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弯弓射大雕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奥尔加玛丽也是有查询到一些情报。
04年他们两人所去的地方，毫无疑问是冬木市。
也就是在参加所谓的圣杯战争吧。
而更早之前，大概是1994年，路遥也去过那个地方一次，从记录来看，应该是参加了第四次圣杯战争。也就是在那一年，矿石科君主肯尼斯去世，路遥为庇护肯尼斯的侄女而宣布成为阿奇佐尔缇家的客卿。
那时也是带回了一个人。
那是一位严格来说奥尔加玛丽得喊一声姐姐的女孩——当然，奥尔加玛丽不可能喊，与她同龄的莱妮丝，奥尔加玛丽也都是平等对待的。
路遥照顾一段时间之后，被『青』给带走了，好像是说去进行魔术修行什么的。
虽然对路遥认识魔法使而且关系很好这件事感到了疑惑，不过风属性怎么教虚数属性？还是说要教魔法？记得路遥的虚数魔术很厉害，而那女孩跟着路遥的时候，路遥也是有教导她虚数魔术的，所以大概不会被带太偏吧。
话说这么算的话，路遥肯定要大奥尔加玛丽很多。
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是这副少年模样，真是有些不可思议……那个『青』也是。难道说魔术达到一定程度的话，就可以不老不死了么？
奥尔加玛丽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追求不腐朽的肉体的话，在魔道的世界也不算是什么稀有的课题……但那一般也只会被认为是歪门邪道的吧？
“有一说一，现在也没有必要吃这么多。”路遥回答，“且不说迦勒底的物资本来就有限，每次补充一次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真意外啊，原来遥你也这么重视迦勒底。”奥尔加玛丽眯着眼，“果然是罗玛尼把你带坏了。”
“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说——”奥尔加玛丽满腹牢骚，今日终于得以宣泄，“且不说自从罗玛尼到来之后，你经常和罗玛尼在一起摸鱼偷懒，上次你们两个居然还把玛修偷偷的带出了迦勒底，足足三个月没回来！”
说到这儿，奥尔加玛丽已经可以说是怒目圆睁了，“你知道因为你的擅作主张，让我们担心了多久吗？路遥副所长！”
“这个啊……”路遥整理了一下语言，旋即毫无悔改之色地说道，“你想啊，为了调整身体，玛修被关了那么久多可怜啊。而且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亲眼看过外面的世界。然后玛修身体调整好之后，肯定是需要好好庆祝一下的不是吗？加上玛修看了凡尔纳的那本书，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机会难得就来一次真实的80天环游地球了。不过来回南极也是蛮麻烦的，所以干脆就请了三个月的假了。”
“请假？你说这是请假！”
“哈哈，莱昂纳多没有告诉你们吗？”
“告诉是告诉了，但无论怎么样这也太过分了吧！你知道耽误了迦勒底多少事情了吗？”奥尔加玛丽准备把以前没能够说出来的抱怨，在现在一股脑的说出来，“还有玛修！要是出了差错的话，可是要向全世界人民谢罪的！”
“莱昂纳多的『万能之人（uomouniversale）』是无敌的！补上我和罗曼的空档绰绰有余。”路遥反驳，“至于玛修的话……一直把她当成金丝雀一样养着的话，心理会出问题的哦？健全的人格、三观与认知是必须的，出来走一走也有益于身心健康。出事的几率是极小的，而我能够把这极小的几率直接变为不可能。”
这一点奥尔加玛丽当然知道。
虽然达芬奇一直不乐意协助迦勒底，但仅有一次例外。那就是路遥、罗曼带着玛修跑出迦勒底去环游地球的时候，达芬奇为了平息奥尔加玛丽的愤怒而站了出来。
不可否认，虽然达芬奇对路遥、罗曼、玛修以外的人态度都谈不上好，但有了这位万能之人的协助，迦勒底的方方面面都有如神助一般快速发展，许多课题都是提前完成的。
但把玛修带出迦勒底这件事，奥尔加玛丽一直有些忿忿不平。
虽然路遥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
‘好歹也要拉上我一起啊！和罗玛尼一起算什么！’
嗯，原来她是生气这个啊。
“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回来的时候，不是给每个人都带了土特产了吗？”路遥打着马虎眼，“最重要的是都安全回来了，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或耽误工作的事，莱昂纳多的能力可是非常优秀的。嗯，要是莱昂纳多出生的时间更早一些那就好了。”
