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不听劝,陛下是能按照你想法做事的人吗?他只会用更坏的办法,去完成这些目标,但是完成了也就要有更大的问题了。”迈卡特悠悠的摇头道。
......
阿尔勋还没跑到陛下的大帐那里就看到了安格瑞元帅,自从从西部调过来把看守西部地区的任务全权交给罗伊元帅和柏珍元帅后他的情绪就一直不是很好。安格瑞元帅是军事学院出身,一般还是毕竟支持民主共和以及资产派的。他希望陛下能给帝国议会更多的权利,又希望陛下不是这么残暴。只可惜老袁肯定是不会满足他的想法的,在他眼中安格瑞只要安心打仗就好了。
“安格瑞元帅,怎么,您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阿尔勋好奇的握手又问道。
“我的心情就像这闷热的夏天一样,对这一切即感觉烦躁,又感觉如置身火炉。”安格瑞元帅收起了他那副黑着脸的表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握手道。
“发生什么事了?不妨给我说说听听?”阿尔勋继续问道。
“陛下不听劝,我也没什么办法。”安格瑞又叹气道。
“我向陛下建议缓攻东南,先把已经占领的南江以北稳固住,再在以南修建工事等待秋天再战。我们完全没必要这样着急,敌人现在正在激愤之中,攻城异常艰难。倒不如徐图缓之,避开敌人的优势,等待来日再战。”安格瑞对阿尔勋说道。
“那中南怎么办?我们该怎么打中南?”阿尔勋犹豫的问道。
“撤回大部队,与中南革命军对峙。中央省地大物博,西部和西北省又多矿产,我们只需要发展工业,形成优势就能慢慢胜利。现在看来他们的意志都很坚定,想要短期速胜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必须启动另外一套作战方案,更加保守的慢慢来。”
“可这样那些贵族会不满吧?很多人都会对陛下的无功而返不满。”
“不满总比被革命军推翻好吧?要是革命军打进来,我们都得喝西北风甚至被吊死。我想尽早与东南省和谈,先把中南打倒再说。建立君主议会不也很好吗?东南肯定会同意的。”安格瑞摊手道。
“难怪你被陛下骂了。”阿尔勋打了个寒颤说道。
“你说这话陛下肯定是要骂你的,他怎么可能接受失去权利的结局呢?”
“我也是为他好,他得位不正,本来就坐不长久。与其说被人推翻关到监狱,倒不如自己退让,安心当他的享乐皇帝好了。他还有的是时间,没必要非得争这一会。”安格瑞继续说道。
“要是陛下能认识到这些,勇达利姆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阿尔勋自嘲的笑道。
“可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那样的。”
424杀戮与背叛
“陛下。”
阿尔勋在门口整理了一遍自己的服装,从军帽到衣领,再到下摆、裤子,还有靴子上有没有泥渍。阿尔勋格外的珍惜他现在的身份,试想短短几年就从军团的一个少校旅长爬上元帅的位置,这是何等的神速和光宗耀祖。他们两兄弟还是很珍惜这次机会的,不是很希望老袁就这么快的倒下。
下一任能不能还这么器重他们,甚至这个元帅的头衔能不能保住?那可就是个未知数了。因此阿尔勋和阿尔昆两兄弟一直都是十分尊重老袁的决定按照老袁的想法做事的。老袁虽然是个暴君,但贵在器重他们。这一点即使下一任是个明君,不器重他们他们也是不会乐意的。
“阿尔勋?进来吧。”老袁抬头说道。
“安格瑞刚走,你看见他了没?老袁又紧接着靠在椅背上双手放在腹部随意的问道。
“看到了,我们刚才还聊了一会。”阿尔勋向杰克逊道谢坐在了杰克逊搬来的椅子上回答道。
“唔,那他肯定跟你说了刚才的事情了。”老袁也叹了口气说道。
“这......”阿尔勋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犹豫了。安格瑞刚走,他就来接着搞得老袁不宁,他也不知道此时该不该跟老袁说情况了。
