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了
现实又不是轻小说。
“嘛！如果可以的话，那些流言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尽信比较好。”这边轮到雨宫莲感到苦恼了。
雨宫莲身为校园传说，不可否认校园内对他真实做过的事迹有着很多传言，但是相较之下，添油加醋捕风捉影的奇怪说法要远多于真实传言。
比较过分的有说他拒绝了那么多女生，相当的傲慢清高。甚至还有说法说他其实不喜欢女性，暗地里是个烧0。这个谣言还有更进一步的版本，说他最初作为转校生转学过来的时候就勾引了学院长的儿子，通过PY交易才能在校园里如鱼得水。
也有谣言说雨宫莲表面上得体地拒绝了许多女孩子，这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实际上和多个女孩子保持着交往关系。只不过是借着【全部拒绝】的伪装，掩盖自己脚踏多条船的事实。
甚至还有一些编得有板有眼的流言，说他肯定和三年级的萝卜子做过了（曾经一起回家一起上学），白银诺艾尔的肉体这么涩气，肯定也被下手了（曾经被雨宫莲到班上指名道姓地找过）。
学生会会长被他始乱终弃什么的，居然加入了全女社团戏剧部不可能单身什么的，就连保健女老师其实都被他得手了什么的......一大堆种类的流言，你不得不怀疑某些人闲的程度。
这还是男生当中的版本，女生之间还流传着其他版本。比如白银诺艾尔其实是个碧池，只不过是凭借肉体勾引雨宫莲什么的，背地里肯定还勾引过很多男人。
顺带一提，白银诺艾尔的这套流言，还被原封不动地套用在了高卷杏身上。
属实是爆款八卦只需要换个主语了。
关于这些女生版本的流言，白银诺艾尔自己其实知道得不多，但是不知火芙蕾雅和润羽露西娅却不一样，她们前者是纵横校园交际的阳角焰君，后者是对流言非常敏感的PTSD，对于校园里有哪些流言可以说是非常清楚。
“雨宫君你也蛮辛苦的。”不知火芙蕾雅感慨地说道。
在日本校园，大概所有人缘超好的阳角，都会经历背地里的恶意中伤。一些人对于那些看起来像是人生赢家的家伙带着恶意十足的嫉恨，那些恶毒的流言与其说是刻意地抹黑，不如说是为自己的卑劣营造舒适区的自我安慰手段。
“果然阿火的话是能够理解我的呢！”雨宫莲知道不知火芙蕾雅在校园传言中面临的处境大概也比他好不了太多。
“说起来，雨宫前辈一开始为什么会在网上出道呢？”提起流言话题，润羽露西娅不自觉地就回忆起了自己遭受过的网络暴力，相比校园，网络其实才更加恶毒，感慨和恶感之余，也对雨宫莲的行为心生好奇。
“啊......提起这个其实还挺不好意思的。”雨宫莲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
和别人解释自己出道的理由这个话题，此前其实已经说过不少次了，但是那个时候提及这件事，大多都是出于【因为话题需要，所以要说服别人】。在这个前提下雨宫莲可以坦然地说出来。
可现在的氛围，说这件事只不过是纯粹的谈资，难免带点自我夸耀的味道，这就让雨宫莲比较不好意思了。
不过现如今空白都出道了，关于他们社恐的事情已经不是需要避讳的隐私，仅仅是有点害羞，雨宫莲是不会回避这个话题的。
于是雨宫莲就像当初和漫研社的朋友们解释一样，挑重点和面前的女孩们讲了一下自己出道的因由。
“居然是为了这种理由出道的吗？”不知火芙蕾雅发出了并不让人意外的惊叹声。
“以非营业为目的结果变成超人气什么的，太厉害了吧！”宝钟玛琳对业内的生态比较了解，感慨的点也稍微有些不一样。
说心里话，原本宝钟玛琳还以为来栖晓在网络上表现出来的【不做偶像势】、【拒绝企业收编】还有【商业合作不积极】等这些印象都是营造的人设。
压根不想营业的人凭什么成功呢？
结果其实并不是不营业，而是营业的目的并不是商业吗？
居然真的有这种人！
“那个......叫空白的那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呢？”润羽露西娅的内心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不平静，她忍不住对雨宫莲问道。
“他们啊！现在已经正式出道了啊！目前感觉还算顺利，虽然社恐问题还是很严重......嘛！不过将来应该会越来越好的吧。”雨宫莲笑着说道，带着难以掩饰的自满。
对于空白的事情，一直都是他的骄傲所在。情感波动总是很平淡的雨宫莲，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表现出这样相对幼稚的一面了。
润羽露西娅听完后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盯着雨宫莲看了很久，然后低下了头，默默地把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
......
