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你的意思是用我的部队去打罗波蒂亚,然后你的部队再摘桃子?”老袁直冷笑的说道。
“只要罗波蒂亚的渠道依旧存在,他们就有的是办法向外传出你的部队混在我的部队之中的消息。盖格鲁特,你实在是太低估勇达利姆革命谠们的力量了。这次的消息传播,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些革命谠的煽风点火,让这些消息如此快速的传遍整个勇达利姆。”老袁站起来又渡步说道。
“那就杀,出现多少就杀多少,出现一个就杀一个。我们圣族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人,只要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是能杀绝的。”盖格鲁特阴冷的说道。
“太难了,太难了。”老袁走到床边,看着难得的外面的阴天摇头说道。
“人可以杀干净,杀到他们不敢出声为止,甚至杀到所有人都不敢提起他们为止。但想法是很难除掉的,总会有卷土重来的那天。马罗帝国毁灭一百余年,到现在西方十八公国都还在呼喊着要重建马罗。我想要的是一个稳固的帝国,而不是暗潮汹涌,极不稳定的国度。”老袁的眼中流露出决断的眼神又回头对盖格鲁特说道。
“这场雨,不能再继续下下去了。你要想办法,就是把这元素导向西部或者东部也绝不能让中央省继续受灾。”老袁下命令一样的要求道。
“是,虽然有些麻烦,但我会尽力去做。”盖格鲁特也没反驳,老老实实的答应了。
“革命谠的力量可不小,你大概还不清楚,他们在阿赛克尚王国和奥苏斯帝国都很有势力了。”老袁意味深长的撇了盖格鲁特一眼,从后面的桌子上拿起一封被重点标识的信件说道。
“就在一个月前,阿赛克尚的革命谠发起了对阿赛克尚国王的暗杀。他们虽然还是功亏一篑,但也是给那边带来了很大的震惊啊。”
236公国的未来
勇达利姆的情报系统确实也是不赖,他们在刺探道其他国家的重要消息后总是能很快的传回勇达利姆。只可惜,这次他们获得的消息也不完全对,暗杀阿赛克尚国王的并不是所谓的阿赛克尚革命谠,而是阿赛克尚国内的另外一股势力,一股极其激进,主张阿赛克尚实现马罗帝国统一的谠派,统一谠。
这个谠派可真是让阿赛克尚国王又爱又恨,即想打压又有些舍不得。说老实的,这个谠派其实就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为了统一马罗又不至于让军人过度扩张而扶持起来的新兴势力。只可惜,统一谠虽然支持着他发起战争,又为他控制着府政的部分权利,但他们却也始终的想勇达利姆的资产派一样,一直想要自己争权主政。
公国时期的阿赛克尚大公与统一谠的关系还很好,那时候统一谠的势力很弱,与其说是政谠倒不如说是一群志趣相仿的人的‘俱乐部’。在阿赛克尚大公的扶持下,他们逐渐取得了权利,又获得了公国内部分资产派的支持,从此正式与军人、大公三方势力鼎足而立。大公的打算是很好的,统一谠的崛起完全就是在他的一手操纵下进行的,到时候完全可以借由这些人来操纵各方的格局以稳定公国。但可惜,阿赛克尚大公也忘记了一件事,没有人愿意一直当傀儡,是人都会想翻身的。
尤其是在阿赛克尚公国与奥维利亚公国合并后,阿赛克尚大公露出了想要称王的想法,筹划着称王的准备之后。统一谠内本来就激进的高层就更加剑走偏锋了,他们或许本来的想法还是统一帝国,但尝到权利甜头的他们已经逐渐的转换想法了。与其西方十八公国统一,他们始终的能够把持住权利,那才是最主要的。
也就有了越来越多的想法,先是试探的推行军服改动,要支持统一谠的军人更换黄色军服。之后又是要求大公暂缓称王,以缓解其他势力的紧张看法。这些一个又一个的说辞好像非常的正常,但实际上完全都是为了统一谠继续控制府政内权利而提出的。大公自然也是能看出来这一点,因此也又开始默许了军队对统一谠的排斥,又坚定的决定称王。就是在这暗潮之下的针锋相对,最终引起了这场刺杀。
......
