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比伯,比伯!”
一位年轻人慌慌张张的推开门进来,他看起来匆忙极了,衣冠不整,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比伯站起来问到。
“打村那头,邓比尼带着一队皇鬼子来了。”
比伯的脸阴沉了下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要是有了支持,地主肯定要尝试反扑一下的,万事也不能指望游击队,农民集体倒是也早就有了一些运来的兵器,也算是有点武装,只是,要是真的起冲突,之后该怎么办?要是对方是大贵族军,肯定免不了要遭受新的攻击的。
“别慌,我去会会他。”
比伯一起身,所有人也都跟着起身要去看看,大家都义愤填膺的站起来要去看看邓比尼想干什么,这个该死的老混蛋,不知道从哪请了这么一支贵族军,看起来,要对他们施展武力了。
一支先头部队在隐蔽的小路上前进,这支三十多人的游击部队基本上都骑着战马,腰上挎着弓箭,游击部队总部听说这片游击区出现了一支贵族的骑兵部队,准备开拨部分来查看一下情况,能消灭最好,不能消灭也尽量探查一下他们来这片地方的原因,毕竟游击部队已经决定建立正式的临时府政机构了,把目前已经稳定下来的游击区转化为游击部队控制区,为了保证这一过程的平稳,现在,任何变化都容不得马虎。
(ps:钢丝小剧场:我懵了大家,我对光头施加影响让支持率变成61,结果那边是某张成为领袖了,请问我是继续施加支持率,还是停下来,完全施加到100他是不是会归顺我??最要命的是还撺了国号我实在是绷不住了。)
90控制区
南方游击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胜在都是精兵,孙伯阳丝毫没有吝啬装备的开销,在议长的名头以及重要军事调拨的双重压力下,孙伯阳甚至为托利亚斯克工厂争取到了一个生产铠甲的名额,这不知道是多大的面子,如果不是亚历山大陛下和维克多统领都与孙伯阳私交比较好,肯定是说破嘴唇也不可能有人同意的。
全数来时共计六百三十人,有三分之一都跨上战马成了游骑兵,这个数量是非常可观的,也是游击部队为什么总是能胜利的缘故,尤其是他们还配备了大量的弓箭与长剑,可远可近,机动还奇高。当敌人无法发动大部队袭击,只能派遣同规模的小部队反击时,精兵的作用就提现出来了。
游击部队已经在南部地区的东南角稳稳的扎了根,包含十几个村子以及两个小型镇在内的一片广泛地区已经被纳入了游击部队的控制范围,后来的一百人也就是在那里征的兵,这片区域内真正的做到了敌人完全不敢来犯的水平。
现在,游击部队总部正在面临两个重要抉择,一是要不要就地建立临时府政,二是临时府政建立之后,是以建立每村农民集体的方式规划农村,还是以控制区分田,游击区减租减息的方式重新调整农村?
这两种意见并不统一,因为看起来似乎两种办法就现在的情况都是很好的,建立农民集体可以吸引流民重新回来耕作,而且也便于游击部队临时府政管理,更不用担心会导致很多态度上比较中立的人的厌恶,但是分田似乎才是大多数人的第一想法,毕竟分田给没有土地的农民,或者极少土地的农民是人们的第一希望,两种方式都有不好的地方,也都有适合的地方,为此游击部队总部还在讨论,到底以那种方法行事。
按照奥克多先生的想法,他认为继续建立农民集体或者分田虽然都可行,但游击部队必须考虑,也必须面对一个问题,这两种办法都要涉及到土地的再次分配,如何对待地主、富农、乃至于部分中农,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实行农民集体,统一农民在集体下耕作生活,就必然要全部通收土地,如果要分田,也必须要重新分配,两种方法都跨不过地主那道坎,贵族那边倒是好弄,可以完全被游击部队自由分配,但地主,无论是贵族军还是府政军都在讨好地主阶层,就现在的形式下去触碰地主的利益……
所以到现在为止,控制区也只是在维持降低税收、责令地主减租减息的政策罢了,暂时没有开始扩大农民集体和分田。
或许会说不动地主不就是好了,可你不动地主,先不说地主占的地就是最多的,单说你只收走富中贫农的地进行再分配或者集体化,这样做不用等贵族军打过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要被激动的人民群众推翻在地了。
