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骗师的第九周目 第428章

暗藏着笑意的声音在昏暗的世界中荡开......

卷四·人间彩缕争祈巧 : 第四章 哦诺累帕里！

来到学校，雨宫莲刚一坐下就被搭住肩膀，随机京华很不客气地把他拉靠在椅背上，自己则从后座靠过来，表情和语气都非常。

“阿莲！你昨天那个配信是什么东西啊？！你说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

对于张先生来说，昨天看到的东西太惊世骇俗了一点，尤其是感触这等惊世骇俗之事的还是自己的同伴同龄人，甚至还是自己好友，震撼程度又高了好几个等级。

“你怎么和帕里的反应一样啊？！”雨宫莲吐槽道。

“帕里？”

“对啊！昨天我刚下播他就忍不住发消息过来了，感觉他的崩溃程度比你还要重一点。你倒是很沉得住气嘛！”

“我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在夸奖我......”

“嘛......如果你指的是我透露的关于我个人的情报，那么大部分都是假的。”雨宫莲斟酌了一下说道。

“假的？”京华有些怀疑地重复一遍，他觉得这不像假的，但是莫名地又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但是我在亚森集团地位很高是真的，毕竟能力摆在这儿嘛！对不对？”

京华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的个人能力强得很离谱，平心而论亚森集团看重有这种能力的人才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他料想不到这家伙居然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离谱。

一开始，雨宫莲只是自己画画自己做模型，后来得知这家伙是知名玩家来栖晓，再后来他和亚森娱乐联合出游戏《Persona》，还自己单人做了一个《旅者试炼》，到这里为止，姑且都还算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虽然令人讶异，但是也还接受得来。

结果昨天一场直播......京华以自己的见识其实不太能想象得出IOaxis究竟是一款能达到什么高度的软件，但是他知道这东西很厉害很厉害，哪怕是往低了猜，IO也是能和搜索引擎一样成为人们上网刚需的软件。

更别说和搜索引擎比起来，IO的商业促进作用极其强大，多少跨国合作在交流上存在问题。IO虽然现在只支持三语，但是未来肯定是要囊括各大语种，乃至地方土话的，这意味着将来很可能出现这么一种情况——只要经营着企业，就不得不使用IO。

嗯，就像某个明明使用体验稀烂，却还深受各路老板喜爱的绿色app一样。

什么？你说IO的基本翻译功能是免费的？

呵，虽说雨宫莲把软件的主要功能设置成免费是他兴致使然，并不是要搞什么【免费的才是最贵的】那种套路，但是想用IO赚钱的话，方法也不要太多。而且一款软件的商务合作，和个人用户散卖，卖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总之，IO这玩意儿的发布一下子就把来栖晓拉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高到就连京华帕里这样的好朋友都开始觉得人间有点不真实。

对人际交往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种感觉其实基本上就意味着他们开始对雨宫莲感到陌生，距离感会在短期内放大，不妥善处理的话，可能会产生隔阂。

“那个IOaxis真的是你和空白三个人做出来的吗？”京华问道，当人们遇到不可置信的事情时，哪怕已经有8成理性确定那可能是真的，还是会忍不住询问清楚。

京华是幸运的，因为能够解答疑惑的人是他的好友。

“确切的说，这个软件的制作者有五个人。除了我和空白之外，另外两个人因为个人要求和保密条例，不方便透露信息。”雨宫莲解释道。

这里说的两人分别是桐谷结衣和一之濑久音，而且这两个人对软件的贡献其实比雨宫莲和空白加起来都大。

只不过桐谷结衣作为世界树不会在世人眼中出现，一之濑久音手里握着一堆不方便外露的禁忌技术，对抛头露面提不起半点兴趣，空白对于站到前台这种事表示强烈拒绝，于是就只能雨宫莲一个人上了。

雨宫莲也明确地提及了IO是团体合作的作品，之所以还是有很多人觉得IO是雨宫莲单人搞出来的，是因为在此前雨宫莲又是单人做这个又是单人做那个，在别人的眼中莫名地形成了一种暗示，就以为IO也是雨宫莲单枪匹马搞出来的东西。

