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了
“其他轮回的记忆也大同小异，不过好消息是倒是没有第二次轮回这么严重，要么就在某个女人那里，要么就在某个男人那里。啊！也有可能在某个不是人的家伙那里。”亚森继续往下说道。
“你有没有感觉到从刚才开始你嘴里的话越来越奇怪了？”雨宫莲有些神情复杂地吐槽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毕竟事实如此。”亚森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私事聊完，我这边还有些公事找你。”
“怎么可能没问题？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不过确实时间有限，如果你还有公事的话，那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雨宫莲无奈地说道，他要早知道亚森集团背后的人是亚森，肯定不会安排这么仓促的见面。
他本来以为亚森集团背后的负责人，十有八九是明智吾郎和齐木楠雄这种谜语人，有可能什么都知道但是就是不愿意好好说话那种。
“织田信姬是亚森娱乐旗下的艺人，你应该认识吧？织田信也原本可是没有什么姐姐的，心灵骇客计划究竟是什么？这些名义上被称为Vtuber的群体都是些什么人？”雨宫莲皱着眉头问道。“还有，我之前在一个叫谢拉的女孩子身上察觉到了一种不太对劲的能力，具体变现为她唱歌的时候会有一种异常强烈的共情现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说的那个叫谢拉的女孩子我不认识，不过你说的这种现象倒是让我想起了初音未来，她们是第六次轮回的时候融入进来的，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自己去找她们问问。”亚森说道。
“初音未来？......她们也有这样的能力吗？”雨宫莲有些诧异。
“你没去听过她们的现场演唱会吧，其实如果你听过现场，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亚森笑了一下说道。“至于心灵骇客计划，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单纯的把这群第九次轮回新出现的人们聚集起来，至于这些人能做什么，我只是有点初步的猜测，还不能下定论。”
“有一点是可以告诉你的，所有被融入的世界，都并非是随机融合，而是失去记忆之前的你有意识的选出来的。”亚森解释着说道。
“主动选择？”雨宫莲闻言深深地皱起眉头。
这一点其实并没有多少意外，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无论是织田信姬，还是谢拉，这些人雨宫莲原本都不认识啊！
无论是异闻录平行世界，还是目前已知的其他七个世界，至少都是雨宫莲在穿越以前就知道的世界，但是第九次新出现的这些人物他一个都不认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如何选定把这样的世界融入进来的？
“如今的世界，正遵照着一种奇妙的规则运转着，我可以肯定这一切是你前八次轮回所铸成的成果，而从第八次到第九次，失忆前的你选择了这些Vtuber，一定是由理由的。这个理由，V家那边知道。但是为了避免你通过我恢复记忆，她们并没有告诉我。”
“只不过既然第九次的那些以Vtuber作为职业的人们如此特殊，那我就构筑一个最适合她们的舞台，无论她们能做到什么，首先把这股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就是所谓的心灵骇客计划。”
“等一下！”雨宫莲突然叫停了亚森。
亚森透露出来的信息量非常大，其中基本上没有不重要的东西，但此刻的雨宫莲没有心情去在这方向细细思考，他只是听着亚森的陈述，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来。
“你刚才说......从第八次到第九次，是我选择了她们？”
“没错，怎么了？”
“这样的说辞......岂不是在说......一切都还没结束吗？！”雨宫莲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猜测。
过去的雨宫莲并不是因为已经达成了完美世界然后因为意外而失去记忆，他根本就还没有完成自己心中的世界！
因为一切还没有结束，所以才会需要新的力量，所以才会需要融入新的世界。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第九次轮回依然有新世界融入这件事。
“如今这个世界，依然不是我所追求的完成品吗？！”雨宫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今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够令人不满的？
闻言，亚森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终于发现了。”
“这五十年来，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出现。我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却又记得自己的目的，记得我们失去的记忆分别在哪里，同时还记得那些能够轻易洞彻这个世界的知识。”亚森脸上挂着肆意的笑容，对雨宫莲说道。“为何我偏偏只记得这些东西？直到近年，我发现了那些新世界的人们，我才意识到我为什么会出现。”
“我认为，我的存在，是你失忆之前为自己留下的指引。”
“......你这样的说法，就好像在说，曾经的我早就知道自己会失忆一样......”雨宫莲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感觉越来越头疼了。
说到这里，亚森突然用一种话里有话的诱导语气说道。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不妨说出来与你分享一下。”
“记忆这种存在于人的内心里，本应是没有形体的东西，却能够能够变成实物被装在盒子里。这种现象，不觉得有些熟悉吗？”
卷二·等闲惊破纱窗梦 : 第八章 失忆的原因
源自人的内心，没有形体的东西......化做实物......能够带到现实......
