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隐书大宅
“应该不会离家太远，多半是看到谁遇到危险去救人，结果自己也跟着陷入危险里面了，那家伙的作风我还是比较清楚的，先从上条家附近开始找。”
蒋明没有犹豫的开口。
咔嚓——
身侧的一栋建筑，玻璃突然的崩碎开来。
一个裂开笑容的男人从里面猛地跃出，挥舞着一把扳手就砸向蒋明。
然后被维吉尔一刀直接削掉了手臂和头颅。
“这些东西，似乎的确是杀不死的。”
维吉尔低头看向了地上正在缓缓恢复的尸体，明明是致命伤却根本没有多少鲜血喷出，而且在未知的力量影响下，这具尸体居然抵抗住了破碎刀内涵的侵蚀力量，还将其一点一点的排斥了出去。
“所以说才不要浪费力气，先专注于找到上条那小子吧。”
这样说着的蒋明刚要迈步，就听到了手机的铃声。
低下头来，他看到了这个男人的衣兜里掉出来的智能手机，以及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大大的一行【请蒋明接听】的话语。
第三十九章：K级情景-人类意识丧失
“能想到让那些人去僧正那里避难，你的想法很不错，根据我们建立的模型测算，那位存在还是有很大可能性出手帮忙的。”
电话里响起的声音，来自于之前在电话亭里时曾经听到过的，那个自称巴克利的收容控制中心的三级特工。
“你们封锁了这个星球的外层空间？”
接通电话的蒋明，一边继续赶回上条家附近，一边对着电话说道。
“不错，是我们做的，控制收容中心在一天前使用了空间分离设备，将这颗星球与宇宙进行了分割，你可以认为现在这颗星球已经处于一个独立的世界当中了。嗯，虽然是这么说来着，但这种设备也只能维持最多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毕竟如今我们生活的这个宇宙太过诡异，即使是最新式的空间分离设备也无法维持多长时间。”
电话对面的男人似乎还稍微有些感慨。
“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蒋明皱起眉头，直接开口问道。
“为了阻止MK级世界末日危机-‘人类意识丧失’。”
巴克利平静的回答着。
“解释解释。”
快速的在上条家周围找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的蒋明离开屋子，对着电话里的男人很不客气的说道。
“具体的解释就是整个人类从思维上彻底变成某个高位存在的附庸傀儡，彻底丧失自我变成行尸走肉一样的东西。不过考虑到实际测算模型，应该是全宇宙一切具备感知能力的生物都将被彻底摧毁自我意识，一切生灵都将走向毁灭。”
你搁这儿聊什么玄幻呢？
蒋明现在非常想直接开骂。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但这是确确实实的事情，从‘清澈之海’被发现开始，我们就已经尝试着去阻止这次危机的到来。但是我们失败了，并为此付出了整整两支精锐特殊派遣小组的代价。”
“你已经见过那些东西了对吗？那些披着人皮的，但其实已经完全是另一种东西的家伙，那就是我所描述的，那个能够引发万物灭绝的东西的力量影响下变成的东西，你可以认为它们是那东西的‘前哨士兵’。”
“我不能对你描述那个东西是什么，这种行为会直接引来对方的力量渗透，尽管待在反模因隔离层内的我可以保证无恙，但听到了这个名字的你必然会受到极大程度的污染，甚至很有可能被现场转化成跟它们一样的东西。”
“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个对一切具备感知能力的生物都带有强烈恶意的，游离在宇宙之外的高维实体。”
“控制收容中心的前身曾经遭遇过那个东西，准确的说是平行世界的某个前身遭遇过那个东西，并被轻易的摧毁了整个宇宙。但在一切覆灭之前，一些情报被流传到了其他平行世界的超自然维度收容保护机构，我们因此得知了这个恐怖事物的存在。”
“这个东西的存在从未被清晰的描述，我们只能知道它热衷于进入存在任何文明的宇宙当中，将其一切生物思维摧毁殆尽，然后再离开。而且这个东西完全不受时间轴与空间变化的影响，只要完全定位到某个宇宙，那么就能立刻完成入侵”
“它的真实形态无人见得，只是有形容认为那是一个体型超过数千万亿光年的，甚至其内部存在大量不断演化宇宙的恐怖实体，而其本身的意识分化成无数的细微，不断注视着宇宙间的每一个宇宙，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地方进行入侵。”
“这个东西存在于没有维度的宇宙间隙，无法被全面认知，无法被伤害也无法被驱逐，已有的资料甚至认为之前的观测资料其实只是一种维度的投影，对方是真正意义上以我们完全无法理喻的形态存在的异类之物。”
“但是，不管它到底是什么，它对人类文明存在敌意，并且会积极的将我们的文明毁灭，这就像是，就像是怎么说呢，像是某种娱乐方式。是的，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只有这个，摧残我们对于那个东西似乎是某种娱乐。”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形容显得过分，而且还显得过于绝望。不过如今的我们其实是幸运的，因为我们当前所处的宇宙是一个极度复杂的宇宙，因此即使是那个东西也难以真正入侵进来，且就算成功设立了前期入侵的支点，也就是这些被它灌注了力量的前哨转化者，它也无法很快进入其中。所以我们能够利用这样的空间分割装置，在一定程度上实现欺骗和流放，换句话说，这颗星球上的数十亿人，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了引开这头恐怖的猛兽而被抛出的诱饵。”
