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混淆周天,欺瞒日月,这个倒不难理解,古人研究出什么术法,就总喜欢往大的方面靠,像是“吞阳之术”,可能就是个遮光的小术法,当然,也可能指青楼姑娘的某种口上的活儿……
这种行为,本质上跟作者给小说取名时往热点上凑差不多。
结合“混淆”和“欺瞒”,大概就能猜出,这种仪式,主要是为了“欺骗”什么,从而达到某种目的……这个欺骗的对象,未必是人,还可能是某种“概念”,比如时间啊节气啊什么的。
自从白吟知道,曾经有位绝世猥人用“粉碎”这种能力,粉碎了自己某个部位“软”的概念后,他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思路那叫一个广。
然后是“偷天改命,借缘延影”……偷天改命姑且能理解,无非是通过某种方式,改变“命格”这之类的东西,这倒也能说明,朱秀荣/龙螭为什么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可借缘延影就有些难理解……“缘”是什么?谁的“缘”,“影”又是什么?为什么要“延”?
信息量最大的,最重要的,就是这句话。
思虑渐深时,门外,忽得出现了敲门声。
……嗯?我不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太监提供的“翻牌子”服务了吗?谁还敢敲我的门?
难道是夜袭的宫女?不至于吧……
而当白吟开门之后……他就突然开始后悔拒绝掉“翻牌子”了。
宫里的妃子,长相且不提,性格也不提,起码是妃子……白吟此时是皇帝的身份,他不想做,谁也没法强迫,就算他真的做了皇帝该对妃子做的事,这里的一切,也终究是“幻境”,简单来说……没啥后果。
但……
“我……我听说,爸爸今夜……没有叫妃子……”
门外,大萝莉抱着玉枕,伫立在那里,如同夜间绽放的,较弱的昙花。
那声音,微如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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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今天可能两更,但很可能一更……
到12月20日,也就是五天后,石膏就能弄掉了,那时候,只要不两更,你们完全可以认为我是在偷懒,并对我进行激烈的声讨……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下) : NO.7 养女儿就像养猫
父亲和女儿抵足而眠,正常么?太正常了。
几乎所有的女孩都有或多或少的恋父情结,这种情结会体现在她找的男朋友上;
这是一种纯净的,不掺杂,也不该掺杂任何杂物的感情,所谓“所有女儿都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女儿跟亲妈争宠的事儿,屡见不鲜。
那……白吟和龙螭抵足而眠,正常么?
如果真发生这种事儿,白吟考虑的就不是“怎么做”,而是“怎么死”了。
很显然,现在,白吟就面临着某种生死攸关的抉择……
这是种极其复杂的情况——白吟现在是朱佑樘,但他不真的是朱佑樘;龙螭现在是朱荣秀,但她现在好像“只是”朱荣秀。
而这种情况催生出的,就是现在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局面了……
寂静的夜,自门内往外看,便是黑漆漆的一片,屋内的烛光,朝外覆盖过去,映出一道俏影来。
龙螭的身体是很娇小的,较之白吟所熟悉的模样,整个人都小了一号,于是,那雍容的气质,便变化成了某种,惹人怜爱的姿态……
此时的女孩,双手抱着大大的枕头,非是坚硬的玉枕,而是套上了丝绸的,柔软且金贵的质地……那枕遮住她的躯体,直至小腿,仅露出小小的,无垢的纯白亵袜。
此时,她微微偏头,从挡着的枕后显出面孔,便像刚出生没多久的,蜷缩着,只露出鼻子的小小刺猬……却是连刺都是粉红且无害的了。
白吟放下书,走过去,柔声问:“自己的房间不舒服么?”
“唔……”
小公主低下眼帘,睫毛如雨刷,目光垂下,似呜咽似悲鸣般的嗓音,自她的喉深处咕哝出来了……
时间,流淌而过,白吟在那站了会儿,借着微光瞧她的脸庞,温和而笑。
“慢慢说,不急。”他居高临下,望着枕头下单薄的衣装,想了想,“现在天还很冷呢……这么穿可不成。”扭头扫了眼自己的卧室,拿出了父亲似的,温和与严厉并存的态度,“我去找身衣服……”
扭身时,腰间传来了小小的力。
小到倘若没有【算仙】,白吟可能都察觉不到的地步。
他回过头,看到了龙螭的手——柔弱的、乃至显得精致的手,那手伸出拇指与食指,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轻轻,拽一下。
“因为……”她细声说,“很久没有这样过的……”那声音,断断续续,“以往,爸爸都是叫了妃子的……”
话语虽零落,白吟却是明白了意思。
也正因为明白,他很有扶额的冲动……
喂……这种“男人在外的小婊砸太多以至于亲女儿都没时间陪”的渣男感是怎么回事……
这是不给拒绝的余地啊……四舍五入,这就是要我死啊!
