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嗯,此时的白吟只知道“苗巫巫是妖,而且应该是猫科”这些情报,并不知道她就是自家的中白……毕竟他昨晚才试探了自家猫咪,确认了对方并不能化形。
聪明人都有这毛病,对自己测出来的结果总是比较自信……
白吟的话音落下后,眼前,被突然袭来阴影覆盖。
却见,喵小姐此时已是欣喜地朝他飞扑过来,紧紧拥着。
温软的身体,娇小且青春,活泼的香气,传进鼻腔。
空气中,荡着男主人无奈的声音。
“我个人不太了解你为什么这么开心,但这个动作你最好别在人形的时候对我做……嘶——别舔!猫科动物都喜欢舔人的脸么?你知不知道你舌头上带倒刺的?喂!”
一阵骚乱。
门外的树枝上,有飞鸟落下,然后又振翅飞走了。
.
“所以……”挣脱了喵星人热情的拥抱后,白吟道,“快点儿把你茶喝了。”
“然后卷铺盖走人?”
连挨了三次“知识の重击”的苗巫巫缩着脖子,那语气,小心翼翼的。
“……然后去书房补习——如果你不想挂科的话。”
白吟扶额,无奈叹息,“啧,这年头,化形的门槛都这么低的吗?我怎么觉着,我家猫还没化形,智商都跟你差不多了呢……”
苗巫巫:“……”
诸位可以想象一下,她此时那复杂的心情……
要不是你是本小姐的铲屎官,回头我绝对拉你床上.jpg
......
时间,回到现在。
白吟端着盘子,走到餐桌边。
“听说猫科动物的舌头都比较敏感,我特意少放了点儿料,你尝尝淡不淡。”
啪——
“痛!”
“你偷吃也就算了。”白吟虚起眼,望着正捂着手背的苗巫巫,放下了筷子,“但……能不能拜托用筷子?咱们这儿可不兴手抓——还有,饭前洗手了吗?”
“这就去这就去。”苗巫巫讪讪道。
这也不能怪她……
其实,喵小姐对“人类生活”已经算是很熟悉了,筷子啊,刀叉啊,也都会用,平日里交流的时候,也不会带上猫的习性。
但问题在于,以往的她在这个家里吃饭的时候,都是直接用爪子的……像这次,以人的形态坐上餐桌,那还真是处子买套——头一回。
“洗手间在那……哦,知道啊。”
洗完回来,白吟已经盛好了饭菜。
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但就现代社会而言,若真要谈些话,不论正事闲事,往往都是在餐桌上的。
于是,白吟问:“你似乎对过去的我很熟悉?”
“还好咯。”
“那正好。”白吟说,“因为你的缘故,我对我过去的事儿其实记不太清……”顿了顿,“能不能与我说些?”
“啊?”苗巫巫咽下米饭,“你要听这个?”
“嗯,算是补充下记忆。”
“可以是可以啦。”苗巫巫托住一侧的面颊,“该从哪里说起呢……”
忽的,眼前一亮。
“哦哦,就从那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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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其实今天真的没想咸……但接下来三章正好连一起,断在这里也恰好挺合适,所以加更就放在明天了呢(远目)
②票!
