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了
【我现在都还在用Akira的林中镜湖，休闲感点满，上班回来登陆一下就特别治愈。】
【我也是，空白的素材帅归帅，但果然还是治愈系的比较好啊！】
【爱酱最开始也是用晓哥的素材啊！】
【结论：晓哥是神。】
【晓哥是神！】
“总而言之，今天邀请到了Akira君来和我一起进行今天的活动。那么首先，请Akira君介绍一下自己吧。”
“大家好，我是来栖晓，职业是怪盗。今天这里是绊爱的主场，所以恐怕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我吧。和爱酱不同，我是在进行怪盗活动的时候从现实世界意外掉进虚拟世界的，也就是说——是人类。”
【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大嘘）】
【真敢说啊艹！】
【这两个人的粉丝即使没关注另一边，也不可能不认识的吧。】
“就是这样，今天邀请到的是原本生活在现实世界，但现在却身处虚拟世界的人。不得不说听上去是很难得的体验呢！所以今天的对谈主题就是【虚拟与现实】，对此我们准备了一些话题。一部分是由我自己想到的，一部分则是向观众募集的。那么事不宜迟，让我们来看看第一个话题是什么吧？一ki嘛咻！”
随着绊爱的话音落下，位于雨宫莲和绊爱的座位中间，同时也在镜头的对面，冒出来一个长着【晃悠悠】的屏幕，上面写着今天的第一个话题——【认识到对方的契机是什么？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又是如何呢？】
顺带一提，所谓的【晃悠悠】，就是绊爱脑袋上那个有点像兔耳又有点像蝴蝶结的粉色头饰。
“原来如此，首先从王道的话题开始吗？”雨宫莲点点头。
“因为有许多观众其实一直都很期待我和晓君的会面呢！在没有做动画的时候，我也经常会看到网络上有人问我【如何看待来栖晓】或者【如何看待晓君最近做了什么什么事情】这类问题。这样的王道问题相比也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吧。”
“认识的契机啊！我会知道爱酱的存在其实要说起来是因为意外吧。”
“意外吗？”
“嗯，最开始只是无意中看到了视频。当初在VR头盔还没出来的时候，我那个时候正在学习关于人工智能的知识，所以对人工智能的内容都挺感兴趣的，然后当时看到爱酱的时候十分惊讶。”
“哼哼~是被我作为SuperAI的性能吸引到了吧！”
“嗯......当时不是有这样的一种风气吗？就是在很多科幻作品里会发现大家都很喜欢探讨人工智能拥有人性的话题。但那毕竟是科幻作品中的东西，现在是没办法做到这种地步的，所以说起人工智能的话，虽然算力很强，但想要让它们理解人类的思想模式是很困难的。所以提起人工智能，大家的印象就是虽然脑子转得比人类快，但做事情却呆呆傻傻的。”雨宫莲故意无视了绊爱的自夸，眼神游移地继续说道。
“所以看到爱酱的时候，就觉得——虽然还是呆呆傻傻的，但是人工智能原来已经可以这么像人了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绊爱瞪大眼睛双手握拳，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就是脑子转不过弯来这一点果然是人工智能的特色呢！”雨宫莲微笑着说道。
“说别人是笨蛋的人才是笨蛋哦！”
“可是这样的话，【说别人是笨蛋的人才是笨蛋】这句话不也是在说人是笨蛋吗？所以还是笨蛋。”雨宫莲故意用非常快的语速回复完这一长串话。
“诶？说别人是笨蛋......的人......的这句话......说话的人......”绊爱一时间有些发懵，开始掰着手指捋逻辑。
【艹！脑子转不过弯。】
【脑子转不过弯是人工智能的特色，这么快就应验了。】
【宕机了艹。】
【CPU未响应。】
【确实爱酱就是在这方面真的很像AI哈哈哈哈。】
【敢当面说傻爱傻的Vtuber居然真的出现了！】
