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对科学
49.老混蛋的功绩
为什么我会提到老混蛋呢？
因为这事还真和他有些关系....准确来讲，戒色教派诞生的前提条件与老混蛋这辈子最大的功绩之一有关。
大约在十八年前，也就是我出生的前一年。永恒教会为消灭非人种族所发动的第三次十字军东征逐渐进入了尾声。
在这场战争中，老混蛋的革命军与精灵王国结盟，在诸国的后方频频出击。
到最后，在老混蛋的带领下革命军甚至还攻陷了神圣多因奇帝国的加冕之城法兰克福。
在这座象征帝王尊严的神圣之城里，一向蔑视皇权的老混蛋做了许多污蔑帝国权威的事情，甚至还把保存在皇帝大厅中的王冠全部拿出来，让城里的孩子比赛往里面撒尿。
听闻这件事之后，帝国皇帝腓特烈一世当场就被气的吐血。
怒火攻心的他不顾教皇的劝阻，率领六万大军离开了寒霜山下的十字军大营，班师法兰克福，想要镇压革命军的行动。结果却在半路上遭到了革命军的伏击，死伤惨重。
在勉强赶回法兰克福的时候，报仇心切的皇帝却发现那里早已是一座空城。
除了在宫们前挂着十多个装满了童子尿的皇冠以外，历代皇帝加冕的华丽宫殿被完全洗劫一空。
而皇帝本人更是在强行推开宫门时被皇冠中的尿液溅了一身，当天晚上就病倒在床。
入夜时分，就在所有的将军、领主都忧心忡忡地围在皇帝的病榻前开作战会议的时候。
法兰克福城中却突然燃起了大火！
隐藏在民居中的革命军四处出击，到处砍杀皇帝的军队，并朝着宫殿的方向渗透。
重病中的皇帝在重臣和死士们的拼死掩护下，这才逃出升天。
但尚且留在城中的数万军队，却大多成了革命军俘虏，还有不少人则是在熟睡中，与营房一并被烧成了灰烬。能逃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最后跟随皇帝逃回直辖领地的，只有区区数千人。
遭逢此次大败损失了数万精锐军队后，腓特烈一世再也无力压制桀骜不驯的诸侯们，帝国境内各式各样的野心家与反对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面对此起彼伏的叛乱与起义，身体稍有恢复的腓特烈皇帝不顾属下的劝阻，亲自率兵平叛。但虚弱的皇帝还是太过高估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在军队渡过一条大河之时，身穿重甲的皇帝不慎从马上跌下，如秤砣一般沉入了水中。以极为窝囊地方式结束了自己英明神武的一生。
老皇帝死后，神圣多因奇帝国便立马陷入了更大的混乱中。
要知道，多因奇的帝位并非世袭，而是由法兰克福的贵族议会从七大公国的统治者——七位【选帝侯】中选举产生的。
因而皇帝本人若是没有过硬的政治手腕，充其量也不过是拥有着高贵头衔的公国领主罢了，根本无法号令国中的其它诸侯。
此前，帝国的团结完全是靠着腓特烈一世强大的军队与铁血的权威才得以维系，而现在皇帝死了，帝国也就重新陷入了混乱之中。
眼看着诸侯们再度陷入分裂，互相攻伐起来。嗅到胜利气息的老混蛋集中了全大陆的革命力量，在帝国境内集**击，先后击败了六位选帝侯与教皇派来的干涉军，夺取了多因奇帝国的政权。
虽然取得了空前的胜利，但老混蛋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把选帝侯和公爵、领主们都抓起来挂路灯。反而与宗教改革派人士马丁·黎德联合起来，宣布不承认教皇的权威，将帝国境内的全部教会从圣都教廷中独立出来，成立了【帝国民族教会】，并将教廷驻扎在帝国各地的【救世军】和神官团全部驱逐了出去。
因为圣都教廷在南，而帝国在北方，故帝国民族教会又被人们俗称为【北方教会】。
北方教会的成立，震惊了整个西方大陆。
要知道，在过去的一千年以来，教皇都是整个大陆上当之无愧的权威，虽然教廷并不直接统治大片的领土，但却拥有着废立各国君主的无上权力！
而随教会主教在各国领土上的神官团与救世军，则是教廷意志的延伸，负责剿灭大陆上的异端分子，以及不听从教皇训诫的地方诸侯。
而发生在神圣多因奇帝国的事件，则毫无疑问地否定了教皇那由上天授予的权柄！
就这样，在北方教会的带动下，一些处于大陆边缘教廷控制薄弱的国家也纷纷脱离了教皇的控制，转而与北方教会同盟。而教廷也因十字军东征而大伤元气，无力出兵镇压，只得默许了北方教会的存在。
事情一直到这里，都还是一帆风顺的....只是到后来，老混蛋与那位黎德宗主教似乎在某些问题上意见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他们的争吵最终导致了革命军的分裂和内战。
由于在法兰克福之战中，革命军收编了两万多皇帝军俘虏。而这些人有多半是传统的教会信徒，对老混蛋的革命理论并不认同。因而在决裂中，这两万前皇帝军一股脑地导向了黎德宗主教，最终导致了革命的失败.....
