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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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生日随笔——人间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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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笔敲出第一行字儿的时候,恰恰是农历正月十二,再看看日期,又恰巧是阳历的生日二月二十三——我一向是过农历生日的,不过遇到这种情况,总觉得很巧。
写这篇文字前,我还担心自己不会写类似的文体……我对自己要展现给人看的文字,不说很负责,但至少会谨慎不少,于是就看了看香蕉的杂记——这应该是我知道的最喜欢写类似文章的网络作者了,每次看到他那句堂堂正正的“今日无更求月票”,我都会为之震惊……
只是,看了几篇后却发现,即便是香蕉,写杂记时,也未必会有什么大家风范的运词遣句,无非是随意说些什么,想到哪里写到哪里,论水平,不会比流水账日记强上多少——得知这情况的我心情是有些复杂的,若比喻一下,就像是宅男突然知道了蕾姆也是会拉屎的……
不过,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摆出往常的心思了,随便写写就成。
之前某人帮我收拾房间,不知道从哪里翻了个破旧的笔记本,封面潮湿,内里泛着不太好闻的味儿,反正闲来无事,我便和她趴在床上看。
翻开第一页,空白的纸上手涂着加黑加粗的字体,我一眼就认出了我当年如鳖爬的字迹(即使现在也没能好看多少),然后上面那句话是这样的。
“弱小就是原罪——引言。”
诸位可以想象一下我看到这句话时的心情……
能让人翻开第一页就不想看的书,除了作业,也只能是小屁孩时期写的中二病小说了……
我当时的第一想法是什么破玩意儿不看了,第二想法则是现在立刻马上将之扬了……可我家这位对此却颇有兴致,不仅不让我将之撕了,还要逼我一起看。
……这里就能体现出家庭弟位了。
开篇时,我看到了这样的话——“日子就这样在无风无浪中一天接着一天,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带走白木兰的花香,带走六月风荷美丽的红裳,染红一树青翠的枫叶,催开梅花淡淡的暗香在月色昏黄里浮动。”
以当年我的文采,应当是写不出这句话的,所以,很可能是从哪里誊抄下来了的,当然,倒也不排除我苦心孤诣憋出这段描写的可能性……
总之,从那时起,我便有四处誊抄好句子的习惯了,即便到现在,这种习惯也依然留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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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的话,我对小说这东西升起兴趣,应当是十一岁。
具体流程记不太清楚,只记得当时痴迷的很,第一本小说是《网游之天谴修罗》,作者是那位火星引力……我对那之中和妹子的互动不怎么在意,更喜欢的是战斗的设定,可偏偏火星属于那种极其喜欢描写女主与男主互动的类型(各种意义上的互动),这就导致我当时的想法跟空条承太郎差不多——亚卡吗洗!
臭娘们儿.jpg
——写小说的想法,就是在看完这本书后产生的。
我不算行动力很强的类型,当然,也不至于到重度拖延的程度……一件事,要不要立刻着手做,其实是比较随意化的。
也许是幸运,也许是不幸,“想写小说”这个想法,恰好撞到了我行动力最强的一个点。
说做就做,忽略作者本身的水平的话,创作这种行为对环境的要求其实并不算高,一支笔,一个本子就成,因此,我便挑着上课的时间,埋头创作。
我当时成绩不错,又没有玩手机啦看小说啦之类,即便一直低头,老师至多只当我在写别科作业——虽说有些失格,但显然还不至于到“训斥”的地步。
这么写了一周,我自己还没主动展露,就有个同学发现了我的情况……她问我在写什么,我便如实回复,然后她便凑热闹过来看。
值得说明的是,她当时是班内的学习委员,初中时的官职,当然没什么权力,诸位都清楚,评选流程差不多就是老师按成绩单念名字……即便如此,却也能说明她的成绩了。
——至少是比我好的。
然后,她这人还不看情节,只挑人行文的毛病,譬如这句话有语病,这句话跟这句话不能相连……我当时被纠错纠得简直神烦,她却乐此不疲,每到下课都过来和我商讨这事儿,有时候遇见老师,随后问一句“在讲题啊?”,我俩都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这又是所有学生共有的默契了,上课的时候还因此被表扬过,我们两个同学下了课还努力学习巴拉巴拉……
……不论这段记忆给我带来的感受如何,对现在的我而言,这些经历还是有好处的……直到现在,我还会下意识看一遍文章,心中读一遍,然后,将读着不顺的语句挑出来,琢磨一会儿,添上或去掉几个字儿。
只不过不变的是,比起句式的工整,我终究还是更在意“形意美”,倘若一句话句式工整但读着不通顺,我未必不改;若一句话有语病但读着舒畅,我未必会改。
可惜,宴席终散,人走茶凉,却是没人与我纠缠这些了。
——用这种语式说出来,可能会给人一种“怀念老情人”的感觉,但坦诚来讲,我当时是绝然无此类想法的,一丁点也没有,这确实算是美好的回忆,却并无半点粉色的渲染。
至于她有没有,我不知道,女孩总比男孩早熟些,没法妄加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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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写过去的经历,但行文又不知不觉朝着“人”的角度偏重了……大抵是因为,我是很喜欢写“人”的,千篇一律的事儿,各色各样的人——也正因如此,我很喜欢写那些“老剧情”,换句话说,便是“套路”。
但我本人不认为这是套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那些新颖的文字,终究也会变老,只有“人”是各不相同的……哪怕有过去的影子,却也不是相同的人了。
即便是同样的相遇,蝙蝠侠和小丑与路明非和绘梨衣也是不同的……这就是我所崇尚的理论。
……好像又多扯了些没用的废话。
总之的话,那便祝自己,生日快乐了。
2021.2.23,凌晨00:59,皇叔笔
过去之人,现在之人 : NO.18 心理大师白吟
“你刚才的问题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是继续跑对策局任务,还是在学院里休息一阵’……是吧?”方言君想了下,“那我的回答是……两者都是。”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刘哥小声问。
苗巫巫低声回复:“没事,俺也一样。”
且不提这天真二人组,白吟倒是秒懂了方言君的意思:
“意思是,你接下来既要跑任务,也要待在学院?你这次的任务目标在学校里?”
