敌,是曾经被阿斯兰帕夏用这武器重创了的,那位德拉克王的同族。
“原来如此。”塔露拉并未就这件事有过多的询问,这种有关阿斯兰的传说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你还在等着那个能拔出诸王之息的阿斯兰?你居然还相信仅仅是拔出一把剑,那个阿斯兰就能拯救维多利亚这种不靠谱的说法?”
这在她看来是无比荒谬的,她并不认为这样就能改变这名为维多利亚的国家。
“这就不需要你来担心了。”
“这么说阿斯兰还真的有后代从那场政变中逃出来了?”听到高文这么说的塔露拉语气轻松地问道。
而那头狮子也彻底陷入了沉默不再发言,假装自己只是一个雕像。
“你这个小家伙别跑,我不抢你金子,我就看看你到底收了多少!”和这边严肃的交流不一样的是,另一边的贞德正在追逐着自己家的小财迷,这小家伙为了金子连自己都不认了,这小没良心的。
为了不让贞德知道自己具体藏了多少私房钱,以确保这家伙打秋风的时候不会打到自己身上,小家伙现在是坚决不让贞德抓住自己。
那副模样,就好像过年后打算把压岁钱留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一样,可她不知道的一点是这小胳膊是拧不过贞德的大腿的。
“我又没说抢你的金子,你这孩子就这么不相信我么?”贞德将对方放在怀里开始检查起来,可就这行为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一些古怪。
贞德以一种胸口拔刀的方式从那小家伙胸口掏出了一把把黄金,然后就发现法芙娜在贞德的行为下,逐渐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变蔫了。
塔露拉也震惊于这地下居然可以藏着如此惊人的财富,有这么一笔金子不说别的,拉起一支军队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对了,你说我们这算是算是帮你报仇了?这里埋着的可有不少是阿斯兰王,也算是帮你刨了仇人的坟吧?”
贞德这句不经过大脑的话,引来的只是塔露拉的一阵阵白眼。
第八百五十七章 这新冠好的好慢,头好痛......
塔露拉用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贞德,心说这家伙是怎么想出这句话来的?是不是她来到自己身边就是专门让自己时刻准备打人来的?
可惜的是她发现有些悲惨的一点是,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家伙的对手,不管这倒霉的家伙说话多么气人,自己都打不过她。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朋友是你认的,傻是傻了一点,但你也不能就这么把对方扔了不是么。”
塔露拉在心底里说服自己不要太纠结这件事情,这家伙就是这幅德行的,为了这点事让她摁在身底下揍一顿多少有些不合适......
“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也有德拉克王埋在里面的东西么?这是不是说你带着我把我的祖坟给扒了呢?这件事你要怎么解决?”
塔露拉就这样面带微笑抓着贞德的脸颊,可那副表情可一丁点都不让人觉得这家伙没有生气,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蹂躏她而已。
“你这么说...确实是有点道理。”贞德听到塔露拉的话没思考多长时间就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抓起身边的法芙娜训斥起来。
“看你这小家伙顽皮的,连你塔露拉阿姨的祖坟都给掏干净了,还不赶紧给你塔露拉~阿姨~道歉!”
贞德特意将阿姨两个字咬得特别重,随后抬头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塔露拉,露出一副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这表情看着就让人火大!
“不用在意,贞德...老奶奶!”两人非常幼稚地拿对方的年龄开起了玩笑,随后互相对视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只有法芙娜看着贞德的表情好像是在表述着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把这么大的一口锅就这么甩在自己身上了。
她法芙娜可能算不上是个人,但你贞德是真的狗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把我扔出去顶这口黑锅!
法芙娜在沉默状态看向了怀抱着自己的贞德,尾巴和两只小脚一下一下踢在对方的膝盖上面,向这个家伙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凯尔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奇怪的场景,这场景之稀奇一度让这位见多识广的猞猁医生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思索片刻以后也只能感叹还是自己活得时间太少了,并不能从容面对眼前的景象。
在她眼前是一群聚在一起拼命假装自己是鸵鸟的萨卡兹士兵,这群家伙缩着脑袋甚至连谁来了都不敢抬头确认,看来在此之前已经吃过苦头了。
而不远处还有一堆...应该是人的东西吧?看着那一群被摞在一起的萨卡兹士兵,看着这些连角都被薅下去了,更可怜的连尾巴都没有了的时候,凯尔希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来晚了。
这些萨卡兹见到凯尔希和她身后的阿斯卡纶的时候都快哭了,不管来的是谁了,只要能把他们从那个小魔鬼手里救出去就可以,他们是真的知道错了,让他们回萨卡兹当个矿工都比在这儿强啊!
看着这些被打得毫无战意的萨卡兹们,凯尔希清楚贞德这是在不经意之间又帮了她们一个忙,一个可以省下大量时间的忙。
“你们在这里...是在玩什么乌萨斯当地游戏么?”再向深处走去,凯尔希便看到那插着诸王之息的地方气氛古怪的三个人。
“还有,好久不见了,高文。”她转头看了一眼那只狮子趴着的地方,以一种老朋友见面的口吻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而经受了今天这番折腾的高文看凯尔希的表情甚是奇怪,他在一瞬间甚至生出了一种这一切都是凯尔希的计划的错觉,就差蹦起来问问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菲林,这两个祖宗是不是她引到这里来的?