“真是的……”奥尔加玛丽莫名的感觉心累。
“对了，初次灵子转移实验，具体时间是在明天么？”路遥向奥尔加玛丽确认。
“嗯。”奥尔加玛丽点了点头，“连这个都没搞清楚么？”
“这种程度还是知道的。妲丽安是我的耳目，妲丽安所知道的事情，我必然能够知道。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将盘子收拾了一下，路遥拿起一边准备的餐盒。
“你这是？”
“给罗曼、莱昂纳多和玛修他们几个带一点。”
“我说啊，遥。你也别老是惯着他们几个可以吗？”奥尔加玛丽叹了口气，“迦勒底也不是没有食堂，不要老是给他们开小灶啊。”
“毕竟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
“没有什么事可以做？”
奥尔加玛丽挑眉，本来想说‘那就给我更加专注自己的工作’，但仔细想一想，虽然他比较少去管制室、会议室之类的地方，但好像工作什么的都是超额完成的，没有半分挑剔之处。
也就是说，路遥是把工作完成之后才考虑其他的事情的。
“可恶……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吗！”
奥尔加玛丽小声的嘀咕着。
“天才什么的，我只是脑子里有计算机，所以处理这种事情才比较快。”
“脑子堪比计算机？这不就是天才啊！”
“这不是比喻……”
解释起来很麻烦。
因为不能够指望魔术师了解次世代科技。
“算了，我先走了。我可不是天才，要做的事情一大堆。”奥尔加玛丽放下手中的刀叉，“记得明天不要迟到了。”
路遥苦笑了一下。
“奥尔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no。与其说是生气，更接近于自尊心受损吧。奥尔加那孩子背负了与自身才能不符的荣耀与地位，为了得到认可而不断的努力奋进。”妲丽安优雅的用餐，“王，或许你当初就应该答应马里斯比利，成为迦勒底的所长。”
“君主（lord）之位始终还是奥尔加的，迦勒底严格来说也是阿尼姆斯菲亚家族的魔术工房。鸠占鹊巢这种事情我可不做。”路遥稍稍的叹了口气，“马里斯比利那家伙，死的倒是潇洒。家业、夙愿与后事都一股脑的抛给自己的女儿，该说魔术师就是这么冷血的么？”
“自己骂自己？”妲丽安笑了起来，“持有『秘王之戒』的您，可谓是掌握了所有神秘，哪怕是被称之为『权能之碎片』的『神代魔术』也可以轻而易举的使用。且不论五大法的复制，哪怕是第六法，创作出来也不算难事。也就是说，王您被冠以『魔术师之王』都不为过了哦？”
“学其技术而不仿其思维，这是我对魔术的基本态度。本来对于我的第三权能而言，世间一切神秘之技术都会被自动记录——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路遥说道，“虽然在时钟塔那儿有编制，但我可不算是正经的魔术师。”
“是、是，『圣帝』大人。”
“就不要再提这个。”路遥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就去接下来去看看玛修他们。”
2.关系
妲丽安抱着芙芙跟着路遥后面。
首先去的地方是医务室——并不是。
按照罗玛尼那个家伙的性子，肯定是在预留给48号御主的房间里摸鱼吧。
因为明天就要进行初次灵子转移实验的缘故，整个迦勒底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被视为中坚力量的a组八人更是全力以赴。
其实现在迦勒底能够清闲下来的人几乎没有。
除了能先人一步的完成了工作的路遥、躲在办公室的达芬奇以及被奥尔加玛丽勒令不许参加初次实验的罗玛尼三人。
因为罗玛尼日常摸鱼的地方和自己的住处比较近，所以路遥才先去找罗玛尼的。
气动门发出‘嗤——’的一声后打开。
果不其然，罗玛尼咬着未开封的小面包，盘腿坐在床上，一副专注的样子敲打着键盘。
“把人家的地方弄脏了可不行。”
路遥叹了口气。
“呜哇——”罗玛尼吓了一大跳，怀中的笔记本电脑差点都飞出去。手忙脚乱的抓稳之后，松了口气的罗玛尼看向来者，“什么嘛，原来是路君啊。”
“哦？魔术王看不起我？”路遥挑眉，“看到我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摸鱼。”
“别对我喊那个奇怪的称号！不然我也要叫你圣帝了！”