好羡慕......
如果那个时候，也能有个人这样保护我就好了......
真的......好羡慕那两个人......
卷三·风光不与四时同 : 第二百二十六章 辞职，然后成为vtb
“雨宫君，能不能和我们多说一点关于VTB的事情呢？”宝钟玛琳问道。
“嗯？你们对这个有兴趣吗？”雨宫莲好奇地看过去。
“其实......我最近在考虑辞职。”宝钟玛琳露出一个无奈又漠然地笑容说道。“原本是打算先作为自由原画师养活自己，不过视情况可能还要回去和父母一起住。”
担当自由原画师，收益和知名度直接挂钩，但是很明显宝钟玛琳现在还不是那么有知名度的原画师。
日本职场的资历制度想必不用再赘述了，非跳槽的辞职基本等于两年的苦熬化作泡影，就算要找下家也是从零开始。
而宝钟玛琳宁愿辞职干自由业，甚至打算回去和父母住，看来公司给宝钟玛琳带来的工作压力非常大。这一点其实从她的气色来看也可以窥见一二。
“未来可能还会去面试新工作，不过短时间内想让自己先休息一会儿。现在的我有点排斥公司环境，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能够靠自由业养活自己。”宝钟玛琳说道。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从学生聚餐变成了社畜倾诉，不过其他三个女生倒是没有对此产生什么不满。至于雨宫莲，他向来是高速适应别人的话题的。
“原来如此，你是想知道VTB的就业条件和前景对吧？”雨宫莲很快就理解了宝钟玛琳想问什么。
既然宝钟玛琳打算辞职挑战自由业，那么她所考虑的当然不会只有自由原画师一条路子。直播行业、同人制作等领域都在考虑范围中。为了养活自己交上房租，必要的时候说不定会出去打工。
VTB宝钟玛琳仅仅是由于工作需要才有所接触，对生态链顶端的那几个V有点印象，也大概能够凭从业经验估摸出这些顶流VTB营业能力的下限。
但是这里边存在几个问题，那就是目前除开雨宫莲和绊爱这两个规格外，哪怕是四天王，营业能力也比较有限。当然，宝钟玛琳并不知道大部分能称得上知名的VTB收益数字都在日渐提高。
在上述基础上，宝钟玛琳对于VTB的中流乃至底流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她当然没有狂妄到觉得自己出道就能直接登上顶流，就算要在这个行业混，也得从底层开始往上爬，再次期间，能不能获得足够的收益才是最重要的。
别的不说，最起码够交房租吧。哪怕饭钱需要出门打工赚宝钟玛琳都认了。
“VTB这个行业目前远没到市场饱和的状态，所以玛琳桑你如果想入行，目前的时机挺好的。”雨宫莲开门见山地说道。“但是如果真的想做全职的话，我并不推荐像我一样做个人势。”
宝钟玛琳是以【自由业】为标准来考虑辞职后的从业方向的，而VTB这个东西，其实不算自由业。
个人势当然可以算自由业，但是VTB的主流从来都不是个人势。而如果要成为一名企业势，那么就意味着你本质上成为了一家VTB运营公司的员工。
企业势比起个人势的优势是显而易见地，在业内也属于老生常谈了。雨宫莲和宝钟玛琳介绍这些甚至不需要现想。
“如果玛琳桑想要成为VTB的话，我还是建议去找家公司应聘。我个人比较推荐亚森娱乐。”雨宫莲说道。
“我大概理解了。”宝钟玛琳保持着思考状态消化着雨宫莲给出的信息，点点头说道。“但是像亚森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入职要求应该很严苛吧？而且竞争会不会很激烈？”
宝钟玛琳本来就是受不了职场才打算辞职的，虽然个别公司的烂不能代表所有公司，但是被自家公司屑到的宝钟玛琳在短时间内应该都消除不了这种对职场的排斥感——尤其是对内卷的排斥感。
“这倒没有，我前边不是说了吗？VTB的市场还远远没有饱和，目前的业内往夸张了说，属于是只要肯努力那么基本上一定能找到出路的状态。虽然不一定能成为高人气，但是活下来是不成问题的。”
所谓时代的风口就是这样的东西，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公司可能会活得艰难，但是如果能和已经有基本盘的大公司签约，那么最基本的生存保障还是有的。在此基础上，愿意努力，愿意提高自己，并且能咬牙坚持下去的人，至少正常生活是没问题的。
嗯......除了彩虹社。
