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且不提她们。
语小姐的目光先是从我抱着的花上扫过，然后看了看我的脸。
瞬间捂住嘴。
指缝下的双颊，流淌出红玉似的，精致的色彩。
她不说话，我便也不说，就这样带着微笑，看着她。
“你，你你……”那声音，有些带着巨大的惊喜和巨大羞赧的，略微的颤抖，“你真来啦？”
我听得出，那是她即将哭出声时的腔调。
我想，这种泪水，应该不是“悲伤”或“委屈”，而是叫“开心”。
“啊，显然。”我把花束挤到她怀里，“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我又晕车，又路痴，事实上到现在午饭都没吃，刚才路过小吃街，咽了有三大包口水……”
我笑道：“但我很想你啊，所以就一定要来，抱着浪漫的玫瑰花来，不吃饭也要来，晕车路痴也要来，再吃力不讨好都要来。”
我说着早已想好的台词，上前，吻了下她的额头。
很诚恳地问：“那你想我么？”
回答我的，是一个激烈的拥抱。
——看来，也是想的。
......
“……语小姐，语小姐？已经两分钟了……不松开么？”环顾四周，“你朋友都看着呢……”
“……”
红着脸，不说话。
也不松开。
她没说，姑娘们倒是言道：“没事没事，不用在意我们。”“对对对，不用不用。”“我们先出去吃饭。”“男朋友你待会儿一起来呗？你不是中午没吃饭么？”
然后，一边说着，一边……拍照。
嗯，拍照。
男孩子么，脸皮都要厚一些，更别说是我，那更是比厚一些还要还要再厚一些了……
所以，我认真脸：“严格来说，不是男朋友，我们已经订婚了，经过家长同意的。”
于是有人发出了很小女生的尖叫来……
是错觉吗，为什么总觉得怀里的丫头抱得有点紧？
待她们脚步走远，语小姐才终于仰头，面色鲜红：“都怪你！之后她们肯定要拿这事笑我好久的！”
我默默补刀：“你背对着她们没看到，她们刚才甚至拍了照。”
语小姐：“……”
此时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想咬人……
◇
窗外，夜火朦胧。
残留的温存中，有窃窃的私语。
“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爸那里拿的房间卡。”
“好哇，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不不，只是我想欺负你而已……”
◇
“中午真的没吃饭么？”有些心疼的声音。
“骗你不成？真吃了坐车时也要吐了……话说她们要我一起去吃饭吧？我们先去？”
“不行！你不许去！”呲牙，“那里都是女生，你是我的！”
“话这么说，其实是怕一直被调笑吧……”在某种目光下改口，“好好，那就不去……”
◇
“那……我们去约会吧？”
“额，我其实真的挺饿……吃了饭再去行不行？”
“谁说约会时就不能吃饭啦？约会也可以去小吃街啊。”
“带女孩子去小吃街约会不是钢铁直男才会做的事吗……”
“哼，你去不去？”
“去，去，只要你在我身边，哪里都去。”
◇
最后的余音，有这样的问答。
“今晚……别回去了，吧？”
“好啊。”
“……嗯。”
于是夜色变深。
妖都之师 : 序 永远的对策局
话接上回。
“好吧好吧，非常感谢你的科普。”白吟揉着额心，“至少你让我知道了，我一直以来认为的亲爸妈，和我并没有实际上的血缘关系……”
“我觉得你得好好庆幸下。”方希揶揄，“一般来说，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和父亲没血缘关系时，都是从亲子鉴定那里得到的消息。”
白吟虚起眼：“你信不信我过几天当着师娘的面儿叫你声亲爹？”
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在于……如果不使用亲子鉴定之类的手段，男人未必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女人就不一样了，是不是她的，没人比她更清楚……
对面，方希淡定道：“你信不信我过几天把你和某个古族千金的婚约送到雪山去？”
“……我哪认识什么古族千金？我记得我甚至连队友都不配拥有。”
这里倒要说句题外话。
前文有言，在对策局，执行员往往是以两人小队存在。
看到这里，诸位应该想到了什么……是的，没错，两人小队的配置，就是一男一女。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能力者生育率低啊……
这世上，纵使是方希，也是有做不到的事儿的，能力者那惨淡如股票似的生育率，就是他没法挽救的一个。
毕竟，能力者又不是替身使者，什么鸟啊、狗啊、猩猩啊、都可以是……在本世界中，“能力”，是且只能是属于“人类”的，个中缘由，暂且不明。
而只要是人类，就有思想，有思想，那就有合拍跟不合拍……不合拍的男女，便是同床共枕，那也是夜梦他乡，说不定还夜梦他床；而合拍的呢，便是有重重阻隔，也终究彼此奔赴，身世，父母，老公老婆，都没法阻挡……咳，能力者风气如此，人家愿意，别人也不好说啥。
当然，方希也能找道君制作个类似“如果电话亭”之类的道具，然后给全世界弄个常识修改……不过，那就是不能在正当网站连载的内容了，少说也得200p往上，动漫化都要拍六集，制片商还得是雷字儿开头的武器的那种。
……这种行为做不得，但道德允许范畴内的，促进生育率的事儿，方希还是能做的。
二人小队，便是方法的一种。
方希是什么人啊？他才十岁的时候，对女孩心意的了解程度就像了解自己藏的违禁书的位置；现在他都一百岁了……年轻人恋爱那套心理活动，他可是熟得很，类似“小女生极其容易喜欢上军训时的教官”这种现象，他运用起来简直跟春希吻雪菜似的……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jpg