“......”雨宫莲闻言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桌上的那个匣子上。
一个名词突然间从心底里浮上来。
“【秘宝】......”雨宫莲脸色不太好地说出了自己心里冒出来的词。满足上面所有条件的事情，他只能想到【秘宝】。
所谓的【秘宝】，严格意义上指的是人的【扭曲欲望的结晶】，任何人类，只要心中的某种欲望变得极端而扭曲，这份强烈的欲望就会在里世界化为【秘宝】。
这种形成【秘宝】的欲望，通常都是某个人为恶的凭依，比如说原本故事里的第一个殿堂主——秀尽体育老师鸭志田卓，他的【秘宝】就是一块奥运奖牌，因为他曾经在奥运会中取得成就，学校才会这么巴结他，他才能借此在学校里作威作福。
秘宝有大有小，普通人的一些无伤大雅的扭曲欲望，如同怪癖的一样的东西，虽然也会形成【秘宝】，但是干系不大。
然而大奸大恶之人的欲望所形成的【大秘宝】，则有所不同，【大秘宝】的存在会产生心灵殿堂，某种程度上，心灵殿堂的存在会对周围产生辐射，会影响到这个范围内的普通人。
而窃取【秘宝】，使奸邪之辈【悔改】，这种改变别人内心的行为，就是怪盗团们的主业。
【背负着炽烈的愿望而痛苦的人啊......】
炽烈的愿望......换个说法，称之为欲望，也可以吧......
“我被......改心了吗？”雨宫莲愣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匣子，眉头越皱越深。
“而且......失忆前的我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改心......”
这并非是在与任何人对话，仅仅是自言自语罢了。心中的思量与疑惑太多，只有说出来才能缓解他内心那种混乱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种混乱之中，雨宫莲突然间又想起来一件事情。
雨宫莲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亚森的眼睛，带着迟疑的陈述道：“我曾经从齐木楠雄那里得知，这个世界还有印象空间存在，对吗？”
“啊！不过那可不是什么【占据了整个东京地下】的程度，那是一个将整个地球都囊括进去的巨大空间，据我目前所知道的情报，这个空间似乎还融合了数码世界和幻想小镇，究竟还能不能称之为印象空间，也没人能做出定论吧。”
“那是......”
“没错。”不需要雨宫莲将心中的猜测说出，亚森直接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那是你的殿堂。”
“......”
“......”
雨宫莲的呼吸急促起来，带有冲击性的话语印证了他的猜测，然而即便是心中已有预期，这份事实仍然震荡着他的思绪，在这样的状况下，雨宫莲和亚森之间突兀的安静下来。
“......呵！这算是小时候的玩笑话成真了吗？”雨宫莲强行挤出个笑容说道。
成为人上人，成为殿堂主。这是他在知道恶神消逝之前的人生目标。但其实说到底，那只不过是他曾经不择手段的渴求强大的一种体现而已。
比起那些他一无所知的唯心主义超能力，钱权无疑是最实在的力量，而用唯物的手段就能成为殿堂主，等于是间接获得了唯心能力，对雨宫莲来说这可比什么缔结羁绊磨练心灵的说法直接多了。
结果这句玩笑一样的话，居然变成了现实，令人哭笑不得。
“说起来，在失忆的前提下，你是怎么确定印象空间是我的殿堂的？”最初的复杂心情过去之后，雨宫莲对着亚森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目前我拥有一部分印象空间的控制权。而且我猜得没错的话，这样的权限你应该也有。”亚森想了一下说道。“而且整个印象空间目前由撒旦耶尔和他统御的仲魔们在管理。”
“所以......关于印象空间的归属问题，真的没有什么讨论和解释的余地。之所以会这么说，只不过是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实罢了。”
“撒旦耶尔？撒旦耶尔目前的状态也和你一样吗？而且你说仲魔？仲魔不是实体生物吗？和撒旦耶尔有什么关系？”
