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桶芝麻油
他那种带着愤怒与不敢相信的语气谁听了都不会认为这位已经背叛了他们的阵营,正在角落里拿着笔记本数着他们的死期呢。
而此时会议桌旁,有几个贵族脸上也露出一种紧张的神情,看来这次行动就是他们指挥的,可结果就是他们把这件事搞砸了。
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坐在角落里的乞乞科夫男爵。这个已经有些掉毛的棕色乌萨斯,此刻也不管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了,他用一种求助似的眼神看向自己的靠山。
他可是很清楚不死的黑蛇手段到底有多么残忍的,和他唱反调的人几乎都是连家里的牲畜都不放过,更不要提得罪他的人了。
你也可以说他是小心眼,但这个人就是这个性格。不,他早就不应该被称之为人了,这就是一位异常恐怖且狰狞的恶神。
“我的朋友,你可算来了。我们对于这件事也是非常抱歉,这的确是我们的失误引起的状况,在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们会给予你赔偿的。”
为首的老人用一种很低的姿态和科西切说这话,这可是他好多年没见过的事情了。
科西切还记得,就算是他们之间合作了这么多年,可这老东西每次和自己说话都带着一股傲气。
那是源自乌萨斯一个古老且宏伟的家族的传承,他们家族哪怕面对先帝的打压也没有什么损失,可见其家族底蕴之深厚。
“可我们这次的确是遇到了麻烦,听说龙门的那只老鼠已经开始聚集他的手下打算以这件事为引子,把我们的势力通通挖出来!而你那位老对手,也开始行动起来了。”
这是他们刚刚得到的消息,为了这个消息甚至折损了他们潜伏进龙门的五个好手。好在这五个人自爆了,没有让龙门抓去审讯。
可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混过去的!掌管龙门黑白两道的人同时开始搜查,哪怕是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他们也会伤筋动骨。
“哦~是吗?没想到你的手下还能惹出这么大乱子呢,这可真是让我开了一个眼界啊!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的手下可是良民。”
科西切用一种贱里面带着三分嘲讽的语气调侃着对面的各位,就好像一个看着惹自己生气的家伙倒霉以后,自己一个人偷着乐的。
对此,在座的几位只能用一种无奈地表情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偏过头不去言语了。
他们明白科西切这么说,就是在看他们的乐子。他是那种很喜欢看对方倒霉的家伙,要是现在说话只能得到对方的嘲讽。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的朋友!我们的大业还没有完成,要是我们的手下在这时候折在龙门,我们的计划又要推迟好一段时间了。”
为首的老人见没有人说话,只能挎着那张熊脸和科西切说起来。他可不相信这些东西科西切不知道,他只是等着自己求他而已。
这样一来,这件科西切绝对会帮忙处理的事情的主动权,就这么落到了科西切的手里。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事情,他们在龙门的经营的确是比不上科西切,那里最初是人家的地盘,有什么秘密自然是非常了解的。
“要是想让我协助你们,我总要知道你们在龙门的具体情况吧?私底下贩卖军队武器的时候想不到我,出事了找我处理,这不合适吧?”
科西切暗搓搓地指向他们这么多年从事的生意,而他们也的确是从来没有和自己明着说过这件事。
“你那一份分红我们替你存着呢!你现在是一个死人了,没有哪家银行会为了一个死人开户吧?”
老者好像早就预见到科西切会说什么一样,他也早就为今天的事情做好了准备,回答的时候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替科西切留下那份分红了吗?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到时候能够把钱交到他手里就是了,至于这钱是怎么来的就不必在意了。
“嗯,算你们识相。那把你们在龙门的所以情报都交给我。记住,我说的可是所有!要是隐藏什么导致功亏一篑别怪我翻脸!”
对面很快就答应了他的要求,这个地步也顾不上什么机密了,先把基本盘保住再说吧!
