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我就说嘛,记者哪能有这种观念。”孙伯阳被这位理论上应该称呼为阿姨,现在却比他还小的爱丽莎整的哭笑不得。没办法,usa嘛,还是经济衰退前的usa,开朗活泼一些也很正常。
“以前我的老板也不是没要我写一些反珙的稿子,不过都被我拒绝了。真奇怪哩,他们从五十年代,从我的小时候就开始对你们的形象冠上'红魔鬼'的称号,一刻也不停歇。听说还在战争时期他们就不一样了,那些报社老板拼命的向左边倒,世界和平,同俄国友好,很时髦的。结果战争一结束,他们就开始开捯车了。”爱丽莎抱怨的对孙伯阳说道。
“哼哼,是啊。就是汽车往后退那也要停一下缓一缓。”孙伯阳笑了起来说道。
“但他们确实一直的往回开,哦!天呐!卡斯耶夫,你都不知道我在新闻界见到过多少荒唐的怪事情!净是些瞎写胡扯的稿子,那些社长像发神经一样,时不时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今天他们还会喊着自由去支持智利的民主谠人反对戈森斯,明天就又派兵在运河警戒,拒绝巴拿马人的要求,怪的很呢。”爱丽莎举起双手很夸张的说道。
“不奇怪,我比你见到这些的可太多了。”孙伯阳实在是忍不住的捂住眼睛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
“怎么?难不成四十年后还是这样?”爱丽莎疑问道。
“嗯哼,你说呢,爱丽莎同志。”孙伯阳摆了摆手没有正面回答道。
“你看看,你老是打岔,都不知道把话题扯到哪里去了!你刚才说的歌,是哪里的歌?”爱丽莎又很不满的双手抱胸问道。
“是欧洲的歌曲,你大概......嗯,不知道这电影在你们那上映过没有。”孙伯阳顿了顿说道。
“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侵略者闯进我的家......”
“是《桥》?对不对?我以前去意大利时跟那里的朋友学过!”爱丽莎欣喜的问道。
“是啊,就是这首。”孙伯阳晃手为自己打着节拍说道。
“地球,我的故乡。”孙伯阳在内心中说道。
“就一直珍藏在我的记忆之中吧,我已经把这美丽又神奇的勇达利姆当做我的第二家乡,决心把自己的一生献给这里了。”
255捅刀子
“嘿,还有件事。”爱丽莎思考了片刻又对孙伯阳说道。
“什么?”孙伯阳从愣神中钻出来问道。
“下周有时间去我家吃个饭?”爱丽莎期盼的问道。
“家?怎么?报社给你分配旅馆宿舍了?”
“不是,我从一位老阿姨那租了间房子,就当暂时的新家了。”
“那是很好的,我本来还想问问你分配的旅馆宿舍合适不合适,没想到你已经自己找了住处了。”孙伯阳笑了笑说道。
“能不能来?”爱丽莎见孙伯阳不回答主要问题,又用胳膊捅了捅孙伯阳问道。
“应该是没有时间的。”孙伯阳掰着手指算了算回答道。
“下周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做,我要和几位同志重新制定一下有关城市内工厂、手工作坊等的改革措施。要为以后的另外两大城市的解放做好准备。过去我们也没有解放过重要城市,最多只是在镇一级或者再稍大一点的地方做过工作。解放城市的具体情况必须要重新制定分析才对。”孙伯阳点了点头对爱丽莎解释道。
“你真是个工作狂...”爱丽莎不满的低下头摆弄起手中的钢笔。
“革命的事业最大嘛,只是顿饭而已,抽空我请你也可以。”孙伯阳张开手说的。
“抽空?那一天?什么时候?没个准信吧?空头支票。”爱丽莎撅起嘴抱怨道。
“孙伯阳总计,我看吃一顿饭也没什么,正好不是可以为炊事员同志省些工作吗?”瓦西里有点不明白的挠头说道。
“瓦西里,我问你要的雏形呢?纸币的雏形你们有决定吗?”孙伯阳眉头一皱心说这亚克没在这就换上瓦西里来坏事了,连忙抛出一个借口打发道。