“比起纠结这个，你还是多想想Overidea接下来要怎么营业吧。”雨宫莲把手往后伸，明明没有看京华，却精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营业？我的营业怎么了吗？”京华有些不明所以。“就算IO可以翻译三语，但是行业环境和营业方式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确实是这样，但是你需要提前做好准备。”雨宫莲解释道。“当语言的隔阂消失之后，文化方面的差异就会被凸显出来。Vtuber终究是一个娱乐行业，找好自己的受众很重要。”

“你要深入地去了解粉丝们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但是当两边粉丝的爱好和诉求差别巨大的时候，做到这件事的难度就会上升到原本的两到三倍。所以同时兼顾Youtube和Bilibili是很困难的，你最好提前想好自己的侧重点。”

“你......平时想的都是这种东西吗？”京华感觉有点微妙，雨宫莲总是站在非常宏观的角度看问题，原本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因为昨天纪念回引起的陌生感，突然他就开始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雨宫莲的话题，他只知道努力做好，寻求成功，很少会去思考和推演未来的变化。

雨宫莲的分析里多少带有指点的味道，夹杂着确定自己一定正确且必然成功的自信，京华对此并不反感，但是他没有这样的自信，毕竟他至今还未成功过。所以他也很难站在相同的高度去体会和认同雨宫莲的话，或者说，他连判断正误和一起讨论都做不到，他能做的只有信任或者不信任。

“那你想好自己的侧重点了吗？”京华顺口问道。

“嗯？我的侧重是游戏啊！”雨宫莲理所当然的说道。“游戏这个载体本身就把玩家和主流文化分隔出来了，等于是已经帮我过了一层筛网。对我来说，受众群体的区分方式就是【玩电子游戏的人】和【不玩电子游戏的人】。”

“但是京华你和谢拉都是偏偶像路线的不是吗？就京华你个人而言，靠的是玩梗、骚话、造梗、幽默来吸引观众，某种意义上，有脱口秀以及漫才的色彩。搞笑艺人的地域性比游戏玩家要重得多，所以你需要抉择自己主要活动的【区域】。”

“嗯，我个人建议你的话还是专注B站，谢拉在IO的帮助下倒是可以试试两栖。”雨宫莲分析完后，附上了自己提议。

“等等！为什么你的话里已经把我默认为一个主播了？我是staff啊！”京华有些蒙圈地叫停。

“......”雨宫莲转过身用非常微妙的眼神看着他，一言不发。

因为摸鱼精谢拉小姐经常转职成推特一人，京华带皮活动的时间其实不比谢拉少，虽然在京华自己看来自己只是在努力维持Overidea的存在感，但他确实已经算是Overidea的一个V了。

“好吧好吧，你当初和我分析过侧重B站的原因，我还记得的。”京华被雨宫莲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有些没自觉，打着哈哈说道。“反正就是说，要我多了解一下中国的文化嘛！其实仔细想想，这不是我作为staff的本职工作吗？”

“唉！总之我就是提醒你，因为IO的存在，接下来可能会有不少Vtuber入驻B站，你怎么说也比他们先运营了一两个月，别把自己的先发优势搞没了。”

“不说这个了，你和帕里这周日的时候有没有空？大家一起聚一聚怎么样？”雨宫莲说完了正事，就话锋一转准备解决京华和帕里的问题。“就当......嗯......顺便开个学习会？”

他们之间的隔阂感已经初见端倪，不能再拖下去了，还是尽快摊牌比较好。

“周日学习会？”京华面露思索之色。“我倒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帕里那个家伙愿不愿意来。”

“待会儿午休的时候问他一下吧。”雨宫莲说道。

“那他要是不愿意来怎么办？就当没这回事？”京华问道。

帕里对于成绩相对比较随意，会努力一下避免考得太差，但也没想过追求多高的分数。临时抱佛脚的举动经常干，但是学习会嘛......他大概率会嫌麻烦。

“他如果不愿意......那就把学习会的地点定在秋叶原女仆咖啡厅。”雨宫莲的眼神冷酷如冰，透露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算计。

