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arboss
湛蓝色的明眸，与高奇的眼睛对视到了一起，爱莉希雅没有想到，这位自己早就认识的高奇先生，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如果他面对的不是爱莉希雅，而是另一个人，说不定对方会直接将此事上报给逐火之蛾议会，质疑高奇的忠诚——虽然她们夫妻俩一直以来，对于高层议会都是听调不听宣，本就毫无忠诚可言，倒也不怕这个就是了。
不过，对于爱莉希雅，这个目前自认为的律者来说，这句话…….倒是难得的有些温柔，不过爱莉希雅不会表现出来
装，继续装。
看着爱莉希雅那神色淡然的可爱脸蛋，高奇在心中轻笑，但依旧只当她是个普通人，诉说着自己的设想。
“仁慈从来不是留给敌人的，但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就这样将律者和崩坏视为一体，你知道，律者核心可以被制成武器的原因，是因为其中储存着律者的力量，也储存着她们的信息，除了崩坏的本质，她们的人性与过往，同样占据了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
这是句实话，高奇过去只知道，律者核心可以制作神之键，但是只有真正跟着维尔薇参与到了神之键的制作过程，高奇才理解了律者核心的本质。
这东西能存储下西琳的意识与人格，在琪亚娜体内创造出一个空之律者女王的人格，说明每个律者核心，都存储着大量的信息。
靠着对律者核心的研究，维尔薇可以将她们的力量制成天火圣裁那样的武器，千界一乘那样的载具，还有万物休眠那样的超级冷冻仓。
当然，第一律者，理之律者的核心除外，因为其中有着太多复杂而混沌的“知识”，维尔薇完全无法对其进行解析。
而在这些核心中，高奇和维尔薇，除开身为律者的力量，还看到了她们成为律者之前，身为女孩子的，平凡的一生。
就连卑弥呼，在加入逐火之蛾前，都是一个名牌大学的物理学高材生……这一点倒是和姬子有点像。
原本，高奇想要想办法与律者和平共处，只是因为对方每次模拟，都会被崩坏，量子之海或者虚数之树什么的鬼东西丢出来，暴揍高奇一顿，把他驱逐出这个世界。
不解决这个问题，高奇就永远不可能完成和姑娘们的约定，和她们一起长相厮守。
毕竟，高奇面对的律者，比起原版律者，完全是超级强化plus版本，识之律者提前出现，雷之律者的强度更是远超原作，那琪亚娜和姬子两个人就能制服的水准。
再下一次，恐怕律者可能会更加强大，一次出现几个律者都有可能，高奇氪命倒是得继续氪命，但是同样的，他必须寻求合作的可能。
但，在看到了几个律者的故事后，高奇觉得……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也要像答应识之律者那样，去拯救她们，不只是为了功利的角度。
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就这样被崩坏摧毁了她们的人生，维尔薇甚至有推测过，也许她们从头到尾都能保留意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上沾满鲜血。
这一点，琪亚娜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崩二灭世的琪亚娜甚至在毁灭了世界后，被故意给予了自由，绝望的连自杀都做不到。
甚至于，她们还会面对人类的恶意，第十二律者，樱的妹妹铃，便是最好的例子。
这绝对是个痛苦的经历，因为崩坏而受害的人，又何止是这十几位律者，更有整个世界的人。
高奇想救她们，也想救这个世界，这坚定了高奇让律者恢复人性，站在自己身边的决心。
是的是的，他知道，只有爱莉希雅的牺牲，后世的律者才能拥有人性，才能有资格脱离崩坏的束缚，取回自己的人性，开始人均叛变的二五仔行为。
而有了梅比乌斯对普罗米修斯的设置，它才能介入“崩坏意志”之中，通过微弱的调控，让本来应该百花齐放，和崩二一样搞出血之律者，金属之律者的世界，严格按照前文明律者的顺序依次出现崩坏，给予人类胜利的可能。
但，这不代表，高奇必须这么做，她们只是证明了——让律者重获人性，是有可能的，而不是，一定要走这牺牲的道路不可。
这个世界从来不存在唯一的答案，毕竟就连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力量，在隔壁星穹铁道也不过是种强化素材而已，没什么无解的问题，少的只有时间——恰好，高奇的时间多的是。
既然高奇有了可以无限试错的机会，那么，他就要超越这个不可能，将一切做到最好。
不管是自家的姑娘，还是身旁这位，愿意为了下一个时代，牺牲自己本不必牺牲的生命，天真而善良的姑娘，高奇都要拯救。
“我对逐火之蛾对律者采取的态度和行动，依旧持赞同意见，不过我还是会对律者本身保持同情心，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把她们拉回人类的世界。”
