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白吟看了看热情洋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用只有自己和雪离能听到的声音说:“旁边的人太多了,挤不出去……”
左右看了看,“阿离,你那招‘随雪而移’能用么?出了视线后,他们应该很快会忘记你的,造不成什么躁动……”
埋在白吟胸口的雪离突然说:“……其实,也有别的解决方法。”
什么办法?
白吟没能问出这句话。
因为此时,一股力量,突然自他后脑勺压下,恰恰此时……面前的,拥抱着自己的女孩,早已准备好一般,扬起头来,露出白如天鹅的脖颈。
于是,稍稍干燥的唇瓣与柔软如花的唇瓣,就这样,贴合在一起了……
那是前所未有的质感,温软的,带着凉意的果冻一般,仿若随时融化,带着栀子花的清香。
那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心脏加速跳动,激素分泌,血液飞速流淌,在血管中如同奔腾的河。
分明是冰冷的体感,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暖。
阳光抛落,如同细碎的黄金。
人群中,迸发出巨大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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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体检,一更。
②这阵子我会频繁的体检,平时还是两更,体检的时候我也会尽力,但当天的一更确实是很难避免的……
仙凡无碍,天女落尘 : NO.22 一幕 回吻
街道上,白吟走在侧后方,雪离迈步在前,怀里抱着一只……安安分分的大鹅。
“我以前来过这里。”
白吟以这句话当做开场白。
“当时是和我爸一起来的,他要出差,但又不是那种很重要的事儿,便顺道带上了我……因为那时候的我坐火车半价。”
雪离对白吟的过去很感兴趣,没有说话,只是认认真真听,偶尔的,露出莫名的微笑。
“那时候,这条街道还没现在这么繁华……大概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城市外围的样子,那些高楼曾经都是低矮的平房,道路两侧是密密麻麻的摊子,和现在比着,差别太多了。”
“现在不也有摊子么?”雪离摸了摸大鹅的头。
“那时的摊位可比现在多得多,站在路的这边看过去,一直延伸到那边,黑压压的人群像是长龙……街边也是卖什么的都有,日常去的,卖菜,打油,灌醋,或是玩闹的,套娃,捞鱼,打气球……反正都是些小孩子玩的,吵闹得很。”
“阿白那时候很小吧?没有试着玩过么?”
“被我爸拱火着玩过,但那个时候,我还不会抑制算仙。”白吟耸耸肩,“然后,你懂的,我估计那之后,旁边就该多一个‘白吟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了……”
雪离捂着嘴偷笑。
可她心中一动,不由想起白吟所说的场景……套娃,捞鱼,打气球,这些东西的乐趣应该就在于“未知”吧?成功与失败是未知,赚与赔是未知,命中与失手还是未知。
哪怕是绝顶的天才,也无非是将“失手”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而已……再怎么无限接近零,那也是大于零,这就代表他还有进步的可能性,代表他的“努力”还有价值——哪怕是自我安慰的价值。
可对那时候的白吟来说,失手的概率是零——不是接近零,就是零,人类可能会失误,但数字不会,而算仙就是一个在运算方面登峰造极的能力。
在别人看来可能会很羡慕,可当时的他只会觉得无聊吧?像是老式游戏机上画质粗糙的网球游戏,别人需要紧盯那颗像素运动的轨迹,然后调控位置,在合适的时机按下挥拍键,快一秒慢一秒都不行……这种刀尖上的舞蹈,才是游戏最核心的乐趣。
可对白吟来说呢?他不需要操控人物,不需要紧盯网球,甚至不需要判断时机……他只需要按下挥拍,再按,再按,然后就赢了——那还有何“乐趣”可言呢?
……这样的话,也能理解他那副懒散的模样了,因为对他而言,太多太多的事都很无聊,当然打不起精神来。
想到这里,雪离突然扭过头来:“阿白,在你眼中,我很无聊么?”
然后她便看到……一抹惊悚的神情,出现在了白吟的脸上。
……嗯,这是很正常的。
当一位关系相当亲密的女性,突然对你说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这种台词儿时……你绝对比白吟还惊悚。
“喂,这种不妙的疑问——不,质问……”他心中暗忖,“果然是生气了么……不管怎么样,在还未确定关系的情况下,‘大庭广众之下接吻’这事儿还是太过分了啊……我记得雪女也是纯洁的代表来着。”
这里,许有人疑问:不对啊,刚才不是小妖精主动献的吻吗?为啥白吟反倒在这里反思?
