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唱什么?连长你起个头吧!”一位同志问道。
“我起头?让保夫卡起一个头。”沃伦同志也笑了起来提议道。
“好,就保夫卡起个头!”
“保夫卡,起个头吧!”
其他同志听到这话后也是纷纷鼓励保夫卡来起个头,保夫卡看到连长鼓励的眼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又抬起头来说道:
“以前我家乡曾经被解放过,后来又被皇鬼子占领了,从那时候我们那就一直流传的一首歌。听说那歌是从罗波蒂亚那边传来的,同志们当时有没有听过?有没有听过那首歌?”保夫卡问道。
“没有,你唱吧,你就唱吧,我们总是能哼唱跟上的。”沃伦同志笑着鼓励道。
“那我唱了。”保夫卡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唱到。
“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那天早上,从梦中醒来,侵略者闯进了我的家。”
“啊,是这首啊。”沃伦同志像是有所了解的点头也唱了起来。
“啊游击队员,快带我走吧,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游击队员,快带我这吧,我实在不能再忍受。”
“连长也会唱?”保夫卡惊喜的问道。
“我以前认识一位从罗波蒂亚来的同志,是他教给我的。”沃伦点了点头说道。
“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
“请把我埋在那山岗上!”保夫卡望着骑兵连最前面的那一杆红旗,心中饱含热血与激情的唱到。
......
府邸之上乌云密布,就好像这西南的局势一样让人提不起笑容无法乐观。在尼古拉殿下新修建的王宫上,黑云成片的压在王宫的顶部,降下格外压抑的气氛。无数的侍者匆忙的在王宫内外奔波,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好像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好几位医生和牧师在将军们的邀请下请到了王宫中,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愁苦与悲伤,很显然,宫殿的主人病了,而且病的还更加严重了。
“殿下。”
侍者轻轻叫醒了趴在大床上的尼古拉殿下,将这位虚弱的殿下从沉睡之中唤醒。尼古拉殿下缓缓睁开睡眼,满眼写着疲倦与痛苦。长长的棕色卷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病到这个程度,谁还有心情打理头发?尼古拉大公裸露着上半身趴在病床上,背部的背疮蔓延到了脖子,有几个背疮还红肿着发散着病态的光泽,有几个已经破裂,还有几个刚被医生挖开,裸露着肌肤,心理承受能力的侍者甚至都不敢进这个屋子,去看尼古拉殿下的惨样。
“啊,怎么,什么事情...”尼古拉殿下虚弱的问道。
“殿下,将军们回来了。”侍者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
“啊,好事,好事。”尼古拉殿下手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法有什么行动。他已经被背疮折磨的快要发疯了,离病死就差临门一脚。来这里给他看病的医生和牧师都说没救了,除非能听到什么好消息,不然尼古拉殿下是绝对活不成了。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好消息,王宫内的人们几乎用上了所有的药材给尼古拉殿下续命,甚至是把高阶魔兽的魔晶磨成粉末喝了,所有的办法都用上了,就是为了尼古拉殿下能撑到那个时候。
“叫他们进来。”尼古拉殿下说道。
皮靴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开始在外面传起,尼古拉殿下的目光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也带上了一些希望的眼神。他迫切的希望听到好消息让自己提起精神来,至少也得拖到自己儿子尼古拉爵士回来才行。老三虽然胆小懦弱,但也是他的儿子,还是能继承他的王位的。