耸了耸肩，高奇也没把气氛搞得太僵，只当是和爱莉希雅的闲聊，向她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好吧，只是可怜那些命苦的女孩子，这倒是不要紧，我就当作你有颗善良的心吧，高奇先生，很少有人能将律者的过去，和崩坏控制下的她们分开了。”
爱莉希雅微微一笑，向高奇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律者就是崩坏，这样的理念，早就深入了所有人的内心，当卑弥呼队长成为律者之后，整个逐火之蛾的人都瞬间将她当做了叛徒和恶魔，不少原先和她关系不错的人，都急急忙忙的和她撇清关系。
人们似乎转瞬间，便遗忘了这位队长，曾经在多少次战役之中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在大家情绪低落时努力把她们拉进舞会鼓舞士气，认真鼓励每一位绝望的战士，她几乎立刻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无数莫须有的指责都加在了她的身上。
甚至于，连第五作战小队，在第七律者手中存活下来的战士们，也都开始被其他人怀疑和崩坏有联系，不少人对其避之不及，仿佛她们是死士和崩坏兽。
如果不是华在其中努力斡旋，和高层据理力争，甚至拉到了不知为何和她关系很好的梅比乌斯的支持，恐怕第五小队会直接被议会高层解散——议会高层不是什么都不懂，她们不过是找一个背锅的人来发泄战士们的情绪而已。
而即使现在，华依旧会在背后，被不少人指指点点，认为她们是危险的可疑分子，随时都有可能背叛逐火之蛾。
虽然这种纯粹的无稽之谈，不会影响融合战士们的判断，逐火之蛾依旧是个理性的组织，但……爱莉希雅必须承认，自己有点害怕了，只有一点点。
她并不害怕自己的死与活，如果她这个律者的死亡能够结束崩坏，那么她会立刻去做。
但爱莉希雅害怕，人类内心深处，那属于负面的偏执，歧视，敌意，以及不信任，会让逐火之蛾的战士接二连三的发现，自己身边有着那么多律者之后，彻底摧毁逐火之蛾的团结，从而让人类最后的壁垒分崩离析。
要知道，虽然她整天乐乐呵呵的，但爱莉希雅能感觉到，随着律者越来越强，每个人的压力都会越来越大，她也一样。
就连面前，原本那充满艺术细胞和奇思妙想的魔术师维尔薇，最近在总部广场上表演魔术的次数，都显著下降——末日之下，人类所珍视的一切美好，正在生存面前被逐渐抛弃。
如果爱莉希雅的律者身份暴露，那么她所积攒下的良好人际关系，会瞬间化作完全相反的力量，反噬所有信任爱莉希雅的人，反而会伤害她们。
也正是因此，爱莉希雅才认为高奇的想法很难得，崩坏应该和律者，至少是应该和“成为律者前的人”被分开看待。
但很可惜，即便分开看待，爱莉希雅也明白，高奇的想法，可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
她与律者战斗过，虽然功劳和宣传都在凯文身上，但爱莉希雅也积极参与到了其中，甚至没少直面过律者。
爱莉希雅，能靠着自己并不算强大的力量，本能的感知到，成为律者之后，任何人性已经不可能在律者身上复苏，在化身成崩坏的代言人之后，她们已经成为了纯粹的毁灭化身，与天灾无异。
一切善良与邪恶，美好与丑陋，喜悦与悲伤，在律者面前已经不存在任何意义，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地上的“文明”——竭尽全力，至死方休。
即便同为律者，爱莉希雅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她们属于人的一面唤醒，人类较之于律者，太过羸弱，太过渺小。
至少在现在，爱莉希雅找不到方法，让她们重新取回身为人类的意志，但爱莉希雅想，如果是自己……也许总会找到办法的。
毕竟，她可是纯真而善良，完全不受崩坏控制的律者少女呀！
爱莉希雅觉得，自己作为唯一具有人性的律者，一定带着某种，不同于毁灭的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自己和她们那么不一样，如此的特别，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么？
虽然不认为高奇可以做到，但爱莉希雅认为，自己这个律者，总能想到办法的——一定会的！
“那么，高奇先生，你有什么想法呢？按照律者出现频率越来越快的规律，恐怕过不了多久，第八律者就会出现了哦~~”
微笑着看向身边的男人，爱莉希雅自然不觉得高奇先生能对律者做什么，哪怕成了融合战士也是一样的，对于律者，除了暴力之外，人类也许没有任何其他手段。
而高奇，则是观察着爱莉希雅那看似毫无变化，实则却有些波澜的表情，高奇轻轻摊了摊手。
“我想想，就和那些爆米花电影里一样，想要唤醒律者的人性，我也许需要……爱？”