因为绊爱是所有Vtuber的大前辈，按照日本职场的规矩，后辈对前辈是必须尊重的。况且哪怕不计较辈分问题，绊爱的江湖地位也摆在那里，所以基本上所有的Vtuber都要对她保持敬重。
很多Vtuber也是绊爱的粉丝，自然也知道诸如【傻爱】和【人工智障】之类的梗，但这些梗作为粉丝的时候可以玩，作为Vtuber，尤其还是和绊爱同台的时候是不能提的。
雨宫莲其实算坏规矩了，可以想见大概会有部分观众对此感到不满，估计过个十来分钟就能在5ch论坛上看到烧来栖晓的帖子。
不过雨宫莲还真不在意这些，他尊敬绊爱，同样也觉得绊爱能够带起Vtuber这个新事物非常厉害。但是要说日本职场里对老前辈的那种尊敬，雨宫莲对绊爱还到不了那种程度。他比较喜欢把绊爱当朋友，平等地来相处的。
“你还是在说我笨！”绊爱终于捋明白了。
“不是哦！在我看来，爱酱作为AI，优点也是特别凸显的。”雨宫莲一本正经地哄着对方说道。“你看现在市面上不是也有Emma这个AI助手了吗？但是Emma虽然算力很强脑子转得很快，但是且有着很明显的机械感，完全不像人。而爱酱却很像人不是吗？这是在其他AI身上看不到的优点，某种意义上也算有得必有失吧。”
“诶？是这样吗？我就说嘛！绊爱是独一无二的！”绊爱听完之后，立刻又得意起来。
“没错，是独一无二的。”
【哄好了艹】
【有得必有失艹，这不还是在说爱酱笨吗？】
【居然没反应过来！】
【用智商换了人格（悲）】
【Joker太坏了wwwwww】
“不过说到底还是要感谢让我认识爱酱的意外，终究是爱酱让我知道Vtuber这样的活动形式，我才会以现在的状态和大家相处。”
“这么说来晓君会成为Vtuber也有我的因素呢！好开心~”
“那么爱酱是怎么知道我的呢？”雨宫莲承接着话题说道。
“认知晓君的契机啊......晓君成为Vtuber的那段时间，不正是Vtuber井喷的时候吗？当时我在网络上时不时就会看见有新的Vtuber出现，怎么说呢？切实地感觉到了一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憧憬，非常高兴。”
“然后晓君出道的时候在当时的Vtuber里也算是十分特殊的一个对吧？所以没过多久就在网络上看到晓君的话题了。”
“啊......是那个很多人都在说【这家伙！不是！Vtuber！绝对！】的时期对吧？”雨宫莲轻描淡写地笑着说道。
“嘛......虽然认识的时机是不太好啦......”绊爱有些尴尬地笑着说道。
当时因为雨宫莲是作为第一个使用Live2D的Vtuber出道，所以很多只认3D的原教旨主义V圈粉丝都特别抵制来栖晓，甚至引发过炎上。当时雨宫莲无权无势无助，面对炎上基本上什么办法都没有，于是只能让比较激进的那部分人网络性死亡了半个月。
后来这个炎上因为后力不济自然平息了，但这个事件在当时的V圈还是很激烈的，不少无关人士都知道有这么个事情。
来栖晓是【违反了绊爱创立的Vtuber存在形式】而被炎上，那么作为矛盾的核心点，来栖晓的存在自然也会被相关粉丝捅到绊爱那里去，希望绊爱支持他们的立场，给他们站台。
虽然绊爱至今都没有官方回应过如何看待Live2D，但是毫无疑问来栖晓她是早就认识了的，甚至比加入MindJack的时候还早。
按理说节目里其实应该回避这种争议比较大的话题，编一个比较无所谓的理由敷衍过去。但来栖晓这个事件当初影响力着实不小，关键在于这家伙被炎上之后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安安稳稳地活了下来，这个结果甚至间接导致了彩虹社的诞生。
绊爱要是假装不知道这回事儿的话......本来也没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可谁让雨宫莲主动提起来了呢？
来栖晓总是反复强调自己是讨厌条条框框才坚持当个人势的，绊爱现在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他真的很讨厌条条框框。
不过这样其实没什么不好的，职场上的潜规则其实让很多人都不舒服，某种意义上绊爱还挺羡慕来栖晓这种做节目也能很自在的形式。