他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帮倒忙的,奥克多很清楚,一切的工作都要随着时局变化而变化,不能冒进,也不能过于保守,眼下以不服从临时府政的名义除掉一部分罪大恶极的地主是可以,但要是直接大规模的行动,恐怕会激起空前的抵抗,甚至连农民也不会太支持他们,毕竟他们只是游击部队,谁也吃不准这支七百多人的部队能在这里运动多久,人家吃了败仗可以一走了之,农民们可跑不了啊。
现在这样僵着不是长久之计,奥克多已经向王城递信,询问孙伯阳的看法了,他虽然知道孙伯阳的反应大概是鼓励他们大胆的去干,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总得和孙伯阳沟通一下再做决断。
所幸,现在的勒令地主减租减息,外加降低税收的政策就已经让很多农民在生活上有了比较明显的改善,农民们都对这样一支部队感到震惊,虽然说勇达利姆王国的军队一向比较正规,但可没做到秋毫未犯的境界,轻步兵们可苦啊,军官们也就一般都会默许一些“事情”的发生,装甲步兵差一点,但一般也好不到哪去,因此这样的严守纪律的部队可真是少见,尤其是听说他们大多是农民出身之后,更是让大家感觉到惊奇。
这支部队代表的府政还降低了税收,还勒令地主们降低租息,有的的罪大恶极的地主还被揪出来打死,地也直接分了下去,虽然说大家都因为吃不准游击部队能坚持多久而都不敢当着人声张,但心里已经开始感激这支部队了,有的被地主残害过的家庭还趁着晚上没人偷偷的来总部,要求给粮食帮扶军队,自然也是被米高奇他们遵守制度婉拒了,但这也说明,游击部队的做法确实是成功了。
农民集体本来就是和游击部队一条心,因此也经常带动其他农民,呼吁参军或者做出其他帮助,在封建王朝的背景下,这些帮助或许是很轻微的,但累积下来,也是一种巨大的力量。
现在,游击部队也准备扩大征兵,尽早让部队数量抵达一千人,现在从中央省拿到的给养还有正常税收加起来的数量完全可以供给现在的部队数量且绰绰有余,七百人总得来算也就一个营多一点,奥克多的计划是先扩展到一千人,等今年八月的时候再扩展到一千五百人,从游击营变成游击团。
无论是大贵族还是小贵族,都对游击部队选择了忍让的态度,大贵族没法抽身,小贵族又打不过,大家一看游击部队也没有扩大控制区,也就一直装作没看见不去管,这种“和平”自从那次贵族地主联军被击溃后维持了一段时间。没想到,游击部队从贵族控制区的农民集体得到消息,有一支人数在一千人左右的贵族军居然在尝试进入游击区,这自然是大事,游击部队派出了先头部队侦查对方的踪迹,于是也就发生了上一章的那一幕。
落恩是这支骑兵小队的队长,他原本是米高奇手下的装甲步兵,在重编后被升任成骑兵小队长的,他具备了勇达利姆北方人的一切特征,忠厚,老实,对下属严厉却又不失温和,对上级也敢于顶撞拒绝去做不合理的事情,这也是他在部队中混了这么多年连个连长都当不上的缘故,但如今,可不同以往了。
这支游击部队不论出身,也严格反对拉帮结派,像落恩这样有能力的战士,在重编的第一天就被米高奇他们四人筛选出来做了骑兵,和他处境相同的还有很多,米高奇四人,外加被调任来做主要军事决断的两位正统军官为了确保军队战斗力,自然是精兵猛将使劲薅,听说那支部队有“狠人”就去“三顾茅庐”,各支部队的军官叫苦不迭,甚至在驻扎区贴上了禁止米高奇等人入内的标语,可以想象,这支游击部队的战斗力如何了。
当然也不全是这样的猛人,大多数还是正常的轻步兵语装甲步兵,一个多月的工作下让他们也感觉耳目一新,都在聊希望以后自家也这样,甚至有的打算要是打赢了仗,就来南方生活,毕竟看这样子,可比回北方或者其他省份受欺负过苦日子强多了。
轻步兵的待遇也不同以往,奥克多在调查轻步兵的处境待遇后决定提升轻步兵们的生活水平,这些军队中最底层的人是最好的宣传对象,也因此,整只部队在这段时间一直士气很旺盛,不惧战斗,甚至有不少主动请缨当前锋部队。
落恩也是其中一位。
骑兵们从小道出发,他们登上了山坡向远处看去,那里的炊烟正在袅袅升起,这里就是侦查到那支贵族骑兵的所在地,人多就尝试诱敌分散,人少就围攻,落恩给大家了一个眼色,骑兵们立刻分成了两队向两面包抄出去,准备好好招待一下这支贵族骑兵。
……
村里的农民们紧张万分,谁也不知道今天邓比尼忽然扬起尾巴,招呼皇(国王)鬼子兵来是干什么,比伯看着眼前的这十位骑着大白马的骑兵老爷和三十多个士兵不由得心头捏了一把汗,这种人数,怕是全村拼没了也不可能嬴。