用有点随意的语气，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高奇的话反而把爱莉希雅逗乐了，她伸出手捂住了小嘴，可爱地笑了出来。。
“噗噗，可别让维尔薇小姐听见你的话哦，她说不定会误会你想要出轨律者呢——不过如果谈恋爱能够制服律者，恐怕高层绝对会让我们不论男女，都化身成恋爱专家吧。”
果然，高奇先生只是稍微突发奇想而已，该说不愧是维尔薇的男友么，也只有他的奇思妙想才能对上对方的脑回路了吧。
“嘿，可别小瞧爱情啊，爱莉希雅，爱情可是很伟大的力量，这是世界上最能改变人心，让人变得积极与消极，喜悦与悲伤，安静与疯狂的力量。”
而高奇并不介意被爱莉希雅当做开玩笑，只是直视着爱莉希雅的双眸，继续着自己的介绍。
“瞧，我们的崩坏专家梅博士，已经在开始研究崩坏的本质，梅比乌斯博士掌握了利用崩坏兽基因的方法，而我家维尔薇则已经开始利用律者核心制作神之键——人类也许终有一日会彻底了解崩坏。”
紧接着，高奇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但你看，爱莉希雅，世界上又有谁，能掌握爱情的真谛呢？别看梅博士在工作的时候那么天子卓绝，她在和凯文约会的时候，会和维尔薇一样，变成可爱的小女孩——这是凯文告诉我的，可别跟被人说哦。”
这句话，虽然听上去想是句戏言，但是高奇说的格外笃定——当然，梅是小女孩这件事是他编的，实际上，凯文这个卡斯兰娜脑子的源头，才是真正的大男孩，即便是现在再也不能拥抱梅，他也依旧会在梅的面前表现的开朗阳光，即便那是伪装出来的。毕竟......他要当爸爸了。
高奇同意奥托的观点不多，这便是一个——他真的相信爱的力量，不管是琪亚娜，小华还是芽衣，都是他靠爱的力量唤回理智的。
当然，爱莉希雅作为人之律者的牺牲，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点，但是两个要素显然同等重要。
高奇需要做的，就是除了爱之外，找到……不需要爱莉的牺牲，就能在前文明创造的“机会”，让律者改变的机会。
“如果维尔薇成为律者，那么不管说什么，我都要把她救回来——不过，如果爱莉希雅小姐你成了律者，也许我的爱就不够了哟~~”
冲爱莉希雅眨了眨眼，高奇用玩笑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真的打算，维尔薇不会成为律者，但爱莉希雅……
就算是报答她给未来世界一个自救的机会，高奇也希望她能活下来。
“欸……啊，如果，如果……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也许我会感谢你的拯救哟，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律者吧？”
听到高奇说自己是律者，爱莉希雅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还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但很快，她就知道，这不过是个假设而已。
但，即便如此，能被一位人类如此承诺，爱莉希雅，还是有点小开心的。
“哼哼，如果大家真的都成了律者，高奇先生还是把你的爱留给维尔薇小姐吧，不过说到底，就算爱，人类甚至没有和律者沟通的方式……还是想想就好，我们还没到那么绝望的时候，高奇先生。”
眼看着那边，维尔薇和梅比乌斯似乎隔着通讯器拌起了嘴，爱莉耸了耸肩膀，决定不去想这些可怕的事情。
爱情……高奇先生说的不错，爱莉希雅懂得很多，但爱情是个例外。
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但却被孤儿院的阿妈用认真地抚养长大，让她产生了对世界的热爱与好奇。
爱莉希雅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那里，展开了环游世界的旅途，她见过许多人与事，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但是，爱情……即便看再多的恋爱电影，身边有着痕与布兰卡，梅与凯文，高奇和维尔薇这三对情侣，爱莉希雅也无法真正理解爱情的滋味。
毕竟，她也诚心询问过女孩子们，但她们给出的答案都有所不同……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但，爱情的力量也是确实存在的，不管多么强悍的战士，理性的科学家，或者戏谑世界的魔术师，在面对自己爱人的时候，都会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人类似乎只会在面对自己的另一半时，展现出这样特别的一面，那是一种唯一的，让人羡慕的“特殊待遇”。
梅博士一直在努力，让所有人意识到，崩坏并非无法理解的事物，只不过是太过复杂，但是谈到爱情，她却会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对其几乎毫无了解。