“这...孙伯阳总计,您也知道,同志们虽然有些读过书,但在钱上也是很一窍不通的。尤其是您说拿纸当货币,大家都很莫名其妙,不知道您的意思是什么?有的同志还说您这是在胡闹,搞不明白。”瓦西里往后仰摊手道。
“不明白是正常的,总是要解释的嘛。所以我也只是要你们准备办法商量纸币的雏形,没说要立刻推广。”孙伯阳乐呵呵的回答道。
“怎么?你要弄纸币?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喊我来帮忙干这事?你要是喊我都能帮你把银行的雏形搞出来!”爱丽莎兴奋的抓住孙伯阳的胳膊说道。
“你还学过金融学?”孙伯阳有些意外的问道。
“我爸爸是,自从我爷爷在危机中失业过他就一直很不信任实体,一直都是学的金融。”爱丽莎自豪的说道。
“银行不急着搞,现在村集体或者街道也承担了为农民与工人借贷的工作,再说,我们还只是位于中南一隅,还不至于那么着急就要全弄上。”孙伯阳不是很在意的说道。
“怎么不急?你都弄纸币了,那还不急着把‘配件’都准备齐全?把这个行业标准化,统一化?这样不也有利于你的革命发展,还是你打算让别人先登城头,拿下先手?有专业人士你不询问,你是不是傻啊?”爱丽莎疑惑的问道。
“那过几天你来找我谈吧,我们开个代biao,商讨一下方阵。”孙伯阳无奈的说道。
“孙伯阳总计,我把你下周的安排排出来了。”菲利希亚忽然插嘴说道。
“不急,一会再说。”孙伯阳感觉不妙的转移话题道。
“桑托斯叔叔找过我,他说你得回家住几天......”菲利希亚对爱丽莎瞥了个眼神说道。
“这叫什么事情?我连晚上的那点时间都不能自由支配了?我也有我的私人时间,不能什么事情都被规划好了。”孙伯阳不满的站起来背过身去说道。
“可您晚上也不会休息,与工作没什么区别。索性也就给您排上了我。”菲利希亚合上本子说道。
“好吧,可你为什么要排上回家去呢?那也不是工作呀。”孙伯阳奇怪的问道。
“怎么不是?对您来说或许不是工作,可对我来说就是了。您回到家会有人照顾,会有人帮忙。我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这样您还能继续办公,没什么区别呀。”菲利希亚似乎非常肯定的说道。
“好吧好吧,菲利希亚,你明明是我的警卫可现在却是在给我找难堪,真不像话,我居然被我的警卫员们操纵在手里没法摆脱出来。”孙伯阳重新坐下抱怨道。
“那我把您晚上的工作改成和白洛恩医生与希波克大师的医学商讨工作......”
“还是算了,容我自己想个主意。”孙伯阳连忙摆手说道。
“这样好了,我去你那里避难怎么样?你也看到了,他们都在‘折腾’我,给我找麻烦,我去你那里和你商讨一下有关事宜,然后我就准备利用几天时间构化出初步的方阵。我这几天确实是有工作要做,实在是难以抽出时间。”孙伯阳只能对爱丽莎说道。
“万岁!菲利希亚万岁!”爱丽莎一下子跳了起来搂着比她矮一头的菲利希亚兴奋的说道。
“这样子。”孙伯阳叉着腰无可奈何的摇头道。
“总计。”
亚克敲了敲门走进来严肃的对孙伯阳说道。
“什么事?”孙伯阳立刻走过去,让亚克在他的耳朵上附耳说出事情。
“不像话,正值革命的势头,居然搞起内讧来了。”孙伯阳听到亚克的消息后有些生气的骂道。
“告诉前线的革命军同志,就这样告诉他们,不用顾虑。一切反革命的,破坏革命团结的行为,统统都可以消灭掉。我会找维克多司令商量,坚决不能让这样的墙头草继续存在下去。”孙伯阳握拳吩咐道。
“瓦西里,你跟我来一趟,我要立刻开会,商量讨论这个问道。”孙伯阳走出办公室对瓦西里招手道。
“出什么事了?亚克?”瓦西里走到亚克的面前问道。
“法夫尼尔军团占领了关内西部地区,拒绝让我们的军队经过。”亚克低声的回答道。
......