在奥威利亚的旧国都维鲁特城,山呼海啸的呼喊声就在中央大道的两旁传递向整个城市。历经一百年,马罗帝国最主要的两个组成部分阿赛克尚与奥维利亚终于合并了。这是迈向马罗帝国统一的最有力的一步,也是被许多人视为西方十八公国重归安宁的核心。
“大公万岁!马罗帝国万岁!”
路旁的人们狂热的摇着手向大道中的人们挥手,这些平民,这些奥威利亚人对这一切只感觉到快活。他们不懂合并的意义,也不懂这些有什么用,他们就只知道挥手就是了,反正那些高贵的老爷爵士一会就会向他们发送面包,以展示‘王国一统’!这就足够了,什么大公什么帝国,那有一块面包实在,能调动他们如此的卖力气呢?
先是骑马的阿赛克尚将军们向前迈步,然后是华丽的马车紧随其后。阿赛克尚的国旗就飘扬在马车的顶部,迎风飘展着,向人们宣示这片土地从此重归阿赛克尚所有,已经易主了。有不少有点意识的人还在努力的在马车之间寻找奥威利亚的国旗,想要看到自己国家的旗帜。可惜的很,奥威利亚公国的旗帜,早就消失在两国的上层之中了。
“奥威利亚大公真是软弱,就这样的答应了我们的所有要求。要我说,要我是奥威利亚公国的将军,我准不能,准不能要公国拱手送人。”
在一架马车之中,阿赛克尚军参部的副总参沃利斯上将正抽着从勇达利姆运来的高级纸烟,吞云吐雾的对旁边的亚当少将说道。
“他们也没有那个胆量,奥威利亚公国刚刚结束宫廷内乱,就连军队都在内耗中折损的七七八八。要他们反抗我们,我想他们是不敢的。”亚当少将也抽出一支纸烟不屑的说道。
“你有收到内幕消息吗?大公的意思,分封的事情。”沃利斯上将忽然神秘兮兮的对亚当说道。
“是有这么个消息,我父亲说,大公大概不会为我们封过多的爵位,只有少数的几位将军才有这个资格。他有这么个打算,打算把奥威利亚的地,都分给他的兄弟们。”亚当点了点头回答道。
“真是胡闹,奥威利亚这么大的地盘,他不分给我们这些打天下的军人,反而让那些在后面打秋风摘桃子的家伙拿到大头。大公也开始糊涂了啊,从启用统一谠开始,大公就明显不信任我们了。”沃利斯上将叹气的说道。
“您好像没有做好准备?”亚当笑了笑说道。
“准备?是有的,但没想到大公居然敢这么快的就采取行动。”沃利斯掐灭纸烟说道。
“我们的猜测,在统一奥威利亚、罗波蒂亚、陶直、法鲁伯四个公国后大公大概才会尝试着均衡权利,开始削弱军人们的力量。但实在没想到,大公居然如此着急,现在就开始做打算了。南边的法鲁伯公国可不是善茬,要是他们打算出兵进攻,公国是会陷入苦战的。那时候,他难道要依赖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家伙去和法鲁伯公国打仗吗?”沃利斯上将说道。
“大公的心思,是很难揣测的。还会我们的右相大人还是支持我们的,有他在,大公应该不会过火的。”亚克也掐灭纸烟说道。
“昨天晚上,统一谠的人派人来拉拢我了。”
沃利斯压低声音对亚克说道,亚克刚想要说什么就被沃利斯制止了,以嘘声制止。沃利斯只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也要小心那些革命谠。”沃利斯又拿出一根纸烟来说道。
