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62章

　　念长歌说完这两个字，停顿一下，却道，“……算了，我已经不是对策局长了，你也不是外人……该改改以前的保密风格了。”

　　对民众隐瞒一定情报，是上位者的必修课，这之中的好坏，我们暂且不去讲，至少，几乎所有上位者，都做过相同的事情。

　　他望着白吟：“能把这任局长请过来……你跟他很亲近？”

　　“正是家师。”

　　“那你应该有资格翻阅对策局部分的绝密档案。”念长歌说，“我生前的能力是【见神】，这是一个放在绝密档案的超高危能力……像这种档案，肯定是要把能力持有者的生平写上去的，为的就是给后人做参考。”

　　白吟点头，示意念长歌继续。

　　“虽然我不清楚你召唤我的道法原理是什么……但这东西大部分时候都只能召唤‘已死之人’，是吧？不用惊讶，我好歹有个‘初代道君’的绰号，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是。”

　　“问题就在这里。”

　　念长歌表情严肃。

　　“如果你看过我的档案，你应该就能看到，有关我的生平中，最后有这么一段话。”

　　“——2045年，寿终正寝，享年127岁。”

　　而现在，是2022年。

　　.

　　.

　　①明天早上去医院体检（最近旧病复发），中午要接待客人，下午陪客……请假一天。

　　啧……有个很奇怪的事儿，我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儿请假是很理直气壮的，因为这种事儿请假，反而很心虚……

过去之人，现在之人 : NO.15 愉悦人白吟

　　当念长歌来到周易学院时，神情像是个故地重游的老人。

　　怀念就是这种情绪，悄无声息的蔓延，直至淹没整座大山。

　　“这儿还真没变。”他望着远方的钟楼。

　　那是学院里最高的建筑，从脚下看，那尖顶像是要贯穿天空，每到整点时，悠远的钟声就会响起，将红瓦上的鸽子震得起落。

　　“你对这里很熟呀？”苗巫巫用着不太礼貌的口吻。

　　她是自来熟的性子，跟谁都能混得熟络，更何况念长歌并不难相处。

　　至于后者……虽说是年轻的外表，但心态显然一时半会儿还纠正不过来，他跟白吟交流顺畅，是因为后者的智慧没法用简单的“年龄”测量；而苗巫巫在念长歌眼中，估计就是比较活泼的孩子。

　　很多老年人都很喜欢咋咋乎乎的孩子，那会让他们想起过去。

　　至于顽劣……用念长歌的原话说，“我当年教过一个皮到上房揭瓦的孙贼，跟他一比，你这还算乖巧的。”

　　“熟，这可太熟了。”念长歌笑着指着一个地方，“喏，那棵枫树，当年我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它还没那么老，到下午放学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就有大片大片的男生女生坐在下面聊天看书，偶然有不遵礼节的，还会趁着枫叶的阴影偷偷接吻……”

　　说着，他竟然满脸遗憾，“啧啧，可惜我那时候有了婚约了，不然凭我这帅气的容颜，肯定也能约到漂亮的女同学偷偷接吻。”

　　“某种意义上……有婚约跟约漂亮女同学出来并不冲突。”白吟插话。

　　“嘿，巧了，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念长歌道，“然后……我就被岳父吊在房梁上抽了三棍，腿骨都给打折了，躺了十几天才好。”

　　“……普通人能抽断你的腿？”

　　“我没说过么？我岳父出自对策局，是当时四位人神之一。”念长歌啧了下嘴，“后来，我就专程在离哪儿不远的地儿守着，只要看到一对情侣，就跑过去喊教导主任……”

　　白吟＆苗巫巫：“……”

　　有时候，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不喜欢讲究太多，因为，他们的权力或名声，早已不是所谓“德行不端”便能遮盖的了。

　　至于典型的例子……

　　“我的稿子还没登出，妈的。”