“你对安格瑞的说法有什么看法,尽管的说出来。你们都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畅所欲言便可。”老袁摆了摆手道。
“我认为,安格瑞元帅的想法有失偏颇。”阿尔勋思考片刻后回答道。
“他的想法是好的,却忽视了现在的情况。安格瑞元帅看待战事还是有些局限的,我认为没法完全赞同。”阿尔勋谨慎的慢慢说道。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老袁低头问道。
“我认为,现在叛军的确是风头正盛。但不意味着我们就是要无可奈何了。我们可以控制住现在的地方,给东南的叛军压力,在东南动用主力部队进攻。至于另外两线,只需要防守即可。这样一来我们主攻东南,东南的情况一危急他们就会要求中南援助,而中南肯定舍不得自己的利益就会去继续自己的攻势。”
“这样一来东南的问题得不到根本的解决,他们又看到中南攻城略地,自然是不愿意继续打下去了。我们可以趁这个时候和他们和谈,劝他们退出战斗,我们再让回去部分地方。然后我们就主力部队进攻中南,彻底把中南剿灭掉。”阿尔勋一句一句的提议道。
“你的提议很不错,不愧是将帅之才,安格瑞要是有你的战略目光就好了。”老袁又揉了揉鼻梁道。
“但是我更觉得,还是强攻广明城逼迫他们就范比较好。广明城近在咫尺,我甚至一抬头都能看到。如果我们打下广明城那东南肯定就要分崩离析,那些军阀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失去了广明城这个大本营,那些革命谠也要完蛋,这些地方就更要归顺。那不是胜利了一半?到那时再从东往西夹击,中南也就要被剿灭了。”老袁眯着眼说道。
“可是陛下!”阿尔勋惊呼道。
“你们为什么都在惧怕?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攻下这座城池吗?难道以我和盖格鲁特大师的能力还帮不上忙?为什么都打到敌人的老巢了你们还在喊着撤退?你们这是误国啊。”老袁冷冷的说道。
“不就是怕你乱屠城我们才不敢继续打的吗?”阿尔勋在内心骂,却又十分恭敬的说道。
“陛下,您不能只考虑这些。敌人现在为了保卫广明城堪称是决死了,我们要攻占下来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这种时候倒不如逼他们就范,往返几次再图彻底击垮。更何况陛下,后方已经出问题了。”
“后方?后方出什么问题了?”老袁警觉的坐起来眯缝着眼问道。
“阿尔勋,你最好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老袁缓缓展现了他的‘帝王’威严向阿尔勋问道。
“陛下,后方的粮草供应已经出现了大量以坏充好的情况,我军已进攻五月近半年,后方已经粮草支援不撑了。现在他们已经收集不齐好粮食,只能拿坏的来应付勉强使用了。再过段时间肯定连粮食都送不齐,最后甚至是变成送不起。陛下,后方压力巨大,已经没有多少余力支撑军队继续作战了。”阿尔勋诚恳的说道。
“后方送来的火枪火炮与子弹炮弹也是出现了问题,为了供给大军使用,后方一再催促工人制作,甚至不惜做出残次品来糊。陛下,我军必须另外想办法,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阿尔勋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没人向我汇报?”老袁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极其难看的问道。
“也是,你们又有谁敢向我汇报呢?你们哪敢有人跟我说这些,也就只有你们几个,才有胆子来劝我,其他人都是把我当成暴君,屠夫。”老袁又有些落暮的坐下自言自语道。
