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鸿鹄真人爱惜羽毛,不舍得出真法宝法器,他其实都在暗中观察可挑选的对象。
得让这二女分心,再一举拿下。
杀商队的人没什么作用,早已经分崩离析。
鸿鹄真人心中冷笑不已,便是夺了两个炉鼎,这个商队之女他也不打算放过,他这人比较节俭,喜新不厌旧,谁会在意别人送的礼太多呢?
挑来挑去,目标放在了大放厥词的白维身上,因为他身上没半点气息外泄,根本就像个普通人,而且看上去也是个车夫。
哼,区区车夫,能有几分本事?
连旁边的镖师都不如,恐怕是个连法术妖力真气都没有的麻瓜。
不过也得小心阴沟里面翻船。
万一是某些异种传承也说不定,但这人铁定不是保镖,否则不会任由这两女出手也无动于衷,看似有把握,可能实际上就是个摆在明面的玩偶,高手或许还藏在某地。
且看我捏着一枚遁空符箓,再加一枚九重玄甲符。
叠加直接到第九重,足够争取到遁空发动的机会,一击不中便遁千里。
他江湖经验丰富,活得久也意味着怕死,为了几个炉鼎必须小心谋划,没点手段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出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经验丰富的拆弹专家,小心翼翼的剪出引线,找寻机会。
他乘乱出手,实际上保留了七成力量,随时可以撤手而退。
佯攻一记,然后拉开距离,找寻破绽,同时在三者之间来回游走,抓住机会以法宝法术争取契机,对手太强就立刻撤离,太弱就雷霆一击结束,只需一个滑铲贴近……对方还不是脱了衣服的小娘子,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鸿鹄真人已经发动了‘俺寻思’之力,以神识迅速计算完了正常战斗,最后发现自己的胜率高达九成,还有什么可说的,就这么办!
输了就游回山门去!
他想了很多,终于一掌贴近白维,这一掌的的确确是命中了对方的躯壳,力量透体而出,金铁爆鸣的生硬无比清脆,像是编钟被敲打。
嗯?
还真是个麻瓜!居然不躲!
鸿鹄真人心念一动,本想着对方会如何应对,但他居然迟钝着不动弹站着挨打,他冷笑一声,真是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把你鲨的片甲不留。
“给我……”他原本预留的力量都不再留着,想着一举爆杀对方。
等双手同时拍下时,他还以为自己得手了。
可见到青年若无其事抬起右手才预料到不妙,虽然真气透体而过,但怎么仿佛泥牛入海?
此时双方的交锋才终于开始,有来有回,才算是一战。
战斗开始。
然后结束。
白维非常有耐心的等着对方双掌命中,这才不急不缓的抬起手,手掌点在鸿鹄真人毫不设防的咽喉位置,接上了对方的那句话。
“破!”
九重玄甲一霎贯穿!
鸿鹄真人喉咙出现硕大空洞,像是虚洞。
他双眼发黑,口中喷出鲜血,试图元神出窍远遁而去。
一品真人已经修成了元神,虽然距离金丹成仙还有很远距离,但也有重塑躯壳的机会。
前提是逃得出去。
就在他的元神刚刚离开头顶三寸,飞出天灵盖的时候,卧虎刀直接飞了出去,猛虎扑食。
牙齿并拢。
咔!
一品真人,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白维一推鸿鹄真人的尸体,他抛飞出去,落在雪地当中,鲜血流出,染红了大片皑皑白雪。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这幕,见到眼神灰白的一品高手盯着天空,仿佛是在无声的控诉世界的荒唐。
他准备的是很周到,思考的非常全面,就是执行层面出了点小小的纰漏,然后他就死了。
一旁礼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开口想要为主子嚎哭两声,但刚刚张开口就见到一道人影踩在了尸体上。
小青椒踩着尸体,青色的毕方火瞬间把它火化,地面上留下一滩灰烬,随风一吹,稀稀疏疏的洒在雪地里。
跟着真人来的欢喜宗跟班们都傻了。
上一刻真人威风犹在,这才一眨眼功夫,人死了,成灰了……
这一套流程也太快了吧。
“你要给他报仇?”纳兰清淑没能亲手了解这恶徒,不爽的盯着礼官:“你也是欢喜宗的来着?”