邓比尼和他的几个家丁在前面趾高气昂的带路,这次多亏他也是有点身份,祖上是退役的军官,要不然还真请不到这些军老爷。
这次他可是下了大本钱要这些军老爷先过来,除掉这些无赖农民,最近他一直睡不好觉,每天连门都不敢出,除非必要绝不出门,生怕那天游击队打过来就把他从堡垒大院里抓出来杀头,他可是听说了,有不少地主都被抓出来杀头平民愤了,邓比尼自己心里盘算了一下,乌里诺里村在他的控制下,不能说是天怒人怨,也可以说是人人对他恨之入骨,没法说他干过什么违反国法的大罪,但逼死人这样的混账事他也做过不少,这种情况下,俗话说自己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邓比尼当然是又惊恐又害怕,不惜花重金,也要除掉比伯那个带头作乱的混账。
91威逼利诱
“邓比尼,你可得清楚,我们也就能来这一次,要不是你给的捐赠多,上面是不会要我们来的,你可得好好打算,要是这里的农民和那些叛军有勾当,那还好说,审出来情报,爵士那边也有夸奖,但这些农民,要是审不出来东西,你可就做好准备吧。”
为首的骑士一脸傲慢的对邓比尼说到,他是吃贵族家饭的,自然是不在意和邓比尼这样的地主的关系,也没必要去和颜悦色与邓比尼打好关系,相反,邓比尼却得忍受这种目光去低眉顺气。
“您就安心好了,您是不知道,那个比伯,罪大恶极,和叛军私通来往,老早就对着干,早年他还收养过现在的叛军头子之一的米高奇,这家伙,算得上是叛匪了。”邓比尼连忙说到。
“有这事?”骑士吃了一惊,又心中狂喜,没想到这次出来抓到大鱼了,这可是个不小的功绩。
“你带着,让我去看看,你治不了这种刁民,我能治了。”骑士又继续傲慢的说到。
“哎好好好,我这就带大人您过去。”邓比尼连忙和几个家丁引着说到。
“副队,打不打?人不多,能一网打尽。”
两位游骑兵在隐蔽处早早的下马,先一步进来探查情况,遭遇战如果有一方能完全了解对方兵力实力,是会占很大的优势的,因为对方可以根据信息不对等安排进攻战术,这点是任何军官都要注意的,即使是游骑兵也不例外。
“不急,听一会,看看他们能聊出什么名堂,指不定能听到大秘密。”副队长和游骑兵躲在墙后面,从另外一个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探头看去,静静的听他们的对话。
……
“这些就是你说的那些投靠了叛军的乱民?”
骑士看着眼前这些面含愤怒的农民,下马和副官走了下来,他很讨厌这种眼神,搞得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一样,投靠叛军还有理吗?这些国王的子民,居然这样不思恩德,谁让他们田地,又让他们生活在这片区域的?不像话,这群不知道爱国的混蛋。
“对,大人,就是他们,他们投靠了那些叛军开办的什么农田,让我家少了不少雇工,还带头作对,只交最基础的三税。他们还不听话,也不知道给咱们王军捐赠,也不知道爱国,还有,他们还……”
“好了,你太啰嗦了。”骑士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到。
“我只是想听他们是不是真的叛国了,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这位骑士又问到。
“对,他们都是些卖国贼!”邓比尼生气的握紧拳头回答。
“好吧,抓到大鱼,没白来。”
几位骑士走上前去,走到了农民的面前,村里的在农民集体里面的农民都自发的出来,不在的也都躲在屋里看,想看看这些家伙打算怎么应对这一情况。
“你们谁是领头的?”骑士长叉着腰问到。
“啊?谁是?”另外一位骑士呵斥道。
“就是那个该死的比伯,大人!”邓比尼忍不住插嘴到。
“比伯,你们谁是比伯?”骑士长继续问到。
“他今天上午还在村里,肯定跑不了。”邓比尼一扬手说到。
“不用去找。”骑士长了如指掌的摆了摆手。
“如果他一小时后还没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我就随便指你们一个人,认你就是比伯了,直到你招供下一个人为止。”骑士长气定神闲的说到。
“你是军人,你不去保家卫国抗击魔兽潮,在这朝我们耍什么横!我们是没交税吗?还是犯了法?”那位精装的汉子拿着大叉子伸手一指,脾气暴躁的说到。
“对!你不去抗魔兽,来欺负我们做什么!”