这里,就能体现出经验的差距了……
这世上,方言君这种大姐头终究是少数。
几乎所有的女生,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都是有那么一抹“矜持”所在的……
举个例子啊,你跟你一个女同学,朋友以上,恋人未满,恰逢圣诞或者情人节,两位单身狗电话联系,一拍即合,于是出来吃饭,看电影,捞金鱼,谈人生……
等到夜色渐浓,你主动提出“我送你回家吧”的时候,她一摸口袋,“惊慌失措”道:“呀!我钥匙没带。”又摸一会儿,“苦着脸”又道:“只带了身份证诶……”
您瞧瞧,多贴心呐……能进几十万房子的钥匙都能忘,二十块钱补一张的身份证竟然还随身带着。
到了这时候,但凡智商正常,都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当然,要是有仁兄能在这时候来一句“正好我也带了,所以……咱们去网吧包个夜吧!”,当我没说……
于是,一夜无话,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地铁指示标写:站稳扶好。今晚,我也打算这样提醒你。”①
然后第二天,她早早起来,红着脸拿枕头砸你,嚷嚷着“都怪你都怪你”……这时候,你是说“是的,我会负责”,还是一脸无辜地来一句“明明是你主动的”呢?
是的,当然是她主动的,全世界都知道是她主动的,连她自己都知道是她主动的。
但……唯独在你口中,不能是“你主动的”,只能是“对不起是我色迷心窍”——后面儿这句说完,你大可以再补一句“我们交往吧”,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当然,要是你姓贾,且那姐们儿从钱包里“啪”地掏出五张红票,扬长而去,那也当我没说……②
这……就是“经验”。
那白吟有经验吗?
没,但他有算仙……
算仙这能力的缺点,我们也说过了——只算天数,不算人心。
便是白吟……也只能根据“以往的知识”进行推论。
而现在,根据雪离突然的提问,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对方才和我的亲密接触感到羞恼,且想让我有所表示。
“我很无聊么”这句提问想要得到的,绝不是“确实,你很有自知之明”,而是类似“不,你在我心中永远保持着吸引力”这种回应……
嗯,想想也是呢,毕竟是象征纯净的雪女,虽然与我关系亲密,但“拥抱”已经很出格了……“在气氛下被迫主动接吻”这种事儿,绝对能生气好一阵子……
所以……只能那样“回复”了?
在雪离“我问的问题很难回答吗?为什么阿白要思考这么久”的古怪表情中……白吟,轻吸了一口气。
走进。
按住她的肩。
“阿……阿白?”突然的凑近让雪离有些结巴。
“不会无聊的。”白吟直视她的眼睛,“永远,都不会无聊。”
……得到这个答案我是很开心啦,但你为什么要离这么近?
再然后,她就得到答案了……让体内流淌着雪水的雪女都热起皮肤的答案。
被封住唇的答案。
——与其顾左右而言他,不如主动出击,将女孩心中那种“不爽”覆盖掉。
至于之后怎么办……唔,之后再想……这嘴唇真的好软……
白吟,放弃了思考。
下面,被丢在地上的大鹅歪了歪脖子,望着旁若无人地纠缠在一起的身影,露出迷茫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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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杜氏广告鬼才之“站稳扶好”
②出自“一人之下”,剧情中贾正亮被风沙燕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沙姐甩下五张票子,扬长而去……
仙凡无碍,天女落尘 : NO.23 二幕 身体要融化惹!(真)
电话拨通。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咂……sorry,the……”
“假装接线员至少也换个女声好么?直接讲也太敷衍了吧。”白吟吐槽,“……而且中间居然还混着咂吧嘴的声音啊!”
“嘁,被发现了么。”
“你压根儿就没想掩饰啊!”
“好吧好吧,我这儿正吃着饭呢,唔姆……有屁快放。”电话中传来薛生的声音,“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正在跟雪女小丫头度蜜月……怎么突然有时间打电话到我这里了?”
“发生了点儿事。”
“大事儿?”
