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了
过去的自己......拉了个很厉害的人过来......然后那个人，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但是目前看起来齐木楠雄和他以前明明关系很好啊！难道是上次轮回的最后他们俩闹翻了？
过去的自己把齐木楠雄拉进来究竟图什么呢？从齐木楠雄的能力范围来推断......好像也推不出来，齐木楠雄的能力太多了。
“事实上，Joker，我觉得，说不定齐木君是目前唯一一个知道全部真相的人哦。”特图点了一碗乌冬面，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全部真相......”雨宫莲下意识的留意到了特图用词的细节。
“其实你现在既然已经掌握了这么多信息，也和自己过去很多有所联系的人再次接触过了，那么应该也有产生过这样的猜测吧。”
“【曾经的自己最终选择了自我牺牲】......这样的。”
“......”雨宫莲沉默不言，只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确实如此。
无论是从芮絲汀娜和卡萝莉娜的态度，还是从初音未来的态度，都指向雨宫莲很有可能选择过自灭的结局。
但是这很奇怪。
“说实话我真的很费解，为什么她们会有这样的认知呢？”特图看起来非常疑惑的说道。“可能是第八次的时候我错过了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觉得Joker你不是会这样做的人啊！”
“......我也觉得无法理解。”雨宫莲同样有些苦恼的说道。
雨宫莲觉得自己不可能会选择自我牺牲才对，他不是那种性格的人。虽说如今的他和曾经的自己因为经历的不同，处事风格上也有着少许的差异，但这种事情触及到原则问题。
雨宫莲的三观是很早很早就已经成型了的，无论是成长也好，改变也好，都不会动摇已经固定的原则问题。
除非有什么东西能把他现有的观念完全击碎。
但是......已经走到了第八周目的雨宫莲，真的有东西能够动摇他的观念和内心吗？
无论怎么想他都不可能选择自我牺牲。
在还没有山穷水尽的前提下，如果选择自我牺牲的话，不就和败北没什么区别了吗？
那么雨宫莲是否山穷水尽了呢？
自然是远远没有。
如果这一次轮回不行，那就下一次，再下一次，再下一次！再下一次！！
没有办法那就去找！
雨宫莲若是愿意妥协，若是愿意接受不完美结局的话，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开启这漫长的轮回。
世界的变量随着轮回次数一直在增加，第九次轮回的现状证明了哪怕是雨宫莲不认识的世界也可以被拉进来，所以他永远可以选择下一次，这一次做不到的事情，下一次他会变得更优秀，也会拥有更多的筹码，终有一天可以达成自己的心愿。
自我牺牲从来都不是唯一解，那既然不是唯一解，就没有选择它的必要。
但无论雨宫莲怎么否认这一点，双子和初音未来，似乎确实是担心他恢复记忆后会做什么傻事，甚至从亚森口中得知，包括摩尔加纳也是不支持他恢复记忆。这种担心不可能是假的。
“......全部真相吗？”
如果按照特图所说，包括天鹅绒居民、V家、数码世界、明智吾郎、天野达哉等人，都是处于只知道一部分真相的状态，那么就说得通了。
可是......齐木楠雄知道全部真相吗？
雨宫莲想起齐木楠雄那个平时根本就是职业谜语人的样子，他好像也不支持雨宫莲恢复记忆啊！
......不对。
雨宫莲稍作思考，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齐木楠雄不是不想让雨宫莲恢复记忆，他是无所谓！
仔细想想，齐木楠雄面对这方面话题一直都是非常随便的态度，甚至最开始的时候恶神伏诛之类的信息都是他主动告知雨宫莲的。
按照这个逻辑，那么齐木楠雄在这个问题上，应该是处于一种近似绝对中立的态度，他从来不会主动提及，但是只要雨宫莲发问他就会回答，不过他给出的信息也不会太明确，基本上是以【能够回答问题，且给出信息量尽可能少】这个准则来回应的。
这和双子与初音未来那种【完全不想回答】的态度是不同的。
“我觉得，如果说过去的Joker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解密游戏的话，那么齐木君应该就是负责保管最终答案的裁判那样的角色呢！”特图作出点评说道。
“守密人吗？”雨宫莲依然愁眉不展。
可是齐木楠雄守密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唉......”线索中断，推理到尽头，雨宫莲无奈的叹了口气。
知道得越多，疑惑也越多。
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情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至关重要的第八次轮回记忆，应该就是由齐木楠雄保管着。
麻烦了呀......