　　“早晨只是上班，坐得腚都痛了。”（同日，还写了“德华有喜”，德华指作者妻子，有喜就是怀孕，而当时，作者正念大三……）

　　“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是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学大腿倍儿黑，只看半场而返。”

　　——以上，出自季校长日记。

　　其心态，他本人说得倒也很清楚：“这些话是不是要删掉呢？我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删，一仍其旧，一句话也没有删。我七十年前不是圣人，今天不是圣人，将来也不会成为圣人。我不想到孔庙里去陪着吃冷猪肉。我把自己活脱脱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显然……念长歌，也是这种人。

　　昨夜，他从日期中察觉到端倪后，却并未立即展开研究——甚至还阻止白吟深入下去。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这种事儿，确实值得在意，但它跟你现在的生活是没什么关系的……就算时间真有什么问题，你饭照吃，事照做，不会变化，也不需要变化，天塌下来，高个儿顶着呢。”

　　想了几秒，还用了个很贴切的比喻：“你看柯南都当几十年小学生了，不也保持着轻松愉快么？”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种acg界的知识。

　　白吟当时眼角微抽：“这……是不是有点太没心没肺了？”

　　念长歌只是问：“你能一秒内毁灭三分之二个东京么？”

　　“当然不行，我又不是哥斯拉。”

　　“那你能将整个世界的时间流停个一两秒么？”

　　“当然也不行，我的替身既不是世界也不是白金之星。”

　　“那你管这么多有屁用？”念长歌笑着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现在在执行部都只是个预备役，操这么多心做甚？不如该怎么过怎么过，把事儿交给有能力解决的人就行……”

　　顿了顿，倒也没彻底不管：“回头我找这任局长说说，你就不用费心思了。”

　　——就是这样。

　　至于念长歌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这其实是他自己要求的，只是说“想过来看看。”

　　带着念长歌逛了一圈学校，顺带去小吃街随便吃了些早餐，大抵是早晨八点。

　　灿金色的阳光刺破云层，被春燕用羽翼切开。

　　途中，也有主动上来搭讪的……倒也不用稀奇，三人（准确来说是两人一猫）的卖相都是上佳，念长歌更有种独属于老者的，怀念且欣然的干净气质，吸引些无知少女过来，再正常不过。

　　对这些人，念长歌很是友善……不论表面多么年轻，他终究有着百年为人的经验，随便说上一会儿，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亦能让对方也聊得开心，待对方离开，竟是连联系方式都拿到了……

　　念长歌对此很是自豪：“这次可没人打断我的腿了。”

　　白吟对此则不是很想说话……

　　如此，将学校前后逛了几圈，念长歌才满足地离开，准备去一趟对策局，跟局长聊聊的同时，也看看有什么变化——这便用不到白吟来带路了。

　　到此，白吟才算真正悠闲下来。

　　虽说这位前不知多少任的局长年轻且友善，但跟他一起逛时，总觉得有些拘束——这感觉，好比姐夫带你去高档娱乐场所，还点了俩姑娘……

　　问题不大，但就是不太对味儿……

　　白吟站在原地，想了几秒，决定……去社团看看刘哥的情况。

　　最近的事儿实在太多，弄得他连愉悦的时间都没了……前几天冒死给刘哥造了个暧昧的局面，现在还不知道结局呢。

　　白吟这种心情吧，诸位估计也都经历过，大概就是……作者开公共投票，用以决定最终女主是哪位；你给自己心中的女主投了一票，然后满怀期待地打开最后那卷……

　　……这要看个全灭结局，你怕不是能提刀砍到作者家门口。

　　闲聊之际，已然到了社团前。

　　开门之际，却看到……

过去之人，现在之人 : NO.16 膝枕

　　刘哥最近的生活比较充实。

　　充实的主要原因……当然是他已经答应了方言君的订婚了。

　　嗯，说到这里，看的人可能会对“充实”俩字儿产生些不必要的误解，毕竟俩人都已经是成年了；说不定有人还会想……就算真的充实，那“充实”的也应该是方言君啊？

　　这是生理构造决定的，可不太好改。

　　为了避免这种有损作者下限的无端臆测，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所谓充实，并无生理与物理意义上的意思，真的就是充实。