“什么圣帝，完全没听过。罗曼，你是不是被网骗骗多了，都产生了不存在的奇怪知识了？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所谓的梅莉是网络人妖的笨蛋。”
“胡说八道，梅莉是真正的美少女，说是网络人妖什么的，你这是嫉妒！”
“我需要嫉妒什么？说起网友的话，我也有啊。”
“什么？你这个五十步笑百步的家伙，明明也是沉迷虚拟偶像的宅男！”
“抱歉，我和长壁老师只是单纯的可以互相聊天的网友关系而已——顶多时不时找他画几次本子，没有虚拟偶像以及虚拟偶像的粉丝这样子奇怪的设定。”路遥表情严峻，“倒不如说，能够画出下限那么低的作品的长壁老师，绝对是一位优秀的绅士，乃是我等所认可的业界高手。所以我早就认清现实了，他是可敬的男人。”
“……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传播爱与和平而已！”
看着互揭黑历史的两人，妲丽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两个笨蛋呢？对吧？芙芙。”
“fu？”
路遥倒也没和罗玛尼吵多久。
不，这都不算吵了吧。
路遥还没放大招呢，不然来个『罗曼匹夫，安敢在此饶舌』，岂不是瞬间升天？
“好了，这个给你吧？”路遥为罗玛尼递上一份便当。
“你现在喜欢这个啊？”
“多尝试一下新鲜玩意有助于维持活下去的动力。”
“明明已经不老不死了。”罗玛尼打开便当的盖子，带着热气的香味扑鼻而来，“唔，手艺还是一样的好啊。”
“那我就先去找莱昂纳多和玛修了，还有她们的份。”
“今天这么有闲情逸致么？”
“毕竟计划也要开始了，明天之后大概也就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了吧。”
罗玛尼的手顿了一下，“怎么说呢……各种意义上都很抱歉。”
“说什么蠢话呢？”
“这个嘛……”罗玛尼手指轻挠了一下脸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毕竟我自顾自的说了『看到人类灭亡的一幕』，以至于把你拖下了水。”
“……”路遥看了罗玛尼一眼，“不要给我太傲慢了，你这个普通人。”
“诶？”
“不，称之为普通人都不行。应该叫懂得努力的作用的半吊子。”路遥坐了下来，“无论如何，你若是能看到的话，就意味着确实有可能发生。那么也就表明了，构成人类灭亡的因素已经成立。也就是说哪怕你不能够看见，人类的灭亡也会到来的吧。”
罗玛尼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世界是存在联系的……生活在地球的每个人，哪怕未曾有过一次的接触，但最低限度的也有生活在同一颗星球上的联系。灾难来临的时候，谁也没办法置身事外，我也一样。”路遥看着罗玛尼，“所以，这不仅仅只是你的事，更是我的事。”
罗玛尼深深的叹了口气，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太自我中心了。”
“总而言之，一起加油吧。”
路遥退出了罗玛尼的房间。
妲丽安说道：“严格来说，罗曼确实应该为这件事负责。”
“他已经付出代价了。”路遥朝着达芬奇的工作室走去，“况且，根本性的来说，并非是他的错……种子早已经遍地撒下，能否开花，直到钢之大地都会不断的出现命运的分岔道，而04年的那一次仅是其中一环罢了。”
人类社会潜藏着的清除机制。
那是自所罗门时代开始的布局，遗传有魔神的基因的存在，从古至今都有。
有的进行了自我克服，从而抵达了英雄的领域。有的自我了断，以自己的生命延续着人类史。当个人的意志无法阻止魔神的侵蚀之时，便会扣下引发终末的扳机。
也就是这么一回事罢了。
“不过说到底，也还是那家伙的遗留问题。哪怕自己是‘空白’，只是也要好好的教导一下自己的‘孩子’吧？那只外星鸽子过于不负责任了。”
“说起来，王您也是有诸多遗留问题没有解决呢。”妲丽安露出调皮的笑容，“嘛，谁叫王你突然想要搞一个大事情，头脑发热的做出了那样子的事。”
路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说法。
“莱昂纳多，在吗？”
与罗玛尼的情况不同，路遥先是礼貌的进行敲门。
毕竟罗玛尼摸鱼的场所是别人的房间，所以不需要敲门，这也有警示的意义。不过达芬奇工房是达芬奇的领域，不先通告可不行。
当然，问出这句话理性来思考的话也是多余的。
因为达芬奇不可能会离开这儿。
果不其然，门一下子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