虽然彩虹社作为紧随着L2D浪潮崛起的社团，如今在业内也具有相当的知名度，但是这个公司的生态真就管生不管养。
怎么说呢？一个VTB在彩虹社出道，那么混成什么样子真就全凭本事。虽说社团内部确实有资源和待遇，但是这个社团的VTB大部分时候都可以把自己当成个人势看待。
“雨宫君能说说自己对亚森娱乐的印象和看法吗？”宝钟玛琳接着问道。
“啊这......我对亚森娱乐的看法......”说真的雨宫莲还真没什么看法。
当初雨宫莲去亚森娱乐总部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家公司本质上是天鹅绒房间的后花园，作为老板的伊戈尔神神叨叨的，对工作最上心的只有玛格丽特。
当然，虽然公司的顶部很不靠谱，但是这家公司终究还是以亚森的意志运转的，虽然自由过了头，但是不会出什么岔子。
“嗯......这么说吧。”雨宫莲电光火石地思考着，很快就想到了能够拿来给不知情普通人做解释的说辞。
“亚森娱乐是属于一家完完全全的附庸公司，这家公司名义上是以内容产出为卖点，包括游戏、偶像、周边、综艺节目等职能。但是实际上这家公司并不以盈利为目的，它是亚森集团用来撬动新领域的撬棍。或者说得简单一点，现阶段亚森娱乐运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VR设备能多卖出去一些。”
“所以亚森娱乐允许且乐见自己旗下的VTB去探究各个不同领域的企划，在运营路线和企划制定方面比较自由。当然，具体的从业氛围，还是由负责人决定的，如果遇到一个比较严厉的staff，可能会比较累。但总体来说还是一家非常正经和健康的会社。”
事实上，亚森娱乐旗下的运营都挺负责的，这是源自玛格丽特的影响。
玛格丽特对待自己手下的男性艺人们，有一种极道大家长的感觉，或者也可以说是黑手党教母——高傲从容的女帝，就如同一个严厉的母亲一样把自己手下的艺人们磨练成才。
自不必多说，玛格丽特是没有物质需求的，她对自己的工作完全是兴趣使然，这也就导致了玛格丽特在自己的位置上展现出了极致的精神追求和职业高度，就如同为了成就某种伟业，如同为了达到某种至高的目标。
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就很直观了——你在玩养成游戏的时候会想着自己挣了亏了多少钱吗？你只会想着要把自己的养成角色变成天下第一，恨不得开风灵月影！
玛格丽特除了在自己负责的艺人之间很有威望，她的同事们同样被这位女帝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在风格和准则上会下意识地向着玛格丽特靠拢。
当然，这种靠拢并不至于让其他人像玛格丽特那样忽略物质条件，但是足够把这些人变成三观正常，不会因私欲而行恶事的家伙了。
换句话说，就是亚森娱乐的职员们都很纯粹，像什么staff杏骚扰啊！党争内斗抢夺话语权啊！压榨手下艺人之类的恶劣事件，是不会在亚森娱乐发生的。
这一点看看枪影就能窥见一二，他一直尊敬地称呼玛格丽特为大姐，对自己的艺人认真负责也多少受了玛格丽特的影响。
话又说回来，那些公司职员又何尝不是女帝的养成对象呢？优秀男人的定义从来不会固定在艺人身上。
首先在人员招聘的时候，心灵不合格的人就过不了电梯小姐伊丽莎白那一关；
入职后在工作岗位上，有魅力卓然的女帝玛格丽特引领前行；
而公司的日常决策，则由因为家里人全都不靠谱所以只能自己靠谱起来的秘书迪奥多负责。
伊戈尔，负责当裴总（划掉）负责当吉祥物。
亚森娱乐就是在这种神奇的生态之下维持着稳定运转的公司。
所以雨宫莲给自己朋友推荐亚森娱乐的时候是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无论宝钟玛琳是跑去应聘VTB、staff还是原画师，只要有能力三观正，亚森娱乐就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这样啊......那亚森娱乐对应聘者会有什么侧重要求之类的吗？”宝钟玛琳接着问道，说实话她其实有点心动了，只不过对于企业还是要抱有最基本的警惕心。
永远不要把某个企业人格化，维持着企业运转的从来不是某个形象大使的人格。就像鹰角≠海猫，米哈游≠大伟，小米≠雷军，B站≠陈睿，明面上的负责人对客户再友善，形象再亲和，驱动整个企业运行的也只能是冷漠的资本。