“勇达利姆的局势混乱,搞得我们这边也是被‘感染’了一样。听j察们说,最近公国内出现了一群以会学问的人为中心的革命谠团体。要小心,他们可是很暴力的,是很有可能要坏事的。大公可不希望公国内也出现一个向中南府政一样的割据权政。”沃利斯上将对亚克说道。
“革命谠的问题,要彻查。我准备主持清查工作,对公国内的不法分子做一次大清查,该流放的流放,该绞死的绞死。您大概知道的比我少,我这里还接到了消息,有部分革命谠居然在准备支援罗波蒂亚,给他们提供情报和粮食。您敢信?”亚克少将也向前探头的对沃利斯上将说道。
“这群该死的革命谠,都是一群眼里没有国家和民族的家伙。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民族的崛起与国家的未来,不知道马罗帝国的统一有多么重要!他们的眼中只有其他的工人、农民,互相称呼着兄弟同志,毫无效忠大公的心。哼,我倒要看看那个中南府政能闹出什么名堂!我倒要看看,就靠工人和农民,他能不能闯出名堂!”沃利斯上将冷哼说道。
“革命谠就是一群小丑,一群没有国家和民族的玩意,走不长远。我看啊,他们的这个理论创造者孙伯阳也只是半个书袋子罢了。但凡是位聪明的,有才智的学者,怎么会提出这么荒谬又可笑的说法呢?”亚克少将摊手说道。
“对了,粮食的问题......”
沃利斯上将还想说什么,外面就忽然传来了一阵爆炸之声。紧接着就是强有力的气浪把他的马车掀翻在地,让车内的两人全部陷入了昏厥。外面的情况此时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在围观的人群之中,一个身穿黑袍的家伙忽然闯出人群向着马车挥动魔杖释放出了一发火球袭向大公的游街队伍。这种忽然的袭击让本来其乐融融的局面瞬间变得恐怖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四散奔逃以避免灾难。是个聪明人就知道,这时候还待在原地,就是的确无辜,要是被j察们逮到也是难逃一顿刑讯啊。
......
“此次一别,大概就是永久了。老师,我对您的教导感激不尽。”
在广明城外,提彻仁正与其他几位青年聚在一起为即将离开的青年送别。自打南方联合建立之后,各国的有志之士就是一波又一波的穿过危险的罗波蒂亚交战区向这里迈进,学xi民主与共和的思想。提彻仁已经记不清到底送别了多少外国青年了,眼前的这位青年也是其中一位,也是他十分器重的一位学生。论其学习领悟之得道,绝对不逊色于不少东南省内的学生,可以说是学生中的名列前茅者了。
“回到阿赛克尚,要好好的传播民主共和思想。我相信你,绝对能把阿赛克尚变成一个共和之国的。”提彻仁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鼓励道。
“老师的教诲,我绝对不会忘记。”年轻人是郑重的点头,与提彻仁拥抱了一下就迈上了马车。向着远方走去。
“你说,这位‘师弟’能不能闯出一番名堂?”一位青年对身旁的威斯问道。
“气血方刚,有改变民生艰苦的心。”威斯沉默一会说道。
“但是说,他会在阿赛克尚怎么做......”