“税也都交了,粮食该交的也交了!你还想干什么!”
有人带头,往往大家的胆子就会增大,农民们又吵了起来,拿着手中的叉子锄头镰刀锤子挥舞着示威。
“安静!安静!”
“你们这些暴民!”
一左一右两位骑士从腰甲上抽出马鞭,大骂的挥舞鞭子发出空响威吓农民们说到。
“哼,来和你们耍横?”骑士长看场面又安静了下来,既不屑又傲慢的环抱双臂冷笑到。
“就凭你们今天敢拿着这些凶器拦路,我完全可以治你们个叛军的罪名,把你们拉去砍了头,或者充军,或者发配当奴隶,现在我还好声好气的跟你们说话,你们应该感谢我是位太阳教徒。”
“我最后再说一遍,如果他一会还不出来,我就抓你,就是你,抓你出来拷问,你胆子不小,敢扇动(字词违禁,以后该词一律打字成扇动)这些农民,肯定和叛军脱不了干系。”
“你没凭没据,凭什么说我通叛?”精壮汉子忍无可忍站出来反问道。
“你把你的地契拿出来。”骑士长从盔甲底下掏出一根纸烟叼在嘴里冷笑到。
“拿不出来?带走!”
“等一下!”
两名轻步兵刚闪身上来要抓住精壮汉子,比伯忍无可忍的从一旁闪身出来,大迈步的走了出来。
“看起来起效果了。”骑士长自言自语的说到。
“你就是比伯?”骑士长又换了一副面孔,和颜悦色的走上来询问到。
眼前的这家伙没什么稀奇的,他正值青壮年的身体已经因为沉重的劳作与耕种而开始瘦弱,双眼有神,五官算是端正但绝对不能说是什么贵气面孔,属于是丢到人堆里找不着的,没想到,这样一个家伙能让这么多人听他的。
看起来确实有点本事。
“对,我就是比伯。”比伯回头看了一眼人堆中的父亲与妻子,又回过头来说到。
“啊,比伯,能不能拿出地契让我看看呢?”骑士长依旧和颜悦色的问到。
比伯向后伸手,妻子立刻向前递刚刚拿来的地契传过去,一直递到比伯的手上,又交给骑士长看去。
“嗯,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府政地契,但可惜,他们已经全部作废了,因为上面盖的是旧章而不是新王都的新章。”骑士长随意的扔在地上说到。
“你想说什么直说好了,不用这样绕弯子。”比伯也没有生气,只是冷静的捡起地契问到。
“你要是肯告诉我,这附近的村子里还有几个是你这样的,再带我们去叛军现在所在的地方看一眼,那这份地契就是真的了。”骑士长说到。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比伯回避的说到。
“我说的很简单了,是个聪明人都能听懂我什么意思。”
“你把其他人招出来,再带我们去看一眼叛军驻扎的地点,那你完全可以安心当你的土财主,这些地契我们就认了,那些地,也都是你的了。”骑士长说到。
“我告诉你比伯,大人可是秘密来的,你也甭想指望那些叛军来救你,现在说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你只要招了,咱们俩就是这村子最大的财主,我也愿意给你让点利……”邓比尼喋喋不休的插嘴说到。
“你可想好了,是命重要还是替叛军卖命重要,那些叛军给你许了什么好处?让你给他们卖命?你只要招出来,我就向上面汇报把你的过往一笔带过,既往不咎,怎么样,好好想想吧?”骑士长阴险的笑了起来。
“你好好想想,你这个年纪应该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有兄弟吗?看你的表情大概是没有,好好打算打算,别闹得家破人亡。”
所有的农民都不敢再出声了,这是比伯做决定的时刻,他们就算插嘴也没用,现在,选择权全在比伯这边。
比伯的额头上留下了冷汗,双拳几次紧握又松开,骑士长的每句话都是实话,每句话说的都无比的狡诈,他不来硬的,只来这种软绵绵的攻势,很多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一味地来硬的,反而会招致对方更强烈的反抗,更何况来硬的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铁人终归是极少,能熬的过酷刑的人更少,来硬的只会让两方都不讨好,都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酷刑之下,没有非人的勇气是很难忍受下酷刑挺到最后的,审讯者的第一做法往往也是展示,以及怀柔的向对方询问,毕竟酷刑之下,对方熬不住了开始说秘密,你很难确定受刑人是在胡说八道还是实话,因此酷刑在很多时候往往是最后的手段,我们的祖辈年代,那些潜伏的英雄不只是只靠铁一般的意志,也是靠着组织的严密性,才能屡次避免灭顶之灾。