好吧,其实想想也是,这年代,女孩十一二岁便出嫁的,大有人在,这个年龄还要和父母同床,若是传出去了,可是要嫁不出去的。
退一步讲,堂堂公主,自是不必担心婚姻问题,可皇帝这职业,日理万机,夜理万姬,少有在子女教育这事儿上亲力亲为、殚精竭虑的,不然,李世民长子李承乾也不至于沉溺美色,自取灭亡——对了,那“美色”甚至是个男的……
话这么说,可白吟若是同意了小公主的请求,可以想象,待出了幻境,龙螭杀他灭口的几率,绝对不小。
思索了约莫两秒,白吟得出了结论:哪怕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这位小公主的请求,也是决然不能答应的。
然后,他就把龙螭放进来了……
……那种被遗弃了的猫似的,可怜兮兮的眼神,委实很难让人拒绝。
好吧,开玩笑……主要的原因是,这次幻境的破局点,很明显就在这位小公主身上,她是一把“钥匙”,也是白吟目前唯一掌握的钥匙……没有“钥匙”,“破门”便无从提起。
待得到了白吟的允许,某种闪烁的光彩,瞬间盈满了小公主的眸子,看模样,像极了讨到了糖果或得了夸奖的孩童。
她愉快地眯起眼,蹦蹦跳跳进了屋,“pia”地把枕头扔到榻上,紧接着,“咻”地钻了进去,土拨鼠似的……
难怪她这身这么单薄,原来本就是睡衣之类的东西。
小公主斜躺在床铺上,遥遥望着这边,眼睛忽闪,还把褥子掀开一角,笑容很是灿烂。
“爸爸快来——正暖和呢!”
白吟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他本来还想再看看书呢……
罢了,明天再说……真是的,看来便是长大了,有些东西也不会变,入了睡,便总喜欢拉着人陪着……嗯?
白吟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什么,稍纵即逝,却历历在目。
“爸爸?”龙螭见他停下步子,声音疑惑。
白吟笑容不变:“没什么,抱歉,想了些事。”他吹灭了书案上的灯,走到床边躺下,刚进了被褥,另一个娇小的躯体便迫不及待凑了过来,紧紧贴住,像只抱着木头的树袋熊……嗯,发育得有些超纲,看来螭姑娘的身材并不是毫无前兆的。
如果是别的人,不论男人女人,此情此景,还真不一定hold的住,但白吟家里就有一个远比龙螭更粘人也更诱惑的小猫咪,所以现在,他非常淡定。
更何况,男人就是这种生物,若是被安排了什么“角色”,便会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去适应,如游戏内决定这周目走风流的少侠路线,便会正气凛然,上至救国家于危难,下至帮老妇抓贼,时不时还撩个正道仙子邪门妖女什么的;而若是要走绝情的魔头路线,那就是坑蒙拐骗,吃喝盗赌,邪狂一体,无恶不作……
若npc遇上这种类型,便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女儿都被抓走了,他还不容拒绝地拉着你打昆特牌,说的就是这种。
很显然,一个“父亲”面对“女儿”的拥抱时,他心中的应该是温情,而不是旖旎。
窗外,星光缭绕,黑夜中,小公主的呼吸逐渐平稳,呈现出安心的味道,显然是入了眠;一侧,白吟虽同样闭着眼,但,某种思索,却仍呈现在他的脑海中,飞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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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和昨天不一样,昨天是可能两更,今天是“一定”……
……嗯,一定一更。
咳,快寒假了,有点忙……明天两更。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下) : NO.8 我还能钻木取火!
“时代是很好的,没什么变化,也有一些变化,多了些敌人,多了些朋友,曾经的敌人,就是我们多出的朋友,天下熙攘,皆为利往。”
“你总说,时代终究是要交给年轻人的,旧的就该死去,新生方可顶替,就像凋零的叶子融进泥尘,然后又有新的生命顶开腐朽的尸体,这种流程,就叫轮回。”
“这样的道理,我当然也是懂的。”
“可终究是不放心啊,我的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女儿死于难产,然后将孙女托付给了值得信赖的人,在那之后,我的亲人就只剩下了这个国家的年轻人了,而我的责任,就是不能让他们去经历我们在他们这个年龄经历过的事情……”
念长歌说着,陡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爽朗且好看,拥有朝气与暮气共存的复杂气质,就像面对残阳的向日葵。
“如果你还能说话,那么现在,就是你反驳的时候了……
台词我都帮你想好了,‘年轻人吃点苦应该的,我在他们这年龄的时候,吃个包子都得出卖色相’。
然后我会说,‘时代不一样了,他们有他们的难处,房啊,车啊,这样那样的,都不容易。’
于是接下来你又会说,‘纯粹是没饿过!’