仲魔和阴影是相似而不相同的东西，女神异闻录的1和2都是发生在现实世界的故事，而不是里世界。主人公们操纵的人格面具，除了自己觉醒的那个，其他的人格面具都是通过魔法阵缔结契约的仲魔，人格面具是使用者的人格映照，而仲魔则是拥有生命和意识的独立生命体。
从女神异闻录3往后的主人公们拥有【不羁】，可以操纵复数的人格面具，但是那些人格面具则不是仲魔，最多是仿造曾经存在过的仲魔复刻它们的力量而已。（注①）
不过话刚说完雨宫莲又反应过来......这样下去好像他的问题会没完没了。他现在就觉得亚森说得每一句话都会透露出新的他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继续这么问下去，岂不是像是在玩文明6一样了。
“撒旦耶尔和我不一样，他没有人间体，虽然可以在现实世界出现，但是那副模样出现也只会招来麻烦，所以一直呆在印象空间。”对于亚森来说雨宫莲问的这些都属于常识范畴，随口就能解释。“至于仲魔，他们确实全部安安分分的呆在印象空间，而且接受撒旦耶尔的统治，大概是因为撒旦耶尔的属性是恶魔之王？”
“......”雨宫莲听完，深呼吸，然后长长的吁了口气。心里理所当然的又冒出来了一堆问题，不过不能再问了。
今天他和亚森见面明明是要叹关于洗脱罪名的事情，还有谷乡元昭嘴里提到的那个雨宫莲完全一无所知的游戏。结果从见面到现在话题就往不受控制的方向一路狂飙。
他们的谈话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雨宫莲就要去给双叶做早餐和午餐，然后乘电车赶往东京国际展览馆和漫研社的同伴汇合。
“那么，我暂时就不继续往下问了。我们来说正事吧。”雨宫莲忍住了心里的求知欲，调整好状态说道。
“关于亚森集团打算帮我洗脱罪名的事情......好像这个问题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雨宫莲主动打开话题，然后就语塞了。
原本雨宫莲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探讨，那是建立在亚森集团的幕后是其他人的前提下。
亚森集团的老板是亚森，那这个问题就没什么值得说的了——什么许下丰厚条件说服空父，什么四处取证甚至闹到学校，甚至什么利用雨宫莲的阴谋论，这些问题都已经不是问题了。
亚森会对雨宫莲伸出援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果不聊之前的话题......我好像就没什么要说的了。”雨宫莲仔细想了一下，他确实没事可说了。“不过你找我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
亚森点点头没有立刻回话，从怀里变魔术般的拿出了一叠纸放在雨宫莲面前。
“这是我事先准备好的一些合同，内容挺多的，你慢慢看。”
☆附录☆
注①——仲魔和阴影的区别，其实只不过是官方吃书的产物。我将其合理化了一下，难免带点魔改。不过毕竟官方吃书在先，所以我没有错嘚哟呐！
卷二·等闲惊破纱窗梦 : 第九章 我 配 我 自 己
合同......之前谷乡元昭好像是有提到要补合同什么的事情。
雨宫莲想起来前些天才见到的，那位被自家上司忽悠瘸了的谷乡元昭先生，倒是对亚森给他搞了些什么合同有点好奇。
亚森拿出来的这些合同还挺有厚度的，足足有一小叠，全部一份一份的分好放置。
雨宫莲拿起最上面的合同，很快的扫视了一遍。
“《女神异闻录》游戏配音......主役？”雨宫莲看着这个合同表情微妙起来，抬起头看向亚森。“你让我去配藤堂尚也还是鸣海悠也？”
“写的是无印，实际上是怪盗的故事，你配雨宫莲。”亚森挂着公式笑说道。“或者，按照现在的情况，把角色名改成来栖晓也可以。”
“......你把这玩意儿做成游戏了？里面的那些角色你怎么办？尤其是那些反派。”雨宫莲皱着眉头问道。“怪盗团的其他人同样是失忆状态，你难不成想用换名字的方式处理？”
“换名字？没那个必要。”亚森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那些人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就让他们来好了，怪盗团当然也没关系。你要知道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记忆可没有被取走，只不过是尘封在矛盾的时间之中罢了。所以放心好了，这个故事不需要任何改动，不会有人觉得我们损害了他们的名誉。”