“我简单的讲,对于法夫尼尔军团这种捅刀子的行为,是坚决不能容忍的。当革命正在进行的时候,一伙怀着旧眼光的家伙就这样的破坏革命团结,闹着分裂。不思考将皇鬼子赶出中南,却在考虑占地盘,扩大势力,以此从中获利,破坏着革命的积极性。”
孙伯阳双手撑在桌子上对礼堂内的其他谠员同志说道。
“孙伯阳同志,法夫尼尔军团这样做,有没有可能是维克多统领的授意呢?”奥克多同志皱着眉头问道。
“我看,德默科特谠很有可能插手了这件事。”费雷克斯同志也侧着身子说道。
“那边的很多教官反应,德默科特谠内不团结,旧资产派与新的革命同志割裂很严重。有没有可能是维克多抱着分化中南的想法,授意法夫尼尔军团这样做的?要是那样,我们就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一连串问题了。”另外一位军队内同志也点头同意道。
“是的,德默科特谠内的问题也是要警惕的。我们不能看着德默科特谠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看着他们受限于内部,一定要帮一把那边的革命同志。”孙伯阳赞同的说道。
“因此,我要说,不必担心其中的周折。法夫尼尔军团的想法无非就是这样,觉得大概是有人为他撑腰的,于是就肆无忌惮了起来,又开始做他们的美梦了。越是这样的,我们就要坚决的反对。革命内容不下害虫,更容不下旧的思想。要是就此怕了,就此想要妥协,那我们也就不是革命谠咯。”孙伯阳十分自信的对大家说道。
“就告诉前线的同志们,要打就打,打的他们灵魂出窍!就是分兵,也要先把这些家伙消灭。解放全中南,就容不得这样的人存在!”
......
“打,那就早该打了!”谢尔曼非常高兴的拆开信件扫了一遍又说道。
“这些家伙,以前就不支援我们,一直冷眼的旁观坐视我们打仗。现在一看西马克被围困了,一个个就又精神起来了,觉得适合出击了。要我说这帮人早就该消灭掉了!中南南方一片红,就这样夹着一块黄,多难看!”谢尔曼同志对其他同志笑着说道。
“这样,分出两个旅去西面支援,务必要把法夫尼尔军团的部队全部歼灭。这支部队就由米高奇和佩涅带领,要以最快的速度,尽早的把法夫尼尔军团的那位军团长带到大家的面前,好好的问问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谢尔曼又吩咐道。
“是!”米高奇与佩涅站起来敬礼道。
“明天,费奥多留在后面的炮兵团指挥炮兵,夏尔戈依旧是指挥骑兵部队做好彻底把西马克打垮的准备。时间紧迫,留不得要他们苟延残喘,尽早把他们扫入历史的垃圾堆罢。”
“西马克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谢尔曼军长站起来看向外面的残阳说道。
“未来属于这片大地上的三千万人民,而不再是某一家的未来啦。”
256胜局已定
“司令。”
临时府政统领兼军事指挥总司令府上,今天的动静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的各种各样的人穿来穿去,匆匆忙忙。大元帅的病明显从以前的身体不适变成病症了。这段日子里不管是维克多的家人,还是德默科特谠内的党员都在费尽心思的为维克多统领找医生牧师来为他治病,尝试把他重新治好。
“司令,有要紧的事情报告。”警卫弯腰对床上的维克多低声说道。
“嗯?”
维克多艰难的睁开眼睛,双臂撑着床铺缓缓坐了起来。这几天东南这边好不容易下了几场雨,气温骤变,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结果果然被弄出风寒来了。本来身体就一直不适难受,现在再加上这风寒病,维克多真的头一次感觉出了人世间的疾苦,知道了痛苦的滋味。
“父亲,您慢点。”小维克多连忙上手担忧的搀扶道。
“没事,牧师这几天也治疗过我了,明显比前天好多了。我估计再有两天我就能恢复工作了。”维克多司令笑了笑,又从床头柜上拿起眼镜戴上说道。
“什么事情?前线的消息?还是政事上的事?”维克多向警卫询问道。
“是中南府政的事情。”警卫连忙弯腰说道。
“九天前,法夫尼尔军团趁着中南革命军围攻西马克主力的时候出兵占领了关内地区西部,并且拒绝中南府政的粮食辎重从他们那里通行。”
“前线的奥列格元帅说,如果不尽快制止双方的进一步举措,那中南地区很可能要爆发出一场内战了。”警卫继续说道。
“啊,是这么个事情...”维克多元帅点了点头说道。
“中南府政那边没有回信吗?孙伯阳没告诉我们他的想法吗?”维克多又抬头问道。
“孙伯阳先生说,法夫尼尔军团的摇摆不定会给革命带来很大的隐患,前线的革命军已经做好了消灭法夫尼尔军团的准备,打算要收拾掉那位霍华德军团长了。”