“哈？！”京华被雨宫莲这跳跃的思维噎了一下。

去那种地方真的能复习吗？

果然还是去家庭餐厅无限续杯......咳！

雨宫莲心里的最佳地点当然还是勒布朗咖啡店，但是帕里不一定愿意来，那干脆就女仆咖啡厅了。

毕竟学习会只是借口，雨宫莲主要是想创造一个适合摊牌的情景。

至于为什么选秋叶原女仆咖啡厅帕里就可能会愿意来，倒也不是因为帕里很喜欢女仆咖啡厅，主要是他盯上了咖啡厅里的某个员工，目前正在努力拐女儿中。

“女仆咖啡厅怎么想都不行吧？”京华是在想象不出在那种地方开学习会的样子。

别的都暂且不论，女仆咖啡厅完全就无法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啊！那种地方无论如何都安静不下来的。

“女仆咖啡厅只不过是让帕里出门的诱饵，实在不行我们就随便点一些东西，吃完之后另找一个地方坐着嘛！”雨宫莲说道。

“为什么开个学习会的准备工作都充斥着莫名其妙的残酷？......”京华无奈地吐槽道。

“所以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雨宫莲打了个响指，把手指比作手枪指着京华笑道。

“不怎么样。”京华神情肃穆。“女仆咖啡厅消费很贵啊！”

那确实，女仆咖啡厅的消费，餐饮品质可能够不上正规餐厅的两成，消费水平却是正规餐厅的三倍以上。

朋友出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AA的，如果要去女仆咖啡厅，京华就不得不考虑自己的经济条件。

而情况是，京华先生虽然尚有不少零用钱，但是如果是去女仆咖啡厅消费的话还是会非常心痛。

连狼也会觉得心痛的程度。（不是）

只能说这就是学生党难以回避的苦恼......帕里能经常去女仆咖啡厅是因为他有兼职，而且他的兼职还挺赚钱的。

“消费确实是有点高......那不如我请客？”雨宫莲随便想了一下，便满不在乎地提议道。

“呃......我都忘了，你这家伙现在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京华虽然知道雨宫莲现在人气很高也能挣钱，但是潜意识里对雨宫莲的经济情况印象还停留在当初他刚转学过来委托他帮忙淘二手外设那会儿。

“诶！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上个月的SC收入有多少？”京华凑过来好奇地小声问。

“上个月的暂时还不知道，上上个月是160万日元。”雨宫莲直言不讳道。

“一百.......”京华战术后仰，努力止住了自己因惊讶而提高的音量。“这种数字亏你能说得这么干脆啊！”

雨宫莲微笑以对。

干脆当然是很干脆的，前些日子为了做游戏花出去八千多万的时候雨宫莲同样干脆得不行。

张先生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了三人中经济实力最弱的那个。

......明明三个月前雨宫莲还在为了3万日元苦恼不已！

啊！人生的旅途，真是充满了参差。

“有什么关系？咱们是朋友嘛！”

“......哈......行吧，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京华无奈地看着满不在意的雨宫莲好几秒，月收入160万这种事情，对普通学生党而言真的不是说平复心情就能平复心情的。

“......”

“......唔......我还是觉得去女仆咖啡店好亏啊！”沉默了一会儿，京华还是忍不住说道。

他不是那种心安理得白拿别人东西的人，朋友之间请客也讲究个礼尚往来，关系好的体现主要在于彼此之间不会斤斤计较。

这次雨宫莲请客他会记下来，回头有机会也请客一回或是别的什么。

正因如此，他觉得这么一笔钱花在女仆咖啡厅里还是好亏啊！

“要不咱们还是去家庭餐厅吧？”

“这话你得和帕里说。”

“啊！可恶的家里蹲！”

卷四·人间彩缕争祈巧 : 第五章 保健老师的奖励

放学后，雨宫莲来到社团活动室，这几天戏剧社都会凑到一起开学习会，虽然说是学习会，但其实正经学习复习的不多，这严谨点说应该算是集体临时抱佛脚。

不过今天雨宫莲来到社团活动室却发现一个成员都没有。

雨宫莲稍微有些诧异，想了一下，拿出手机打开社团群聊往上翻，然后就在一堆女生话题之中看到了今天社团没人的原因。

今天是Azki的生日，那些女生都去给Azki过生日去了。

Azki是歌剧部的部长，歌剧部某种意义上是从戏剧部分离出去的，所以她和戏剧部的女孩子们关系都还不错。

只不过雨宫莲这个转校生新社员，和Azki就不是很熟了。所以今天的生日活动不叫他也正常，而且社团频道里说过了这件事，只是雨宫莲自己没看群聊而已。

除非有人单找，否则雨宫莲没有看社团频道的习惯，因为平时频道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女生话题。

