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良潮伟
只是这一切在六道斑跟进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后者仅仅是一挥手，就将整个空间的寒气，汇聚到了两人战斗的身周，宇智波舞的体感温度从零下一百多度，骤降到零下两百多摄氏度。
能量会从温度高的地方流向温度低的地方，六道斑挥手之间就打破了这条物理定律，让寒气始终聚集在宇智波舞身周。
如此之低的温度，绝大部分原子的运动速度都会被放慢，宇智波舞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速度下降些许、能量消耗大幅度增加。
而六道斑却能免受寒气的影响，在空间的加持之下，六道斑双持共杀灰骨，围着宇智波舞狂轰滥炸，将后者死死压制住。
原剧情里，辉夜姬曾与空间融合，利用整个空间，向鸣佐发动了天灾级别的大规模攻击。
这里就体现出辉夜与斑战斗智慧的差距了。
那些大规模攻击，也许能直接毁灭一个国家，却很难影响到宇智波舞、鸣佐这种高手，对付这些人需要的是“杀伤力”，而不是“破坏力”。
六道斑本身就具有大杀伤力招式，所以他选择借助空间的力量，削弱宇智波舞的实力。
“锵锵锵锵……”
交手几十招之后，宇智波舞中了好几次共杀灰骨，遭受重创。
如果不是他在中招的瞬间，就使用念动力将伤口处的血肉剥离了出去，此刻只怕已经菠萝菠萝哒了。
即便如此，还是受到了超出恢复力极限的伤势，战力不可避免地又有了些微的下降。
“畅快，真是太畅快了。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斑，倘若只有这种程度，想要杀死我宇智波舞，怕是还远未够班啊。”
被压着打的宇智波舞开始了久违的嘴臭。
第398章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宇智波舞为何如此嘴硬，明明已经落入下风，基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只能依靠圣衣的特性死亡、重生一波提升实力，为什么不摆烂送死？
这就要说到，圣衣的特性了。
“永不言弃、斗争到底”是圣斗士的共有特性，越是强大的圣衣，对使用者的要求也越高。
摆烂等死、利用圣衣的特性不断复活、提升实力，为什么《圣斗士》中的一辉没有这么卡过bug，是一辉不够聪明吗？
并不是。
当一个圣斗士产生这种想法时，他就已经失去了成为圣斗士、穿戴圣衣的资格。
圣衣择主，《十二宫篇》的天蝎座圣斗士迪斯马斯克，就是因为太过残忍弑杀太过心理变态，被黄金圣衣抛弃。
凤凰座圣衣的特性足够支持穿戴者卡复活bug，至少能卡那么两三次。但是在成功之前，圣衣就会抛弃卡bug的穿戴者。
这就是圣斗士！
故，宇智波舞才会明知不敌也不摆烂，使劲浑身解数，被压着打也要与斑死磕到底。
凤翼天翔、凤凰幻魔拳、先天破体无形剑气、灭天绝地剑二十三、六灭无我剑二十三……
诸多手段被宇智波舞一一用出，绕是如此，也奈何不得六道斑分毫。
宇智波舞有自信，这些强大的招式，即便是六道级别，即便是六道他妈级中招之后也会重伤甚至身死。
但这些招式，全部都无法命中六道斑。
忍界古往今来最强的身体素质、反应速度，轮墓边狱、天之御中、黄泉比良坂、天手力，至少四种空间能力。
无论宇智波舞的速度有多快，念动力的锁定有多强，六道斑总是有办法避开他的必杀招式。
【冰封山脉】、【超重力空间】、【无际沙漠】……
六道斑灵活运用天之御中与黄泉比良坂，不停变换着战斗场地，利用空间的加持，对宇智波舞施加了各种束缚。
千百招之后，宇智波舞已伤痕累累。
他的圣衣已破碎不堪，凤凰座圣衣可以大幅度削弱原子破坏级别的攻击，完全免疫不到原子破坏级别的攻击。
身为忍界本土最强者的斑，他的共杀灰骨、八十神空击，难道就比原子破坏差了吗？
至少这套青铜级别的圣衣，没办法完全防御住。
宇智波舞的体力已经耗尽，精神也疲惫之极，一身强大的实力跌落了至少三成。