于是,他们开始了一段十分漫长的坦白之旅。这白坦得连科西切眉毛都有些往上跳。
第二日,贞德清晨出门打算寻找一下科西切留在这里的棋子。至于为什么非要清晨出来,那是因为这家伙的出现时间至于早上晨练。
虽然说她还可以去找其他人打听一下讯息,可科西切说这家伙是知道情报最全面的,没有办法的贞德也只能赶着一早来找人。
来到这里,令贞德庆幸的是她没有看到早晨来晨练的某位林姓大爷和某位魏姓大爷,要不然到时候她也真的是没法解释了。
到了这里,贞德就看到了她要找的那个人。在空无一人的森林里大早上练胸口碎大石的斐迪亚,看尾巴原型应该是某种蟒蛇。
可你是神经病吧!大早上来林子里面连胸口碎大石,你是科西切从哪个马戏团里挖来的吗?
你当年工作的地方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猩红剧团啊!那个有马戏团和小丑的地方培养出你这么个奇才,可能性也不是很小……
贞德强行抑制住了自己内心极其旺盛的吐槽欲望,尽量使自己的心情保持一个平和的状态,不要被这神经病一样的行为影响到。
她也算是知道为什么龙门没有发现过这家伙是奸细了,谁家奸细能靠这如同麻杆一样的肉体,把胸口碎大石演的这么好?
在近卫局眼里,这充其量就是一个追求艺术的老人而已。要是有一天魏彦吾碰见他说不定看完之后,还能夸赞几句后给他扔点。
“这位客官,您也在这里看了好长时间了。看您也是不差钱的主,要不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给我两个赏钱吃饭行不行?”
那个老人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贞德,不过贞德感觉这老家伙更多的是一种恶趣味,他很显然已经认出了自己。
“在下也只不过是一个一贫如洗的修女而已,实在是囊中羞涩。要不我替您祈祷一段吧,我的祈祷还是很有用的。最起码可以辟邪。”
贞德感受到了面前人,那极其熟悉的灵魂波动。也是立刻就猜出他到底是什么人,于是也颇具恶趣味地打算给他祷告一番。
反观那个碎大石的老头,此刻脸上的笑容也有些绷不住了。没过多久就原形毕露。
“我投降!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开始祷告啊!没想到贞德你居然能看出来操控这具躯体的是我。”
顿时,一个苦练多年卖艺老头的气质就变得熟悉了起来。那就是贞德认识的那个科西切。
第二百四十七章 某公园锻炼的林姓大爷
贞德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夺取了自己手下身体的黑蛇,原来他的能力可以影响到这里吗?
贞德感觉自己可能是低估了科西切掌握的力量,这种可以在准备好的躯壳里自由切换的能力,的确很符合对方神的名号。
可问题是,贞德对于灵魂方面的问题实在是不了解。她对于神秘学几乎没有过什么涉猎。
至于说源石技艺,或许是这具身体与源石并没有适应性,她对于源石技艺的研究只限于理论层次,没有付诸于实践的能力。
“要不是你在这边,我可做不到让自己的灵魂踏足于异国的土地。我这能力也是有极限的。”
只见科西切拿出自己手边挂着的一个十字架,对着贞德摇晃了两下向她解释起来。
虽然说他的能力很厉害,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他就可以在短时间里切换到自己准备好的躯壳之中。
但这份能力的确是有极限的,他的能也做不到像贞德想象的那样暗中行走于这个大陆。
“我现在能把自己投射到龙门还是靠着一些小手段联系到这里的,而且只能是你靠近的时候才有效果。”
因为龙门曾经也是属于他科西切的一座城市,他自然在这里藏着一些不起眼小手段。
可惜的是那些东西在魏彦吾接管以后也被破坏了个七七八八,他这是搜集了自己剩余的所有遗产,在贞德靠近的生活才勉强来到这里的。
“真的吗?我不信!”
贞德对于科西切的不着调那可是深有体会的,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玩文字游戏和诡辩,所以他才可以把塔露拉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过这种能力对贞德没什么用,要是真玩起嘴皮子来,贞德有可能还能把他说的哑口无言,最次也可以让他老老实实的闭嘴。
“你觉得我这么个被你折磨了三年的家伙有什么能力可言?你以为这三年时间里,我被祈祷和惩罚造成的伤害是这么短时间可以恢复的吗?”
科西切也很悲愤,自己好好一个恶神现在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居然还贴脸嘲讽我!