什么？亚森的意志可以等同于亚森集团的意志，哦，那没事了。
歹势啦！世界傀儡剧场的主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对应聘者的侧重要求啊......这个我不清楚诶！”这个问题就问到了雨宫莲的知识盲区了。“我毕竟不是亚森娱乐的成员，我是个人势啊！”
虽然雨宫莲很了解亚森集团，但是细化到这种关于公司运营的项目上，他从来都是不过问也不关心的。
不过在雨宫莲的印象里，亚森娱乐对旗下VTB的招聘应该还算是比较宽松自由的，比如说游戏部企划中，道明寺可可亚就是很明显的兼职VTB，就连这都可以容忍，感觉要求真的不高。
话又说回来，亚森娱乐旗下的VTB好像有不少在读学生来着？平时就需要同时兼顾学业和vtb活动。
那真的是宽容得令人发指。
不过要说完全没要求，也不可能，亚森娱乐真名真身的原则其实还挺劝退人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真名真身虚拟化出道的，远的不说，如果润羽露西娅要出道的话，她就有极大概率无法接受这一点。
对于接触过网络极端恶臭一面的人来说，在网络上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是一件已经危害到了生命安全的事。
但是真名真身这个事情，雨宫莲不方便提前和宝钟玛琳透露，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到时候她去面试自然就知道了。
“所以，玛琳桑你已经决定要去亚森娱乐应聘了吗？”雨宫莲问道。
“嗯，等到辞职后我应该会去试试。”宝钟玛琳说道。
“其实作为企业势想要出成绩，当VTB也蛮幸苦的。”
“辛苦一点我完全能接受啦！”宝钟玛琳摆摆手说道。“只要别再遇到现在这家公司里遇上的那些糟心事，我觉得我的抗压能力还是很强的。”
宝钟玛琳作为社畜，在工作方面并不摆烂。她并不是妄想着要找一个可以轻松混日子不需要努力的职位，只是希望不要再遇见恶臭的资历前辈、职场的性别歧视、以及只会说空话的领导。
“说起来，作为VTB出道的话，一般来说都会有一套自己的人物设定，在这方面亚森娱乐也会一定程度地参考艺人本身的意见。玛琳桑有想过自己的设定吗？”雨宫莲问道。
“还有就是出于个人的好奇想问一下，玛琳桑准备走什么样的路线，做什么样的企划呢？”
“啊？这个......虽然辞职是早就决定的，但是当VTB还属于临时起意，这些事情我好像都还没有什么概念。”
“在应聘之前，最好把这些东西想好，最基本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这样啊......那回头把佩克拉和唯也叫来一起想好了！”
卷三·风光不与四时同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恢复记忆进行时
6月25日→6月26日/日曜日
周日的早晨，齐木楠雄照常来到勒布朗门外。
然后发现勒布朗的牌子还挂着歇业的那一面。
这让他面露意外之余，稍微认真地打起精神用心灵感应听了一下店里的动静。
不一会儿，齐木楠雄叹了口气，默默地走掉了。
“成......成功了吗？”双叶看着趴在吧台上像是睡着一样的惣志郎，小心翼翼地问道。
“按照医生那边的经验来看，应该是成功了吧。”雨宫莲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按照计划，雨宫莲和双叶今天趁着佐仓若叶不在，让惣志郎恢复记忆。
流程很简单，就是雨宫莲一大早先起床正常做开店准备，等惣志郎到店里之后通知身在家中的双叶，然后双叶直接动手。
因为普通人恢复记忆会表现出类似晕厥的反应，失去意识一段时间。所以雨宫莲在惣志郎消化记忆这段时间里照顾他。
既然店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开业的牌子自然是暂时不能挂了，就保持在了歇业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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