卷二·等闲惊破纱窗梦 :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想和我玩个游戏？
得知齐木楠雄保管第八周目的记忆，并且是居于中立的立场，这一点可以说是收获很大。
因为从这个逻辑出发，齐木楠雄迄今为止展现出来的逻辑就是，只要雨宫莲问，他就会回答。最多就是问“你打不过谁？”这种问题的时候，有可能获得“我不想说”这样的回答。
正常情况下，还是都可以得到比较中肯的回应的。
这里边的关键在于，雨宫莲必须能够问出【有价值的问题】。
因为无比庞大的信息差，雨宫莲能够提出来的问题是非常有限的，这就好比有些人上数学课，老师讲完了知识点，在讲台上轻飘飘的问一句“还有没有哪里不懂的？有问题赶快提出来。”
不懂的？我全都不懂啊？问问题？怎么问？什么问题？
脑海中无法把已有的信息和疑惑转化成表述清晰的语言，唯一能够体会到的东西就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能够发问】，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需要一定基础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连问题都问不出来。
而这就是雨宫莲和齐木楠雄的交流中最为关键的阻碍了——因为信息差而导致眼光无法众观全局，连现有的事项都看不全面，更别提发现问题了。
这样一想，就不难理解之前齐木楠雄直接用瞬间移动跑路了。因为特图来见雨宫莲，祂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别人观念的一种冲击，祂和雨宫莲交流的过程中必然会透露出雨宫莲此前无法得知的事情，从而一定程度上突破之前的认知障碍。
雨宫莲现在就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齐木楠雄已经跑了。
不过这样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这些信息还需要雨宫莲有空的时候进行二次整理，反正齐木楠雄每周都会过来，先做一点准备再聊也不错。
“说了半天，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进行我们之间的游戏？”雨宫莲暂时放下了关于轮回和记忆的话题，重新提起最开始他们说起的那件事情。
“按照盟约，受到挑战的一方有权利决定游戏内容，所以Joker你来决定吧。”提起这个特图明显振奋了一下，积极程度和刚才聊正事完全不同。
或者说，对于祂而言，这才是正事吧。
“盟约啊......”雨宫莲愕然了一瞬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词。
由游戏之神特图定下的十大盟约，是盘上世界的运行法则。在盘上世界内，这十条盟约就是既定事实，如同太阳东升西落一样理所当然。
不过盘上世界之外，就没有这种硬性规定了。
话虽如此，特图身为制定十大盟约的神明，哪怕是盟约没有效力的世界，依然会遵守盟约也并不奇怪，只是雨宫莲有些意外而已。
“啊对了！说起来，Joker你现在按理来说似乎已经不记得盟约内容了吧。”特图上一句话刚说完，然后祂就突然回想起来雨宫莲现在还是失忆状态，情理上来说他是不知道十大盟约的。
“那我就重新向你宣读一次吧。”特图迫不及待的说道，十大盟约对特图而言具有特殊的意义，某中程度上，说是祂的自满之物也可以，祂很乐意向别人宣读盟约内容。
“这倒是不必了，盟约的内容我还是知道的。”雨宫莲笑着打断了特图的话，同时在心里悄悄地记上一件事情。
特图并不知道雨宫莲是穿越者这件事。
目前知道雨宫莲是穿越者的，似乎只有齐木楠雄一个。不过对方究竟是以前就知道，还是这次轮回当中通过读心知晓的，就有待考察了。
“诶~你居然记得吗？”不能充满仪式感的给雨宫莲宣读十大盟约，这似乎让特图有些扫兴。
“虽然记忆大部分都失落了，但是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残缺的片段。说到底记忆是不会消失的不是吗？”雨宫莲用当初亚森给他解释的说辞对特图说道。
话是真话，只不过言不对事而已。
“不过，游戏内容啊......”雨宫莲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雨宫莲对待游戏一向都是非常随意的，能够驱使他去攻克难关的因素，仅仅是有趣而已。所以他远远不像空白那样对于游戏领域专研得那么精深。
决定游戏内容，游戏规则是非常关键的一环。十大盟约提供的只是公平的舞台，舞台之外的因素就完全没有公平可言了，由于个体差异的存在，受挑战者制定的游戏规则同样是被挑战者的制胜关键，是一定程度上抚平不公平的手段之一。
而雨宫莲和特图之间，毫无疑问是完完全全的不公平立场。
普通人类和游戏之神玩游戏，如果允许盘外招存在的话，那基本上就没什么胜率可言了。哪怕是空白，最初也是用国际象棋这种本身规则完备，且几乎没有盘外因素的游戏，才能战胜特图。
确切来说，那也算是特图放水了，或者说特图因为游戏之神自尊而自律了。因为就算是国际象棋，想对棋手动手脚的话也是可以的，反正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出千。
当然，这种行为是出于以【取胜】为最终目的的，特图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玩】，所以这场游戏又和那种功利性质的赌斗不一样。
雨宫莲对此也比较随意，虽说特图赌上了雨宫莲的一部分记忆作为筹码，但雨宫莲倒不是特别急迫的恨不得马上就来一局剪刀石头布直接决出游戏结果。
他依然是很随意的态度，不过比起之前那种是输是赢都无所谓的态度，现在倒是稍微有一些想赢了。
类似喜加一那样的心情。
既然想赢，那么游戏内容就必须下功夫，拿着自己的强运、直感、洞察力和心理博弈去和特图的神权和玩家素养碰撞，那太赌了，由于信息差的存在，雨宫莲甚至连胜率都无法预测。
运气？虽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但是盘外招正是用来抹除运气因素的东西，到了特图和空白这个等级，游戏里只有必然，没有运气。
如果运气有用，那么世界第一的玩家现在就该是雨宫莲而不是空白了，空白是靠着兄妹合力跨越了雨宫莲作弊一样的强运才保住自己世界第一玩家的名头的。
空白都是这样了，想来运气因素能够起到的作用，在特图身上也会被削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所以雨宫莲需要在游戏规则中对特图的能力作出限制才行。
但是......
