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高中生，流浪汉 第220章

别的不说，至少从第五层空间开始，搞不好就真的能把所有具备超凡力量的人都变成二级残障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这确实是一个无比精妙的陷阱呢，但是偏偏的，有三个人不会受到这个规则的影响。”

在临时搭建的棚屋内，恢复成正常人体型的欧提努斯看向眼前的三人。

蒋明，上条当麻，维吉尔。

在所有人都开始受到白夜制定的规则影响失去力量的时候，只有这三个人没有受到半分削弱，依旧拥有着百分之百的完全力量。

这一点在讨伐队伍中除了少数人以外大家并不清楚，为的是避免这样的消息在本就不安定的人群里带来某种不利影响。但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显然是必要要找出来的，因此三人在欧提努斯的带领下来到这个小屋当中，由这位前魔神少女进行判断。

“蒋明能够完全不受影响，应该是由于被白夜祝福过的缘由，虽然联系已经切断了大半，但最根本的性质却没有发生改变。正因如此，不论白夜如何制定新的规则，只要它不搞出针对自己进行削弱的东西出来，那么蒋明就永远不会受到影响。”

“这位半魔维吉尔也是一样，他虽然没有和白夜契约得到祝福，但曾经与蒋明使用过某种融合技能，在这种情况下双方的血肉和灵魂都进行了融合，将联系也带了过去。要做比喻的话就相当于是在身上打下了一个通行证，这样白夜制定的规则在进行限制的时候，看到维吉尔身上的通行证后便绕过他，不会对其进行处理。”

欧提努斯很快便指出了蒋明和维吉尔不会受到影响的原因。

话说，血肉灵魂融合什么的，为什么说的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蒋明在这一刻莫名的感觉到了强烈的尴尬。

“有趣，也就是说多亏了蒋明我才没有变得跟但丁一样虚弱？”

维吉尔挑了挑眉，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没错，可以这么理解。”

欧提努斯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蒋明和维吉尔不受影响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我也不会受到影响？是因为幻想杀手的原因？”

上条当麻在这时举手提问起来。

“不，不完全是。”

这一次欧提努斯却摇了摇头。

“幻想杀手的本质是宇宙的备份，是能够将不管被破坏的多么严重的世界立刻恢复原状的奇迹。而在人类你的手上，这东西已经出现了异变，开始具备原本不具备的能力，随着你的想法被不断开发。只不过，这不会改变它的本质，也不会改变它的位格。幻想杀手的确强大，但依旧是宇宙内的东西，如果能够从最高处的顶点将其否认，人类你的右手也只能勉强抵抗一小会儿而已。”

“你能不受影响，是因为那场幻境中的折磨。”

轻轻摇动手指，欧提努斯点出了真相。

“使徒将你的精神构筑于幻境的世界不断进行折磨，在折磨的同时，其实也在向你的潜意识打入烙印，构筑成了类似于维吉尔的通行证。当然，那个使徒的本意并不是为了你好，而是通过不断的烙印渐渐扭曲你的意识，从而在不触发幻想杀手的情况下对你完成洗脑，把你的思维改造成另外的人格。”

“只不过这个计划失败了，因为人类你的顽强，和身为魔神的我的助力，这个想法没能得逞。而你，则保留了那份印记直到现在，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你也能免疫规则弱化的真正原因哦。”

说到最后，欧提努斯的身形消失不见，随后直接化为手掌大小的她一下子落在了上条当麻的脑袋上。

到这个地步，大致的情况也就解释得差不多了。

但是，这并不能带来疑惑被解除的畅快，反而是带来了更加强烈的困惑。

“没有记错的话，白夜从一开始，就在格外的关注我们三个人，我也好，维吉尔也好，上条当麻也好，都在那个家伙的安排下，拥有了免疫规则改变的能力。这一切，莫非是那家伙早就预料到了的？”