想当初我科西切可也是一个能让小孩止啼的恐怖存在!是一个有着理想和野望的大反派!
可自从遇见你以后,我距离成功的人生的加载进度瞬间归零,一下子什么都完了……
想着自己曾经那些辉煌的科西切不禁有些悲伤,自己是怎么混到这个悲惨的地步的?甚至比炎国那几个神明碎片都比不上了。
“长话短说吧!我待在这里的时间也实在是没有多少了,现在用这种程度的能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科西切有些嫌弃地感受着自己那越来越艰难的能力,再过不久自己就只能弹回塔露拉灵魂里,必须修养好一阵才能缓过来。
“我昨天刚掌握了一批贵族间谍的具体名单,过几天乌萨斯会和龙门就此事进行秘密交流,所以这件事也不需要你太过于担心了。”
其实他得到这份名单也属实是乌萨斯的福气,要不是贞德被他们追杀导致生命出现威胁,龙门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大的动作,这些人也不会这么爽快地告诉他这些东西。
不过他们派到龙门里面的人数属实是有些多了,仅凭贞德一个人去一个个抓起来也不怎么现实。
索性他们就派了一个可以相信的特工前往龙门,与城主魏彦吾协商这件事的处理方法。以求让乌萨斯对此事保有主动权。
“而且那个和莱茵生命的公司你们可以好好查一下,那里面或许有一条比你想象还大的鱼!那群家伙说起那里的时候遮遮掩掩的时候,我就猜到里面的水很深……”
贞德也是没有说话,听着科西切在哪里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虽然这家伙自己说时间不多,但他磨叽起来也真的是完全不在意时间。
而说完话的科西切,也没有和贞德打招呼就立刻离开了。看来来到龙门对他来说也是挑战,而且看情况他的确是消耗不小。
不过,也算是给她传过来了一个比较好的消息。自己这么个找人的任务总算是又队友了,甚至对方还有着接替她的可能性。
而且乌萨斯和龙门进行会谈也是一件好事情,最起码在那些贵族搞事情的时候双方有一个照应,不至于演变到极其僵硬的局面。
这时候,对话结束后回到原地恢复神智的斐迪亚,不动声色地看了贞德一眼以后,轻微地点了点头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而贞德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要是光看气质的话,还真是看不出他居然是个间谍,的确像是一个杂耍艺人。
不过,要是贞德其实是这座城市的居民的话,回想一下自己见过的杂耍艺人其实是间谍,估计冷汗会直接浸湿衣服吧?
在那个间谍离开以后,贞德在这里徘徊了许久,也不知道她这会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或许她什么都没想,只是在这里发呆罢了。
在待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哪里有隐藏在暗处的视线以后,贞德也是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个时候,公园里晨练的人开始变得多起来。偌大个公园被各种各样的老人家占领了。贞德甚至还看见一个在晨练的林姓老者。
没办法,这位老先生的外貌实在是太显眼了一些。毕竟人群中钻出一个大型耗子,你就是想装作自己一时间没认出来也做不到啊!
而在那边打着养生拳法的鼠王这时候也看到了贞德,收了手里的拳法就向这里走来,用有些沙哑的语气和贞德打起了招呼。
“诶呀,没想到这才几天就又见到小姑娘你了。不过老夫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你,这地方年轻人可不愿意过来啊!”