“殿下。”两位军装笔挺的将军夹着军帽走了进来,半跪到尼古拉殿下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尼古拉殿下说不出话,只是用希望的目光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说出一个好消息。可那两位将军只是低头,迟迟的不说前线到底什么情况。尼古拉的希望开始消散了,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也变得绝望了起来。
“前线全面失守,黄金山一线和高原一线全都被敌人攻破了。尼古拉爵士被困在了高原,估计现在......已经遭遇不测了。”左边的将军咬着牙说道。
尼古拉殿下的身子猛的紬动了一下,他拼进全身的力气想要起身,但紧握的双手最终还是松开,失去了力量。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那个马罗帝国皇位和自己的权杖,等侍者鼓起勇气向前询问时,才发现尼古拉殿下已经没有生机了。
370最后的抉择
“信号站,大陆历一八三零年,四月二十七日。”
赛因斯同志叼着一个小烟斗站在中南与西南边境的一个小屋内,站在屋内那位年轻同志的身后伸手给那位同志说道。
“您肯定是有什么大新闻要往报纸上发了。”那位年轻同志笑着抬起头来说道。
“是啊,是很重要也很大的新闻。”赛因斯同志低下头来将自己上衣口袋里的那张稿纸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继续念到。
“革命军同志势不可当,从整个泰格高原,再到漫长的黄金山脉。所有的敌防御阵地全部被攻破,我革命军第一二军已在西南盆地地区顺利会师,实现了最难的战略任务,开始清扫西南内的残余敌人,准备彻底解放西南省。”赛因斯同志念到。
“是前线的捷报啊!”那位年轻同志也开心的说道。
“是呀,大捷报,值得人去一醉方休的捷报。”赛因斯同志笑了笑继续念到。
“泰格高原一线的四万五千敌军已经被革命军分割包围,大多数敌军已经放下武器投降,拒绝再为尼古拉的动反统治做帮凶。在具体战场上,除德里克部和少数敌军依旧在负隅顽抗外,四万五千西南军中有近四万人都选择了与我革命军交涉停止战争。德里克部已经是孤掌难鸣,注定是苟延残喘不了多久了。”
“德里克是我们革命军的老对手了,他在法夫尼尔军团时就一直阻挠革命,后来在中南解放战争时又怂恿西马克在穷途末路下继续顽抗,与我军进行作战。在西马克自刎后,他又逃往了强山城,再从那里来到了西南为他的新主子尼古拉做帮凶。他是老对手,也是老顽固分子了。即使是到这个时候,他还在做着他的忠义大梦,以为自己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尽忠尽职,足够在历史上大书特书了。”
“他以为自己的为每位主子尽忠,那就是将来会被人们称颂的名人。恰恰相反,他是注定要被广大的三千万人民所唾弃的,他为了自己的名誉而置全中南、西南的人民与不顾,来完成自己的名誉梦想。阻挠革命的进行,阻止解放。现在他是不可能再跑了,他所率领的部队已经被革命军同志们团团围住,等待他的,将是对他在战争期间犯下的罪行的公正审判。”赛因斯看着那位年轻同志聚精会神的操纵机器在云层之上投射闪光,又缓缓的念起了稿子说道。
“黄金山一线也已经完全胜利,敌人的所有守军在我革命海军帝波罗号击溃河上防线后彻底崩溃,失去了战斗意志。黄金山一线的敌最高指挥官曼菲尔德已经投降,他在来时曾经打着包票叫嚣着说革命军绝对无法通过这里,可现在,他也只能灰溜溜的在看守下渡过这段日子,等待着未来法庭的宣判。”
“泰格山的同志们终于经历千辛万苦与前线部队汇合,他们是最早在西南进行抗争的同志,也是在极度劣势绝境下依旧顽强作战,绝不与敌军妥协的英雄战士。本报记者赛因斯在此向英雄的泰格山游击队致敬,为他们的英勇顽强而一同骄傲。也向他们衷心的高喊一声,泰格山游击队万岁!”
“西南军的残部已经无心抵抗,他们现在还没有放下武器的唯一原因只是讨价还价。他们的殿下,大公大人已经死了,他的继承人也已经投降革命军愿意为自己在战争中犯下的罪行赎罪。记者要说,在革命的解放事业之中,我们与资产派、封建派,没有中间道路。要是想讨价还价继续保持自己的荣华富贵,那他们一定是找错人了。”
“西南的残部还以为勇者会来支援他们,而德里克还以为西南的大公会派人去营救他。他们还抱着希望,但要是他们再不投降,那小尼古拉的命运在等着他们呢。”
“估计西南全境解放也就用不了多久了赛因斯同志。”那位年轻同志边按下按钮边笑着说道。
“是啊,用不了多久了。”赛因斯同志也摸了摸他那一把巨大的胡子,十分高兴的说道。
“革命的事业在飞速前进,我又怎么能不高兴啊。”赛因斯感叹道。
......