爱莉希雅有很多好朋友，也和许多人相处甚欢，但，爱情……她没有，也没资格去享受。
真羡慕啊。
“防患于未然而已，爱莉希雅，我可不是说，要和律者谈恋爱，但我想，现在的我们，也许可以首先……建立起一个与律者沟通的渠道。”
拿出了手中的通讯终端，高奇将一个图纸，递给了爱莉希雅，图纸上，一个比起武器，更像是电话的东西。
爱莉希雅见过这些设计图，作为第一代融合战士，和凯文得到天火大剑一样，她的那柄“黑渊白花”，爱莉希雅也早就看过设计图。
原本，爱莉希雅要求来一对“双枪”，高奇故意使坏，建议维尔薇做一对黑檀木＆白象牙一样的黑白手枪，维尔薇也对此颇为感兴趣。
不过，爱莉希雅直接打电话过去撒了半天娇，还是让她们按照爱莉希雅自己的设计图制作除了那一对长枪——那上面美丽的花朵和缠绕的藤蔓，可都是爱莉希雅自己设计出来的美丽外形呢！
“理之律者核心，第一神之键，对逐火之蛾高层来说，这还只是设计阶段的物品，但实际上，我们随时可以将其拼装出来。”
看了看面前爱莉希雅逐渐睁大的眼眶，高奇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高奇说过，启示之键·虚空万藏还未被维尔薇制造出来，但，他说的是虚空万藏，不是别的东西。
原作中，虚空万藏是最后一个制作出的神之键，对于战局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为后世保存了前文明的各种资料与技术。
不，也许并不是毫无作用。
也许普罗米修斯的出现也和虚空万藏有关，这个可以逆向将名为“思维”的病毒，感染原本是无情机制的崩坏意志，锁死现代律者性质的超级计算机，也有着理之核心的影子。
但，比起藏书室和病毒，高奇更希望，理之律者的核心，能构件起一个“桥梁与通道”，让他尝试与律者进行沟通。
或者说……病毒污染也可以。
原作中，维尔薇曾经尝试过利用自己的人格，分割封印理之律者的力量，这最终失败了，她根本没有能力去分割崩坏所蕴含的，这个世界从最初到现在的智慧。
而在模拟世界里，高奇劝下了维尔薇，理由并不是为了她的健康，而是一个……全新的，足以提起她好奇心的项目。
“瞧，理之律者核心所蕴含的浩瀚知识，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如果我们将这份知识当做武器，在有意的引导下，灌注在其他律者的意识之中——我们就可以短时间内压制住属于崩坏本身的意志，唤醒属于人类的思想！”
高奇一字一句的向爱莉希雅，介绍着自己的计划，这并不是什么异想天开，而是高奇这次模拟最重要的目标。
高奇说好了，要拯救识之律者，而他也想出来了好办法——他进入过识之律者的思维空间，从根本上理解过识之律者力量的性质。
识之律者的权柄，和神音一样，对于他之后的工作十分重要，他也必须想办法得到。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计划，一个蓄谋已久，在进入逐火之蛾后，便已经开始计划。
“等等，这计划，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高层不会答应这种……你们没有和高层汇报！哇哦！”
即便是任何时候都面带笑容的爱莉希雅，都被高奇的异想天开所吓了一跳。
“嘘，再过些日子，她们就不是高层了，我和维尔薇可不是异想天开——梅和梅比乌斯，也参与进这个计划中了。”
对于现在，有着明确目标，以及宏大目标的高奇来说，只当维尔薇的陪睡管家，自然是不够的，他有许多事需要做。
他说服了维尔薇，虽然成为逐火之蛾的一员后，维尔薇的奇思妙想被压制了许多，但是高奇开口提出的观点，却都得到了她的认可。
然后，这位天才发明家，劝服了梅和梅比乌斯，虽然一开始，梅和梅比乌斯都觉得她们夫妻俩疯了，但是到最后，所有人都在一系列论证实验中，认可了这一想法。
高奇熟知两人最需要的东西，梅最希望的，就是真正解析和理解崩坏，而渴求进化的梅比乌斯对于律者依旧充满好奇。
利用她们的渴望，高奇轻易地把她们拉入伙了——当然，他没有真正去和梅比乌斯谈这事儿，高奇是真的又怂又害怕了！
影响律者的计划，倒不是她们没有想到，只不过她们缺少高奇对于原作剧情的了解，以及直面律者的丰富经历而已。
如果维尔薇对理之律者核心的实验没有中断，被逐火之蛾责令远离神之键研发核心项目，也许在最后，她也能发现这种战术。
不过，到那时，人类也没有时间来“感化”律者了，最重要的是，对于和律者有着血海深仇的她们，可能没几个人人愿意这么做，估计大家想都没有想过。
所以，高奇提出了这个计划，他对这个计划的成功率不做保证，甚至完全不觉得这会成功。
一旦高奇尝试改变历史走向，第八律者识之律者就会立刻出现，但这次，高奇必须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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