想到这里，雨宫莲看了特图一样，对方正满脸笑容挂着期待地看着他。
常规来说，在双方筹码已经决定，并且双方都表示同意的前提下，游戏内容是不做限制的，也就是说，受挑战方直接提出非常严苛的游戏条件是可以的。
至于从这个严苛的规则中找到漏洞施展盘外招，那就是对挑战方的考验了。
特图的目的是【玩】，更细化的话，祂是想找一个能够和祂玩得尽兴的人来进行游戏。
所以如果在游戏规则层面进行直接的【削弱】，那就显得太下乘了。而且特图的能力也不一定能被雨宫莲提出来的规则限制完。
既然如此，那就需要让特图所具有的大部分打破游戏平衡的能力【在游戏之内变得没有意义】。
不是【不能用】，而是【用不上】。
打个比方的话，就好比，同样是以【记忆力】为主题的项目，【背诵长篇古文】和【拼图速记找茬】就是两种不同的特长需求——这两个项目之中除了【记忆力】之外，还有【语文/识字】和【识图/色彩辨识】等毫不相干的其他领域的技能因素。
这也是雨宫莲一贯信奉的原则，正如之前提到过的，雨宫莲很不喜欢那些靠削弱玩家来增加难度的游戏。
能够让玩家自觉遵守你的规则，并且在规则内不至于磕磕绊绊，能够发挥自己的全力，感到酣畅，败而不馁，这才是雨宫莲钟爱的风格。
以雨宫莲目前一届普通人的身份，想和神明玩这种游戏，委实是有些不自量力。
这意味着游戏规则方面不做过多限制，双方之间的能力差距需要借由游戏形式的便利，由雨宫莲自己来弥补。
不过其实雨宫莲还真有点思路能做到这件事情。
只是他对于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这件事还不能确定而已。
雨宫莲的想法，需要利用到此前亚森和他提到的，雨宫莲的心灵殿堂，也即是此世的里世界。
亚森和雨宫莲提到过，等雨宫莲登陆《数码神域》，他就能窥见里世界的面貌。不过方式，过程，实际结果，都语焉不详，需要雨宫莲自己亲自去体会。
与此同时，亚森还说过，雨宫莲、亚森、撒旦耶尔，都是拥有里世界控制权的。但是雨宫莲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控制权，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雨宫莲拥有一周目专研人格面具和认知诃学的记忆，或许相比后来二到八周目的自己，手段和强度都远远比不上，但是已经可以凭借这些知识在心灵殿堂里搞些骚操作了。
这和他有没有觉醒人格面具，有没有超能力无关，认知诃学的研究成果，就是可以让普通人影响到心灵殿堂的。只不过影响归影响，普通人无法通过认知诃学进入里世界。
而当一个人能够进入里世界，并且又掌握了认知诃学的时候，这两个事实凑到一起就会产生强烈的化学反应。
毫无疑问，雨宫莲就满足这个条件，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的里世界是什么样子，也还没有真正进入过里世界，所以不敢对自己能做到什么事情打包票而已。
思路是有了，但是暂时还无法把思路变成点子，难道要和特图说自己还没想好，把游戏对决延后？
......似乎倒也不必如此。
虽然暂时还无法把脑中的思路变成点子，不过抛开这一点，也不过是需要在转述方面花些心思，只需要换一种形式即可。比起现场立即拿出一个能够让神明满意的游戏规则，在话术方面搞操作可太简单了。
想到这里，雨宫莲脱离了沉思的状态，重新看向正满脸期待的看着他的特图。
“不如我们来玩恶作剧怎么样？”雨宫莲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说道。
“恶作剧？”
“对，我们互相为对方设计恶作剧，一人一局，以两局为一轮，一轮做一次结算，当比分不是同分的时候决出胜负。”
“......听起来很有趣，Joker你是觉得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吗？”特图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听出了雨宫莲想要把对决时间拉长的意图。
不过更细致的东西是不可能从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里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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