……嗯,一般到这时候,我们的话题就该歪了,我可能会说,‘说的跟你饿过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巅峰时同时钓了七个富家小姐,其中四个要跟你私奔,两个想劝你入赘,一个想把你弄成面首或男宠什么的……我要是给你算命,用不着掐指都知道你五行缺德。’
接着你可能就会反驳,说‘废话,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都要饿死了,谁还讲究道德啊?……再说,老夫只拿财,不骗色,也就是当时娱乐行业不够发达,要是放在现代,就凭我那张帅脸,随随便便嚎两嗓子都能发个专辑,哪用得着跟一群大家小姐斗智斗勇啊?’
嗯……最后,这段对话应该会以我一句‘是啊是啊,照你这么说,当年潘金莲也是被时代拖累了,放到现在,睡两个男人而已,不仅不用死,还能骗点钱呢,是也不是?’结束……”
年轻的皮囊,确实会改变一些东西,似这般自娱自乐式的模拟对白,念长歌老年时,是绝然说不出口的,可现在,顶着年轻的脸,他的性子就显得有些跳脱了起来。
人老了之后,就总喜欢多说些话,说些过去的事,也许未必是要说给谁听,只是想单纯地想把她或他从记忆的深处拿出来,擦拭干净,再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也许会有人记住那些话,然后再说给他人,这就叫做传承。
这其实是一种浪漫,就像蒲公英被忽如其来的风吹散,飘落成漫天的小伞,经过几个春秋的孤单,又一次在鲜花的簇拥中上开绽,酷似它们的祖先。
接下来,念长歌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有的是现在的时局,有的是生前的经历,几句话下来,又会陷入冗长的沉默,静静地看着沉默的石碑,似是想起了什么。
吹散的风中,有脚步声过来了。
“嘿,帅哥。”俏娇的声音,“借个火呗?”
扭过头去,是个很年轻的姑娘,一双黑布鞋,紧身的黑衬衣和黑长裤,只有袖口处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肌肤,串着精致的小手链。
念长歌愣了大概两秒,才反应过来“帅哥”可能是叫自己的,低调得跟某些听见“帅哥”或“美女”就下意识回头的人截然不同……
好吧,主要是他总是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个落后于时代的糟老头子,而糟老头子跟“帅哥”俩字儿显然没什么牵扯。
见念长歌回头,那姑娘的眼眸中闪过某种惊喜的神采,大概是觉得,方才只是觉得这位小哥背影很忧郁也很帅,现在回过头才发现,他确实很忧郁也很帅……
她抖了抖手上一个叠成了元宝状的金纸,可怜兮兮道,“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打火机了……帅哥你抽烟么?”顿了顿,“对了,我叫叶零露,叫我露露就行。”
“念长歌。”念长歌瞥了眼她手里用来烧的纸钱,温和而笑,“很遗憾,我也不抽烟。”
“哦,不抽烟好啊,抽烟伤身体……”叶零露被念长歌能被拿去当屏保的笑颜糊了一脸,下意识回了一句,眨眨眼,才刚反应过来似的。
“诶,你也没打火机吗?”
嗯,这小丫头有点脱线……
如果是许东来在这里,他可能会回一句“不抽烟我要什么打火机,用来毁尸灭迹吗?”但……作为成熟的,乃至都熟烂了的老男人,念长歌很有风度也很委婉地摇了摇头:
“没有。”
他顿了顿,决定提醒下:“想点燃什么东西,未必就要用打火机。”
能来到这个陵园的,肯定都是对策局内部人员,而既然是对策局的,即便做不到跟诸葛亮一样,挥挥扇子就拍个八阵图,基本的五行道法总该是会的……
作为初代“道君”,念长歌生前还写过一本教材,名为《傻缺也能学会的基础道法入门》,如果说,道法的原本难度是“从1加到100”,那这本书就等于把这道题变成了“(1+99)*50+50”……计算量大大减少。
这本书跟他另两本《白痴也能练会的基础拳法入门》和《智障也能运转的能量运行方式》属于同一个系列,薛局长后来还专门为这三本教材做了个命名,叫“脑残三部曲”……
叶零露眨眨睫毛:“可火柴我也没带啊。”
“‘点燃’这种事,未必就要用‘现代工具’,完全可以使用别的方式。”
念长歌像个幼儿园老师一样,很耐心地提点着,“即便是在一无所有的野外……也可以使用的方式。”
闻言,叶零露摆出“我很认真”的表情,思考了约莫三秒。
三秒后……那张小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像“恍然大悟”的神色。
见之,念长歌满意地摸了摸下巴——其实是想摸胡子的,但他现在没有……面白无须,说的就是这种。
嗯,偶尔提点下对策局的后辈,挺不错……
然后……他就听对面的姑娘来了一句:
“我还能钻木取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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