“我找孙伯阳同志,孙伯阳同志现在在吗?”费雷克斯匆忙的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探进头去问道。
开门的不是孙伯阳或者菲利希亚,而是一位来清洁卫生的警卫员夏娜同志。办公室内看起来很杂乱,像是房间的主人刚走没多久,至少桌子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应该不可能是夏娜为自己倒的。
“孙伯阳先生刚出去了。”夏娜笑着回答道。
“出去?什么事情?这么紧急?我记得他今天不是有时间吗?”费雷克斯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孙伯阳先生走的很匆忙,他接过了亚克给他拿来的信,看了没三行就带着菲利希亚姐姐和亚克一起走了。估计是很重要的事情吧?”夏娜回忆道。
“很重要的事情?”费雷克斯疑惑的问道。
“啊,费雷克斯,你怎么在这?来找孙伯阳同志吗?”
外面传来了奥克多同志的声音,奥克多同志看到门外的费雷克斯于是快步走了过来与费雷克斯握手,又温和的解释道。
“怎么,你没拿到消息?我还以为你拿到消息的时间会比孙伯阳同志早一些的。”奥克多同志问道。
“什么?什么消息?”费雷克斯十分迷惑的问道。
“维克多病重了。”奥克多同志凑过来小声的说道。
“他不一直生着病?......”费雷克斯刚说完这句话好像就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又瞪大眼睛伸出手指想要说出来那个猜想。
“病危了。”奥克多点了点头承认了费雷克斯的猜想说道。
“怎么一下子就又病危了呢?他不是病情转好了吗?”费雷克斯也有些焦急的问道。
“他那种病,气温骤变最容易加重了。这次听说东南那边天气温度忽然升高,维克多一时没撑住,直接又躺下了。这次他病的更厉害,几乎病的要死,估计撑不过下个月了。因为这个孙伯阳同志才急忙的向东南赶去,决定去见维克多最后一面,处理了这极其重要的大事。”奥克多同志解释道。
“命运弄人啊。”费雷克斯感叹道。
“应该是从维克多那里直接从来的信,所以没有经过我这得到消息。要是按照这个线索来推测,东南那边的局势就要很紧张了。”费雷克斯又说道。
“对,会非常紧张,这也是孙伯阳同志赶过去的原因。维克多这人一直摇摆不定,如果在最后的时间里做出了什么糊涂决定,那是会对革命非常不利的。”
“要调一部分革命军回来,协助布防提前做好准备。”费雷克斯敏锐的说道。
“革命第四军和第三军的第二师还都在中南境内,那就把第三军第一师和第一军的第一师调回来,只留下三个师继续在西南。”奥克多同志同意的说道。
“要拦住孙伯阳同志,换别人去也行,绝不能让他孤身涉险。”费雷克斯继续说道。
“我们调回来部队主要也是为了防范日后,但孙伯阳同志是不会出事的。那边还有提彻仁同志掌控大局,东南的大局势还都在德默科特谠的革命派同志的手中,不用太担心孙伯阳同志的安危。”奥克多却做出不同判断说道。
“那也要派一个营去保护孙伯阳同志。”费雷克斯坚持道。
“好,我们立刻写信,调动部队,准备应对情况。”奥克多再次与费雷克斯同志握手分开道。
维克多元帅的病危消息还没有完全扩散出去,事实上,接到他的病危信的只有两个人而已。孙伯阳与奥列格,他们是唯二接到病危信的人,其他的关于维克多元帅的情报,已经被提彻仁和其他元帅府上卫兵封锁住了。
但天下总有不透风的墙,一位位进进出出的医生和牧师还是证明了维克多的身体情况。维克多元帅确实是病危了,他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全靠意志力在坚持让他不至于昏迷过去。维克多元帅的病危消息仅仅晚了四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东南,然后紧接着开始向中南和中央省传出。元帅病危,已经成为了比革命军攻克西南还要重要的话题,不论南北方都在关注维克多的身体健康,紧盯着那座元帅府想要打探出什么新消息来。
提彻仁果断调兵开始对以后的事态变化做准备,一旦维克多去世,东南很有可能就此陷入危局难以控制,他不得不做好准备,防范一切可能的后方叛乱,并且开始写信给中南请求援兵了起来。整个东南与中南都为此事开始反应,紧张的等待着,等待着孙伯阳与奥列格抵达元帅府,确定以后的革命发展方向与一针‘振奋剂’稳定东南的后方。
现在,谁着急也没有用了,所有人都只能静静的等待三盏明灯重新汇聚,让那岌岌可危即将灭掉的最中间一盏传递灯芯,让革命的灯火继续放光明,坚定革命事业,或者是倒向过去。
371永远的共和
“嗯......唉......”