“当然，除了狮童正义，那家伙的情况确实比较麻烦，毕竟就算他自己不敢多说什么，他的手下也很有可能会多管闲事，比如某个叫做大和田纯的家伙，这家伙毕竟涉及政治，而且牵扯的东西很复杂，所以他的名字最好还是改一下。”亚森想了一下，恶趣味的说道。“不如叫他赤星秀一郎怎么样？”
“赤星秀一郎还行。”雨宫莲这一瞬间才真切的有了眼前这个家伙就是自己的实感，这名字里的梗也太足了点。
这就差直接指着狮童正义喊夏亚了。
不过既然亚森都这么说了，雨宫莲对此也没什么异议，已经提到很多次了，雨宫莲并不反对其他人恢复记忆，甚至希望能多来点人告诉他以前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但即使名字方面的问题解决了，依然还是有顾虑。
“还有一些不适合还原出来的情节，比如鈴井志帆疑似被鸭志田卓性侵的那一段，就算鸭志田卓那边名誉受损活该倒霉，可是对鈴井志帆来说这样的风波就有些过了吧。而且我觉得她还是不要恢复记忆比较好。”雨宫莲姑且认可了亚森的回答，又提出了其他的问题。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亚森闻言，用词委婉地说道。“这一个《女神异闻录》不是你穿越前玩的那一款《女神异闻录5》。”
“这是我们的故事，是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雨宫莲愣了一下，将这句话复述了一遍，一时间有些出神。
属于他的，一周目的故事吗？
“当然，我们也不可能直接一上来就给玩家们一个五维全满，技能全开的角色，所以适当的修改和整理是有的。”高深莫测的引起雨宫莲的深思之后，亚森又话锋一转，把话题转回了游戏本身上。
“......”雨宫莲无言的瞥了亚森一眼，他总觉得亚森每说一句话都是在调侃他。
干脆不理他，雨宫莲继续看手里的合同。
《女神异闻录》主役配音，听着很厉害，但是其实他这个主人公的台词并不多......也就一百来句——其中大部分是persona的名字。
首先把人格面具全书的目录全念一遍，剩下的就是【哟西】、【感觉不错】这种短句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日本声优界，给游戏配音是收入最低的。游戏配音的收入，甚至不如去给柏青哥赌博机配音。更不用说动漫和外国电影那一块了。
其次是声优分等级，在日本声优界有一个类似好莱坞演员工会的组织，这个组织的职能是保障声优的权益，并且划分声优们的报酬区间。除了特别大牌的声优可以打破这个上限要求加钱，大部分的声优都是遵守这个工会的规矩生存的。
那么首先最为现实的一点，入职且注册未满三年的声优，薪资是一集动漫15000日元，哪怕这一集里声优只有一句台词，并且只有两个字，拿的钱也和长篇大论的角色一样，当然，前提是两人等级相同。
这个数值是声优的低保，但是同时也限制了三年内无论你配音功力是什么水平，基本都是这个价格。
上面这个是动漫配音的报酬，而游戏配音的报酬，则是按字数算的，普通一点的水平，通常是一个字100日元。这导致很多游戏里出现这样的场景——明明文本台词有很多，语音却只有几个语气词或者感叹词。也即是说，并不是全配音。
雨宫莲看了一下这份合同后边写着的报酬——30000日元。
还挺高。
要知道按照上面的那个规矩，雨宫莲可是完全没有在声优工会注册过的，他连新人声优都不是，所以薪资完全可以按照游戏配音最低水平来——一个字30日元。
当然说是这么说，他也可以选择不接这活就是了。
人格面具全书的目录加上一些短句，以一个字100日元算，30000日元倒也中规中矩，是适中水准的报酬。
这个工作雨宫莲倒是不去多想什么，接就接了呗。虽然雨宫莲一再强调自己没有声优技能，但是干这个不需要技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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