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所以打个商量,把我身上的云雾解了怎么样?”
“不行。”龙螭眯起狭长且妩媚的眸,“雪对我说,不要管你说什么,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你会屈服的。”
靠。
我惊了,彻底惊了,原来换房间的意思是只有你们女孩子换吗?原来我被默认成了秀荣房间的绑定物品吗?我是盆栽吗喂!
“要不这样,这样如何?”见这妖皇似乎铁了心做某些事,我不得不拿出缓兵之计,“其实一直以来,我对你的了解都是政务上的,对你本人的形象还不够深入,所以我们可以先试着不带政务接触一下……对,就是这样,在人间界,这个叫谈恋爱啊!闪婚是没有前途的啊!螭!”
……这次如果混过去,但凡我以后还能被你捆住,我就改姓方!
龙螭只是道:“谁说我要和你结婚?你已和秀荣成亲,哪有抢亲的道理?”
正当我松一口气,以为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时,便听她道……
“谁规定不成亲便不可云雨?”妖皇大人轻哼一声,很是霸气,“在你们人间界,我这个叫用强。”
“……”
你特么还挺有自知之明啊!而且性质完全更恶劣了啊!
结果,当然是没能挣脱掉。
云雾概念的绝对优先性用在这里,也是够了……我总不能在这里用道法模拟·诸生尘烬吧?
再然后,这事儿就不太好写在这儿了……
但……倒也有能写的东西。
“你不是说,你跟你父亲的滥情完全不同,完全看不上别的雄性么?怎么没看到你的元阴?”
“因为早就给了个男人呗。”她声音慵懒,“唔,好累……”
“额,谁?”
“你很在意这个?”
“有点。”
“我还想瞒一下的……你确定要听?”
“不能说?”
“能倒是能,就是怕你情绪波动太大。”
“呵……我是那种肤浅的男人么?”
“行,你让我说的啊……”
某妖皇扬起食指,懒散地晃了晃:“喏,就在这。”
大概,两秒的沉默。
我谨慎挑选着措辞:“我没看到任何拟像。”
“本来就没有。”
“那你这是……”
“因为就是你啊。”螭歪着头,“啊,好累,我睡会儿……”
“……刚才的?”
我试图把答案往“龙族的元阴和人类不同”这个方向去拐。
“当然……不是。”她半梦半醒,“啊,不久前吧,把秀荣放进进济缘镜,然后,混过来了……呼……”
“…………………………”
什么时候的事啊!喂,喂!说清楚啊!这种事是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的吗?喂!醒一醒啊!喂!!!
……她睡着了。
我睡不着了。
终卷 未来 : 五之章 众所周知,白吟向来交友广泛
人只要活在这世上,往往就会或多或少认识一些人,就好像当一个男人到了三十岁还没结婚,那他肯定对诸多小网站了如指掌,也对自己的尺寸“了如指掌”。
写到这里,也该说说我所认识的人的结局了。
先说源竹醉吧,我最近因为妖都和青丘这边的事,跟他打交道比较多。
哦,现在该改称呼了,叫准统领,阴阳统领那个统领。
这点我并不意外。
就樱岛那个小地方,就算不带任何地域性偏见,而是单从概率学计算,出人才的几率,那也跟夏国没法比……哪怕竹醉醉心搞科研,无意政治,那……也仍比其他的歪瓜裂枣强得多。
用方希的话说:“研究能力学是科学家,研究人类社会学当然也可以是,有文化的人,到哪里都有文化,给个穿越回去的机会,文科生可以当风流才子逗弄花魁,理科生可以靠产品碾压富甲天下,要是来个文武双全的,那就更不得了,官居一品,迎娶公主,不在话下——但你要让信(指德川信)这种傻缺穿回去,顶多混个赘婿……”
我深表赞同,会把这段话通过源竹醉递了过去,气得那位前统领当场就是出口成脏,各种挖方希黑材料,尤其是情感方面的,如“这厮当年又遇到xx”云云……
……最后,这些话被我原封不动交到了师娘手上,并直接促使我那月挨了方希第十一次抽。
说回正题……让我惊讶的,是某日我和源竹醉闲聊时,才知他竟已是结婚了,结得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打趣:“不请我当伴郎?”
“我的婚礼上,就没有这种职位。”源竹醉叹气,“你也知道,我呢,原本就是源家大家长,之后又被当成下任阴阳统领培养;凛呢,本来地位无足轻重,但继承了妖皇之血后,她就继承玉藻这个姓了……在外人看来,我和她的婚姻,代表着整个樱岛超凡界和青丘妖族的联合,至于真情实感……谁在乎呢?”
“懂了。”我拿出一只录音笔,“我这就把你不愿意和凛小姐结婚的消息送到你家。”
“……”源竹醉斜我一眼,知道我是开玩笑,也没争抢,而是闷了口酒,“我说的不太好过,指的是婚礼流程……”
他解释道:“在我们那边,古族大家长娶妻是一套繁杂地要死的流程,阴阳统领娶妻是另一套更要死的流程,然后,青丘那边也有意见,鬼知道他们从哪里翻出了你们那边涂山结亲的古礼,好像是禹王和涂山氏结亲那套流程,表示要按这个……”
我嘴角抽了下,“最后敲定的是哪套?”
他一脸绝望:“最后……三套一起办的。”崩溃道,“你知道我单是迈出家门就折腾了七个小时的痛苦吗……七个小时啊!”