青年在马车内做好,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份信件展开。那是资助他来留学的组织的来信,就是他们邀请他回国建设阿赛克尚的。组织的名称在阿赛克尚也已经是鼎鼎大名了,并不是青年来时的小谠派了。统一谠为了笼络底层进一步扩大权利,急需一位懂得民主共和的阿赛克尚人,来把这些勇达利姆的思想,与统一谠的束棒理论结合起来,为自己所用。
237公国的‘革命’
“勇达利姆的革命,是在极其严峻的形式下而进行的。类比我阿赛克尚公国,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青年在酒会之中手捧酒杯对面前的人们说道,他身穿一身从勇达利姆传来的流行西装,又意气风发的对人们说道。
“按照你的想法,我阿赛克尚之革命,应当如何进行?”前面坐着的一位留着短胡子的中年人身穿一身笔挺的军礼服向青年询问道。
“我在勇达利姆的著名大家提彻仁先生那里学习了近半年的革命之理论,所谓勇达利姆革命,无非不过几项而已。民族之解放、级阶之革命、人民之宣传罢了。”青年放下酒杯对那些大人物说道。
这里是统一谠的酒会,今天能来到这里的除了统一谠的谠员外,还有个别的一些军官将领也在这里旁听。勇达利姆的震动已经持续几年还未结束了,他们也迫切的想要知道,勇达利姆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能否详细论述?”一位白胡子的老头拄着拐杖站起来对青年提问道。
“不急,请等我先说一些看法。”青年摆手笑了笑,又扫视了一圈眼前的人们说道。
“我离开阿赛克尚已经有半年之久了,半年来之前,阿赛克尚一副要效仿勇达利姆开办工厂、开创新学、重整府政的样子。可我半年之后受到你们的邀请回来,看到的却是一副什么?”青年不屑的说道。
“参加勇达利姆革命已有半年,重回公国,踏上国土,却真是令我格外诧异,感到不可置信。”青年瞥了一眼那几位统一谠的领头人说道。
“阿赛克尚和我走之前没有半分长进,诸位只知道打仗,统一马罗。却忽视了底下的声音,难道诸位看不见面包已经涨到多少钱一个了吗?难道看不见有很多农民已经交不起赋税了吗?”青年渡步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们懂得。让你回来就是希望你能为阿赛克尚的未来出谋划策的,而不是让你回来抱怨的。”一位统一谠的大人物站起来说道。
“你们这些大人物,已经脱离了太多东西而不知道很多底层的苦难声音了。农民与贵族的矛盾日益尖锐,腐败的府政没有丝毫的长进,全然被天生的贵族与将领们把持着。我看,都不用外人动手,我们马罗帝国的民族灵魂,就要自己覆灭了!”青年忽然大声说道。
“不知道,您有什么样的见解。”那位穿军装的中年人虚心的问道。
“所谓民族解放,我们也应当如此。”青年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赞誉一样,又背着手十分骄傲的说道。
“那不成,我们绝对不能那样做!”一位统一谠的领导身穿西装站起来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安静!听他把话说完!”那位穿黑色军装的中年人面容严肃,对那位领导呵斥道。
“遵命......”那位领导也只能低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不再发言。
“民族之解放,就如字面意义上,我们的近邻罗波蒂亚,乃至其他公国,无非不是我马罗人种,无不是我帝国旧民。我们阿赛克尚已经重新富强了起来,那么民族解放也就迫在眉睫了。”年轻人继续渡步的说道。
“罗波蒂亚太过弱小而无法自我解放,他面临三面的夹击,随时都有可能被奥苏斯帝国与勇达利姆侵略,或者被其他公国打击。因此,阿赛克尚必须要为罗波蒂亚的马罗民族解放而战。”青年一手握拳一手撑在讲台上说道。
“好啊,这正好为我们在罗波蒂亚的进攻计划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下面的人们纷纷鼓起掌来,一位官员对身旁的人鼓着掌说道。