“五个月了,我军才打下南江以北,甚至连东部地区都没啃下来。阿尔勋,二十五万大军,就打成这个样子,你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老袁痛苦的指着阿尔勋问道。
“陛下,不是我军太无能,奈何敌军太顽固。我打仗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之顽抗部队,实在是超乎我们的预料了。陛下,必须早做决断,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要是再拖一个月,后果难料。”阿尔勋急忙解释道。
“后果确实是难料......”老袁脸色苍白的低下头几乎就要睡着,在睡着的一刹那他又清醒了过来,撑着身子看向了阿尔勋。
“陛下,后方的紧急汇报。”杰克逊忽然从帐外走了回来,走路慌张的快步到老袁跟前打断老袁的说话说道。
“阿尔昆元帅来信,后方各地游击队带着那些乱民起义了。他们正在全面出击袭扰补给后勤线和各地驻军,现在阿尔昆元帅送来了来信,询问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杰克逊低声说道。
“他们怎么敢的?!”老袁愤怒的抬头问道。
“听说是中南准备加入战争,马上要援助他们了。因此他们才决定最后一斗,和我们展开决战。”杰克逊回答道。
“中南要加入战争?为什么柏珍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没有告诉我?!”老袁愤怒的大吼道。
“这...陛下,这也应该是刚刚这几天的消息......”杰克逊喃喃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说道。
“告诉阿尔昆,对付这种不知道归顺的乱民、暴民、刁民,唯有死亡才能让他们对国家产生敬畏,不再敢轻言叛国!所有的乱民一被俘虏即可杀死,查到那个村子出了乱民,那就全村都要杀死!男的全部处死,女的和小孩发为奴隶!要对他们实行最残酷的惩罚,让他们不再敢轻言暴乱!”老袁下达这个凶残的命令说道。
“可...”
“不用说了!告诉阿尔昆,如果他在十天以内拿不出五万个人头,他就提着他的人头来见我吧。”老袁毫不留情的命令道。
“陛下!”阿尔勋慌张的站起来想为他哥哥求情道。
“陛下,中央省前线的急信!”一位传令兵慌张的跑进来喊道。
“陛下,本月的二十三日,柏珍.达勒元帅率领中南边境的大半部分部队共计七千人宣布脱离帝国府政,加入南方联合府政的统一调遣。他成立了所谓的中央省革命协会,背叛了帝国,正在和剩余的守军激战!现在中南地区守军向我军求援,请求援助剿灭叛乱!”传令兵慌忙的念到。
“啊!!”
老袁猛的站了起来,他惊愕的听着传令兵的汇报,张大眼睛张开嘴边愣住了。他一手捂着胸口,站在原地了许久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倒了下去,一旁的杰克逊和阿尔勋连忙跑过去把陛下扶到了椅子上,又是捏肩又是辨识瞳孔的叫喊了起来。
“叫医生来,赶快叫医生来!”阿尔勋对身后的传令兵吼道。
“陛下,陛下!您要振作,这肯定是假的,不是真实的消息!”杰克逊慌忙的倒了杯水送到老袁口边安慰道。
老袁还在睁着大眼,他实在是想不到,他想不到他明明气势如虹,对东南产生压倒性优势的时候柏珍居然叛变了。这可是他最亲的下属了,他曾经把最好的资源给他,把最好的军队交给他带,让他当元帅,当伯爵,给他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无所不近其用。他甚至还许诺让他当罗波蒂亚大公,甚至以后当异姓王爵都没问题,没想到,他居然抛弃了这一切,还是叛变了!
如果说是他没有得到重用,那老袁还可以安慰自己是没有用好人。但给他如此的高官厚禄他还是背叛,那老袁可就产生了一丝绝望和不自信了。
“陛下!陛下!帝都的急报!帝国议会的议会长叶菲姆和帝国宰相马克西姆要求陛下立刻放弃现政体,重新赋予帝国议会权利,由帝国议会负责国家的整体运转!”