组织严密的情况下,只要不是核心人员,一般招供供出来的东西也很有限,不会对组织造成重大灾难。但那些潜伏英雄中的高级人员就不适合这一套了,他们一但招供,往往对组织带来的就是巨大的灾难。我们在此对每一位具有钢铁意志,坚定的坚持到最后都没有向酷刑妥协的英雄,表示最崇高的敬意与怀念。
比伯的思想斗争终于结束,诚然,招供肯定是好的,对他自己,对这位骑士长都有好处,但其他人怎么办?
农民集体在他家最危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即使是以个人感情来看,现在是时候报答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比伯坚定的摇头。
“有骨气!”骑士长怒极反笑,他知道自己肯定不可能拿到有用的真实的情报了,酷刑拷打之下能拿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对方为了活命什么真的假的不敢说?他对比伯的倔强感到浓浓的愤怒,带着金属手套的手握紧嘎吱作响,看起来他愤怒到极点了。
“带过去,严加拷打!”
(咳咳,嗯……群!(?°з°)-?)
(283618053)
92突袭
敌人往往都是残酷的,即使是同族,其所作所为往往也不逊色外族。
比伯被挂在村庄中最高的那颗大树底下,他已经被吊了三个钟头了,骑士长压根不想拷问出什么东西,酷刑之下难以招出真正有用的东西,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给邓比尼那家伙出口气,以对得起邓比尼给的钱币罢了。
这些骑士都缩在树荫地下,互相吹着牛皮抽着纸烟,时不时还有几个家伙恶劣的抽出鞭子给比伯来两下狠的,邓比尼的家仆家丁们也献媚的拿着水果与酒供这些军老爷们享受,这年头,什么府政不府政的,谁枪杆子硬,谁就是公理。
即使是贵族军内部也不是铁板一片的,每个大贵族都在争夺最高的领导权利,或者干脆火并,吞并对方的领地,天高皇帝远,西部地区的新王城可管不到这里,南部地区在战争爆发后自然变成了一片乱像,有官员们招募军队据守城池及其周边地区各割据一方,也有府政军一边抵抗魔兽潮一边进攻贵族军主力,还顺便把自己占领下来的地交给军官们统治,也有的贵族军干脆坐山观虎斗,只要不打到我这,我绝对不出兵,我即是王国的忠臣也是新府政的支持者,关于这一点你们谁都不能质疑!
贵族军内部都分成了三大派系,一派主张先攻击南边的府政军,这些人大多是领地在南部的贵族组成的,还有一派主张攻克北部的几个重要城池,建立稳固的后方,剩下的自然是领地处于偏西南或者东南的贵族,东南的觉得贵族军八成要坏事,既不主动抗击也不断联系,和贵族军、东南部分官员都有勾搭,西南贵族则普遍亲近尼古拉大公,尼古拉大公可已经统合了西南接近一半地区了,这种情况下,看起来还是尼古拉大公更可靠。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贵族军虽然占据了人数优势,却谁也不敢主动进攻,更无暇去管位于东南角上的游击部队,俗话说越困难越内乱,这真不是假话啊。
轻步兵们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他们必须看管那些跟来的农民,不让他们跑了,这些人只能看着贵族骑兵们享受,暗暗的咽下口水,心说不管谁当家,都没什么区别啊。
“走吧,回去准备组织进攻。”副队长记下了人数,对身旁的骑士说到。
“村民怎么办?他们还在被看管?”
“你觉得那些轻步兵们看到贵族骑兵四散而逃,还会老老实实的管事吗?”副队长反问道。
“还是您心思细腻。”
“别拍马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