轻微的若有若无的痛苦声在屋子里响起,坐在一旁的小维克多与维克多夫人一起立刻握住了床上的那位先生的手,想要为那痛苦的人提供一点帮助。小维克多轻握手臂,与其说是在担心他,倒不如更像是在为未来的前途而担忧。只有维克多夫人在真情实意的哭泣,她的眼眶发红,眼睛也已经哭出了血丝。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元帅夫人的矜持,哭的与普通妇人没有什么区别。
“父亲。”小维克多轻轻唤道,病床上还在挣扎着呻喑的维克多元帅缓缓睁开了眼睛,侧过头去看向这母子二人。维克多的病越来越严重,严重到现在扭个头都要费劲力气才能做到。反复的病折磨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他本来就是官员出身,没有魔力也没有练过武技,身体素质极其一般。在这种连军人都十分惧怕的病面前,他也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在于病魔顽强争斗。
“父亲,要喝点药吗?”小维克多连忙问道。
“唉......”维克多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又指了指不远处放在桌子上的小盒子示意他拿过来。小维克多看到父亲这样的举动也是极其高兴,他立刻就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又急匆匆的回来把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放在了维克多的枕头边一句话不说却用极其渴望的眼神望着维克多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老袁刚刚打造出来的帝国权杖。只是与老袁那具不同的是维克多这具是银外表,没有刷一层精金罢了。小维克多看到维克多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这件权杖,为了促进父亲的信心,于是又干脆把盒子里的信也拿了出来念了起来。
“维克多元帅,你以前是勇达利姆家的大臣,今天却要叛国作乱与国家作对,与我作对,本来是无法宽恕的死罪,是一定要被吊死在绞刑架上的重犯。但是你病入膏肓,已经不久于人世。我念在我的妻子也姓勇达利姆,而且你是个病人的情况下,可以宽恕你的死罪,并且把权杖赐予你,升为王爵,当一个传承千年的东南王。”小维克多念到。
“你爸爸都病成这样了,你就别拿这些东西刺激他了。”维克多夫人用手帕遮掩面容说道。
“妈妈,就是爸爸病了,我才得让爸爸做出决定啊。”小维克多急忙说道。
“爸爸,你可一定要想好了!”小维克多紧握着维克多的手说道。
“东南是咱们家的,绝对不能姓了别人,不能姓提彻仁,也不能姓奥列格,更不能姓卡斯耶夫!东南是咱们父子二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绝对绝对不能归为别人!我好不容易把孝一郎送来的盒子拿了进来,父亲您不能不接受啊。”小维克多又说道。
“别说了,别说了。”维克多摇了摇头示意小维克多把权杖收起来轻声说道。
“爸爸!”
“这些东西你先放在床下,等一会再说。”维克多元帅也没有把话说死,只是不再言语的直勾勾的盯着门外,像是在期盼着别人的到来一样。他现在真的已经离冥府就差最后半步了,能吊着他命还不回归冥府的的只有一个原因。他必须见到孙伯阳与奥列格,做出那个艰难的决定,然后才能安心的死去。
“元帅,孙伯阳先生到了。”门口的卫兵总长忽然走进来敬礼然后半蹲下来小声的说道。
“请他...进来...”维克多像是有了精神,连忙撑着半坐了起来,但紧随着浑身的痛疼再度上涌,逼得他再次倒下,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喑又扭动起来。
“维克多元帅呢?”