“不算大……但小事我也不会打电话过去啊。”白吟说,“这都到了饭点儿了,听你说话,容易倒胃口。”
“嗯,这个讽刺不错。”薛生不仅没生气,竟还赞了一句,“以你的机智,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情感危机的破事儿;你也说了不是大事,也就是说并非出现了什么需要武力的事件……我想想……”
他顿了下,问,“哦,懂了。”又顿一下,估计是夹了口菜,“放心,不是大事。”
“哦?你已经知道了?”
另一边,白吟望了望地面,难不成薛生就这么神机妙算?吃着饭,居然还能得知他这边的情况?
“啊,不是什么难猜的东西吧……根据你的性格,你的能力,稍微排除下,剩下的可能性也不多了。”
薛生说到这里,特地停顿了两秒。
正当白吟屏息,一脸认真地等待着后文时……只听,电话中,传来声音:
“放心……人类与妖类之间,虽然没有生殖隔离,但毕竟生理结构不同……要想生育后代,并不那么容易。”薛生说,“不过,根据我本人的经验……在正式结婚之前,最后还是做一些安全设备吧,这样的话,对你们都好——当然,就算你不想养孩子,也可以送到对策局来,半妖可个个都天赋异禀,更何况父母还是你们……到时候,我破例收个徒孙,也不值什么。”
大概,两秒的沉默……
“您……”白吟嘴角抽搐,“……在说什么?”
“啊?”薛生说,“你打电话来,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俩擦枪走火了后,担心怀孕吗?”
言毕,补充一句:“我从一个外国友人那里得知,你们之前就住在诺曼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正所谓,醉卧美人阴,醒掌天下权,那种气氛,那种环境,金钱为侍,美人在旁,男人忍不住是很正常的……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毕竟……我年轻时就没忍住。”
“突然就爆了个很没用的黑料啊!”白吟高声道,“神特么醉卧美人阴啊!这么直白的话你确定不会让这本书陷入某种很危险的境地吗?话说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什么形象啊!我是那么意志不坚定的人吗!”
“不不不,倘若那美女是敌人扔来的糖衣炮弹,你没撑住,被双重意义上地捏住了把柄,那才叫意志不坚定。”薛生道,“而像你这种……青梅竹马,腰细腿长,日久生情,美貌无双,免彩礼、免车房、还特么免丈母娘,竟然还能忍住……只能叫同性恋。”
说完之后,薛生问:“那么,我倒是好奇了……如果不是这事儿,你为啥要跟我打电话?”
“这个……怎么说呢?”白吟往地上扫了一眼,“雪离……化成水了。”
薛生沉默两秒:“……常威,你还说自己不会武功?”微顿,“居然都化成水了……年轻人,要节制啊,正所谓,年少不知……”
“不,这里的‘化成水’,并不是某种带着龌龊含义的比喻手法。”在薛生说出更危险的台词儿前,白吟果断打断了他,“这里的‘化成水’,就是字面儿的意思……她融化了。”
薛生的语气,骤然认真了起来。
“你们遇到袭击了?”
“没。”白吟说,“事实上,我现在仍能感知到她的能量流通,她的生命气息……”他的语气难得纠结起来,“但……她现在确确实实是‘融化’的状态……这,是什么情况?”
“哦——”薛生的语气又变回了谑然,“懂了。”
“真懂了?”
“真懂了。”
“你确定你的‘懂’,没有往某种说出来过不了审的方向歪过去?”白吟谨慎地问。
“我,肯定没有。”薛生说,“但……你,有没有做,那就说不定了。”
“……说人话。”
“好好……”薛生说,“雪女这种存在呢,本质上是半能量生物,如果把世界本身比作人类,那么,雪女象征的,就是‘冬’这种情绪。”
“情绪?”
“对,情绪,如果你想知道详细情况,可以去找那个你不配知道姓名的科研人员询问下相关情况,他会很乐意给你做个科普。”薛生道,“简单来说就是,雪女的身体不是完全由‘物质’组成的,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做到‘随雪而行’这种事儿……而因为她象征着‘冬’的情绪,所以,她本身的情绪也可以反过来影响她本身的状态。”
“这听起来可不太妙。”白吟道,“完全可以当做致命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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