“说得好啊!是要解放罗波蒂亚的!”那位官员又像是鼓劲的大喊道。
“其次,级阶之革命。我阿赛克尚位于北方中心,全国总面积不过二十万平分公里,即使是与奥维利亚公国合并后也不过三十五万公里罢了。若是与奥苏斯帝国相比,则宛如矮人与巨龙的个子比较。土地面积甚至不如奥苏斯帝国的一个北方省大。”青年看来一眼那位穿军装的中年人,得到鼓励的眼神后又继续说道。
“而勇达利姆王国,不,现在应该叫共和国了。他们的富裕要是与阿赛克尚相比,那就宛如蜡烛和帝波罗比较。我们公国的收入,大概还没有他们的东南省一省财富多。”青年说道。
“勇达利姆多富饶地,他们的贵族可是贪婪奢侈到没边。”那位白胡子老人笑呵呵的对身旁的人说道。
“勇达利姆是北方之大富豪,奥苏斯则是北方之大地主。我们即使是日后统一马罗,论富庶与帝国面积也绝不如这俩方。百年之前,帝国为何战败?难道还不是事实吗?我们现在的地位就好像农民一样,要打倒奥苏斯、打倒勇达利姆,争取我们本该拥有的财富与土地!就像勇达利姆的农民做的那样!”青年继续握拳大声说道。
“对!要把财富和土地拿回来!不能让他们继续欺压我们!”一位商人模样的家伙也站起来两手握拳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把他们打死打残,要他们俯首称臣。”一位老军官也提议道。
“最后,就是所谓的人民之宣传了。”青年看到在场的人们都十分支持他,也越发的胜券在握了起来,不可一世的宛如下命令一样的说道。
“无论是勇达利姆中南的列斯泽克谠,还是东南的德默科特谠,都主张着发动农民工人,以他们作为基石,而且还开办了新学鼓励农民工人的孩子上学,以后甚至可以以此做官!”青年拍了拍讲台说道。
“这......是不是有点早了?”有些统一谠的谠员迟疑的说道。
“有没有不涉及府政的办法?”那位身穿军装的中年人再次提问道。
“是有的,我阿赛克尚国情与勇达利姆并不相同。府政内存在大量的贵族,无法撼动。但有个地方,是可以给底层一个上升空间的。”青年笑着说道。
“军队。我阿赛克尚应当鼓动农民工人积极参军,时刻准备报效公国。他们闲时就是工人农民,但随时都应当准备服从军参部与大公的指示准备作战。国家一切优先供给军队,以此......”青年顿了顿最后说道。
“建立,军国。”
......
“苏马罗科夫同志。”
轻轻的呼喊声唤醒了苏马罗科夫难得的睡眠,他撑着脑袋艰难的站了起来,向着四周环顾而去。带人离开王城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总共八百位从各部争取出来的列斯泽克同志正跟着他向着南方行进,奔向他们梦中的中南。
“怎么了?柯西?”苏马罗科夫拍了拍脑袋强行让自己清醒了起来,投入到‘工作’之中。离开王城后的路途并不顺利,一路上到处都是刁难和突然出现的夜间突袭。虽然那位勇者没有胆子在明面上对他打击,但私底下的攻势也可以说是来势汹汹了。一个月下来有一半的夜晚都在与突袭的敌军交战,今天来一千,明天来三千,后天就是人山人海的围攻了。这些部队没有番号也没有名字,即使苏马罗科夫向附近的官员询问得到的回答也都是土匪。土匪,土匪有那么多的骑兵?
最要命的是大骑士团也有不少人参加了战斗,那些精锐的骑兵,屡次拖住苏马罗科夫与他死斗,导致那些同志失去他这个最大的援手而陷入苦战之中。时至今日,曾经的八百多位列斯泽克战士,已经仅存不足四百人了。
“我们到西部地区的南部了。”柯西轻声说道。
今天是罕见的没有遭到突袭的夜晚,肩负战斗与领导责任的苏马罗科夫也实在是熬不住决定暂时休息一下。本来柯西也并不想叫苏马罗科夫起来,但考虑到日后的行程问题,他还是不得不的把苏马罗科夫叫起一起商量方法。
天边就好像配合柯西一样的劈下一击闪电,照亮了这空旷的原野。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闷雷,响彻四方。苏马罗科夫释放了一些冰元素在空中感应天气的变化,旋即又头痛的叹气起来。马上就要下雨了,他们已经到了洪涝频发的地带,难怪今晚没有追兵组织突袭......在这空旷的原野上,淋一场雨是很容易出事的。
“命令大家向南边的森林转移,马上就要下雨了,不能继续在这待下去了。”苏马罗科夫对柯西说道。
“是。”柯西敬了个礼转身离开说道。