他说完这句,还停下来,思考了几秒左右,“嗯……我不在的这半个月,学校里又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情杀事件了吗?”
“我就先不问你为什么要用‘我不在的这半个月’这种答案极可能会让我很不安的问题了……”
刘哥虚着眼,比了个引号:“你……为什么要用‘又’?”
“当然是因为以前差点儿发生过一起啊。”白吟说,“大概我高中的时候吧……隔壁班有个男生,在女生宿舍下面儿用蜡烛摆了个心形,喊了半小时,才得知要告白那个女生跟其他人出去开房了……哦对,后面这句还是女生的闺蜜当着整个宿舍楼的面儿喊的。”
“然后?”方言君提起了兴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说的应该是‘差点儿发生’。”
“然后第二天,教导主任得知了这事儿,就拜托人缘最好(至少是表面上人缘最好)的我去找这位男同学谈谈心,开导一下。”
白吟喝了口茶,润润喉咙,“谈心么,这事儿我擅长,总之,一番言语后,我成功让他放弃了自己那找个机会捅死那对男女的危险想法。”
“那挺好。”刘哥说。
白吟接上句:“然后,他回家上吊了。”
“喂!”刘哥当时就惊了,“神特么回家上吊了啊……你究竟是哪门子的谈心啊!崩溃疗法吗!?”
“啊……也没什么。”白吟说,“大概就是‘反正你就算在她面前告白,成功率也不高’‘根据我的调查,那位当前至少有四位男朋友,以你的段位,她肯定知道你暗恋她的事儿,说不定连准备告白的事儿都知道,所以据推测,就算你告白成功了,最后估计也结不了婚’‘就算真的结婚,孩子也不一定是你的’……”
这话听完,苗巫巫冷汗都下来了:“……好恶毒啊!真的好恶毒啊!”
“还好吧,只是根据现实理性推测而已。”白吟淡定道,“忠言逆耳利于行么……他还得谢谢我呢,要不是我,这事儿的无非只有两种结局,一是过几天一对男女横死旅店,身中数十刀,不治身亡,凶手终身监禁或死刑;二是上述结局推迟十几年,只不过行凶者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而死亡名单上多出一位与前者dna毫无关联的无辜儿童。”
方言君的关注点比较重要:“上吊成功了?”
“没,被救回来了,除了大脑有点缺氧,无甚大碍。”
“那还好……等等。”方言君表情纠结,“我们刚才的话题好像是……对策局的任务?”
“对,我没忘。”白吟说,“所以,任务目标是什么?”
“好吧好吧,真亏你能记住……”方言君停顿一下,“目标是,鬼。”
“鬼?”
白吟举杯的动作稍顿,“哪种?”
他问出这问题,并不奇怪。
在夏国的文化中,“鬼”一般指人死后因某种执念所化身的,无实体的灵魂体,所谓“鬼为人所归”,指的就是人死后就成了鬼。
而在隔壁樱岛的文化中,上述的灵魂体都是用“幽灵”代替,而所谓“鬼”,指的则是某种高大强壮,头有尖角,血盆大口,爪牙锐利的生物。
这两者的区别,常人可以分不清,但对策局的人显然不行……譬如,前者需要某些心思活络,擅长道法,或者能力是某种使用某种能量之类的执行员来解决;后者呢,就需要那种对近战尤其擅长的家伙。
简单来说,前者的片场一般都是悬疑片,后者的片场一般都是热血片——当然,在樱岛那地方,上述剧情都可以是恋爱养成片……
“暂定为灵魂体。”方言君问,“怎么,你要帮忙啊?”