425局势瞬息万变
应该说,很多事情都不会是巧合那么久简单,尤其是在政z与国家大事上,如果很多事情集中一天爆发,要么是出现了万中无一的偶然性事件,要么就是互相有过联系,或者有个根本前提推动着他们集中爆发了。这种集中的巧合对于当事人是非常残酷的,当然,也是比一个接一个慢慢来要好一些,更能让人麻痹自己。
对于老袁的不满是很早很早就已经开始的,老袁的种种行为得罪了很多的势力,包括旧贵族、官员资产派,新兴进步级阶。从老袁开始将共和国变为帝国,谋求篡夺帝位开始,绝大多数人就很难和他同心同德了。即使是他最信赖的军队之中也是如此,军队早就不像当初那么铁板一块了,各怀心思的人多着了。
有的贵族出身的将领已经开始联络旧贵族们培养军队势力,有的军校毕业的则联系校友拉帮结派打算反对老袁的重压统治。即不是贵族,也没有军校背景的则也是另外想办法,老袁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施瓦诺夫元帅这样重要的人都能被随便处死,全家流放的流放奴役的奴役,即使是贵族们也很难不产生兔死狗烹的想法。
一场密谋就随着老袁动身率领大军征讨东南开始酝酿了,不甘心的人们重新聚在一起密谋了起来,准备着重新夺回权利。或许老袁掌握重兵,但他们也一定有办法渗透拿到兵权。西部地区的罗伊元帅答应在起义时保持中立,北方二省也与贵族们达成了协议,一旦情况有变就立刻率领大军南下进入勇者政权,重新被接纳进来。
就在这种紧张的酝酿之中,柏珍.达勒元帅的信就这样送到了马克西姆的面前。柏珍元帅在信中痛陈利害,希望马克西姆不要再助纣为虐,继续向封建势力低头。他已经控制了中南边境三分之二左右的部队,随时可以起身行动。而且他也已经联系上了南方联合府政,就等重建共和国了。
柏珍从一开始就不是很认同所谓的封建复辟,他更倾向于共和国与资产派,比较抗拒这种复辟倒退。也因此当老袁正式拉开大幕时,他虽然嘴上不说,却也是在行动上准备开始反对了。他先是远离老袁,主动要求去中南边境驻守防御。之后更是不去大军觐见老袁,避免一去就再也走不了了。之后他更是瞒报了中南的动作,还开始偷偷联系起了东南,与联合府政搭上了关系。
当时的维克多元帅得到柏珍的信后也是十分高兴,两方的联络也就这样定下来了。一直到今天,奥列格也完整的得知了这一切。考虑到现在战事紧急,应该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反击勇者军,奥列格也不愿意再考虑什么隐蔽了,高喊着让所有人出击的口号把所有可能的盟友都拉上了。
柏珍元帅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决定起义的,他再次联络起了后方的马克西姆,约定在七月二十三号共同逼迫老袁就范。眼看着后方越来越艰难,五个月下来前线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进展,后方的物资却是源源不断的往前线送去。现在的征收已经变得困难了,各地都已经陆续爆发了几次暴力抗交的事情,马克西姆也不愿意再支持打下去,想谋条另外的出路了。
后方五个月下来不知道给前线送去了多少后勤物资,几乎榨干了所有农民的血液。征粮队征掉了农民的最后一口粮食,不管是贫农还是中农,是富农还是地主,多数都无法抗拒这野蛮的征收,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的忍耐下去。地主或许还能撑住继续过他的日子,富农或许咬咬牙勉强能度日,但要是说那些本来就贫穷的贫下中农,他们可就没法继续忍受了。
征收从冬天到春天再到夏天,半年中人们将所有的存粮都交了出去,饿死者不计其数,暴力抗拒的人更是多如牛毛。无数的列斯泽克谠再次活跃起来在农村指导农民们的斗争工作,开始建立起了一个又一个的以村为单位的支部。斗争的前沿你不去占领,敌人就一定会去消灭或者抢先,各省的列斯泽克谠开始主动起来,响应中南谠中央的号召开展农民运动,原本已经熄灭了一年多的北方工农运动就这样的又一次燃烧了起来,让在后方的大官员和大贵族们深深的感到恐惧,惧怕着这巨大的变动。