其实MindJack的运营理念也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职业环境规则，但职场不要求不代表外界环境会随之改变，日本娱乐圈规矩如此，这对于绊爱这些艺人来说也是从小耳濡目染的习惯了，观念不是这么好改的。
“不过我觉得晓君很厉害哦！当时是怎么想到以那种形式成为Vtuber的呢？”
“呵，其实就是当时手边没有资源，当时我大概是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的这么个状态，所以即使有狐娘大叔提出的在VRChat中用Unity模型进行活动的方法，但对我而言门槛还是太高了。于是就想着有哪些困难，能不能找到替代的方法，一步一步地降低要求，最终就想出了Live2D这种形式。”
“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吗？真的？”绊爱露出十分震惊的表情。
这可不是为了节目效果演的，而是她真的很震惊。
此刻的弹幕里也是一大堆不可置信的发言——如今的世界第一VR工程师，知名独立游戏制作人，仅次于绊爱的虚拟主播，亚森集团的摇钱树，在三个月前居然是这么贫穷的状态？
“呵！很难以置信吧？但这是真的。”雨宫莲轻描淡写地笑着说道。“很多人可能会想我和亚森关系这么好怎么会没钱，但其实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接受别人的恩惠，只要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还是更愿意自力更生一些。”
“所以他的钱和我真的没关系，就算有不得不让他帮忙的地方，我也是以类似打欠条的方式记着，将来要还的。”雨宫莲摆摆手，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绊爱也能感受到话题的氛围有些变味，于是便换了个话题问道：“那我可以不可以问一下，晓君你当时出道成本究竟是多少呢？”
“当时大部分能自己解决的事情都是由我自己解决的。立绘、模型，绘图工具是找朋友借的，设备是淘二手零件来自己拼的，把这些由自己补完的人力也换算成成本的话，大概是20万円。”
“但是晓君的模型放在live2D里也算是高水准的了吧？也就是说只是为了出道的话成本还能更低，好厉害啊！”
“爱酱不介意吗？”
“我觉得同伴变多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哦！”绊爱元气地回答道。
“20万円是晓君把自己的努力也算进成本的价格对吧？那实际上的成本又是多少呢？”绊爱继续好奇地问道。
“实际上啊......哈......”雨宫莲觉得这个话题好像有些不太适合在公开场合说。
不过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观众们的呼声也水涨船高。其实对Vtuber感兴趣，想要成为Vtuber的观众也不少，只是面对一个完全未知的职业总是觉得不显示，经常自我否定。但对于行业内的一些具有实际意义的信息，他们都是非常感兴趣的。
像什么Vtuber的成本要多少啊！Vtuber能挣多少钱啊！多少粉丝的体量对应多少收入啊！总是有许多对此类话题感兴趣的人。
但偏偏，一般情况下业内人士都对此避而不谈，这是很多职场内都有的规矩，忌讳谈薪水，避免人心浮动，避免他人嫉恨，避免内耗。而消费水平某种意义上也反映了收入水平，所以也在避讳范围内。
“我先特别申明一下，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连模型带外设的话，正常人应该很难把成本压到我这个水平。”雨宫莲特别告诫了一句，避免一些想入行的人对这方面出现异常的误解。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当时吃饭都要精打细算，所以要出道的话手里的资金还是很紧张的，不得不再去打工攒了点钱。”
“至于最终花费的成本嘛......”