斗争失败后，心灰意冷的老混蛋这才带着我来到了格拉摩根.....
至于他到底为何与合伙人争吵，以及在内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混蛋对此只字未提.....
不过我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那位黎德宗主教的手腕实在是差的可以.....
在老混蛋手下被整合成一团的多股势力，在黎德主教手上重新变为了一团散沙。北方教会甚至无法控制除了总部所在地以外的区域。
不得已，黎德主教只好重新扶植了腓特烈一世的儿子，霍亨斯陶芬家族的少主为新的皇帝，借助皇帝的权威勉强地维护秩序。
但即便如此，神圣多因奇帝国的国运也是江河日下。
此前被教廷镇压的各路邪教都打着教会的旗号在帝国境内死灰复燃了起来。
对此，黎德宗主教毫无办法，只能承认他们都是是北方教会的合法成员，并利用邪教组织的影响力维系自己脆弱的统治。
像是这个窃取了科隆教区统治权的戒色教派，想来也就是这二十年中涌现出的邪教之一了.....
其实之前我也对帝国境内邪教泛滥的事情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某种程度上来讲，经过老混蛋这么一番折腾之后，帝国不仅没有建立新的秩序，反而变得更加混乱了......
亏得这老东西在家里的时候还吹的出来，说这是他此生最伟大的功绩之一，还说什么以后肯定会有人写书歌颂他的功绩什么的.....真是不害臊！
“前面的人停下！例行检查！”
就在这时，我听到前方传来了一句大声的呼喊。
循声望去，只见道路的前方站着七八个身穿红衣、头戴绿帽的人。
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摆着一排用木桩做成的路障。
“该死的，这帮疯子竟然在小路上也布置了路卡。”
特雷西娅面无表情地说道，从她那微微变化的声调来看，似乎是有些头疼。
这不....说来就来了。
想必这就是特雷西娅之前所说的戒色教派信徒了。
50.戒为良宝
“下马吧，这下是逃不过去了。”
特雷西娅摇摇头，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听到猎魔人如此吩咐，我与莉莉丝对视一眼后，便下马牵住缰绳跟在特雷西娅的身后。
走近路卡之前，我这才看清楚了戒色教徒们的打扮。
只见他们身穿红色的教士袍，头顶绿色圆帽，胸前则画着一只打了斜杠的拳头，四周用帝国文字写着“誓戒淫邪”的字样。
那只拳头似握非握的，似乎是在撸撸羞的样子....他们在拳头上打了个斜杠，也就是说是戒撸的意思吗？
嗯，这个教派的教义也还是真是奇怪.....竟然是劝人戒撸的。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飞灰湮灭.....适当地克制升华的次数，少当几次大贤者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这只是对别人而言，对我来说还是算了.....
毕竟小爷我憋了这么久....之前在家里好不容易能升华。
结果现在莉莉丝天天赖在我身上，和我睡在一起。搞得我是进退两难，战战兢兢，什么都不敢做......
所以不让我成为大贤者？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看到我们三人来了，一个戒色教徒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莉莉丝和特雷西娅，然后就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站在一辆驴车的后面。
坐在驴车上的是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人，他身后的班车上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大部分都是耕种所用的工具，想来是刚刚从集市上离开吧。
只见，四五个戒色教徒围在驴车四周，粗暴地翻找着车上的物件，而一个首领打扮的教徒则是拿着一本小册子对农夫翻找着什么。
“英雄齐格飞征服了冰岛女王，背着女王的丈夫与她大战三百回合.....”首领神官翻了翻手里的小册子，不怀好意地对农夫说道，“私藏这种淫邪的书籍，该当何罪你知道吗？”
“那个....神父阁下，我不识字不知道这书里讲的什么。”农夫抓了抓头，腼腆地说道，“这是村里酒馆的乐师要我帮他带的诗集，说是要在过节的时候唱给大家听.......”