“……辛苦,辛苦。”
和源竹醉这边比起来,刘哥的婚礼便截然相反。
他的婚礼既不带任何政治因素,也没有操办得很庄严很浩大,大概就是找了个店,按老家习俗上几道重油重色的“硬菜”,请上十来个人,大家给个一千块红包,完事儿……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人家煤老板嫁女儿还得几十辆豪车接送呢,方言君好歹也是方希的亲闺女,一辈子一次的出嫁,就这么随意就打发了?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刘哥娶的不是方言君……好吧,这是不可能的。
我倒也不是看不起刘哥,主要是,他……额……
……没错,我就是看不起他。
参考方言君的性格,他要敢移情别恋,但凡时候身上挑的出一块儿完整的骨骼,都算前者下手时念旧……
之所以婚礼如此,主要还是方言君的意见。
大姐头本身就很讨厌繁文缛节,从小到大,这可是唯一一件可以按她的意见操办的事儿,自然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至于刘哥的意见……
开玩笑,他俩还是未婚夫妻的时候,每天刘哥在方言君那边干一些可能会导致未婚先孕的事儿之后,还是方家的车把他送回去的呢……简直跟个被富婆白嫖完的牛郎似的。
我对此无情吐槽过,他便红了脸,脖上绽出几条青筋,“什么白嫖……这是爱!爱老婆的事儿,能叫惧内么?”接着,便是些难懂的话,任蔽者笑出猪叫,店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和源竹醉那边不同,刘哥这边显然是有伴郎伴娘的,方言君的伴娘是方玉颜,这个不用多解释,参考这二位的性格,能混在一起,实在太正常了,据说每隔半月,二位姑奶奶便会商讨出新的对策局长办公室爆破措施……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技术顾问啊。
至于刘哥这边……我倒是不介意客串下伴郎,但人家不选我,而是请了蔽者来。
蔽者对此猖狂得不行,没少拿这事调侃我,我对此提出意见后,刘哥便虚起眼:“你觉得我哪怕请上二十个造型师,能帅得过你吗?”
我中肯回复:“应该不行。”微顿,“原来如此。”
并扭头,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蔽者,“看来,还是帅过他更容易些。”
蔽者:“……”
说起蔽者,他理所当然地又开了家咖啡店,名字也很不明觉厉,似是叫什么“阳之语”。
我问他,这名字是什么含义,他便说,很简单,这个名字里,各有我和我妻子名字里的一个字。
说起这个,我好奇起来:“说起来,我好像一直没听过你的名字……你真名到底是什么?总不能真就姓蔽吧?”
他只是神秘笑笑:“你猜。”
蔽者似乎真的将之当成了一个秘密,无人知晓的秘密,为此,他当年甚至溜进数据库,改了自己身份证上的名字……世界第一黑客就干这种破事儿,委实让人哭笑不得。
看来,他还真准备一辈子遵循着自己那句话——“这世上最完美的解决公众人物问题的办法,就是永远别成为什么‘公众人物’。”
不过,除了咖啡厅,他倒也不是没拓展新的业务,比如帮刘哥办个二次元手游工作室,用自己以往的路子找找人才,顺便帮忙写个代码什么的……
这源自当年我在妖都那段时间,刘哥、源竹醉和蔽者三位苦兮兮结束一天的训练,凑在一起吃饭时的扯淡。
现在看,他们竟是当真了。
男人不就是这样的么?分明像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总是那么认真。
我轻轻念完这句话,轻笑一声,起身,离开了这座陵园。
身后,石碑屹立,如杨如松。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
写到这里,这个故事似乎就该这样结束了,该说的说了,没说的,我自己知道就好,把这份手稿送过去后,我也能从这种厚重的回忆感中挣脱出来了……明天还得去政务厅报告呢,睡得太晚可不好。
但我合上手稿之后,突然觉得……或许还不够,还少了点东西。
所以,我将之重新打开,提起了笔。
细细思索后,写下了最后一幕的标题。
——轮转。
终卷 未来 : 大结局 轮转
醒来的时候,室内的空气弥漫着冷意。
白吟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呆了半晌,缓缓起身,任被褥缓缓滑落。
——很遗憾,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个二十四k纯爷们儿,所以这个过程并不值得浪费多少笔墨。
更遗憾的是,本书从头到尾都没能遇到双兔傍地走的女孩子,所以,这里是着重描写不了了。。
拉开窗帘,铺天盖地的白挤到了他的瞳孔中。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整座城市在寒风中裹上银白的外衫,像是栽满白玫瑰的花海;鲜红的朝霞掩映着大日,光辉从云缝间照射,如同巨龙呼出金色的瀑布。
哦,下雪了……
今年的雪,比去年还要早一些。
说起白玫瑰,白吟突然想起,这次暂离妖都,说好了要带回去一些东西。
苗巫巫很好打发,喵星人一向很好养,在隔壁烧烤摊买上几斤烤鱼,用道法保存起来,带回去,就会相当满意了……或许还能再带回去点前道君出品的猫粮?
唔,猫粮还好说,烤鱼要保存热量的话,冰冻的方式,不太可靠。
我想想,对策局有“区域性时间静止”这种道法么?
好像没有?
……算了,我自己捏一个吧。
白玫瑰这种礼物,更适合秀荣……或者说,再浪漫一些,买上几千朵带回去,摆成心形。
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那就这么决定。
相较起来,给螭的就有些头疼了……富可敌国的富婆,想找个送她的好礼物,不太容易。
尽管白吟知道,彼此相熟成这个样子,送的什么,礼物本身的价值,是无足轻重的,重要的,是“由他亲自挑选”的过程——时至今日,他却也明白了,许多时候,比起实质性的东西,女孩子往往更看重“心意”这种东西。
说起螭……她最近又过分了些。
过分当然不是指别的事,以往的时候,换掉秀荣,偷偷摸摸过来,有时候很高明,有时候却很拙劣,但不论如何,总归态度在这里——用她的话说,“我这又不是跟妹妹抢夫君,最多算解决日常的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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