“在里面,等您多时了。”
交谈声从门外传到屋内,紧接着维克多就看到了孙伯阳大步朝他走来的身影,他还是那个样子,与以前一样的有劲,眼睛中永远有神,闪烁着光忙。他的身形偏瘦却让人感觉宛如一根定海石一样,往那一站一坐,就让人感觉找到了主心骨,找到了队伍的核心。
“维克多元帅。”孙伯阳弓腰握住了维克多伸出的手,轻缓又亲切的说道。
“你,来了,我,我很...高兴。”维克多元帅的眼睛中也闪出了一丝光芒,他不知道从哪又有了力气,紧紧的握着孙伯阳的手靠近孙伯阳的耳朵说道。
“您病的很重,是怎么回事?”孙伯阳看到维克多这副样子也不由得叹气起来,想当初维克多怎样的容光焕发,在大会发生兵变时也能处变不惊的控制局面继续进行大会。可短短半年过去,维克多的生命就已经几乎走到了尽头,估计是撑不过今晚了。
“人生无常,命运弄人。那么多医生牧师给我治病却依旧没法把我救起来,那也就是说我也到时候了,不应该有什么遗憾了。”维克多元帅强行露出一点笑容说道。
“元帅,今天您叫我来,是未来?”孙伯阳犹豫了一会又继续问的
“一会等奥列格来了,我就要立下遗嘱了。”维克多元帅轻轻的点头回答道。
“孙伯阳,卡斯耶夫老弟。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起草宪章的那一天?记不记得我们在宪章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上自己的指纹?”维克多一手抓着床单忍着病痛,又对孙伯阳继续问道。
“记得,我都记得。”孙伯阳安慰道。
“你觉得,革命,能不能成功?革命,有没有希望?还是说,我们应该去试着,换一条路?和其他国家缓和一下?”维克多又问道。
“叔叔!”小维克多忽然出声喊住孙伯阳,他的眼中充满了急迫,盯着孙伯阳露出了请求的表情。小维克多在请求什么?维克多元帅知道,夫人知道,孙伯阳也知道。小维克多的种种行为都是在往那一条路上靠拢的,他是比奥列格还要倒着走的人,孙伯阳维克多奥列格都是明白他的想法的。
“元帅,革命一定能成功,希望就在前面,或许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一定是光明的。”孙伯阳立刻俯身郑重的对维克多元帅说道。
“未来的世界,一定是从落后走向进步,封建走向民主,威压走向共和的。我们现在看前路好像看不到希望,觉得十几年内估计是难了,或许还有可能被勇者反攻了也说不定。但我要说,革命的道路是曲折难行的,但他的前途一定是光明的。新事物必定要取代旧事物,因为我们具有勇者和其他动反者所不具有的强大生命力与发展前途,是他们绝对无法比拟的。”
“元帅,坚定信念。革命,是一定能传播到整个勇达利姆,乃至于整个大陆的。”孙伯阳继续打气说道。
“孙伯阳啊...你,你啊。!”
维克多用饱含各种情绪的苦笑看向孙伯阳,伸手指向孙伯阳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他只是再次的笑了起来,笑的比他一辈子任何时候都要舒畅,将一生一切的重担从此抛去。他如释重负的收起了笑容喘了口粗气不再说话,等待着奥列格的到来。
“奥列格元帅到!”
奥列格元帅与提彻仁先生也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房间内在维克多面前站立,奥列格的面色看起来很不好,应该是刚才因为什么事情生了气。具体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导致奥列格生气那只有提彻仁知道,因为提彻仁刚才在路上硬拦住奥列格待了近半个小时,这才让孙伯阳先见到了维克多元帅,意识到这一点的奥列格自然是难有好脸色,却也不敢发作,只能期待维克多的遗嘱。
“元帅,身体怎么样了?”奥列格半蹲下来问道。
“没指望啦,我活了四十八年,也算不上早死。一生为了国家而当过左相、统领、元帅,已经是死而无憾了。”维克多艰难的笑起来说道。
“元帅,好好养病,我们很快就能将勇者军击退,重新占据主动权的。”奥列格安慰道。
“提彻仁,拿笔来,帮我写一下遗嘱。”维克多元帅忍着浑身的病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