“大胆！还敢把这种淫邪的诗歌在当庭广众之下传唱，罪加一等！”神官怒目圆瞪地吼到，“你说你不认识字是吧？那书里的插图总该认识吧？”
说着，神官将书页往农夫的面前晃了晃。
只见插入上的冰岛女王和英雄齐格飞相拥而吻，除此以外并没有任何出格的部分。
“哈哈，神官大人这不是就是亲嘴嘛？”农夫一脸憨厚地说道，“夏天的时候，我们村里还会有不少年轻人光着身子躲在田里打滚呢....可比这个刺激多了......”
“住口！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晦淫的事情！”神官气的直发抖，“好啊好啊，竟然这样亵渎神明地露天野合，看来你们村子就是个淫邪的魔窟！必须要予以惩罚！”
“大人，那怎么会呢。我们村里连个窑子都没有，害的我每次进城都要破费......”说到这里，农夫自觉地闭上了嘴巴，挤眉弄眼地笑道，“大人，你也是男人，你懂得的！”
“一派胡言！你竟敢诬陷教会的神职人员！来人啊！把这个淫邪之徒给我抓起来！”
神官气急败坏地说道。
“是！”
立马，四周的手拿锥头棒的戒色教徒就聚拢而来，抓住了农夫，将他从驴车上拖了下来。
“给我搜！这个淫邪之徒的车上肯定还窝藏了其它的东西！”
不顾农夫的连连求饶，戒色教徒们将驴车上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粗暴的翻找了起来。
终于，他们从一个篓子里翻出了一个装有蓝色液体的小瓶。
“吐火龙药水...尤莉卡炼金工坊制....乡巴佬，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神官拿着瓶子不怀好意地问道。
“大人.....我之前在城里的窑子里玩过了.....不用这个的话，回家在老婆那交不了公粮啊！您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农夫哭丧着脸说道。
“哼，这样不知节制的纵欲还想让我放过你？没看到牌子上写的什么吗？”
神官指了指旁边的牌子，道：
“婚前禁欲，婚后节欲，敬畏神明.....这可是天父的教诲！”
“可是大人.....我每个月也就去一次窑子......”
农夫无力地争辩道。
“哼，那种污秽的地方你还想去几次？像你这样屡犯淫邪而不知悔改的人，必须制裁！”神官冷笑道，“来人把这个淫邪之徒的驴子扣下！连带着这些淫邪的事物一并销毁！”
说完，几个戒色教徒就将驴子从车上解开，又将小瓶打破，把诗集撕成碎片。
“使不得啊神官大人！要是没有了畜生，我以后用什么拉车啊！求求您发发慈悲！饶了我吧！”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看着连连哀求的农夫，神官不怀好意地笑道，“想要免除惩罚也可以.....但是你必须敬畏天父，按照神明的教诲改过自新！”
“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窑子，再也不去酒馆听诗人唱歌了！”
农夫连连点头，赌咒发誓道。
“你的保证顶个屁用！”神官啐了一口，“来人，把‘戒为良宝’拿来！”
听到神官的吩咐，旁边的两个信徒立马就从路桩后，搬来了一个铁质的东西。
这是啥玩意？
我有些好奇地凑近一看。
我的个妈呀....这不是内裤吗？
还是铁质的？！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看着那条铁内裤上明显的纹路，以及紧扣的机廓与隐隐浮现的魔法纹路。
我敢肯定这玩意只要船上就肯定脱不下来了......
“穿上这个由弗列根大主教亲自祝福的戒色神器，你这只迷途的羔羊就能改过自新了从新做人了！”
敲了敲铁内裤的表面，神官一脸慈悲地说道。
“可是大人...穿上这个之后，该怎么撒尿啊？”
农夫蛋疼地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神官在铁内裤前方凸起的部位打开一个口子，“‘戒为良宝’上有教派神官所绘制的神术纹路，要是你真的想上厕所了，这个口子会自动打开的。”
说完，神官与信徒们还拉开了自己的长袍对农夫演示道：
“你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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