纵使拥有多种恢复能力，他也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永恒之躯，只是之前的敌人没办法超越宇智波舞恢复力的极限，才让他显得永远不会疲惫永远不会跌落战力罢了。
六道斑造成伤害的速度，远超宇智波舞恢复的速度。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纵使热血仍在燃烧，战意依旧昂扬，心中从未想过放弃或认输，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他的大限将至。
“宇智波舞，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纵使你的天姿震古耀今，也许再给你两年时间，你能够超越今天的我，但你已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西内！”
六道斑纵声厉喝。
他确实渴望对手，他确实孤独，他确实不畏惧死亡，可不代表他会故意选择死亡，给宇智波舞留下死灰复燃的机会。
天之御中能力发动，【超重力空间】内，整个世界的重力都汇聚在了宇智波舞脚下，将其那片区域的重力，提高到了忍界的几百万、几千万倍。
“轰！”
漂浮在高空中的宇智波舞坠落，单手撑住地面，咬牙死死坚持。
轮墓边狱能力发动。
五个实力相当的六道斑，穿越空间，同时向宇智波舞发动了攻击，所使用的招式，正是究极体术——八十神空击！
超重力、轮墓边狱、八十神空击、天手力，任何一个能力宇智波舞都有办法应付。
可六道斑此时是同时使用复数的能力，这就像是DNF、原神里不同种类的buff是乘算而不是加算，最终对实力的提升会达到一个堪称恐怖的程度。
以仙道之力撼动天空，攻防一体、毫不留情之拳。每一拳都是必杀一击，连让一只老鼠逃跑的空隙都没有！
五个六道斑同时出手，那就是八十乘五等于四百神空击！
漫天拳影将宇智波舞包围，空间被六道斑封锁，没有给他留下丝毫逃跑的可能性。
宇智波舞视死如归，挥动拳头迎向四面八方轰来的拳影，刹那之间就轰出了数百上千拳拦截下了部分攻击。
但有更多更多拳影，突破了宇智波舞的拦截，落在了他的身体上。
肩膀中拳、胸膛中拳、腰腹中拳、膝盖重拳、手腕中拳、脊背中拳、锁骨中拳、喉咙中拳、脊柱中拳、头颅中拳……
没有血肉纷飞的十八禁景象，被逼到绝境的宇智波舞，与其体表破碎不堪的圣衣、体内依旧在发挥着作用的日轮甲，一起化为了灰灰。
如果这是完美世界，如果宇智波舞是荒天帝，此刻怕是两个世界的天空，都会下起凄厉的血雨吧。
可惜他不是。
没有三万年的大战，没有亲朋好友燃烧自己的生命为宇智波舞恢复体力，他就这么简简单单，平平无奇地死了。
“呼，呼……”
六道斑收回轮墓边狱，胸膛轻微起伏，同样疲惫的大脑，被喜悦与更胜从前的孤独填满。
历尽千辛万苦，数次死里逃生，终于还是杀死了宿命中的对手，这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让六道斑情难自禁沉醉其中。
但他的神情，却并不是很欢喜。
“从今以后，忍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六道斑的语气分外孤寂。
整个忍界，唯有宇智波舞、六道仙人、大筒木辉夜等少数强者，以及柱间、泉奈，在他眼里才算是“人”。
余下的，都是蝼蚁，吹口气都能弄死无数个，根本没有与六道斑平等沟通的资格。
就在六道斑怔怔出神内心感伤之时，超重力空间之中，突然出现了他预期之外的变化。
宇智波舞被打爆后，产生的比原子还要小的灰灰，突然向着一个方向汇聚。
这是什么情况？
六道斑目露惊骇之色，微微一怔后便反应过来，这是宇智波舞留下的后手。
按照宇智波舞平时的性格，发现打不过后肯定会立刻跑路，来一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并且这弔人道德水平极其低下，就算六道斑以整个世界为要挟，不和我决一死战就毁掉全世界，包括你的妻儿，跑路并躲起来的宇智波舞也绝不会跳出来。