蒋明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如果不是当时还处于疫医状态下的白夜对蒋明进行祝福，那么那个无可名状之物的力量恐怕早就已经粉碎掉蒋明自身的意志，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撑到外界的救援，不会变什么怪物，而是直接就死翘翘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但是正因为得到了祝福，两股力量的对撞下他反而抓住了活命的契机，而在这之后，维吉尔以阎魔刀分裂自我，魔性面的尤里曾与化为怪物的蒋明进行融合，与前来的但丁和迦勒底进行了一番亲密友好的互动。就是在那个时候，尚且处于蒋明体内的，属于白夜的那份力量烙印也流入到了尤里曾的身上，随后又跟着到了人魔融合的维吉尔身上。

上条当麻就更不用说了，哈兰市浣熊市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那些折磨与生死危机之下，他不但获得了白夜的烙印，而且还进一步升级取得了更加强大的力量，简直就像是被有意引导着培养成了那样。不，不是什么简直像，恐怕白夜本来的目的就是这样。

对其培养，如果可以的话就夺取其自我变成奴仆，如果失败的话就留下自己的烙印。

是这样的想法吗？

困惑的情绪再一次的笼罩蒋明的思维。

那个家伙，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他到底想干啥，为什么非得要做这种事情？这一连串的设计背后，到底是有何居心？

这些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在真正对峙白夜的时候，才能知晓了吧。

“也就是说，真正能够踏入最深层的空间，和那个家伙正面对决的人，就只有我们三个了。”

蒋明在最后做出了总结。

“嗯嗯，没错就是这样。仅仅在不完全的宇宙边缘，这份特殊规则便能够对曾经身为魔神的我进行压制。那么到了真正离开宇宙的最内部空间的时候，想必我已经被压制得无法显露身形，只能在人类的身体里面沉睡了。”

欧提努斯说着有些无奈的看向了上条当麻。

“刻意安排好了这样的一场决斗吗？”

少年在这一刻皱起眉头思考着说道，显然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组合的行动么？”

维吉尔倒是难得的露出了带着些许怀念的表情。

屋外的讨伐者们，那些佣兵和特殊派遣小组士兵已经扎营起来。因为有欧提努斯的解释，知道继续深入很可能是白费功夫送掉性命的原因，这些人便做出了全部留下原地待命，等着援军上门来的决定。

克拉克·肯特现在尚且在恢复当中，藤丸立香的从者们承担起了绝大部分的防御和巡逻工作。尽管到现在为止，高塔所在的空旷区域始终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发生，但为了小心起见，人们还是以最大的警惕心面对着周围的一切，随时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异常现象。但人的精神始终是有极限值存在的，没有人能永远紧绷。

所以，在后方的援军迟迟不到的情况下，最后这些人很有可能还是得被迫前行，往更深处的空间出发。

“所以，我们要先一步行动，就我们三个人，轻装上阵，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深处，跟那个白夜面个基看看谁的活更好。”

蒋明拍了拍手，总结着小屋内商量的最终结果。

“虽然听起来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为什么总觉得蒋明的话里面还包含了其他的意思？”

上条当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又很快振作精神起来。

“……”

维吉尔再一次的安静下来，这个男人此刻只是沉默的站立在原地，视线看向远处正在照顾着受伤但丁的尼禄。

等等，但丁受的伤明明很轻来着，使用魔力的话这会儿估计自愈得都差不多了，为什么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躺在担架床上，还喊着尼禄帮忙拿这个拿那个的？

维吉尔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既然决定要出发的话，嗯，我们选个比较边缘僻静的白塔进去吧，你们有什么需要告别一下的人么？嗯，我是没有，维吉尔你的话，呃，我觉得你过去跟尼禄说了肯定又要打一架所以还是算了，那就只有上条你的红颜知己了。”

整理好随身需要携带的东西后，蒋明指向了等待着出发的上条当麻。

“哎，红颜知己？！”

少年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很快的，意识到蒋明伸手指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某个人后，上条当麻回过身来，看到了站在后方的古明地觉。

原来是在说这一位么？

上条当麻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

“要平安回来。”

没有什么含情脉脉，没有任何使小性子的打算，古明地觉与少年的目光对视，随后温婉一笑。

“嗯，呃，那个，我会的。”