　　大概就相当于……孩子放假，然后父母给他报了六个补习班。

　　高中时期的方言君，许是顾忌刘哥的身份，安排计划时，总归会收敛点儿；

　　但现在……既然关系定下了，大姐头那可就不客气了——自己丈夫，不论操练成什么样，最终结果可都是自己享受的……

　　从这种心态，我们可以大致猜测到刘哥最近的悲惨生活……

　　……好的，我知道这一点也不悲惨，也清楚在座的诸位都想有这么个腰细腿长的富婆也这么操练自己，但……为了剧情需要，他都只能是悲惨。

　　至于方言君下手这么狠，刘哥会不会直接跑……

　　这么说吧，真要那样，原谅他是上帝的事儿，而大姐头会做的……就是送他去见上帝。

　　当然，方言君也不总是那么严厉的……她是为将之质，乃巾帼之英才，自然赏罚有度，公正分明。

　　拿今天早上举例吧。

　　在又一次地狱般的晨起十公里跑后，刘哥连早餐也没了胃口，到点儿就趴，再起不能——别觉得夸张，你要是拖着九十公斤的肉跑十公里，你也起不来……

　　之后，甚至还是方言君给他背回社团的。

　　不用说，这当然很丢人，但……此时的刘哥，已经没心思在意面子问题了。

　　到了社团，方言君也不嫌刘哥身上的臭汗（反正她此时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笑吟吟用毛巾给他擦净，“喂，身上要擦么？”

　　“别……让我休息会儿，休息会儿……”

　　“啧，缺乏锻炼。”

　　“这是缺乏锻炼的问题吗？”即便累成这样，刘哥竟也能挤出力气来吐槽，“十公里啊姐姐，这可是十公里啊！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坚持下来的。”

　　“有我陪你跑，这理由够么？”

　　说这话时，方言君虽然笑着，但……某种求生欲，却让刘哥从那双眼睛中读出了“敢说不够我就掐死你”的意味。

　　所以他立即点头：“够了够了够了……”

　　“那还差不多。”方言君摆弄着手机，“我让家里人送包子来了……你要吃多少？”

　　“没什么胃口……”

　　“……也行，时候还早，先睡吧，到时候我叫你。”

　　“谢主隆恩……”

　　“什么话！你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太监么？”

　　方言君说完这句，看了看周围，想了下，坐到了刘哥以往经常躺在上面打手游的长沙发上。

　　旁边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姐，你坐那里……我睡哪？”

　　方言君扬起下巴：“冲突么？”

　　“我好歹一米八呢，沙发就……额。”

　　刘哥本是下意识的回话，说到一半，某种猜测，骤然划过他疲惫的大脑……

　　他窘迫地挠挠头，站在原地——却是不言语了。

　　讲道理……就凭刘哥这情况，要让他追女孩，怕不是得追到天荒地老。

　　好在大姐头从来都不是一般的姑娘，刘哥僵在那儿，她可不会陪这家伙干瞪眼……

　　而是拍拍自己的修长的大腿：

　　“就躺这里吧。”

　　“额……”

　　“怎么，你看的樱岛作品里不都有这种剧情么？到我就不乐意了？”

　　尽管方言君的声音依旧豪爽且敞亮，但……某种情绪，终究将那声线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听起来，拥有了微嗔的味道。

　　“不不不，没有……”刘哥摆手，“就是……额……”

　　支支吾吾了十几秒，跟方言君对视半秒，这才跟要做什么写进刑法里的事儿似的，深呼一口气。

　　“很……乐意。”

　　言毕，却是不再犹豫，走上前，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