在城市里的人也不会有多少好日子,他们‘享受’着陛下的重税盘剥,不管是工人还是商人,手工业者或者是魔法师、冒险者,所有人工作就必须交税,生活中的一举一动都得交税才行。老袁为了保证军费充足不知道给手下下了多么苛刻的命令,他们为了完成这个命令则是无所不近其用,从水税工税住税厕税之类的还算能忍受的税变得越来越离谱,越来越让人大开眼界并且在心中暗骂了。
上班需要走路,那就要交路税。没有征你去打仗,那就要交兵税。城里有卫兵保护你们不被罪犯侵扰,那就还有卫税。看报要交税,买东西要交税,房子上没有旗帜也得交税买旗子,去一些公共地方也得交税。你要是说自己哪也不去,就在家里那就不用交这些税了,那你可是大错特错了。哪都不去还有闲工税,因为你不去干活,为帝国提供力量,帝国也要对你征一笔税。不交那些税,还有更重的税等着征。
以往最困难的时候或许是二十个铜币的工资有七个铜币要被征去,这样现在一来,二十个铜币还能保住七个就不错了。男人去做工到大半夜,女人要从白天到晚的纺织,在蜡烛下熬的眼睛几乎失明。老人要上街乞讨,小孩也没法养活,或者是卖掉或者是送去作坊工厂当童工去混口饭吃。家里养不活这么多人,送人或者去当童工学徒反而能有口饭吃,也能勉强有一点生机。
工人和手工业者被折磨的有气无力,小商人们纷纷破产,大一点的商人也是叫苦不迭。除了最顶上的那些资产家和大老板,除了官员与贵族,所有人都在苦苦挣扎,希望能尽快的度过这个痛苦的日子。工业化早期的资产盘剥与封建王朝的重压结合在一起造成了极其广泛的打击面,四年的战乱带给人们的不只是短暂的伤痛,还有无休无止的压迫与饥饿,四年宛如一辈子,很多人都没有撑过这四年,就那样悲惨的离开世界了。
工农两管齐下,一起宣传列斯泽克运动反抗压迫,本来在之前就已经养精蓄锐扩大的列斯泽克谠主动出击开始领导各地的工农运动。之前的隐秘扩大给了现在很大的帮助,一下子好像到处就都是革命谠了,怎么看也看不完,想抓也无从下手。好像各个工厂各个农村都是革命谠人在作对,这也让那些军j有些惧怕了起来,在得到上面明确命令之前不太敢出击硬碰硬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马克西姆实在是无法继续平静下去,只得接受了奥列格的提议。与其让革命谠先打进来把它们推翻然后绞死,倒不如和老朋友奥列格合作,重新建立共和国执掌政权。就在二十三号的这一天,帝国宰相马克西姆与帝国议长叶菲姆带领无数的旧贵族和资产派官员一起闯入了冬宫,要求温莎皇后同意他们的要求。
包括停止战争,将国家主要行政权交给帝国府政与帝国议会,老袁不得再干涉军队,不许直接统兵等等。他们其中的贵族还带着自己家里的私兵和部分卫戍部队围在了冬宫的围墙外面,等着里面的回应。一时间禁卫军和贵族私军剑拔弩张,一副就要立刻谋反开打的样子。
爱莎皇后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她勒令双方停止对峙,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又紧接着在宫内接见了马克西姆等人协商维稳的方法。今天的对峙已经引来了一些城内的革命谠的关注,他们现在估计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再解放帝都让工农掌控政权了。政权落在谁手里也不能落在他们手中,也因此双方首先达成了这样的共识,那就是再次清理一遍兵工厂与重要工厂的隐患,避免革命谠的横刀插手。
爱莎皇后只答应了扩大帝国议会权利与老袁不直接统兵两个要求,其他的都要求再进行商议。但这样的暂时商议也并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城内的就王室成员反而非常不满马克西姆的一些提议,已经有调动卫戍部队剿灭这帮与南方苟同的家伙的打算了。重新恢复共和他们这些旧王室肯定要完蛋,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权利再次被贵族和资产派瓜分的。
更何况老袁的反应会是什么,柏珍元帅能不能打出快速攻势支援帝都,这些都是导致局势进一步恶化的可能,或者说这场接见只不过是能缓解一时的阴霾罢了,帝都,很快就要出大乱子了。
426人民史观
轰!轰!轰!