“说实话,有点兴趣。”白吟说,“不过……给你个人的任务,可以让别人插手么?”
“别人不行。”方言君道,“你可以。”
“愿闻其详。”
“怎么说呢……实际上,局长在安排我这个任务的时候就说过,‘如果白吟想要参与这次任务,就让他顶替你去……这小子多智近妖,这种任务,本身就很适合他。’”
“哦?”白吟挑眉,“这是原话?”
“不是。”方言君说,“原话是,‘如果白吟用我的下身长短威胁你,你直接对他说就行’……后面内容一样。”
大概……两秒的沉默。
“嗯……”白吟沉吟一会儿,“还有么?”
“有。”方言君点头,“‘如果他问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对他说,我当年用这事儿威胁别人的时候,他爸都还没出生呢。’”
这次……就轮到白吟蛋疼了。
他躺在沙发上,捂着脸,良久,指缝里才传出服气的声音来:
“果然……论下限,还是他技高一筹。”
“这就是男人间的乐趣么……”苗巫巫吐槽。
刘哥果断否认:“不,我没有任何类似乐趣,绝对没有。”
“我对你们的比较毫无兴趣……”方言君望着白吟,面无表情,“我只想问,这任务你接不接?”
白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
“局长知不知道你们在我的刻意推动下订婚的事儿?”
“知道。”
“原来如此。”白吟缓缓道,“因为知道我当了红娘的事儿,所以推测出我肯定会想得知‘方言君与刘哥那一晚的结果如何’,以及‘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方言君会不会留在学校陪刘哥’这两件事……
而方言君除了留在学校,也只能跑任务了,因此,询问这件事的我极可能顺带询问一下对策局的任务……所以,才在这里埋了这么个犀利的吐槽。
就算我没有问这些,方言君的任务地点也是在学校,任务还是那种可以完美运用吊桥心理的‘灵异风’,横竖都有培养感情的机会……不论怎样,他都没有损失。”
白吟说完,以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口吻,仰天长叹:“不愧是局长,愿赌服输……这任务,我接了。”
“虽然我听不太懂……”方言君忍不住吐了个槽,“但我只想说,不愧是你们,无聊到能刷新我的认知……”
顿了顿,“看来,我有必要给我的未婚夫多安排点工作,省得他把精力浪费在这里。”
刘哥怒喝:“突然就扯到我身上了啊!”
过去之人,现在之人 : NO.19 女仆(序)初至
(免费章节,作为昨天重复章节的补偿)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有着繁杂纹路的天花板,以及一台造价足以让一个工人家庭不吃不喝奋斗一整年的吊灯。
这是个好消息,说明此时的我还活着,而且应该也没失去视力,而不是到了地狱之类的地方——除非地狱大公是网文风某个腰细腿长的西幻式美女,麾下三千面首那种。
嗯,如果是樱岛动漫的画风,也可能是身高不到苗巫巫的萝莉,特有技能是平地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不急着回去了……
大概一小时前——这里的时间并没有将我失去意识的这段儿包括在内——我还坐在一个名字长到我不想再说一遍的社团内,跟一对儿刚订婚的男女,以及一只猫谈笑风生。
也就是那时候,我秉持全天下红娘共有的,“我可以单身,但他们必须结婚”的精神,从方言君那里接过了“鬼宅”的任务,让他俩滚去培养感情,自己呢,则拍拍屁股,直接进入了那所“校舍”。
至于苗巫巫……我倒是想带她一起来,且不说她那猫的敏锐神经能起到多大作用,就算她真的只会卖萌,养养眼也是好的……
这没什么大不了,对我来说,任何团队协作,基本都是一神带n坑,与其带那些说着傻逼的话,干着傻逼的事,还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傻逼在哪里的傻逼……我还真不如带个会喵会卖萌的一米五萝莉。
……对不起,措辞激烈了些,完全出于本心,下次一定改正。
可惜……这丫头怕鬼。
她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当我看到,这丫头以一种“被老公的上司威胁‘你不跟我睡我就把他炒鱿鱼’”般的纠结程度,说出“如果主人你想要我一起去,我完全……完全可以的”这话时……我觉得,还是自己来算了。
其实,仔细想想,“为了让他们快点滚去度蜜月就火急火燎赶到任务地点”这种行为,实在有些不谨慎了。
这次的任务地点是周易学院的校舍,而像这种地方,绝对少不了目击者。
这里可是学校,既没有成年社会的尔虞我诈,也没有资本公司的死气沉沉。
在这种环境中,总有那么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或主动或被动地来到这里,经历一些事儿,并铭刻下终生难忘的回忆……
只要他们没有死光,我都能从中得到某些情报——不论如何,总比当前的一抹黑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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