“不不不,我只是……”礼官急忙想要辩解开脱,但没来及说什么,几个镖师已经冲上去将其乱刀砍死。
“杀了,必须都杀了!”魏卒握着刀走过来,他已经缓过一口气,敬畏的看向白维和两位马车上的姑娘,抱拳道:“欢喜庙是魔宗,不杀了他们,消息传出去,我们永无宁日!而且这种魔道魔修,人人得而诛之!”
他抓起一团雪擦刀,看向两个添香女和十六个抬轿的汉子,眼中杀机闪烁。
“不必脏了几位的手,交给我们就行。”
都是欢喜宗的魔门修士,说什么善良都是多余的,这些谁身上不沾几条人命?
白维没有理会,其他人便当做是默认了。
纳兰清淑走回来,气呼呼的骂道:“一招就死,便宜他了。”
“不是公子出手,再给你一百招也杀不了。”
“我那是折磨,折磨你懂吗?”纳兰清淑不愧是毕方鸟类,嘴够硬。
朝露轻声说:“欢喜宗的确不好惹,这路才走了一小半,后面距离胡笳坟还有好一段距离。”
“想着掩人耳目,的确走的不快。”
几人交谈着旁若无人,另一边杀的人声鼎沸,添香女、抬轿力士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但能力不怎么样,真人死了,一个个面对积攒一肚子怒意的镖师,根本无力抵抗,就想着四散而逃,赢肯定赢不了,打不过就只能跑了。
商队管事和少主人就站在一旁,尴尬的站着,不知如何搭话,忐忑又敬畏。
白维晾着他们没理会,等着镖师们结束了,魏卒提着刀喘着气,抱了抱拳:“都杀光了,幸不辱命……这儿也没棺材,希望这位姑娘能帮忙点把火。”
纳兰清淑等尸体堆起来后,打了个响指,大火冲天,一切变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雪地。
镖师们各自包扎,收拢同伴的尸体,给自己处理伤口,魏卒敲打着胸膛咳出几口血,悄悄看向一旁桌子上的四位,暗自感叹同人不同命,自己生死里跌打滚爬,他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候也是险死还生,熬过生死一夜后,迎着初升起来的太阳跪在地上嚎哭,擦干眼泪后发狠发誓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出息,他又看向桌案上的两位,心里想着现在也不迟,自己可以想办法去参军,在军队里混到出人头地。
上桌吃饭,天天渐渐暗沉下来,今晚要在虎头寨里过夜。
等夕阳落下后,商队管事走到白维前方,壮着胆子问道:“小人这颗头颅能换小姐一条命么?”
白维面无表情:“忠肝义胆……可惜你的脑袋和价值不配,让她自己过来跟我谈。”
商队少主人片刻后来到白维跟前,试图表现出一点硬气,但半晌都没敢说话。
“自私自利以求自保没什么不对。”白维给事件下了定义:“大难临头各自飞嘛。”
少主人没有松上一口气,反而更加紧绷精神,看似讲理未必真的讲理,欲扬先抑,如果是先扬……
“你们需要什么。”她艰难的说:“请直说……我想阁下也不会要我们的命,否则早该动手了。”
“嗯,很对。”白维点头:“杀你的确没有半点好处,嗯,首先我们是给了钱的,而你没按照契约办事,这定金本金都得全退回来。”
“这个自然……”
“接下来,我们来商量一下额外赔偿的事吧。”
“好的……”她咬着嘴唇:“我,我刚刚洗过澡了。”
白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费解的问:“你为什么明明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第四百八十章 弹球
“太便宜她了!”