鼠王大量着贞德,好似在好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这里又不是什么旅游景观。不要说外地人,本地年轻人都不怎么来。
不过虽然对于贞德大清早出现在这里感到疑惑,但鼠王也没有对这件事探究下去的想法。毕竟谁都会有秘密,挖的太明显就不好了。
“啊哈哈,我也是好奇炎国老人清晨的晨练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家那头可没有老人晨练的习惯,我对这种聚集起来锻炼的做法还是挺好奇的。”
贞德也是面带笑意地回应着自己身旁鼠王的询问。不过,她从鼠王说话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他这两天好像上火了似的。
那有些沙哑的嗓音好像也在表明他的心事重重,看来他手底下也出了不小的事情,甚至严重到能够让他身体健康的地步。
“晨练啊!这还有什么值得特意跑一趟的。只不过是我们这种该要退休的老骨头聚在一起,一边聊着家常一边活动身体罢了。”
鼠王听到贞德说的话以后,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容。这还是贞德人生第一次看到老鼠笑的表情,不过米老鼠那位不算。
鼠王拄着拐杖和贞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就好像没有和其他人说话憋了许久,现在碰到一个熟人就开始闲聊起来。
“虽然不敢说锻炼完的大家可以得到什么好处,不过炎国的老人很多都养成了晨练的习惯。”
鼠王继续说道,他偷偷撇了一眼身旁的贞德,此时的贞德对于鼠王慢吞吞的步伐没有丝毫反对,只是很乖巧地跟在鼠王后面。
闲聊了一会,他们两个来到公园大门的地方。鼠王却突然用拐杖顿了顿地面,暗示贞德这个地方就是离开这里的道路了。
而在贞德离开的时候,鼠王却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她用一种极小的声音说,道:
“孩子,虽然不知道你打算什么。不过我也要提醒你,现在的龙门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了。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和贫民窟靠太近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神明的秘密
鼠王说完以后,便头也不回地从贞德身边走掉了。看起来他就是为了给贞德提个醒才过来的,也是为了她别掺和到龙门的局势之中。
而贞德看着鼠王离去的身影,倒是看出了几分无奈。不过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就这样目送着这位老先生离去。
等回到企鹅物流的时候,贞德发现那只叫大帝的企鹅今天居然这么早就来到了这里,这几天贞德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看到它。
“呦,贞德小姐!这么早出去是晨练去了?”
大帝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倒是十分熟络地和贞德打气了招呼。而它表现出来的热情,看起来两个人就像相识多年的好友。
“早上好,我只不过是起的早一点出去逛一圈而已。我也是没想到这么早就能碰到您来这里呢。”
贞德也很礼貌打了一个招呼,看着手里的早餐也是想要不要顺便也邀请他吃一口。
不过……她也不清楚企鹅这种生物能不能吃这种东西,她印象里的企鹅一般来说只吃鲜鱼,投喂这种东西的情况确没有过。
“这不是托你的福,企鹅物流顺手接了一个大单子嘛!刚把能天使她们派出去执行任务,明明昨天晚上还在苦想着新歌的创作,这么下去我这羽毛又要开始往下掉了……”
一边说着,大帝也是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羽毛,只见有几片羽毛还真的伴随着抖动飘落到地面上,大帝那对小眼睛看到这里的时候都直了。
贞德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情绪,而这种情绪的中心就是面前这只掉毛的企鹅,看样子它对自己羽毛还真是宝贵。
“哦,不!我明明已经用了这么长时间的鸟类羽毛的柔顺剂,为什么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大帝对于自己掉毛这一点表现出十分不能接受,它可是一个说唱歌手!它的外形对于它热爱的表演同样是非常重要的!
要是再这么掉下去,说不准哪天观众看到自己有些秃的外形时,会对自己表演的好感下降,甚至出现粉丝流失的现象发生……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在接完这一单后必须开始休假!要不去把企鹅物流的工作都丢给属下,自己一个人汐斯塔度个假吧!
“这……保持平和心吧!羽毛脱落其实也是一个正常的情况,过不了多久它就还会长出来的……对了,您说托我的福接个大单子是什么情况?”
对于掉羽毛这一点,贞德也实在是想不到说什么。毕竟她身上也没有翅膀这种东西,怎么能体会到掉毛的痛苦是什么样的?
她只得想个办法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算了,要不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她在虐待保护动物怎么办?这里有动物保护法吗?
“这个啊!今天早上切尔诺伯格那边联系到我,说是要发一个龙门的快递,而收件人是你。”
大帝听到贞德询问,也是立即从悲伤的感情中恢复正常。这变脸速度让贞德也叹为观止,好像刚才那只悲伤的企鹅不是它一样。
这就是泰拉之名说唱艺人的情绪控制能力吗?还真是厉害,要不然人家能当说唱巨星呢?
“你可能想象不到,那家企业愿意支付的委托金几乎等同于我们一个月的营业额!这次我们也算是遇到舍得花钱的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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