你就是我的铲屎官吗 : NO.14 过往之情(1)【算仙】
(四千字)
这年是2015年的深秋,现在大抵是晚上七点,天气已然暗得深沉,空气开始转得更加寒冷,前几日刚下了早雪,雪融化成雪水吸收了热量,气温跟股票一样跌得过分。不少学生已经在校服里套上了棉衣棉裤,只有少部分女孩不畏寒冷依旧是薄薄的裤子,走路时裤脚来回摇摆,露出洁白的脚腕。
傍晚,伴随着放学铃响起,黑压压的人从班门冲了出来走下楼梯,有几个调皮的男生沿着扶手划下,女生既兴奋又害怕地偷看着,发出小声的惊呼。
白吟是最后一个走出班门的,因为今天轮到他值日。
值日是个很麻烦的活儿,扫地,拖地,擦黑板,对初中生来说,这些委实不是什么轻松事儿,细心的女生们还能耐下性子,若是换了毛毛糙糙的男生,最多拿着扫帚胡乱拖一遍儿,说不定还得踩上几个脏兮兮的脚印。
不过这些对白吟来说不算什么。
这个时候的白吟还没有后来那懒懒散散的气质,如果拿武器来比喻,那他就像是刀,又冰又冷的妖刀。
白吟班里的晚自习是轮流管纪律的,老师不在的时候,被轮到的同学就要搬着凳子坐到讲台上,再把说悄悄话的同学记到本子上——那本子之后自然是要交给老师的。
客观来说,这种制度委实没什么大用处,一点是这个年龄的学生正处于自我意识强烈的时候,若想镇住他们,别说让学生来,换了经验不足的老师来都够呛;另一点是学生间也是有关系网的,你这次无视我说话,下次轮到我的时候我也无视你,官官相隐就是这个道理……
而轮到白吟时,上述情况都不会发生。当他用冷冽的目光俯视整个班级时,没有任何人敢跟他对视,全都小心翼翼做乖宝宝状,班主任偶尔从班门口路过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另一方面,白吟也不会为任何人徇私,因为他没有朋友……请注意,这里的“没有朋友”绝非丢人的“被孤立”,而是强者的“这些人很无趣”——尤其是在他已经用数次全校第一证明了自己之后。
这就是初中的白吟,孤僻,优秀,全能,冷漠。
他本应该只出现在某些幻想作品里,可他确实出现在现实中,坐在讲台上,俯瞰众生。
对这样的白吟而言,区区值日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他早已规划好了完善的流程,完全可以把全部劳动压缩在二十分钟内完成。
至于让别人帮忙……白吟从来没考虑过这点。
——而今天,之所以这么晚才结束,是因为他换了新同桌。
班里排值日人员和排纪律员是相同的规则,唯一的区别在于值日生都是两人一组,这就意味着一起被留下来值日的往往都互为同桌……好吧,这种机制起码比游戏排位好一些,至少你还可以搞清楚陪你一起值日那人的基础情报,而排位时你压根儿不知道那个五分钟送了六个头的队友是男是女是人是狗。
在白吟的班里,同桌的性别往往是不同的,因为班主任常常会刻意将男生女生分在一起。
这个年龄的男生女生大都很青涩,坐在一起,课间说话的现象明显少见了许多……
白吟以前的同桌是个很普通也很羞赧的姑娘,往常他们一起值日时,尽管白吟明言表示“你对我最大的帮助就是立刻回家,实在不行站在外面儿等着也可以”,但她还是会干点儿力所能及的活,比如挑挑水什么的……
虽说没帮多大忙,但确确实实减少了白吟一丁点儿的工作量。
但昨天,那个很容易脸红的女孩被换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可爱也很可恨的女孩。
可爱指她的相貌,可恨指她的性格。
以前的白吟是没有“最讨厌的性格”这种清单的,因为他对什么都不在意,别人的性格跟他也没有关系,他是孤独的强者,旁人对他来说都是路边的土豆和大白菜,你会在意土豆和大白菜的性格吗?就算这俩合炒一盘儿菜也不行。
直到他遇到了苗巫巫。
然后他就有了“最讨厌的性格”这张清单,清单上,苗巫巫是当之无愧的mvp,因为目前为止上面只有她一个人。
当白吟把黑板上的字迹擦干净,准备用泡了水的毛巾再擦一遍时,苗巫巫手里拿着粉笔,踮着脚尖在黑板上画着奇形怪状的猫猫头;当白吟把地上的碎纸屑扫在一起,准备铲走倒进垃圾桶时,一直小脚砰地踩了上面,碎纸屑像是飞散的花瓣;而当白吟终于把班里的地板全部用拖把拖了一遍,拍拍手准备走人时,苗巫巫抱着铲斗在屋里摔倒了——铲斗里是白吟还没来得及倒掉的纸屑。
然后那些纸屑就黏在了湿润的地板上……
苗巫巫站起来后,竟然还感叹了一句:“还是分散的耶……”
……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白吟,此生第一次拥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就开始处理黏在地上的纸屑……这东西扫也扫不掉,拖也拖不走,分布的还那么散,除了用手一片片的捏,基本没别的办法。