维克多元帅听完这话后眉头不由自主的紧锁了起来,只是沉默的坐着一言不发。小维克多和警卫员也只能配着维克多司令一同沉默,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打破尴尬。
“父亲,不如我给孙伯阳叔叔写一封信,要他克制一下暂缓行动。等占领了中南全境再开会讨论一下这个事情也不迟。”小维克多想了想提议道。
“你打算怎么跟他说?”维克多元帅反问道。
“我就说,念在叔叔与父亲同心协力,不应该为了私利而破坏大局。现在的战事应该以大局为重,不应该为了一己小利而擅自出兵讨伐自己这边的将领。”小维克多又说道。
“哼哼。”维克多元帅轻笑的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难道叔叔会不听父亲的命令?”小维克多疑问道。
“孩子,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维克多元帅用手捏了捏鼻梁解释道。
“你叔叔就不是那种贪图小利,为了眼前的利益而会冲昏头脑的人。如果他是那样的,只是打算争夺地位的。那我们的起义甚至都不会出现,也更不用说今天的地位了。”
“你叔叔一向以贫苦人的未来作为己任,一旦他决定的事,那就谁都无法阻拦他。这中南府政与法夫尼尔军团的争斗,就让他们自行解决吧,告诉奥列格元帅,不必插手干涉,完成原来的部署就可以了。”维克多元帅叹气道。
“可是爸爸,我们打算的分割中南避免一方做大的计划...”小维克多连忙问道。
“改掉,孙伯阳控制中南是势不可挡的,这个时候继续抱着拆分中南的心思只会让孙伯阳他怀疑我们的动机。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就站在孙伯阳一边谴责法夫尼尔军团的所作所为。我们要中南府政把霍华德带到广明城审判,不落在他们手上,就已经是仁尽义至了。”维克多元帅抬手拒绝道。
“那天阳城......”小维克多疑问道。
“天阳城是我们打下来的,自然是要划到东南省。而且勇江支流、天阳湖、天阳江的东岸地区都要由我们控制。至于其他的中南地区,在击溃西马克伯爵之后就都让中南府政占领吧。”维克多元帅又决定道。
“爸爸,这样做岂不是我们没捞到多少好处,全让叔叔占去了吗?”
“孩子,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这一点。”维克多元帅使劲直起腰来不住的摇头苦笑道。
“你有大志向,这是好事,爸爸我也很开心。但你要明白,今天的政z已经不能和以前同日而语了,其中掺杂着更多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你觉得如果现在把中南的北部要去,你叔叔还能老老实实的帮我们在日后打西南,打中央省,打东北吗?”维克多元帅问道。
“但是......”维克多元帅又迟疑的说道。
“你给孙伯阳写一封信,就说我想见见他。”维克多元帅又看向自己放在床头的金色单片眼镜说道。
“爸爸,你的意思是?”小维克多看到父亲的眼神方向后又欣喜了起来连忙问道。
“你记住,如果以后真想那样做,那就必须有这样三个人的支持,咱们才能实现那个想法。”维克多元帅按住小维克多的手嘱咐道。
“那三个人?”小维克多连忙问道。
“奥列格元帅严毅威重,是我们这些老革命谠的主心骨之一,有他支持,那我的那些老伙计和城里的商人官员,甚至是军队内的很多官员就都不会反对我们。”维克多元帅严肃的说道。
“啊,奥列格叔叔,我明白的。”小维克多继续竖着耳朵边听边说道。
“其次是提彻仁先生,他是我们德默科特谠的真正缔造者,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德默科特谠。如果你能博得他的支持,那整个德默科特谠内两万余谠员,就也会跟着支持了。”
“好,我知道的,提彻仁先生是我的老师,我想他会理解的。”小维克多的眼中闪现出一抹阴狠的说道。
“最后就是孙伯阳先生,他是列斯泽克谠的谠魁,也是中南地区内最有影响力的人,或者说,全勇达利姆的革命谠都把他视为偶像而崇拜。他是最难争取的,但如果你真的能让他同意,那天下就不会有任何人提起反对的声音了。”维克多元帅叹气道。
“我看,爸爸,不如把我的某个表妹嫁出去给孙伯阳叔叔做妻子得了。”小维克多提议道。
“没用。你爸爸我在王城的时候就有过这个想法,而且那时候的施瓦诺夫将军也有过这样的打算,可惜的是,谁都没能成功。”维克多统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