“这就是如今的现状，那些前期的转化者，也就是使用了被那个东西的力量侵蚀后的药剂的家伙，他们应该很快会开始某种神秘学仪式，把这个高位实体召唤出来。”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在一瞬间死去，没有谁能够真正幸免。”
蒋明停住了脚步。
身侧的维吉尔也同样沉默着，抬起头来注视着头顶虚幻的夜空，像是在思索着回忆着什么一样。
“啊……”
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蒋明感觉自己的脑子可能是被疯狂戴夫换成了玉米卷，因此丧失了思考能力，怎么也转动不起来。
“你……你……”
“你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的疯话？”
最后脱出口的，是本能的否定。
“我很遗憾这样的事情发生，抱歉，我们本应能够解决这一危机，但我们来得太迟，这些人隐藏的太好了，那个东西似乎是能够意识到超自然维度收容保护机构对它的记录和应对，所以这一次的被转变者采取了完全隐藏的方针，我们无法将他们找出来。”
电话中的巴克利有些歉意的说道。
“……被转变者，大概有多少人？”
几乎要停转的脑子，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些，让蒋明能够再问出一句话来。
“我们预测应该在一千万左右，不过这是分布在全球的数量，这些前期转变者拥有来自那个东西的力量链接，因此能够无限复活，并且在一次次复活中增长自身力量，这个增长幅度目前我们没有发现有上限存在，据推测这一千万人中的每一个最后应该都能够达到至少单体宇宙级别的力量。”
你他妈还不如不说呢。
“不过不用担心，这种前期转变者的数量不会上升了，接下来就算出现被转变者，也只是被摧毁了自我意识的普通转变者而已。”
这种话能算是安慰吗？
蒋明抓了抓脑袋，却已经无法从这种小动作中获得冷静。
“也就是说，因为这一千万个你们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转变者，你们就做出了，把几十亿人都当做诱饵扔出去被杀掉的解决措施吗？”
蒋明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是的。”
这一次，对面的声音微微的沉默了半晌。
“我在想，当你在事情结束后，是会感叹又一次胜利，还是假惺惺的哭两下，说我们的牺牲很伟大什么的。”
蒋明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变成了干笑的声音。
“我不会的，因为为了维持这个装置达成真正意义上的空间隔绝放逐，参与这次行动的控制收容中心成员必须有留在屏障内的，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对面的声音很快的给予了回答。
“哈，好伟大的自我牺牲，要不要我挨个采访还活着的人们，问问他们会不会因为你的决定而感动的不能自已？”
蒋明这下是真的笑了起来。
“我留下来不是为了自我牺牲，”巴克利冷漠的回答着蒋明，“我留下来，是要配合研究人员进行记录，我们没有直接观察整个转化过程的第一手资料，所以我自愿留下来，作为试验品和记录者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进行记录，得出的资料会在进行模因处理后，成为收容控制中心接下来应付类似事件时的宝贵经验。”
“我看你妈倒挺像是经验的。”
已经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完全颠覆，温暖记忆里的日常生活，性格各异但都很是和善的街道邻居们，这一切都在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可笑灾难面前变成了被牺牲的东西。
我们的命运，就这样被随随便便的决定了吗？
因为是威胁全宇宙的危机，所以我们所有人就要为此献身？
“冷静下来。”
维吉尔却在这时伸手轻轻拍在了蒋明肩头。
“他对你说出这一切应该有他的理由，继续问下去。”
这个冷漠的男人，这一刻倒是显得异常平静。
的确，如果只是为了让我做个明白鬼，也不必说得详细到这种程度。
蒋明勉强让自己的情绪恢复正常。
“你要说的，应该不只是这些事情吧？”
他对着通讯里问道。
“当然，我之前告诉你的东西，只是我们接下来要聊的内容的基础而已，”巴克利的声音似乎是松了口气，“我想你们应该不会知道，环印城一方，是专门为你们留下的破碎刀还有两件骑士武器吧？”
蒋明皱起了眉头。
事后没有任何人追查，居然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被设计好的？
“他们会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米狄尔行政官从某位同僚那里得到了一个预言，那就是这一次的危机存在着解决的可能性，而你们就是这其中的关键。正因如此，他才选择留下武器给予你们帮助。”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但是如果能活下去，如果能有机会把这个混蛋给打回去，那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我所在的隔离区能够控制地面的所有电子设备，并且我这里还有不少好手能够提供支援。”