有点尴尬，尤其是想到之前这位少女的“战斗宣言”之后，就变得更加尴尬起来了。

趁着营地里的人没有怎么留意这边的情况，三个人很快的选了一个僻静角落里的白塔，走入塔内，随后消失不见。

一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古明地觉才叹了口气，看向藏在棚屋后面，心情沮丧的抱着自己大尾巴的塞伯拉斯。

又在因为没能成为自己主人的坚实战力而伤心了吗？

啧，那个人类，还真是擅长让别人重视他啊。

这样想着的古明地觉，将自己脸上与塞伯拉斯没有什么区别的表情收敛起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十二使徒与并肩作战的时候

第五层的空间，是一个分外喧嚣的空间。

阳光之下是白色森林当中，鸟鸣声时不时的响动着，一些小动物的身影也在林中若隐若现。

如果那些东西能称得上是动物的话。

使徒的外表在这一刻弯曲扭转到极致，彻底变成不伦不类的样子，似乎是在模仿着各种动物的外形。比如模仿猴子的使徒身躯却缩小，手臂却会变长一些，戴在脸上的面具也随之变化，变成类似于猿猴的头骨形状。而模仿大象的使徒身躯则是极度膨胀肿大，四肢退化成类似蹄子的东西，而头部的面具则出现一个空洞延伸出触须一样的东西来代替象鼻。

所有的动物都是如此，完全由使徒变化而来，每一个都扭曲成畸形的模样，以保证和某种模仿的动物相互靠拢。考虑到那些树木其实也是由使徒体内长出来的，而使徒在本质上其实是白夜通过对人类进行转化而制造出来的怪物，也就是说，白夜以无数人的血肉与灵魂，堆积制造出了这个诡异而扭曲的世界。

“简直是恶心透顶，那个家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上条当麻的眼中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不管要做什么，只有真正接触那个家伙才能知道，只靠我们自己想可想不出答案来。”

这样说着的蒋明，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小心的前进着。

那些游荡着的动物化使徒在行为上似乎和普通的动物没有任何区别，在三人行进的时候大多都四散逃开，有的则是远远跟着进行观察，就像是在好奇他们是什么人一般。

被这些长相可怕如同怪物一般的家伙们注视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蒋明和上条当麻姑且还能忍耐，但维吉尔显然接受不了，没一会儿时间他便冷哼一声猛地拔刀，下一秒四散的刀光直接将百米内的动物化使徒连同白色植被一同切成碎片。

飞洒的白色光芒染上血色，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喷发出大量的鲜血，将原本雪白的森林染上鲜艳的色彩。

那些稍远一些的动物化使徒发出怪异的声音，接二连三的远远逃走，就像是真的动物受到了惊吓一般。整个森林在这一刻都像是受到了惊动一般的出现接二连三的喧嚣声音，能看到大量扭曲为鸟形的使徒在嚎叫着从各个地方飞上天空。

“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过招摇了？”

看着周围出现的混乱，蒋明挑了挑眉转头看向维吉尔。

“怎么，你是来这里旅游的？”

这样说着的维吉尔大步向前，走向森林的更前方。

远远的能够看到白色的高塔在远处浮现，和之前几层比起来数量更少，数了数大概只有六七个的样子。

尽管阳光非常的明亮，但却意外的感觉不到炎热，却也不会有冰冷的感觉。就像是光照本身仅仅只是光照，而不具备真实的热量。但是在白色森林的映衬下，四处弥漫的白色灯光勾勒出几分炫目的色彩。如果不是在这里的几人都并非常人，拥有足够优秀的视觉能力和感官强度的话，说不定会直接被这样的炫色弄成雪盲症。

耳畔的声音，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清晰。

越是接近前方的白塔，蒋明越是能听到那些祈祷的声音。

那是根植于体内的联系所带来的事物，通过不断的深入这些空间，蒋明开始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其中所联系的对象。作为根源的白夜本身还在更深处的地方，但很显然，在这一层空间内是有什么同样联系深刻的东西存在的。

“最初的十二名使徒么？”