苗巫巫应该庆幸两件事。
第一件事儿是她以往习惯用四只爪子在地上走,所以对徒手捡纸片并没有什么抗拒;如果这时候她还敢说什么“地上很脏”之类的话,那她的结局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第二件事儿是此时的白吟并不知道她的真实种族,否则,他完全有可能基于“猫娘应该不受人类法律保护”的推测,干一些违反道德的事儿……
——等到值日结束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已经到晚上八点了。
走下楼梯,从教学楼到校门仍有一段距离。
这段路右边是种着低矮灌木的灌木丛,有时候会开出几朵淡色的小花,有时园丁会把它们修剪成规则的形状;左边的地上铺着错落有致的砖石,缝隙很大,有不少杂草顽强地生长着,隔几米栽着树,树旁边是四四方方的木椅。
每到秋天,树叶都会飘落而下,像是干枯的蝴蝶伏在地面上,不过今年冷得似乎有些快,树枝光秃秃的,只有一些仍未化干净的雪垂着。
树林和灌木丛的中间是一条鹅卵石小路,而灌木丛右边有着一个个路灯,雪白的灯光洒下,有些刺目,但足够光明。
白吟和苗巫巫就走在这条小路上。
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毕竟已经放学了近一小时,住宿生都在学校的后面洗漱,而教学楼前空荡荡的,安静的同时还有些阴森。
白吟目不斜视往前走,苗巫巫倒是闲不住,蹦蹦跳跳的,时不时落在后面,时不时又突然到白吟面前,折掉几片黄黄的残叶。
白吟没有搭理她——反正出了校门儿就要分道扬镳,便是真的说起什么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这话题也聊不长久,既然如此,不如不聊。
更何况他压根儿不想跟这个新同桌聊天,参考她今天干的事儿,白吟没有动手打人已经算很大度了。
他不想说话,苗巫巫却不想放过他。
“白同学,你喜欢什么花?我最喜欢猫薄荷。”
“……”
“白同学,你穿这身衣服不冷吗?最近天气冷得好快。”
“……”
“白同学白同学,你为什么不说话?”
白吟拨开苗巫巫伸到自己面前来回摆动的手。
“不想说。”
“哇,居然一上来就是难度这么大的直接拒绝!不愧是攻略指数十颗星的冷面白帝!”
……这种像是十年前网络小说里出现的绰号是什么东西?
白吟保持沉默,苗巫巫却也不气馁,她依旧保持着自己时前时后的诡异速度,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如果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那她一个人就抵得上两千只。
不过,几分钟后,白吟终究还是开了口。
他问:“你家在这边?”
——自出了校门后,苗巫巫已经跟了他几个转弯了。
苗巫巫顶着一张“终于说话了”的欣喜表情:“如果我说我家离这里其实很远,只是想陪你多走一会儿,你会不会很感动?”
“不,我会给你推荐几家评价不错的精神病医院。”
“好失礼!毁灭少女心的人是要被驴踢死的!”
苗巫巫跑到前面:“好吧好吧,其实我家也在这边啦。”
“……啧。”
“你‘啧’了对吧?很不满的‘啧’出声来了对吧!”
“……”
“别露出这种嫌弃的表情哇!”
不管被怎样嫌弃,苗巫巫都认为能让白吟主动开口说话是很大的进步。
事实也正是如此,许是白吟理解了“再沉默以对也是没有用的,这女孩压根儿就不是会因为别人的沉默而住嘴的类型”,尽管他依旧寡言,但至少偶尔也会回上一两句。
……反正现在他家离这儿不远,就算再同路,再走上一会儿,也就结束了。
而绝大多数时候,现实都不会如人所愿,某个突然发生的事件,大幅度推迟了白吟到家的时间。
路过某个路口的时候,白吟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基本都是班主任头疼的对象。
白吟并没有在意他们——说到底,这些人的未来,基本是一目了然的,连常人都能看出这点,白吟当然也能看出来。
和生而强大的白吟比起来,他们不过是只能用那样的视角注视未来的蠢货而已。
但,当白吟自顾自前进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拦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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