火炮的实心炮弹打在了堡垒上,数门火炮一起发出了怒吼,朝着那座孤单的堡垒打了过去。堡楼上的火炮也开始了反击,他们毫不示弱的放开全力还击敌人的炮击,不断的朝着正在尝试抵近的敌军开炮。下面的身穿白色军装的士兵则纷纷散开,以七八人为一队的散阵不断靠近。在士兵的后方,魔法师们正在不断的咏唱召唤出魔法护盾来提供帮助。还有一队狮鹫骑兵也在天空盘旋,找准机会就是喷出一发魔法闪电,将堡垒炸出一道道的碎石乱溅。
紧张的战斗持续进行,直到又一只狮鹫精准的将闪电喷到最后一门火炮上,守军终于顶不住压力竖起白旗投降了。几个军官打扮的大人物骑着快马带着一些不愿意投降的士兵出了堡楼朝后方跑去,如潮水般的士兵则是呼喊着攻入了堡楼把五色鹰龙旗拔下插上了旧共和时期的蓝底鹰旗。
在高奏的凯歌与锣鼓下,几位将军从临时的指挥所中走了出来,他们看向那座堡垒露出了笑容,互相握手庆贺了起来。那是前沿最后一座还在抵抗的堡垒了,这场战役结束就意味着中南前线已经不再有部队可以阻止他们,他们要开始为了共和而战斗了。
“柏珍元帅,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一位人近中年,脸上还挂着一抹伤痕的将军向身旁年轻又踌躇满志的柏珍问道。他们自从二十三号起义以来已经连续攻克了三座堡楼,基本上完成了中南前沿阵地地区的战斗,可以抽调出更多的部队向着其他地方挺近了。是去西部控制西部走廊,还是去中央省东部抄勇者的后路,亦或者是直取帝都准备再建共和已经是他们迫在眉睫的选择了。
“柏珍元帅,现在中南边境的敌人已经全数消灭,但只靠我们这七八千人是不可能威胁到勇者的政权的。我建议联络中南,与中南一起作战解放中央省,再建共和。中南的革命军估计没有几天就要准备作战了,柏珍元帅,现在中南和东南省是站在一起的联合府政,您应该积极的与中南通力合作作战才是。”
一位文质彬彬的军官站在柏珍元帅身边提议道,这个提议立刻就让那位中年将军朝这位军官看了过去,眼神转动一圈后又收回没有做声。柏珍元帅只是随意的笑了笑就又戴上了望远镜,没有正面回答这位年轻人的问题。
“打他们的后路,彻底把他们合围在中央省东部。”柏珍元帅缓缓说道。
“可是我们只有八千人。”中年将军有些迟疑的问道。
“利尼雷亚将军,怎么,您对您的指挥才能不自信了吗?”柏珍元帅笑着问道。
“不,八千人足以完成任务了。”利尼雷亚将军立刻挺直腰板敬礼道。
利尼雷亚在中南大战役中被革命军俘虏,又被转交给了东南进行看押。这位与革命军多次战斗的将军并没有被处死,而是在狱中被好生的照顾了起来,除了不能出去自由活动外一切不受约束,想看报就有报纸,想看书就有书看。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恐怕就得问当时的维克多与奥列格的一些小心思了。革命军始终处于优势地位,中南战役中东南又只拿到了天阳城一带,不防范一下革命谠是不行的。
只是局势瞬息万变,维克多早早的病死,双方始终没有内讧,利尼雷亚将军也就一直在监狱里闲置了起来。直到奥列格与柏珍元帅和计准备起义,利尼雷亚才被释放送到了柏珍的身边,既要指导作战也要让柏珍坚定思想,可不能被离得更近的列斯泽克谠拐过去了。
“军队会向中央省的南部与东部调动,只会留下少量驻军控制防范西部。如果中南的盟友要准备战斗,那就让他们尽管去吧。”柏珍继续说道。
“现在各省各地都有着工农起义,我们......列斯泽克谠已经开始破坏敌人的后方,如果不出意外,西部走廊应该会被攻克,这样就能与各地连成一片,进而辐射北部了。柏珍元帅,您入谠了吗?有入谠的计划吗?”年轻的军官继续问道。