“我可不会认为和你见面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我至今还记得的一件事就是,每一次和你见面准定没有好事发生。”
对于这神秘的菲林,高文没有丝毫的兴趣,原本按照他的性格来说,那是连一句话都不想和对方说的。
但想到目前自己家的狮子现在还借住在对方船上,甚至还在对方手底下当这个什么干员的时候,高文还是和这个家伙打了一个并没有多少善意的招呼。
就和他说的一样,每一次凯尔希出现在他们这群兽主面前的时候,那就意味着这片大地可能又双叒叕面临灭顶之灾,需要他们帮助了,经过了这么多次高文本狮都有些怕了这个面瘫的菲林了。
“请放心,尽管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片大地的情况并不能让我称之为安宁,但现在也没有坏到需要你们出动的地步。身为兽之主的你们,还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那些事情就可以了。”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不管蹦出来的是什么样的神秘人,凯尔希都能喝对方套上近乎,这样下去有一天海嗣要是能说话了,第一句话叫凯尔希老师我都感觉不到一丁点惊讶的。”
看着那两位交流的场面,贞德凑到塔露拉的耳边小声说着。
而塔露拉对此表示赞同并点了点头,但她看向贞德的眼神里面有一丝对于她智力表现堪忧的担心。
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你是觉得你的声音可以小到足以让她们听不见的程度么?你没看到凯尔希那有些抽筋的耳朵么?
你也就是看在人家不打算深究这件事而已,对此塔露拉决定自己还是保持沉默,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要得罪吧。
另一边的贞德也发现了耳朵有些抽筋的凯尔希,也想到对方应该,大概是听到了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顿时想转身开溜。
“你们抓住特雷西斯那个家伙了吧?我去看看!”贞德想起了那个在自己手里成功‘逃’了出去的萨卡兹,打算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要不是凯尔希让她把对方放出去,说什么这件事还是请交给萨卡兹自己处理什么的话,要不然那家伙绝对不可能逃出这个地方。
凯尔希见到贞德和让塔露拉离开同样松了口气,她转头看着高文,打算和对方聊一些比较私密的话题。
譬如说自己手里那枚属于阿斯兰的钥匙,以及现在正留在自己陆行舰上面的,那位代号为推进之王的干员的事情。
贞德的行动的确给她们带来了许多的帮助,但也让这里的局势比之前更加紧张了,失去了守护城市的骑士和那些蒸汽甲胄以后,谁也不知道下一步那些大公爵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而罗德岛目前对于自己要不要帮对方插手维多利亚的情况需要仔细考虑一下,这的确是在破碎大厦上走钢丝一样危险。
一旦出现问题,可能不仅仅是罗德岛,就连卡兹戴尔这个国家都有可能因此受到不小的影响。
“好了,现在我们就这件事可以好好谈谈了。现在,你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这之后我才能确认我们的选择。”
凯尔希看向这只隐藏于阿斯兰身后的兽主,非常认真地问道。
等到贞德抱着孩子提着龙溜达到外面的时候,原本还打算对那个家伙做些什么的想法瞬间被扑灭了,她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比有些仁慈。
现在的特雷西斯就像是一个粽子一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些干员甚至不放心自己手里的绳索,担心它们不坚固,用上了粗重的铁链子。
“那金属的光泽...这是不是D23钢打造的铁链?为了抓住这家伙,罗德岛这便是真愿意下血本啊!”
塔露拉看着这幅惨状的特雷西斯,评价道。
第八百五十八章 今天过得,还不错吧?
“虽然我也是清楚这家伙和你们忧愁,而且我和这家伙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但你们现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狠了一点?”
贞德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是,她当年在乡下捆牲口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费劲,直接照着脑袋来一拳给个物理麻醉,剩下的什么事就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了。
贞德试图给几人宣传自己一贯以来使用的物理麻醉手法,而当她失手将身侧的一面墙锤塌以后,引来了在场所有精英干员一致的拒绝。
尽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怎么喜欢眼前这个家伙,可就算是在不喜欢大家也是知道一点的,那就是这家伙回到卡兹戴尔以前需要让他活着。
除非特雷西斯彻底想不开了,什么都不管非要自杀,这种情况下在场的干员才会放弃这位仇敌。
“你的建议的确给了我们一个不错的启发,但这种手法...的确是有些太过于简单粗暴了,我们担心以特雷西斯脑壳的硬度,并不能足以支撑他回到卡兹戴尔,我们也不想担上谋杀萨卡兹英雄的名头。”
在众人极力制止之下,贞德还是放弃了她眼中好用的物理麻醉法,只能看着对方用着副作用极大的麻醉剂一针一针打在身上,便宜这家伙了。
她真的是圣女么?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丫头比萨卡兹下手的时候都狠呢?众人在心里默默地思索着,眼睛强忍着向一边看去,甚至连塔露拉在这时候都没有帮对方说话的打算,这提议的确是太狠了。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这家伙之前带着人把你堵了,你气不过打算稍微报复一下么?
好在贞德并没有一直纠结于特雷西斯的问题,这里还有另一个她们的熟人,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她和对方应该是见过两次了。
“您的记忆力的确是不错,我们的确是见过两次面了。可惜的是,两次见面都是这种以阶下囚的模样和您见面。”
这位赦罪师哪怕是被抓起来了依旧没有完全舍弃自己的那份优雅,他坐在那里同样被铁索束缚着,面具之下的脸此刻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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