车厢内,愤愤不平。
“有钱可赚,杀了才可惜。”
“让这群初出茅庐的商人知道什么叫做资本。”
“这不得让她捐出大半家产来给复国大计提供物资和钱?不把剩余价值榨干了,岂能解了心头之恨?”
白维语重心长道:“小了,你们啊,格局小了。”
“道理我都懂。”纳兰清淑冷哼:“为什么这么便宜她?”
“道理你都懂,还问?”
“那抛开道理不谈,为什么这么便宜她?”
“你都抛开道理不谈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我我……”纳兰清淑烦躁又暴躁。
“好了好了,小青椒其实就是心情不好,也想不出更好的处理方式,在这里说两句气话。”朝露打了圆场。
纳兰清淑问:“难道白泽你不生气?”
“怎么会呢?”白泽公主微笑。
怎么会生气呢?
怎么会不生气呢?
“我娘说,表面越豁达越大度的女子,往往内心嫉妒心藏的越深,越是小肚鸡肠……”纳兰清淑当面道。
白维深以为然:“确实啊确实。”
柳小婉不就是嘛,这方面不冲突,越温婉的女子急眼了就越可怕越吓人,所以绝不能让她黑化。
一旦她黑化了,等到时候杀人祭旗的时候,名为爱情已死的旗帜上就得挂着白某人的狗头。
白泽公主端庄的坐着:“其实关于商队如何处理都好,她欠下的总能让她十倍奉还回来,但问题在于,现在商队反而有些拖沓我们的行进速度了,得讲究效率。”
“所以你想?”
“如果白天留个抬轿子的,我们前进速度会很快,这山路不好走,马车其实比不上人力。”朝露提到欢喜宗这抬轿而行的交通方式
“马力比不上人力……”白维一时语塞,这话他想了想才想起该怎么接:“那让人套个托尼头……”
“我听说万妖皇庭的皇子皇女出门,都是有高等异兽拉车,有的可以飞天遁地,速度都极快。”纳兰清淑也坐姿端庄的回忆道:“但自从进入诸侯时代后,就没这种了。”
“也还是有的,相柳氏就做过,只不过负责拉车的是它自己的子孙辈。”
“让自己子孙当牛做马很有想法。”白维嘴角一扯。
谁的马车越拉风,坐骑越拉风,就越有身份,以前帝国也是这样。
白维也是,为了造个超级厉害的坐骑,砍了好几个黄金树造航母,典型的奇观、超武、美色误国。
可惜是一次没乘过也没开过。
白维道:“时间不早了,休息吧,这晚上又在下大雪,路越发难走了。”
她们就在车厢内睡觉,马车也是特制的,有隔温材料,傀儡不惧寒暑,就在车厢外守着。
来到车外,白维弹了一下卧虎刀:“你对拉车有兴趣吗?”
卧虎做呕吐状,呸了一声。
老虎可以当坐骑,却不能拉车,坐骑和主人偶尔可以位置互换,双方生死与共互为唇齿。
就像龙宫赘婿,白天可以骑龙,乘龙而飞,日行九千里;但到了晚上,这位置就得互换一下了。
但负责拉车的都是什么牛马?古代人其实马车占比都算是极少,因为马太贵了,驴车和牛车才是主体。
拉车的基本上都没什么尊严了,和驴子一样,不是脾气极好的根本不情愿驮着重物奔跑。
好比上班九九六,那都是看在工资份上,老板表面也得客客气气对你表示尊重发工资;
这边可是完完全全不演了,摆出一副要压榨你到死的态度,一副你不干有的是人干的态度居高临下。
想想拳头都硬了。
拉车?这辈子都不可能拉车!
闭上眼睛,白维坐在马车上,意识远离此地,回到了瀛洲。
一心二用,瀛洲的自己正在喝茶,同时给樱井思批改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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