今天白跑了一趟，雨宫莲正打算离开，结果在门外遇到了迎面走来的癒月巧可。

现在是刚放学，不过因为考试临近，大部分文艺性质的社团都暂停了社团活动，因此活动楼的学生不是很多。但即便如此，仍有许多体育类的社团只是禁止三年级的学生参加社活，允许低年级继续训练。

入夏的气候混杂着体育爱好者们的嘈杂感，这份嘈杂又随着那个穿着低胸装包臀裙还有黑色连裤袜高跟鞋的人影从道中路过而归于安静，巧可老师一路走来备受瞩目。

“嗯？你怎么在这里？今天没有社团活动的。”癒月巧可也看到了站在戏剧部活动室门前的雨宫莲，诧异之余好心地提醒道。

“因为没有看社团频道所以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白跑一趟。”雨宫莲解释道。“巧可老师你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来办公啊！我不喜欢呆在保健室不行吗？哎呀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别挡在门口，让我进去。”癒月巧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雨宫莲闻言后退两步让开了活动室的入口，然后癒月巧可直接走进来，一手搭在门边，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向雨宫莲说道：“你......现在有空吗？”

“我？我倒是不忙。”雨宫莲这段时间原本的安排是参加社团学习会，现在学习会没了，所以他暂时什么安排都没有。

“那就来帮我改改试卷。”说着癒月巧可十分干脆地关上了活动室的门。

关上门后，癒月巧可似乎很放松地叹了口气，原本端正的站姿直接松垮下来，很自然地从充满威严的教师转变成了抱怨工作累的一般女性，然后敲了敲自己发酸的肩膀，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了。

“怎么一副狠狠松了口气的样子？”雨宫莲看着癒月巧可这副社畜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唉！还不是因为那些学生，现在的男孩子啊！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女性对视线其实非常敏感这件事呢？”癒月巧可身心疲惫地说道。“要是其他男生也像雨宫同学你一样就好了，能管住自己的眼睛......虽然时不时也会看过来就是了。”

癒月巧可对于自己吸人眼球这件事早就已经有自觉了，但是再怎么吸引视线，没有自制力地一直盯着看都是特别失礼的事情。偏偏大部分的高中男生，只要癒月巧可没有扭头看过去，都会目不转睛地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

“嘛......当老师你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视线变得不可控是必然的。”雨宫莲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话说虽然女性没有义务为了男性的笨蛋行为负责，但是既然这么在意的话，为什么不稍微调整一下穿衣风格呢？”

【女性穿得少就不能怪男生看】是纯粹的流氓逻辑，但无论如何，大部分男性都比较流氓的客观事实无法改变，最终还是会演变成女性自身对于衣品坚持程度和被看抗拒程度两者之间的内心角力。

可雨宫莲觉得癒月巧可真的太喜欢低胸装了，在保证对自身美丽的坚持下，稍微调整一下风格应该也没事吧？低胸装也不是必须的。

“为什么不穿别的衣服？”癒月巧可找了个位置坐下，同时从挎包里摸出一包湿巾，又无奈又戏谑地嗤笑了一下。“当然是因为热啊！”

“你，转过身去！”癒月巧可三指拈着一张湿巾，食指指着雨宫莲命令道。

“......”被命令的雨宫莲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眨了眨眼睛叹口气，然后顺从地转过身去。

看见雨宫莲转身的癒月巧可，很是没形象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嘴里发出解脱的叹息声。

这个时候，雨宫莲有些不自然地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随便找了个地方靠着，把这段日子里习惯性分布在周身感知空间变化和空气流动的念力暂时收了回去。

自从获得超能力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的锻炼确实卓有成效，他现在的空间想象力和感知力在有念力辅助的情况下，基本已经能代替视觉了。

癒月巧可自然察觉不到这一段小插曲，稍微凉快些之后，她便小心翼翼地分别用湿巾和纸巾伸进衣服，把乳间、下乳还有侧乳和腋下紧靠的位置擦了一遍。

对于癒月巧可来说，一到夏天，各种各样的烦恼就接踵而至，肉贴着肉最麻烦的问题就是经常积汗还不透气，而且温度稍微上升一点问题的严重程度就成倍增长，有时候长时间找不到机会擦汗的话，甚至可能直接把衣服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