“怎么样，我们做个交易吧。由我还有隔离区剩下的人们来帮助你们，一起解决这一次的危机，让大家，能够有活下去的可能。只要你答应，我就能提供更多的支援和情报，从各类信息到武器到专业战斗人员应有尽有。”
“如何，给出你的回答吧。”
第四十章：于此品尝这份无力的痛苦吧
上条当麻，正在喘息着奔跑着。
此时此刻的他，身处于家附近大概五六个街区的位置，一个小市场中。
十多分钟前，原本准备上床睡觉的上条当麻，因为听到外面好像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就穿好衣服下楼去查看情况，结果发现整个城市不知何时到处都燃起了火光，还能听到许多人惨叫哀嚎的声音。
没有犹豫，少年立刻的选择奔向街道，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后展现在他眼前的，是那些原本熟悉的附近的居民，面无表情的变成头颅撕裂的诡异怪物的场景。
这些转变的东西不断的袭击着周围的人，他们似乎是在有意的杀死那些没有被转变的人，将其尸体带走前往某个地方。
少年毫无疑问的挺身而出，然后一击就被打飞了出去。
远远的飞出十多米的上条当麻落在一个店铺的棚顶上，因为棚顶的缓冲而没有大碍，而原本想要去抓他的那个被转变者，也因为一个刚好从旁边小巷里跑出来的人而转移目标追了过去。
而后，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年，遇到了同样跑出来想要帮忙，但却遭到一个转变者攻击而被打倒的御坂美琴。
危急时刻，上条当麻将街边一个破烂店铺的煤气罐抓住，扛起来丢了出去，砸在那个转变者的身上。刚好附近有一辆汽车翻倒油漏了出来，于是那个转变者被煤气罐砸翻摔在地上滑到了汽车附近，然后汽车里的一根电线爆出火花，燃起烈火引发爆炸，将那个转变者炸飞出去砸进了街对面的建筑里面。
但紧跟着，更多的转变者开始出现在了街道上。
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不得不狼狈的逃跑，混乱的街道上，时不时有转变者追击过来，但又因为种种原因被甩掉没能持续追击。
最后他们逃到了一个小市场当中，这里暂时还没有被转变者发现攻进来，并且聚集了一定数量的幸存者。
上条当麻奔跑着将一些木板一类的东西搬运着，和幸存者中的一些青壮男性一起把小市场的出入口封住，钉死窗户。尽管在那些似乎完全不死而且身体素质极其可怕的转变者面前这种防御根本没有多少意义，但为了稳住这些恐惧的幸存者，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被发现，这些人现在也只能采取这种相当于给自己心理安慰的行动。
“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御坂美琴擦了擦之前逃走路上不小心蹭破皮的侧脸，脸上的神色是浓浓的不解。她怎么也无法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能和你嘻嘻哈哈笑着的人，下一刻就能骤然变成诡异的怪物对你发起袭击。
“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茵蒂克丝他们怎么样了，蒋明，还有维吉尔，他们应该有保护好幸存者吧？”
上条当麻则是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安的自语着。
“茵蒂克丝是谁啊？”
因为成长为少女后骤然增长的一些小心思，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上条家玩过的御坂美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喂！别说话，好像有那些东西靠近过来了。”
一旁的一个青年小声的对着两人吼道。
少年少女在下一秒噤声，安静的黑暗之中，他们的确的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平缓的，一步一步的走过的声音。
那些原本应该是人类的，如今却已经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家伙。
上条当麻悄悄的从钉死的窗户缝隙朝外看去。
那些头颅近乎完全撕裂，露出诡异笑容的人们，拖着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断的前进着，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目标似乎是市中心的广场。
那些东西大概并没有留意到这个被封死的小市场内其实是有好几十个活人存在的，只是自顾自的拖拽着被他们抓住杀死的人前进着。
他们抓这些被杀掉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样思考着的少年，在继续观察后瞳孔却猛地缩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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