“苏马罗科夫同志。”叶戈尔戴着眼罩,腰间挎着一把长剑身穿铠甲走过来说道。
“‘秘银’同志回来了。”叶戈尔平静的说道。
“这么早回来,不会是好消息的。”苏马罗科夫与叶戈尔向前边走边说道。
“还有多少同志能战斗?有多少同志能继续向中南前进?”苏马罗科夫对叶戈尔问道。
“现在还能作战的同志有三百二十,负伤的同志有四十人。”叶戈尔沉默了一会回答道。
“至于为什么负伤的同志这么少,您应该是明白的。”
238转战西南
苏马罗科夫沉默了,他当然明白负伤同志如此之少的原因。不是因为指挥的好,也不是因为敌军不行,更不是因为他们军队里有牧师这样的人物。队里负伤同志极少的原因其实每个人都清楚,但是始终也不愿意面对和提及。因为随着帝波罗消失在天际,他们很有可能也成为下一个这样的同志。
不知道有多少负伤的同志为了掩护部队突围而毅然选择了断后,他们拿着长剑或者弓弩向着敌人发起攻击,竭尽全力的掩护撤退。负责掩护撤退的同志甚至连火铳都没有,因为火铳更稀有,必须留给还健康的同志们使用,为了未来而做号打算。
苏马罗科夫的裤口袋里不知道装了多少位同志在决定断后的时候留给他的信物,每当安静下来,或者难得的休息时,他总会把那些小物件一个个的拿出了翻看。每到这时苏马罗科夫的心中就翻涌出一股又一股的难过之情,曾经在电影上看到过的战友们的生离死别就发生在他的眼前。那些曾经看起来那么浮夸的表演在现在的苏马罗科夫眼中是多么的真实,甚至有些感情表演不够。
他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部老片子,《夏伯阳》,或者说叫《恰巴耶夫》。想起来里面夏伯阳的部队遭遇敌人突袭时的场景,再联想一下现在,他就不得不的,在没人的地方悄默默的抹下两抹眼泪,然后重新投入到战斗之中。
“英雄伟力于一身,又有什么用呢?”苏马罗科夫像是在自己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叶戈尔的说道。
“不能释放禁咒,这是我们部队内的同志们全体投票同意的,您不用有心里负担。在多次战斗之中,您的魔法已经为同志们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了。”叶戈尔轻声说道。
“苏马罗科夫。”
清脆的女人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苏马罗科夫又恢复了精神,重新恢复了他的勇者气概。他也是勇者,是现在大家的主心骨。马上要见其他同志了,他不能表现过多的软弱,一定要坚韧不拔的率领大家走向中南。
“秘银,东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苏马罗科夫严肃的说道。
“部队很多拿不定,有一个军团至少。”
被称作秘银的女人身穿一身银色的长裙与地球希腊式的凉鞋,头上还长着一对银白色的犄角。论其相貌与气质,苏马罗科夫一直感觉秘银就像希腊故事中著名人物的海伦一样,属于希腊式的美。人形态的她身体修长,又带着一股天然的冷傲。不知道是银龙的特有性格,还是巨龙都是这个样子?
但以前秘银每次听到苏马罗科夫讲希腊神话给她听的时候总会嚷嚷自己不是海伦,应该是维纳斯一样的人。所以苏马罗科夫也就很少把秘银比作海伦了。秘银在这段日子可是为苏马罗科夫提供了不少帮助,不只是战斗上,还有其他方面的重要援助。
秘银这些日子有不少次变成人型为其他同志包扎和尝试治疗伤口,她还经常往返与城市与部队之间,以人形态混入城市又找到足够的药物和粮食,然后化作银龙形体将其带回。因为秘银的气质与样貌,城里的商人们很难把她与农匪联系在一起。往往都是被秘银的样貌迷的神魂颠倒,然后老老实实的把药材和食物整理了出来,直接被秘银非常方便的一锅端全带走了。
“集中的吗?还是分散的?”苏马罗科夫又问道。
“不用分散他们,那边的城市都戒严了因为。”秘银摇了摇头说道。
“还被大骑士伤到了我。”秘银又扬起自己的胳膊,向苏马罗科夫出示自己洁白的胳膊上的一处擦伤说道。
“辛苦你了。”苏马罗科夫没有多说些别的,只是摸了摸秘银的银色头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