“我以前是孟克维克谠的谠员,不过既然响应了联合府政,我也是要做德默科特谠员的,为民主共和做斗争。”柏珍元帅背着手笑着回答道。
“我说迪福少校,打仗误谈政事。我们是军人,还是少谈政事比较好。”利尼雷亚将军有些看不下去的出言提醒道。
“没事,我们都是年轻人,热衷于政事也是正常。话说回来,利尼雷亚将军有入谠的打算吗?您可是刚刚重操旧业,应该还对很多事情不太熟悉吧?”柏珍元帅笑着问道。
“我?我还没想好。”利尼雷亚将军无所谓的摇头道。
“我有前科,估计谠内也不会要我的。要是说加入德默科特谠,那我连东南都没去过,估计也不会被批准。要是加入列斯泽克谠,我又执行过西马克的命令,估计列斯泽克谠是不会容纳我的。以后大概也就是加入孟克维克谠,聊以度日吧。”利尼雷亚将军苦笑道。
“元帅,堡垒已被完全检查,共投降三百五十名士兵,毙敌二百余人,火炮只有两尊还能使用,其他的都已经被打坏了。另外魔法师也投降,他们的指挥官逃跑了,狮鹫骑兵们没能抓到他们。”前线的军官骑马回来汇报到。
“好,尽快修缮好堡垒,留下二百名士兵据守。我们明日要继续赶赴东部,对勇者军发起进攻。”柏珍回礼道。
“孟克维克谠可不是什么好谠派,我们几个谠派,算上东南的各种各样的谠派中他是最属于退步的。他本身就是为了对抗列斯泽克谠才出现的,是王城里面的那些大老爷为了和列斯泽克谠抬杠展现自己才匆忙出来的。他们要组织没有组织,要纪律没有纪律,主要成员为官员和土豪劣绅。如果说列斯泽克谠是多数派,德默科特谠是少数派,那孟克维克谠就是动反派了。”迪福少校立刻对利尼雷亚解释道。
“哪有什么动反一说,无非就是成王败寇,胜利的就是进步的,输了的就是动反和野蛮了。我说迪福啊,你还太年轻,不懂很多世道。要不然你看要是孙伯阳被打倒,他肯定也变成野蛮和动反的了。”利尼雷亚将军毫不在意的说道。
“首先,孙伯阳先生不可能被打倒,现在就连东南都是要靠中南援助的,又有谁会去再挑起一场内战呢?其次,利尼雷亚将军你所说的的成王败寇论是错误的,我是无法赞同您这老一套观点的。”迪福少校摇了摇头道。
“那我倒是很好奇你的观点。”利尼雷亚将军笑呵呵的背手与几人一边走一边问道。
“所谓成王败寇,就我认为是不合适用于现在的。与其说是因为失败被贬为贼寇,倒不如说是因为行径贼寇才导致了失败。勇者倒行逆施导致所有人都反对,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将勇者打倒再塑共和,书写这段历史的时候即使是不丑化也会让人感到惊悚,难道这也是用成王败寇可以解释的吗?”
“失败是一定有原因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向下压迫,导致人民起义,导致所有人都不再愿意跟随他,离心离德。我们现在就处于这个时代,难道还能看不清楚事情的发展方向?随着科学的进步,我们的信息传递和保存也会比较以前更加的完善和容易保存。那时候人们拿着大量的记录去查阅两方的充足记载时,就可以根据实际判断到底成王败寇是对的,还是王成寇败是对的了。”迪福少校解释道。
“这倒是也有点道理,输了就会被污蔑,然后被冠上寇的帽子,胜利者不管多么卑劣都是美好的了。按照你的意思,那就是寇一定会失败,绝不能成功。因此也没必要给他扣上寇的帽子。这个说法,倒也是有些道理......这是谁说的,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利尼雷亚将军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半天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