但凡白吟有这一半的意识，他也不至于快一百万字了还是处男。
不过没关系，马上，他就拥有了一个能完美解决类似问题的道具……
至于这道具是什么，下章再说，现在，先说回对策局。
讲道理，你找遍世界，怕是都找不到跟对策局这样会为员工考虑的组织了……
人家公司体爱员工，一般都是团建（还相当容易起反效果），大气点的老板呢，就是加工资，若你是什么不可替代的高技术人才，头衔长得像是中世纪英伦的军勋贵族，或许还会亲自问问你最近状态如何，在哪里待得不舒心……当然，这更是少数人才能享受的待遇了。
对策局就不一样了，上面甚至得想方设法给你找对象……
你就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吧，反正能力者因为新陈代谢，除非是五官彼此特别见生的，否则绝对丑不到哪里去，你是喜欢比你高的还是矮的？微胖型的还是纤细型的？要家里有矿的富婆还是要家权滔天的千金？是想被飒爽的学姐带还是想自己带冒失呆萌的学妹？
甚至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倾向什么的，那也没关系，因为对策局有个真·超级计算机，叫科塔娜……
按理说，用超算算这事儿，未免有些不好，倒不是说不值得，只是计算机终究是0和1的组合，很难深入人性。
但科塔娜需要担心这种事吗？她自己都有闺女了好不好？
她闺女甚至天天在白吟意识海看漫画呢。
当然，俗话说得好，找对象，不能只看别人长得什么样，也得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
不过这事儿一般用不着你考虑，对策局又不是单纯的婚介，这是一个官方组织，找你来，肯定是要你做事的，就是做什么，得讲究讲究……体型虚胖？没关系！出勤半年，但凡你身上能留下一点赘余脂肪，那都是安排的不到位。
觉得自己的目光很局限？也没关系！看见那个小有名气的商贾了没？对，就是那个网上谣传，半个月换一次女朋友的，这里澄清下，不是半个月，是一星期……
另外，接下来半年，你就是他的贴身保镖，贴身到那种……就算他女朋友打地铺，你俩都得并肩子睡的保镖……你还别觉得欺负他，这是人家自己要求的。
是的，对策局和商贾是有合作的……还是那种，被前者单方面垄断的，没有任何竞争对手的合作。
对策局的权力很膨胀，甚至已经膨胀到了不应该的程度，但……再膨胀，也是方希对自己的束缚，只要他还活着，对策局权力的无限膨胀，就是不可遏制的。
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但方希不同，他的权力，并不在于他手里掌握的资源是多少，而在于他自己。
就像是军需官，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古今有名的肥差，但如果担任这差事的根本看不上这些油水的富二代呢？
他反倒可以将这最有名的肥差，做成最清廉的模样。
也正因如此，方希并不会被权力腐蚀，相反，他可以将这个承载了他太多悲欢离合的组织，打造成“梦想一样”的地方。
或许很久以后，这个辉煌了太久太久的组织，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落，但……只要方希还活着，对策局就能一直保持美好，保证这种……只要你对得住自己的家人，对得住自己的道德，对得住自己脚下的土地，组织就绝不会亏待你，周到到连对象都帮你找好的地步。
有些扯远了，言归正传。
正如白吟所说，他一直没有固定队友。
“废话。”方希虚着眼，“你为什么没队友你心里没数吗？”
有数吗？
当然有。
因为是方希怕白吟祸害人家。
身体上的祸害，其实都不算什么，讲道理，白吟也是帅到烧烤摊吃面都能拉客的男人，就算他真的和哪姑娘睡了，亏的也不一定真就是对方，这个得看主观。
问题就是精神上的摧残……
至于是什么类型的摧残，想必，诸位是完完全全猜得到的……
实在不行，也可以回想下，当初白吟找济缘镜时，当着当地黑帮大佬的面儿，给他本人做了局部麻醉，并切掉对方的大腿，就地搭了个烧烤架的壮举……
……别说是人了，龙螭都好悬没绷住，差点脱口就是一句“说！你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讲道理，这种人，也幸亏他加入了对策局，不然他不论做什么，都可能会对人类社会造成巨大危害……
“好吧好吧，无聊的斗槽先到此为止吧。”白吟说，“你之前说，‘如狐的能力是从你身上偷走的’……这是什么情况？”
“哦？终于问这个问题了吗……”
方希笑了笑，“准确来说，不是从我身上偷走的，而是从你师娘身上。”
白吟眼皮往上一翻：“哪个师娘？”
“你最常见到那个。”
“对策局又用不着签到，我也不是天天去，再说，你用我跟用驴似的，每年单出勤任务都大半年……我哪知道哪个我最常见？”
白吟颇有怨气地说了这么一句后，望了会儿天空，念道，“我想想啊……局里面，就我见过的，看你的眼神明显有求交配意味的雌性，大概有二十多位……显然，这个没法作参考。”
听见这话，方希搅和拉面的筷子都凝固了下……
“等等……哪有这么多？”他说，“你确定你没看错？……不对，你能见到的女孩，除了那么几个，一般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小姑娘吧？我的年龄也不算什么秘密啊？哪有二三十岁的丫头看一百多岁的老家伙用这种眼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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