“是30000円。”
卷四·人间彩缕争祈巧 : 第九十九章 最自满和最不满的企划
“三万円？......诶？三万円？！不是十三万之类的？”
“这么震惊的吗？”雨宫莲有些好笑地说道。“其实也还好吧，按照狐娘大叔的方法，如果自己做Unity模型或者委托做Unity模型，大概需要花三万円，大头还是在VR设备，PC端的VR便宜点的六万円也能搞定了，也就是说3D出道的话，将就一点10万円差不多也能搞定。”
“确实3D动捕很多人负担不起，VR和PC虽然在成本上差不太多，但PC的普及率很高，所以某种意义上算是0成本嗯！”绊爱点点头搭腔道。
“爱酱的出道用的设备成本又是多少呢？”雨宫莲随口问道。
“嗯？爱酱我没有什么设备哦？”绊爱眨了眨眼睛，故作不解地说道。“我只是在房间里把闲聊的话题拍下来做出动画而已，没有什么成本的说法哦！”
“啊！原来如此，和我这种外来的人不同，原本就生活在虚拟世界的AI在向外对话的时候真方便啊！”雨宫莲反应了半秒钟，也配合着绊爱顺着设定往下说。
“是啊是啊！不过比起能到处跑的晓君，我只能呆在这个房间里呢！”绊爱接话道。
“......”
“......”
“为什么......突然感觉话题沉重起来了？”雨宫莲有些迟疑地打破沉默。“爱酱没办法到其他地方去吗？”
“这个啊！有时候被别人邀请的时候，倒是可以到其他人的房间里去。还有玩game的时候可以到游戏世界里去......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呆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哦！”
“以前只有一片纯白空间的时候也是？”
“倒不如说以前只有纯白空间那段时间反而没什么人邀请我呢！”
“这样啊......怎么越来越沉重了？”
“呀呀呀！我不在意的哦！我是AI嘛！和人类不一样，我其实不在意的。”绊爱摆摆手洒脱地说道。
“但是......就算是虚拟世界，也没有不能去外界的规矩吧......会不会是和爱酱接触的人类骗了你呢？”
“诶？！”绊爱再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话题？
“你看啊！人类当中是存在阴谋诡计的。会不会是有人凭借爱酱现在才一岁，对人类和世界都还不够了解，于是用谎言把爱酱困在这里，从而从爱酱身上压榨价值呢？”雨宫莲用一种仿佛在讲鬼故事一样的严肃风叙述，把人类的阴谋诡计徐徐道来。
“等等等等等一下！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么恐怖的话题了？！”绊爱慌乱地叫停。“观众会被吓到的！”
“爱酱应该也知道，我是对大奸大恶之人施以改心行为的怪盗吧？所以会习惯性地往阴谋想也是难免的，倒不如说是爱酱太没戒心太天真了呢！”雨宫莲摆出心之怪盗的架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是这样吗？”绊爱一时间被唬住了。刚才她坚持设定的时候雨宫莲配合了她，所以现在轮到雨宫莲坚持自己设定她一时间除了配合之外也想不到其他的应对方式。
“所以爱酱如果某天发现自己陷入了什么阴谋诡计的话，可以找我帮忙给邪恶的有钱人改心哦！”雨宫莲煞有介事地说道。
【艹！突然开始给爱酱推销业务。】
【心之怪盗主动揽活笑死我了。】
【邪恶的有钱人是指亚森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啊！爱酱的老板不就是亚森吗？】
【亚森：Excuse me？】
【晓哥这就是在暗搓搓的骂亚森吧wwwwww】
【Joker说了半天阴谋论，结果是在说亚森233333】
【亚森：你礼貌吗？】
【看样子晓哥想对亚森动手已经很久了。】
【Akira给亚森改心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直接笑死。】
绊爱看过弹幕之后也理解了雨宫莲的话外音，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在绊爱反应过来后，弹幕也及时发现了绊爱的表情变化，不少人立刻读出了绊爱此刻的大概心情，又是一阵起哄爆笑。
为什么哭笑不得？因为来栖晓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调侃亚森，但她不行啊！那是老板的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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