蒋明想到了之前自己看到的关于白夜的资料。

“什么十二名？”

身旁听到这句话的上条当麻有些好奇的问道。

“最初的，也就是正常的白夜，是作为【敌基督】概念存在的，因此会在神话上模仿基督的所作所为。在这种情况下，白夜会挑选出十二个人作为它的使徒赋予其力量，也就是十二使徒。但是在这个宇宙里面，白夜本身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导致它能够转化成千上万的人变成使徒。收容控制中心的人认为原本的十二使徒可能由于白夜的异变而消失不见了，但也有可能依旧存在着，只是一般不会参与到外界的行动。”

这样说着的时候，前方的道路渐渐开阔了起来。

在白色森林的尽头，是七座屹立的白色高塔，和前面几层所不同的，修建得分外精致豪华，甚至铭刻着大大小小的十字形花纹的白色高塔。而在这些塔的簇拥下，是一个悬浮在半空当中的巨大雕塑，一个大量的翅膀构成的，很难看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雕塑，就像是制作者刻意的对其进行扭曲，塑造成这种怪异甚至有些许恐怖的姿态。

【我说那水中要有无数的鱼，天空中要有众多的鸟，地上要有各种动物】

【于是世间开始出现不同的鱼鸟，野兽和昆虫，将天空海洋与陆地都进行占据】

【我令这世间变得生机勃勃，变得丰富多彩。这是第五天，是我为世间显露的第五奇迹】

并非是铭刻在某个石板上的话语，或许有，但隔着远远的距离蒋明等人也不可能看得到。事实上他们是直接听到了有谁在进行念诵的声音，以无比虔诚的声音将这样的话语念诵出来，无法确定性别和年龄的，也不存在任何感情的，如同冰冷机械一般的声音。

白色的翅膀在天空之上展开，冰冷的面具下是枯瘦修长的身躯，和普通的使徒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这一刻释放开来。

四个巨大的使徒手持长枪，在半空中一一排列开来，而在更上方，还有两名手持镰刀的使徒分别位于左右，中间的则是两名持有权杖的使徒，一共八名使徒，在这一刻静默的悬浮在半空中，与下方的蒋明三人对视着。

不，还有一个。

蒋明的目光看向了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雕塑上，某种强烈的联系，使得他发觉到这个雕像的内部，其实封死了一个人的存在。那便是原本的第十二名使徒，【卖主的叛徒】，为对应基督教中的犹大而存在的，即使遭到白夜转化也依旧能维持自我的使徒。据说在那个如今已经毁掉了的脑叶公司当中，为了处理原本的白夜突破收容，往往就需要利用到这名作为白夜弱点而存在的使徒。

只不过，在如今白夜已经发生异变了的情况下，这个使徒似乎是失去了原本的存在意义，因此被其余的使徒封锁起来永远的进行了禁锢，只能动弹不得的被囚禁在岩石雕塑之中。

“那么，终于到了要打一架的时候了么？”

蒋明抬头注视着那些沉默的使徒开口说道，他能感觉得到，这八名使徒便是原初的使徒。

轰隆——

剧烈的爆响声，随着高举权杖的两名使徒猛烈释放出来的光芒贯穿地面而响起。

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愿，四名长枪使徒在这一刻飞速掠进，宛如10倍速下的萨卡兹穿刺手组长一般横冲直撞，将蒋明等人原本站立的地面直接击得粉碎。

蒋明和上条当麻都在这一刻跃上半空当中，而维吉尔大步向前，手中的阎魔刀横过直接硬抵四名长枪使徒的冲撞，同时另一只手上浮现贝奥武夫的拳套挡住两名权杖使徒释放的光芒。在爆碎的声音中整个地面都因为这一股冲撞而大片崩塌碎裂，然后下一刻是维吉尔硬生生的将四名使徒全部推飞回去，一个个摔的人仰马翻。

“那么，我这边也稍微认真一点好了。”

自语声中，蒋明从纳戒中拿出了一把全新的法宝。

【灵阶法宝·断山河不锈钢斩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