他太爱自己了，胜过爱全世界。
他知道他有系统有无限的可能性，即便世界破灭纲手、照美冥身死，只要他不死，未来就有复活她们的可能性。
世界排名第一的利己主义者。
但是今天的宇智波舞很反常，虽然看上去很英雄很气概，可这不是他的风格。
“八十神空击！”
察觉到不对的六道斑，突然挥出拳头，砸向汇聚在一起的那些微粒。
“嗡～”地一声。
超重力空间突然开始波动起来，强大到无可比拟，宛若混沌初开、世界开辟、宇宙大爆炸般的力量，从虚空之中涌现了出来。
在这力量面前，强如忍界古往今来最强者的斑，也渺小的像是一只蚂蚁。
“轰！”
六道斑被镇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微粒，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汇聚、重组。
这些微粒，正是被打成灰灰的凤凰座圣衣。
只要心不死，圣衣又没有被完全摧毁到【无】的程度，那么凤凰座圣衣就能浴火重生，唤醒奇迹的力量，从地狱中归来。
并且，会比之前更强大。
那些微粒，又不仅仅是凤凰座圣衣的微粒，还有日轮甲的微粒与【概念】。
两套都与生命、创生、防御、复活、火焰相关的铠甲，在复原时，开始了奇迹般的融合。
一只金光四溢、神圣气息侧漏的金黄色金属凤凰，出现在六道斑面前，正是复原并融合完毕的凤凰座圣衣。
新生的圣衣，超越了白银、超越了普通黄金，提升到了神圣衣的品质。
其实圣衣只是提供了基础的防御能力，圣斗士是靠小宇宙战斗的，五小强穿着青铜圣衣照样各种殴打黄金，加隆褪去双子圣衣，赤身裸体也能与冥界三巨头同归于尽。
圣衣，更多时候代表的是逼格，代表的是一个圣斗士的等级。
当一个圣斗士穿上了黄金圣衣，那就证明，至少在那一刻，他的小宇宙有第七感级别。
穿戴超越了自身极限的圣衣，实力反而发挥不出来。
金属凤凰于天际翱翔几圈，啼鸣一声四散开来化作千百块圣衣部件，向着六道斑眼前空地飞去，重组为一套金光四射，背生双翼的金色盔甲。
在圣衣现世的瞬间，宇智波舞的躯体亦诡异地出现在圣衣之中，被动穿戴上了圣衣。
他禁闭双眼，细心感受自己此刻的力量。
熊熊燃烧的小宇宙，毫无疑问提高到了第七感级别，具备了穿戴黄金圣衣、神圣衣的资格。
这是质的飞跃。
以拳速分级，普通白银的拳速只有2-5马赫，宇智波舞之前的拳速，撑死了也就只有一百马赫。
比普通白银强，但与那些bug白银、黄金相比，还相差甚远。黄金圣斗士挥出的光速拳，至少有88万马赫。
也就是说，一次死亡，宇智波舞的拳速与力量，就提升了八千多倍。
是不是很骇人听闻？可圣斗士就是这样子的，青铜五小强爆起种来，实力提升的幅度，比宇智波舞还要恐怖。
问就是小宇宙拥有无限的可能。
可惜这种飞速提升，也就只能体验这一次，至少短期内，宇智波舞见不到第二次体验的可能性。
因为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够将全力出手的他殴打致死，毕竟黄金级的圣斗士，纸面实力太恐怖了。
罢了，只有一次也好，做人不能太贪心。
宇智波舞缓缓睁开眼睛，向前迈出七步，步步生出血色莲花。
七步之后，宇智波舞停在六道斑面前，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开口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相传释迦牟尼出生时，曾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并非释迦牟尼妄自尊大，他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至少在佛教典故中，释迦牟尼被称为世尊，意为世间和出世间都同样尊贵的人。
此时，宇智波舞也同样有资格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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